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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有个不肖徒(古代架空)——村头的阿黑

时间:2020-07-14 11:29:20  作者:村头的阿黑
  元恪不敢置信地抬眼看他,红着眼执拗道:“若我就是不许呢?”
  段干卓叹口气,“你不要闹,明睐姑娘于我有恩,我也只是想用这法子回报她罢了……”
  “呵……说的倒好听,报恩……报恩?我怎不知她有什么恩要你以身相报?!”元恪抖着手指向明睐,“滚!不然我现在就……”
  “就怎样?!”段干卓斥他,拉住了要走的明睐。
  “先生,大将军不愿意就算了吧……”明睐不由得哀求道。
  “你又跟我较什么劲?”段干卓上前轻扇了元恪脑门一巴掌,“那你倒说说,碍你什么事了?要你这么苦大仇深的不愿意?”
  “碍我什么事?”元恪红着眼冷笑,“你收她做小你说碍我什么事?!”
  段干卓这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么大,气得啧啧嘴,“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要娶她做小了?小脑瓜里成天爱想些有的没的,不寻思正事。”
  “不是收她做小,难道还要让她与我平起平坐不成?!好哇,我算知道了,段干卓,你是想把我撵走了再娶她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段干卓简直被他气到说不出话。
  明睐知道元恪醋劲大,心眼小,但没想到醋劲会这么大,心眼又这么小,于是忍不住笑了,“大将军,您想多了,段干先生只是想认我做干妹妹。而且,刚刚段干先生还同我说他对您的心意呢,您怎么能疑心他,说出这番话来?”
  元恪眨巴了一会儿眼,才冷静了些,“只是认干妹妹?”
  段干卓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元恪这才暗喜着恢复了常态,眼瞟着段干卓,语气里有些羞赧,“他刚刚是怎么说对我的心意的?你仔细道来。”
  段干卓马上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明睐,咱不同他讲话,这人有毛病。”
  元恪暗想以后再仔细问问她就是了,又想到自己刚刚是有些犯傻,就牵了段干卓的袖子,伏低做小道:“我刚刚又犯浑了,阿卓别与我计较。那……那你只是单纯地想认她做妹妹?没想着拿兄妹做幌子与她暗度陈仓、珠胎暗结吧?”
  段干卓本来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的,但还是被他最后一句话活活气笑了,抽了袖子背了身不搭理他了。
  明睐在一旁看着只想笑,觉得这大将军真是的,平常看着倒精明,怎么一对着先生就这么傻里傻气的?
  元恪讨了个没趣,只得正色看向明睐,“只要你不打他主意,这桩事我就同意了。”
  “谁要你同意?”段干卓拉了明睐就走,“好妹子,走,咱离这种傻蛋远点。”
  元恪在后面陪着小心,“阿卓,你还没说呢,这小丫头……咱这妹妹对你有什么恩?”
  ……
  到了晚上段干卓就气消了,没办法,对着这么个混账东西,若真跟他置气,段干卓早就被他气死了。
  段干卓就同元恪说了自己所打听的事,原来明睐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只不过她姑姑嫌她家境不好,这才拖拉着没答应。见段干卓又同自己说话了,元恪心喜不已,连忙表示嫁妆他出,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再说了,元恪实在巴不得她现在就嫁出去,那自己就不用战战兢兢的担心后院起火了。
  段干卓又说明睐那表哥就在元恪军中,又得寸进尺地替那人要了个一官半职,这才十分顺从地与他共赴云雨。
  元恪何等精明之人?第二日细细一想昨日的事才觉出不对劲来,自己是冲动,但也缘着有人添油加火,昨日那个先故意在自己面前说明睐与人私通的那个丫鬟……莫不是故意引导自己疑心阿卓?
  元恪一想到这层就惊出身冷汗,府里怎么能有这么心肠歹毒善算计的人?那阿卓岂不危险?还有,阿卓说,明睐于他有恩,这事也不对,那么一个丫鬟能于他有什么恩?为这事昨晚他也苦磨了段干卓一阵,但他就是不肯说。
  想着,元恪皱紧了眉头,看了睡梦中的段干卓一眼,悄悄抽出胳膊起了身。
  元恪穿戴好便找来了管家,问他香凝那丫鬟品性如何,又问明睐于段干卓有什么恩情?
