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吧!”畔秒信,“60到89,恭喜你们!就是可惜没直接变异到90%,就差一点点……”
连御不在乎地摆摆手,背地里却眉头紧锁,对岑禛耳语道:“为什么只涨了0.01%??”
“两次测契合度的时间太相近了,你可以过两周再试试看。”岑禛倒是真的不在意,他更在乎即将临近的白塔期末考试自己能否及格,他现在约等于是半年大学补整个初中和高中的知识,得亏是先前一直认真学习,现在才不至于那么忙乱。
连御凑过去瞧了一眼悬浮屏就懒得再看,“有什么好记的这些基础知识,题目你要真不会做,考场上我帮你作弊,甚至你交白卷,我直接去教务批卷系统里改成绩都可以。”
“……”岑禛没有说话,也不用他开口回答,就连连御自己也知道岑禛一定会拒绝这项提议,他就是口嗨嗨,彰显一下无处释放的男友力。
接下来的归程中,连御雷打不动每天都要和岑禛测一次相容度,而相容度居然也雷打不动,每天都是89.02%。
连御百思不得其解,最终竟然提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岑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岑禛正在整理他们的行李,明日傍晚他们就能够抵达特种星,他们出发的那个私人机场,闻言,他奇怪地抬头,对上连御的视线。
“你早就知道一旦我们有了接触,相容度就会停止增长,所以你才一直拒绝我的?”
“……”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得彻底一点!好歹等涨到90%以上啊,你为什么突然把持不住你的人设了?是不是当时在雪境里的我太过俊美无俦……”
岑禛埋下头继续整理行李去了。
连御最受不得的就是被当作空气,他立刻攀附到岑禛背上,故意朝他耳垂呼了一口热气,“阿纳哥哥……你有什么感想么?”
“……”岑禛不至于听不出是对什么有感想,连御本觉得肯定会被沉默以对,结果岑禛居然出声回复了连御,还是认真的解释:“最开始不太舒服,还有点疼,和精神空间里的感觉很不一样,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把那里变成我想要的模样,而图景里面只要我用精神力……”
岑禛勾了勾唇,碧蓝透亮的眼珠转往连御的方向,“我想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
连御突然觉得裤子有点紧,他连忙去看床脚趴着的雪豹和狮子,狮子也在拿鼻子拱雪豹的后背,但雪豹却没有任何表示,被拱烦了还反身一爪子按住狮子的脑袋,让它乖乖的。
“……”连御陷入了哲学思考:我先前为什么要求饶?为什么要说受不了了停下?如果知道这是‘最后一次’,那我宁愿死在床上。
*
翌日下午四点,飞船就提前抵达了目的地,恩菲和九又穿上了当初接他们时的那一袭白色礼服,庄重而尊贵。畔依依不舍地和两名虫族交换了联系方式,再三邀请他们有空一定要来特种星做客。
“等守河把我们这件事忘了吧,别我们前脚来,守河后脚到,再将我们一网打尽。”恩菲这样笑着说道,结果连御直接在他身后回了一句:“那我们今日估计就是永别。”
恩菲:“……”
岑禛和连御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塔,他们把行李丢给任劳任怨、人美心善的主角二人组,赶在17:30医生下班之前抵达了医院。
连御本来三步并两步地往陈无忧办公室快步疾走,怕在住院大楼里堵不住陈无忧,那还得千里迢迢去他家里打劫。但等快到陈无忧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他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收敛了信息素。
岑禛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将信息素藏了起来。
两个人无声走到房门之前,紧接着连御果断一脚踹开了门,屋内,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黑影如同受惊吓的猫一般,猛地从地上窜起,嗖地跳到三米开外,直接撞到了墙壁上。
岑禛定睛一看,发现居然还是熟人——樊。
陈无忧目瞪口呆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白大褂领口被揪得变形,嘴唇上还有点反光,真是个人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连御故意装傻地问,樊一张脸红得像火,他恼羞成怒地吼道:“我他妈凭什么不能在这里!反倒是你俩刻意收了信息素是要当贼啊!!”
“阿纳,”连御柔柔弱弱地靠上岑禛肩头,委屈巴巴道:“你前男友凶我……”
“什么前男友!”没等岑禛开口,樊先慌了起来,他看向陈无忧着急道:“我没和岑禛交往过,只是他之前追求过我,我没答应!”
