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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玄幻灵异)——时有幸

时间:2020-07-13 11:42:36  作者:时有幸
  云枝掰着手指算了算多久才能戒掉,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转身要回去,一抬起头,冷不丁地站定了。
  Raglan的衣服上沾了点火锅底料的油污,神色厌烦急躁,正打算稍作清洗。
  现在发现云枝和自己突然重逢,他怔了怔,转而脸上挂着冷笑。
  “怎么这辈子还能遇上?唉,四年多没见,你似乎没什么变化。”
  Raglan看着云枝一身干净整洁的衣着,遗憾道:“在我眼里永远是疯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骂回来!
 
 
第54章 
  这不是云枝第一次被这么形容。
  而这其中的原因,不是因为生气,不是因为反抗。
  那个时候,刚刚成年的他等待沈家门口,看到Raglan的车缓缓停住,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如同等待父母回家的小孩。
  ——对于从小没有血缘亲人的自己来说,Raglan即便鲜少与他见面,每年仅有定期见个两三次,也足够他交付真心。
  监护人这个身份在当时看来,就是另一种层面的家长。
  他帮忙打开了Raglan的后座车门,Raglan问他是不是前阵子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他雀跃地分享着成人礼的点滴。
  “你要什么礼物?”Raglan道。
  云枝没有物质方面的心愿,也自觉不跟Raglan回家,怕给这位忙碌的教授添麻烦。
  一般来说,他会爽快地摇头,可这次犹豫了下。
  这种迟疑一闪而过,云枝礼貌地说:“不用的。”
  “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些什么。”Raglan回答他,“你的领养手续是我办的,我是你的养父。”
  他小心翼翼地请求道:“我可以喊您一声爸爸吗?”
  说完这句,云枝就后悔了,自己像是乞丐。
  确实就是乞丐,他只听别人嚷嚷着爸妈。简简单单的两个音节,自己却从来没得到锅开口的机会。
  他卑微地希望能在Raglan那里以作填补。
  Raglan没拒绝,默认他可以那么叫。
  而他很敏感地陷入低落中,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之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仿佛没有讲过。
  也就是那天,Raglan打他,嘲笑他怎么狼狈又没用,是一条没有人要的疯狗。
  ·
  直直地站在水池前面,云枝淡淡地敛起表情,并没有被激怒。
  过去是过去,当时对周围事物的认知有所局限,也不够成熟,难免识人不清,做出后悔的举动。
  但到了现在,他觉得这段插曲不值得再掀起波澜。
  教自己不会莫名想起,更不会有意提及。
  相比之下,放不下的反倒是Raglan。
  他道:“你很在意啊。”
  “什么?”Raglan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道貌岸然地当了十八年的监护人,骗人的感觉有让你享受到吗?”云枝问,“或者说骗吸血鬼?”
  自然不会有任何趣味,Raglan归根结底就是个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的教授。
  在那些能说会道的教授中,他格格不入。
  为人处世不够圆滑,甚至被情商拖后腿,吃过一些亏。这样的人对勾心斗角应该避之不及,是不会在玩弄人心中获得成就感的。
  Raglan被问得一愣,缓缓道:“你把沈家那个老家伙气得不轻,他前几天夜里犯了高血压,是我介绍了朋友过去开药。”
  这么说着,他走上前了几步:“听他说的,你全都知道了。”
  他一遍一遍地用清水去擦拭被弄脏的衣料,继而扶正了微微滑落的眼镜框,阴沉地看着镜子里的云枝。
  以往他们每年都会见上两次,瞧着云枝一点点长大,被养成了天真柔软的性格。
  好操纵,也很容易受伤害。
  令他感到颠覆的是,今天从云枝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刺。
  云枝冷冷说:“不是全部。”
  “哦,可惜我和沈习甫不熟,因为你才偶尔有联系,没办法解答你的疑问。”Raglan说。
  其实云枝心里的困惑和老师无关,反倒是想不通Raglan的意图。
  这位教授是个穷苦出身,起初没背景也没资源,能读完书全靠奖学金和资助。
  做学术就要抱着不计回报的心态,对缺钱的Raglan来讲,立即去企业里做研发更加适合境况。
  可他没有,不仅如此,在如今名利双收后,生活依旧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朴素。睡在学校分配的狭窄单间里,过着单调到只剩下研究的日子。
  他非常看重这份事业,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
  曾有老总开出天价的薪酬请Raglan去做药物研发的指导,被他以不想分心的理由拒绝了。
  他不被任何条件所诱惑,所以会当自己的监护人,绝对是主动的,还可能是提议者。
  “要是这件事情被曝光,你会被谴责到死,以前的成就和未来前途全白费了。”云枝说,“你为什么会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要给白宜彻换血?”