  打段干卓再回来后,这老管家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此前府中的人虐待段干卓的事发。现在听他这样问,老管家知是此事不好隐瞒,又见他问及香凝,便想着将事都推在她身上。
  思量定了,那老管家一身冷汗的跪倒在地,先是恨诉了香凝那人品性不端,爱挑拨离间,又说自己后来才听府中的人说,在段干卓疯癫之际,香凝也总是欺负段干卓,大将军一不在府中,她便一连几日的不让人给段干卓喂饭,欺负打骂他的次数更是不少……明睐便是那时偷偷给段干卓送饭留下的恩情。
  元恪听罢久久未语,心中的刺痛无法与人诉说,他那样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被他们……被他们这般待……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当真是好得很……
  “你是后来才知道?”元恪冷冷地瞥向他。
  老管家吓得一句话也吐不出。
  “出去吧。以后我不在府中,你顾好他,再有下次……”
  “是是是。”元恪的话未说尽,老管家早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地应下就要走。
  “等等,香凝充当***……若他问起来,你们只消说她回乡了。”
  “是……”
  元恪知道实情绝非仅仅是他说的这般,可他不敢再深究了,既怕这事牵连人多了,惹起段干卓不安,更怕听得多了会让自己更心痛,更加无法面对他……
  段干卓惺忪着睁开眼,看元恪坐在床沿上望着自己,就拉过他的手来亲了一口,慵懒道:“你怎么还没走?”
  元恪不语,就势扑在了他怀里,搂紧了他。
  段干卓打着呵欠揉了揉在自己颈边的脑袋,“你快去吧。我今日是懒得动了,你早些回来,顺便给我带点七味斋的果子回来,我馋了。”
  “好……阿卓,我……我以后我一定看好你,再不叫旁人欺负你……”
  段干卓噗嗤一笑,弹他一脑瓜蹦,“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以后少气我些、少欺负我些我就烧高香了。”
  元恪脸红了红,“昨日我是有不对地方,你就没有了吗?也不知道是谁,嘴上说的好听,自诩是个什么看淡功名利禄的正派大侠,背地里却天天扎丫鬟堆里,瞅着人家流哈喇子,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检点……我都懒得说。”
  段干卓老脸也气红了,一脚踢开他,“这事翻篇了,以后谁都不许提了。”
  “那你改正。”
  “改什么改,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改不了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段干卓大咧咧地躺床上,还不忘故意气他。
  “好啊,你不改,那我现在就把那些丫鬟撵了,再找些老婆子来……”
  “我改!”
  元恪这才满意哼笑一声。
  【作者有话说】:还没完!我还能写!
 
 
第91章 番外3上
  打若缺山回来后也近一年了,段干卓天天念叨着要回去瞧瞧,元恪却瞪眼磨牙的死活不让。
  段干卓虽然有些小任性,不过到底还是宠着元恪的,所以不敢逆他的意,只能日夜长吁短叹,装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儿来,希望他家好包子哪天能发回善心。
  元恪之所以不让他回去,名义上说的是因为被言有宗骗苦了,实际上还是因为忌惮言敏,生怕他俩见了面再旧情复燃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一直没对他发善心。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段干卓懒懒躺在庭院一躺椅上,拿了本医书随意翻看。
  元恪趴他身旁,一手把玩着他的发丝一手拈了颗特贡的樱桃放他唇边,“最近几日日头好,你又许久未动了,不妨明日去围场狩猎?我瞧那些鹿儿都很肥了,你上次不还埋怨没吃到么,这次叫你吃顿够的。”
  “不去,也不想吃。”段干卓叼走了樱桃,嚼了两下,就嘴又把核吐回了元恪掌心。
  元恪知道他为何闷闷不乐,却不想松口,好不容易将人拐来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了,万一回去了再拐不出来了可怎么办?
  “那……阿卓想做点什么?去月牙湖边骑马散散心?那里此时风光正好。”
  段干卓撇撇嘴,“不去。”
  元恪默默叹了口气,又与他递了颗樱桃,忽见管家拿了封信来,便接过来打开看了。
  略一过眼,元恪便捏着信纸得意地笑了出来。
  “什么事?怎么乐成这样?”段干卓不由得抬眼瞅他。
  “大好事!”元恪捏住他的下巴便狠狠亲了他嘴巴一口,用舌尖勾出了那颗樱桃核。
  “嗯?什么好事?”段干卓揩着嘴角涎液有些纳闷,元恪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事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你自己看。”元恪把信纸塞他手中,扭头吩咐管家,“快!派人备车,再多备些干粮银票,我与先生要出趟远门。”
  “是。”
  段干卓只扫了信纸一眼,便顿觉五雷轰顶,气得一下子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围着元恪团团转圈。
  “这!这……我……我……我……怎能?!他……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许!他想都别想!他做梦!”
