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韩渊你小子!我要杀了你啊!”
“哎!还有宴霁林那小子呢!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放在那里!”
韩渊脚步一顿,把孟川渝押在石石凳上,反问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孟川渝本来还在心中想“等会儿我该怎么委婉地拒绝他呢?”,眼下见韩渊眼中的空明,暗地里嘟囔了几声。
韩渊把宴霁林给拉回了石桌上,手一挥,金樽玉酒摆满了桌面。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韩渊斜眼看着孟川渝,孟川渝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激起一地的鸡皮疙瘩。
*
沸反盈天的大街上,此时阙静无声,仿佛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榃略捂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疼的嘶哑咧嘴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榃略此时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宛如在地上滚了一圈似的。
其实也差不多。
柳星舒虽然没用几层功力,但还是让榃略吃不了兜着走了。
柳星舒揉了揉怀中小孩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怎么样哥哥厉害吧?”
“放心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那小孩窝在柳星舒的怀中,怯生生地抬起头,悄悄地观察着柳星舒。
他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绑在柳星舒脸上的绑带给扯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刚毅俊俏的脸。
小孩的眼中闪烁着星光。
“咦?绑带怎么掉了?”柳星舒一边疑惑地说,一边干脆直接把绑带给取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这小孩是不祥的,你若是执意要护着他,他日灾祸来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榃略放着狠话。
柳星舒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么个小屁孩,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有能耐?再说天灾人祸,本是自然。你这偏偏要把这罪归根到个小孩子的身上,我看你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柳星舒这话说的不仅仅只是得罪了榃略,而是得罪了这大街上其它的鸟人了。
“你这外乡人怎么说话的?!”一个身材魁梧的鸟人展开了巨大的翅膀,向柳星舒飞了过来,“我今天就要替你家长辈好好管教管教一下你!”
柳星舒抱着小孩,一个转身,躲了过去。抬起脚,对准那鸟人的腰间就是一踢,直把鸟人踢的昏头转向,倒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只是柳星舒一转身,就看到身后那一大群的鸟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心里一个嘎噔,不敢置信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同自己一起来的那帮人,早已经溜的不见踪影了!
柳星舒不愿意再跟这些鸟人这么斗下去,便想自己飞走好了。
结果努力了半天,他还是待在原地,柳星舒愣住了。
“大哥哥……”怀中的小孩扯了扯他的衣袖,“城中的人类是没办法飞行的……”
柳星舒抿了抿嘴,不好意思道:“一不小心忘记了。”
“大哥哥,你把我放下,然后再好好道个歉,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小孩见柳星舒为难地样子,主动提出了解决办法。
柳星舒不赞同道:“你是傻的吗?那么多鸟人,把你交出去,你还有命活着吗?”
小孩:“不会有事的。”
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可是要是连累到眼前这个大哥哥的话,他会伤心的。
柳星舒根本不知道小孩的心思,他想既然没办法御剑飞行,那就用实力?
只是他正准备拔剑的时候,天空上飞了只鸟。
那鸟瞬间落地,化成了人形,是个清秀的小伙子。
那鸟一看到柳星舒,便上前问道:“不知是柳星舒,柳公子吗?”
柳星舒点了点头:“是。”
那鸟松了口气:“令尊师尊被我们城主邀到城主府,我们特地领了你师尊的意思来带你过去,不知柳公子意下如何?”
听到宴霁林的消息,柳星舒眼前一亮,心中悬着的大石头,安然落地。
“好!不过……”柳星舒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怀抱中的那个小孩,竟然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
他惊恐地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我怀中的小孩?”
那鸟疑惑道:“柳公子怀中有抱小孩吗?”
“对啊!刚才那群鸟人还想……”柳星舒往四周看去,结果却发现那些方才围着他的鸟人,皆纷纷散去,街道又恢复了热闹。
柳星舒呆住了。
他疑惑地环视了四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他还是跟着那鸟人走了。
就在他走后,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探出了一个人头……
柳星舒顺利地到了城主府,一进城主府,就看到一个红衣男子在跳脱衣舞!吓得连忙转身,就想离开。
韩渊抓住正在脱衣服的孟川渝,摁在怀里,眼神略有些迷离。
“来了就把你师尊带走。”
柳星舒这才发现坐在石凳上,怡然不动,泰然自若的宴霁林。
等他走近一看,便发现宴霁林面前的杯子是空的,而他身上散发着厚重的酒香味,眼神不由得一暗。
“师尊,你喝酒了?”
宴霁林看到柳星舒,身体一晃,就倒进了柳星舒的怀抱里,他深吸一口气,悠悠道:“你怎么才来啊……”
第22章
“师尊?”
宴霁林挣开柳星舒的怀抱,站了起来,身子挺的直直的,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神飘忽。
“嗯。”他应了一声。
柳星舒觉得这样子的宴霁林,有点可爱,说道:“师尊你醉了。”
宴霁林抿了抿嘴,伸出来一根手指,晃了晃。
“嗯?”柳星舒一脸疑惑。
宴霁林声音清冷:“一杯。”
柳星舒扫了眼桌面上的酒,迟疑道:“喝了一杯?”
“嗯。”宴霁林点了点头,“所以没醉。”
柳星舒噘了噘嘴,心情有点复杂。
“嗯,你没醉。”柳星舒应和道。
韩渊将孟川渝横抱起,看着这对说着稀奇古怪话的人,道:“快点带他回去。”
说完,也没有等柳星舒回话,便抱着孟川渝走了。
柳星舒:“师尊,我们走吧?”
宴霁林摇了摇头。
柳星舒:“为什么?”
宴霁林眨了眨眼,耳朵都红了,他镇定地伸手,镇定地说:“要抱抱……”
柳星舒:“!!!”