幸亏这话是给知道小说存在,也清楚先前的‘岑禛’是其他人的连御听到了,否则樊绝对活不到今晚月亮升起。
“分明是你追求我家岑禛的好吧?”记仇max的连御仗着记忆力好开始算旧账,“首先你邀请岑禛出去吃饭,被拒绝之后,叶子岛考试里还试图抱岑禛攀岩,接着在医院里,你对岑禛怒吼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被岑禛一触角拍晕。”
“啊啊啊啊啊——”樊被提及黑历史,羞恼地扑上来要撕碎连御的嘴。
陈无忧淡定地喝了口茶,问走到他面前的岑禛:“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岑禛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像哨兵,而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好像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知道什么?你和樊在一起了?”
“……”陈无忧悲痛地点了点头,樊一看更气了,“欸!庸医你那什么表情!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吗?”
陈无忧一介赤脚医生,在A+哨兵的威胁之下哪里敢吱声,岑禛倒是很好奇他们之间的故事,毕竟在原著中,两人全无交集,“方便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并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吗?”
“这个……我不介意。”陈无忧抬眼,和双颊绯红的樊对上视线,后者放过比泥鳅还要滑的连御,哼一声坐到沙发上,“我也不介意。”
“就我们第一天认识那次,你不是一触角把樊干趴下了吗……我也不能看着他躺在地上,就把他随便安置在一间病床上。临下班之前又去看了他一眼……”
说到这里,陈无忧顿了一下,显然接下来的话或许另一个当事人都并不知道,“那时候远远望着他的睡颜,我发觉这个哨兵真是个很好看的人,然后我便忍不住凑近去看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陈无忧:樊,当你成为谐星的时候,恭喜你,你就从炮灰反派脱胎换骨,成为主角身边的小可爱了。
樊:我tm宁愿不要!
第94章
“原来你——”樊猛地站了起来,脸颊一副要烧着的模样,“对我早有图谋!!”
陈无忧断然否认,“并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是异性恋,喜欢的人就是先前那个攻击你的向导。我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单纯的欣赏?他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连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的审美好奇特哦。”
樊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他被连御这阴阳怪气膈应得够呛,他怒不可遏道:“连御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你的向导当年也是在教学楼底下当众对我告过白的!”
“那时候他脑子不好使。”连御这两天身子比较舒服,顺带着内心都宽容起来,他瞥了岑禛一眼,“是吧?”
为了避免在医院出现命案,岑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顺着连御的话说:“嗯,那段时间神志不清,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樊冷笑一声,气滚滚地走到陈无忧身边,陈医生脾气真的是好,笑眯眯地握住樊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
还是自家男友好!樊恍惚间看到了陈无忧背后圣洁的金光和头顶的光环,但事实上陈无忧身后只有一个傻不愣登的熊猫,正在四处找东西磨牙。
安抚过炸毛的樊,陈无忧又继续讲故事:“我刚把脸凑过去,樊就突然醒了,他误以为我离他这么近是要做什么,也不听解释,气得把我恶狠狠打了一顿,还骂我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谁打你一顿了!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樊心虚不已,“也没怎么骂啊,就说你不自重什么的……”
“是,把我一下推地上,骑到我身上哪儿脆弱揍哪儿,肚子都青了。”
“那你说你当时欠不欠揍嘛?还有你分明也还手了……”
……
眼见着故事会现场就要沦为打情骂俏的虐狗圣地,岑禛轻咳一声,示意他们还在,“陈医生?”
“咳……”陈无忧也跟着咳起来,刚要说话,结果樊不知道突然犯了什么脾气,打断道:“不讲了不讲了,我们谈恋爱的私密事,凭什么告诉你们啊。”
“哦?”连御挑起眉梢,“我记得先前我们出去旅游的时候,邀请了陈医生一起走,结果他说因为他日了个谁,怕那时候离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不肯走……他日的是谁啊?”