  他喃喃:“而且发现我是个普通人,你表现得比我老师还崩溃。”
  Raglan本来不想搭理,听到“白宜彻”的名字,稍有惊讶地顿在原地。
  太久没在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他以为那只吸血鬼早被其他人忘记。不过眼下被云枝提起来,自己没有感到欣慰。
  要不是对方的体质平庸,直接推翻了计划,这时候能够和自己说话的就是白宜彻,闭嘴的是云枝了。
  他道:“因为沈习甫本末倒置,做不成大事。要他把血袋存在身边看管,时间一久,他就真当自己的小孩子在养着,差点放弃最开始的安排。”
  “他身上有婚姻关系,他们谈过恋爱还敲了红章,而我和白宜彻是同学。到头来居然是我在说服他,求他不要背叛那只吸血鬼。”
  讲成背叛有点重了,或许白宜彻若能自己做选择,也会和沈习甫一样不愿意推无辜者进火坑。
  但在Raglan眼里就是这样的,沈习甫为了个孩子,要断掉白宜彻的生路。
  “我从头到尾,看到你就在想白宜彻什么时候可以起床,他躺得也太久了。”Raglan道,“出事的那年我只有二十五岁,久到我已经有了白头发。”
  这些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与沈习甫聊起来,多半是互相争执和劝说。
  现在荒唐地分享给云枝,他竟有点收不住。
  云枝道:“你是不是……”
  他可以相信Raglan的社交圈太小,一个同学也能令他挂怀十多年。
  可Raglan能为同学顶着断送前程的压力,去做有违道德底线的恶事,这就太奇怪了。
  “我不是,但比起金钱、声望和爱情,远有更让人念念不忘的东西。”
  云枝说:“念念不忘?你也说得太好听了,实际只是在介绍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畜生而已。”
  “畜生?随你怎么说。”
  即便如此回应,Raglan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不是我说了算的,全看你做了什么,这两个字你担当得起。”云枝说,“白先生要是知道你打着他的旗号做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醒过来的。”
  “是么?”
  “当然了,怕一睁眼就看到你坐在边上,脏了自己的眼睛。”
  Raglan深呼吸了几口气,道:“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串数据也好。”
  那时候他没背景加持,也不被业界看好,有份重要资源落到了白宜彻的手上,然后出乎意料地很快出了成果。
  如果能够公布于世,肯定是飞跃性的突破。
  但还没来得及宣布,白宜彻在研讨会上神秘兮兮地朝自己留了句“明天告诉你个劲爆消息,能颠覆大家世界观的数字,务必洗耳恭听”,便没了下文。
  他们再见面,就是一个身穿白大褂,一个瘫痪在床,连眼睛都不能自主转动。
  那份资源兜兜转转到了他手上,可他发现不了任何新的成果。
  向白宜彻同组的成员询问,那些人一问三不知,只会鼓励他好好做下去。
  所谓的劲爆消息一度成了他的心魔,每当自己的进展陷入瓶颈,就会记起来这茬,继而反复琢磨。
  这些年来,他不仅没有淡忘,反而愈加期待着得到解答。
  回忆到这里,Raglan道:“死掉你又怎么样呢?只要白宜彻能醒,他的价值比你这个破画画的大多了。”
  “老师也是画家。”云枝说。
  Raglan无所谓地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他和你一样,半斤八两。”
  他不认为人人平等,且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世上就应该存在鄙视链。
  那些涂涂画画的,亦或者写诗写歌的,都是派不上用处的废物。他们就只能骗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扎堆凑在一起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什么逛展览,什么看电影,在他看来没任何意义,要处在最底端。
  “别说牺牲你一个,加上沈习甫,加上几百个和你们一样的人,拿来换白宜彻,对我来说也是划算买卖。”
  Raglan说完心里话,与云枝对视:“不要这么看着我,再怎么希望能交换也好,反正世上没这笔买卖。”
  云枝道:“骂了你一句畜生,你倒也不用坐实了那么没人性。”
  “无所谓。”
  “这比癌症还可怕,烂到根里去了。”
  他说完,举起录音状态的手机,说:“所以你应该去局子里好好改造一下思想。”
  完全没想到云枝会留这么一照,大意的Raglan松开那块没洗干净油污的衣衫,快步过去要夺走手机。
  云枝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那句话纯粹吓唬人的,云枝没有要举报的意思。研究院管理严格,业内也有极高要求的审查和约束,反正不可能让Raglan为所欲为。
  他不想让以前的恩怨打扰生活,没心思也没时间,手痊愈了,新生活也正要开始,等沈锦旬一回来,还要忙着恋爱。
  录音只是以防万一,顺带让Raglan因此膈应着。
  Raglan愤恨道:“交出来。”
  云枝说:“不该谈谈你手上可以换录音的筹码?”