柳星舒抹了把鼻子,见鼻子依旧的好,心里松了口气。
“师尊,你可是说真的?”柳星舒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宴霁林皱了皱眉,“快点!”
柳星舒眉开眼笑:“好勒!”
柳星舒伸手抱住了宴霁林的细腰,心中一阵荡漾。
他将人横抱了起来,正准备往前走,这宴霁林又不依了。
“抱!”
“我这不是抱着吗?”柳星舒看着突然挣扎的宴霁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宴霁林气鼓鼓:“抱!”
柳星舒懵了。
好半刻才将人给放了下来,然后背着,迟疑道:“这样?”
宴霁林皱眉:“抱!”
见柳星舒一直都找不到要领,宴霁林直接一缩一缩的缩到了柳星舒的肩膀上,成了个“∩”状。
柳星舒:“???”
“不是,师尊这不叫抱,这叫扛啊!”柳星舒哭笑不得。
宴霁林:“抱!”
“好吧好吧,谁叫你可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柳星舒被表面上一脸平静,行为却是可爱到不行的宴霁林,萌了一脸血。
柳星舒找到安排的房间,便把宴霁林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过去,撑着头,看着两眼放空的宴霁林。
他好奇地问道:“师尊,你在想什么?”
宴霁林眨巴着眼,转过头来,声音压低了之后,带着点似有若无的奶气:“渴……”
柳星舒猛地转过头,一个劲地抓着被褥,脸上表情狰狞。
平复好心中的激动后,他走下床,给宴霁林倒了杯水。
宴霁林抓起柳星舒的手,就对准自己一倒。
“师尊你干什么?!”柳星舒惊恐地看着那杯子里的水,脱离了地球引力,向宴霁林扑了过去。
“噗”的一声,宴霁林脸都湿了。
宴霁林睫毛微颤,睫毛尖尖上还沾着半颗水滴,一颤一颤的,迟迟不肯落下。
他僵着张脸:“我是人鱼。”
“人鱼要喝水。”
“行,你是人鱼。”柳星舒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但是水不是这样喝的,你知道吗?!”
“你凶我……”宴霁林瞪了柳星舒一眼,“你果然更喜欢那只追着要娶你的人鱼有一腿!”
柳.被冤枉.星舒兴高采烈:“师尊你吃醋了?”
宴霁林咬牙切齿:“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
柳星舒是真的不知道宴霁林喝醉了酒竟然这么可爱,这完全跟平常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啊!!!
柳星舒开始回想原小说里,宴霁林有没有喝醉过。
突然想到有过!
但是再仔细一想,他顿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在“哼哼唧唧”的宴霁林。
没错,原著中宴霁林只喝醉过一次,但是那一次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因为……他拔了剑……到处欺负人……去了……
柳星舒只觉得虎威一震。
宴霁林抹了把自己湿漉漉的脸,碎发都被他撸到了头顶上了。
他的手还抓住柳星舒,一脸疑惑道:“柳星舒?”
柳星舒猛地回过神来:“嗯!我在!”
只见宴霁林一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充满着挑逗意味的笑容。
柳星舒被这笑容迷的神魂颠倒,然后被人给一拉,倒在了床上。
宴霁林趴在柳星舒的身上,眉眼带着媚意:“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柳星舒看着宴霁林脸上的媚意,眼中流露出暗光,控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喉结滚了滚。
他哄骗道:“我身上还有更烫的地方,师尊要试试吗?”
“孽徒!”宴霁林眼神一变,反手给了柳星舒一巴掌,“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雪族人?!”
柳星舒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感觉真的是委屈极了。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才是最好的那个!”
宴霁林凶神恶煞道。
当然如果他不把手伸进柳星舒衣服里的话,指不定这句话更能说服人。
宴霁林揪起柳星舒的衣襟,“啵”的一声吻了上去。
他没有丝毫章法,就像只龇牙咧嘴的小奶狗一样,时不时的亮一个尖牙,然后轻轻地啃两下。
柳星舒被撩拨的心痒难耐,直接反客为主,把人压的死死的。
来了一场波涛汹涌的滑翔,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不过后面的事,柳星舒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
翌日,透过窗纸的日光,洋洋洒洒地落到了床上。
晃在人眼上,一片红光。
宴霁林挣扎地皱了皱眉,缓慢地恢复了意志。
他动了动手,结果发现四肢酸疼无力,比挥了一万次剑还累!
他不信邪的又动了动,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嘶~~”
柳星舒眼睛都没睁开,听到这声音,把宴霁林给抱了抱,柔声道:“乖,再睡会儿……”
宴霁林察觉到体内的异样,猛地睁大了眼,身下一缩。
他听到了柳星舒的一声痛呼:“嘶!师尊你轻点啊!”
“你你你!”宴霁林看着睡眼朦胧的柳星舒,支支吾吾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扬起手,就给了柳星舒一个巴掌,然后带动着体内的反应。
宴霁林瞬间气红了眼。
“你竟然……”
柳星舒见宴霁林醒了,而且还把昨晚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舔了舔嘴唇边上的伤口,苦恼道:“师尊,一切都是你主动的。”
“放屁!”宴霁林被气的破天荒的骂了句脏话。
柳星舒舌尖抵了抵上颚,手上一用力,让宴霁林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宴霁林一声惊呼,声音还带着点猝不及防地颤意。
柳星舒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师尊忘记了昨日之事,那不妨我帮你回忆一下。”
第23章
这大好的早晨就在荒唐中渡过了。
“吱呀”门开了,与此同时,一个穿着亵衣的男子被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身白衣,恰好落到他头上。
“滚!”门内的人气急败坏。
门外的人心虚地穿上了衣服,敲着门:“师尊!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
“就算你生气,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啊!”
“碰”的一声,门内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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