  元恪酸溜溜地斜眤他,“怎么?这不是大喜事么,阿卓怎么不开心?难不成,老情人被人抢了不高兴了?再说了,人家是叫你回去喝孩子的满月酒,你又能不许什么?还不许人家言敏生了?”
  “不是……”段干卓捂着发黑的脑袋彻底懵了,“他俩什么时候成的亲?怎么……怎么这个我都不知……他们就要我回去喝满月酒?我不信,我不信,这肯定不是真的……肯定是杨楠那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一定不是真的!”
  看他这副样儿,元恪气得磨牙,不过心里还是无比畅快,暗自叹息总算是彻底解决掉言敏这个隐患了。本来元恪还不想回若缺山的,现在觉得必须得回,一定要让段干卓亲眼看到死了心才成。
  元恪便哼笑一声,“你看这信的落款,可是你师父,他骗我就算了,难不成他还能拿他女儿的声誉开玩笑?”
  段干卓这才泄了气,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半天没吭声。
  “好了,阿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瞧瞧吗?这次我同意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好不好?正好我最近军务不忙,除了来回耗时,还可以陪你在那呆上一日。”
  “大老远回去一趟,啊,你就呆一日啊?还不够折腾人的!”段干卓心中难名的难受,嘴撅的恨天高,把气都撒到了他身上。
  “我这不是怕你看到他们二人在一块心中不快嘛,你要是想多呆那我们就呆两日,这回该行了吧?”
  段干卓揩揩鼻子没应声。元恪就只当他默认了。
  再说这言敏和杨楠的事,原来这言敏本十分反感杨楠,可被段干卓情伤后只有杨楠在身边悉心宽慰,他又会想着法子逗自己开心,日子一久,也就被他打开了心扉。
  不抗拒了之后,言敏才慢慢发现了这人身上的好来,其一这傻小子跟段干卓似的有点憨,认准了一人就只会傻里傻气地对自己好,他那油嘴滑舌不正经的样儿也跟段干卓有点像,虽然有些不着调,但那傻乎乎地逗自己的样子也难免让人心动;再有一点就是这傻小子比段干卓好的,她那好师哥实在是有些闷,就好窝在一个地方不动弹,让言敏这好动的实在有些忍不得,而这杨楠就不了,比自己还爱动,三天两头地拉着自己下山耍,还跟自己讲他之前闯荡江湖的事,引逗得言敏一脸痴迷,拉着他道下回再闯荡江湖一定喊上自己。
  言敏是一直在这山上长大的,对山下的那套礼义廉耻懂得少,也不被那些俗套所据,与杨楠生了情后便水到渠成地与之珠胎暗结了。
  言有宗早就看出了他们二人之事,不过他也挺看中杨楠,觉得他可以托付,便未曾反对,只看到言敏肚子大了催促着他们二人赶紧拜了个堂。
  大着肚子拜完堂后言敏才觉出不妥来,还未曾告知两个师哥呢,自己就急着把这亲事结了,日后见了面恐不好交代。
  杨楠婚后成了彻头彻尾的妻管严,在这点上与段干卓不相上下,尤其舍不得言敏难过,忙抚着她的肚子抚慰道,虽婚宴他们二人赶不上,还好让他们来吃孩子满月酒,掐着这日子,现在写封信的话他们还赶得及。
  言敏一想也对,便忙让言有宗代写了两封信。只可怜那段干卓,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莫名其妙成了孩儿他舅,只能连连叹息那么如花似玉的妹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插了坨牛粪呢?
  一路上元恪都被段干卓聒噪个不停,那口老醋终究是憋不住了,段干卓再数叨杨楠时,就不顺着他了,反而呛着他开始说杨楠的好话了。
  见元恪也这样说,段干卓越发来气,“他哪里好了?哪里好了?说这话你要对得住良心!我家阿敏多好?哪哪都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那个杨楠,啊,就那么个油嘴滑舌的半吊子怎么配得上?!给他天大的脸他也是配不上!”
  “你还嫌人家油嘴滑舌呢,若论油嘴滑舌谁比得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不在家天天调戏小丫鬟,勾的她们天天跟你屁股后头转悠……算了,不说了,我不跟你计较罢了。”
  “反正……反正杨楠那混蛋就是不好!你看看他,没个一官半职的,也没个正经营生,将来拿什么养活阿敏?”
  “那你呢?就开那么个破药铺,还天天赔钱,我同你计较了吗?”
  “那……那他武功还不高,他武功可没我高吧?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是是,阿卓武功天底下第一,不过,就是一见别人舞刀动枪的就吓得躲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了,没太有机会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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