  “你爽快点开个价。”Raglan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
  云枝看他因怒意而握紧了拳头,不慌不忙道:“拿钱没意思,学三声狗叫好了。”
  被摆了一道就已经足够诧异,这种要求更是匪夷所思。
  Raglan的脾气很差,曾让一大堆学生能躲就躲,碰上了必然会战战兢兢。
  这时候他却拿云枝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枝模仿他的动作,也看了看手腕,仿佛上面有不存在的表盘。
  “给你两分钟,否则我就回去吃火锅了。”他催促。
  话音刚刚落下,Raglan还来不及发火,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枝,你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没事吧?”薛风疏过来问。
  沿着走廊靠近了,他发现Raglan恼火地僵在云枝身边,犹豫地问:“您也来吃火锅?”
  “几个学生聚餐,邀请我一起。”Raglan说。
  薛风疏看了他几眼,再望向云枝,似乎在无声地征求意见。
  手机稳稳当当放进兜里,云枝冲着Raglan冷冷地抿紧了嘴唇,觉得无话可说,径直返回包厢。
  Raglan盯着薛风疏,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走得那么近了?”
  薛风疏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但没为此提心吊胆。
  他稀松平常道:“我和他一直相处很融洽啊。”
  Raglan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好像分分钟就要抛弃眼前的得意门生。
  薛风疏摸不着头脑地追上云枝,他们两个再加上宴焕,在包厢里待了大概两个小时。
  这期间,宴焕清空了三盘肥牛,平坦的肚子愣是撑出了弧度。
  他性格活泼外向,再说同龄人之间很快可以熟络起来,来的那会有些畏生,此刻已经变得黏在云枝身边。
  没有愈合的指尖缠上了一层白纱布,使不上什么劲,搭在云枝肩头的时候轻得就像飘来了一片落叶。
  “这也太厉害了。”他在夸发明火锅的人。
  云枝道:“你以前都吃些什么?”
  “园子里自己种的。”宴焕道,“青菜白菜芹菜,各种鱼肉,还有鸡和鸭。”
  油炸食品、火锅烤肉,对他来说都是第一次接触,感觉特别新奇。
  以及那种情感浓烈的情侣相处模式,也是他没有见到过的。
  他有些羡慕地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人类热恋期?”
  “唔?”云枝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宴焕比划着:“那天我躲在研究院的柜子里,感觉得到他很在意你。而且你盯着屏幕和他聊天,动不动就会笑。”
  不谙世事的吸血鬼做出猜测:“要不是他讨你喜欢,很难笑得出来啊。”
  云枝点头说:“是这样的。”
  等到薛风疏暂时离开,去不远处提车,宴焕纳闷:“这个哥哥和他弟弟差得也太大了,不像是兄弟。”
  “他们脾气是不太一样,可能跟成长环境有关系。”云枝附和。
  在家里遭受冷遇的薛风疏比较内敛,备受瞩目的沈锦旬则更加轻狂,骨子里要随性一些。
  就长相上来讲,也是各有各的风格。更像父亲的薛风疏显得英气,而沈锦旬的眼型和泪痣偏向于母亲,五官是漂亮精致那一挂的。
  宴焕感叹:“不过有个哥哥可真好。”
  云枝问:“是吗?”
  “我就一直想要有个哥哥,庄园里就我一个小孩,其余的都几百岁了,和他们有代沟呀。”
  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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