“……”樊恼羞成怒地瞪视陈无忧,后者以手扶额,无奈道:“话是被套出来的,我哪里玩过的他们两个啊……”
樊:“……”
樊:“是我,行了吧,因为好奇所以去同性恋的酒吧逛,结果没什么警惕心被下了药,然后被他日了。”
“这剧情……怎么说呢……”连御没骨头似的靠到岑禛身上,岑禛则为他总结道:“小说都不那么写了。”
这里的‘小说’包含着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明白的意思,连御顿时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样,乐不可支地捂着肚子笑瘫在旁边的沙发上。
樊真想弄死这撒比,他还为曾经对岑禛产生过那么点点好感而感到后悔不已。这俩祸害就应该锁死锁死再锁死,再将钥匙扔进九千米深海里去。
“后面呢?”连御觉得有意思极了,樊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倒是陈无忧认真起来,“后面也是我找你们过来的理由……开门吉,你们还记得这个人吗?”
岑禛当然记得,毁坏‘岑禛’腺体的头号嫌疑人,不过因为本人一直没动作,而他们在设施陷阱准备钓鱼执法的时候,又恰好碰上了连御发情,然后紧跟着又是结合等等事情,就把他给放下了。
“记得他怎么了?”
“他盯上了乐乐。”樊说,连御立即眨眨眼,问:“乐乐是谁?”
连御能不记得乐乐是谁?上一章他刚夸下海口说自己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他就是纯粹要给樊找事儿。
果不其然,樊在这个问题上噎了下,苦思冥想要怎么解释乐乐是谁。比起‘岑禛’这个纯粹的、曾经的、被他严词拒绝过的追求者,乐乐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们的关系相比而言更加……暧昧。
即使樊确认自己对乐乐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在没有察觉真正性取向的时候,曾经想过如果毕业后仍旧找不到心仪的向导,就和知根知底的乐乐结合。
这些樊打死都不会和陈无忧说,但他总觉得陈无忧能或多或少察觉到一些,所以他平日里是能不提乐乐就绝口不提。
果然还是先把这撒比弄死吧……樊硬着头皮解释道:“乐乐是叶子岛考试的时候,和我一队的那个向导。”
“哦,你的另一个追求者啊。”生命不息,连御的造孽不止,“那个矮矮小小的,精神体是仓鼠的向导,对了,当时他还跑到岑禛面前挑衅说,你居然会欲擒故纵了,但樊是我的囊中之物,他喜欢的是我,也只可能和我结合。”
连御这话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小说里的情节,现实中并未发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愣是把樊脸给听绿了,他似乎也回想起这件事,当时岑禛突然揍了乐乐一拳,他还奇怪发生了什么……
樊沉默了一会,朝陈无忧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求饶眼神:“无忧,要不我们别告诉他们了,反正开门吉已经进去了,这过程也没那么重要,或者让他们自己去查……”再说下去,他刚交往的男朋友可能就要和他分手了啊。
岑禛抓住了樊话里的关键词:“进去了?开门吉进……牢里?”结合先前樊所说的‘他盯上了乐乐’,他瞬间有了猜想:“开门吉袭击乐乐,破坏了他的腺体,对吗?”
他的这句话引来了樊诧异的视线,他愣愣地点了点头,而陈无忧则是因为曾经帮助过岑禛假住院,知道点内情,所以毫不意外地说:“没错……我和樊发生关系之后,呃,又经过了一些事情,就在一起了……乐乐有些想不开,不知道怎么就和开门吉越走越近,我让樊提醒过他,但他当时非常厌恶我和樊,我们怎么说,他就偏偏要反着做。可能还存在着靠和其他哨兵交往来吸引樊注意的念头吧。”
依照陈无忧的分析,乐乐简直就是开门吉最恨的类型,什么雷点都踩了一遍,开门吉不捅他捅谁?
“那他现在怎么样?有闹着要自杀吗?”连御可记得小说里的‘岑禛’被毁了腺体之后,受不了一朝从天之骄子沦为废人的落差,自杀了。
“什么自杀?无忧把他腺体保住了。”樊说着还有点小自豪,“当时把乐乐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所有医生都说腺体保不住只能割掉,只有无忧坚持可以,手术也是他亲手操刀的,非常成功……”
岑禛没想到他从穿越起就惦念着,费心费力认识交好的神医,最后竟然便宜了另一个完全不重要的文中炮灰,他自己反而基本没麻烦着陈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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