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好的小姐。”
“老子是先生,叫谁小姐呢,不要脸。”
白晓宸冷哼一声,毫不忌讳的翘起二郎腿,也不关注自己是否会走光。
“沈先生,您在看什么?”
旁边的女人看到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走神,轻声问。
沈默闻言低下头认真的切割自己面前的小笼包,汤水淌出来溢在洁净的盘子上。
“美人。”
女人微微的笑了,“我们两个谁更美。”
“他。”
“真是意外的坦诚,我先走了。”女人叹了口气,拿起小小的手包起身离座。
都道沈默人如其名,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先生,您的卡被冻结了。请现金支付共计2346元。”
“抢劫啊你们,两个鸡蛋两千?当心我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
“是这样的,不仅鸡蛋百里挑一,旁边的鱼子酱以及上面装饰的顶级金箔,黑松露都是……”
白晓宸的脸一时间无比难看,他发誓自己下辈子都不来这家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店了!
现金,不存在的,你见过谁在裙子里装钱。他的眼睛转了转,突然瞥见一个也正在看他的男人。
白晓宸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痛的他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打颤。款款向沈默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就投进了对面男人的怀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主人,不要玩了好吗,人家害怕。”
“嗯?” 虽应该是问句,但沈默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反而更像是承认自己“主人”的身份。
沈默递给服务生一张银行卡,继续道:“一起算。”
这下轮到白晓宸尴尬了。
随后他就被这位不知姓名的男人把下颚挑起对视,对面人的五官不可思议的干净禁欲,就像从画卷中走出的谪仙,白衣翩翩,不染纤尘。
竟然让白晓宸看的发愣。
不过男人脸上不同于傅淮的冷漠,没有任何表情,悲喜或是亲近疏离,通通没有。
透过那双黑曜石般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
“兄弟,我会还你的。”白晓宸心虚的想把男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大庭广众,他再不要脸也有点害羞。
沈默听懂了小美人说的话,他摇摇头,牵着小美人走出餐厅。
或者说白晓宸其实是被他硬拉出来的。
“别吧,两千块我真还的起,要不手机压你那!”
白晓宸在外面挣扎起来。他怎么知道这个可疑的人会带自己去哪。
“看见你我就硬了。”
“哈?”
白晓宸抬起头用见了鬼的眼神看拉着自己的男人。
“我想艹你。”
男人继续面无表情的阐述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让白晓宸更觉得对方……脑子有病。
“老子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没名字变态艹啊。”
“我叫沈默。”沈默淡淡的说。
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不对。
白晓宸用力甩开沈默的手,态度恶劣:“看着人模狗样,结果脑子有坑,知道我谁吗,白晓宸。”
“我认识你父亲,待会在床上你可以跟他打招呼。”
“你有病啊。”
“你怎么知道。”
白晓宸活了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沈默是真的有病,天生情感缺失,没有悲喜。唯独在遇见他之后懂了何为心动。
不过这一点也不浪漫好吗,沈默理解的喜欢就是把白晓宸整天搞得下不来床。
“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白晓宸徒劳的挣扎半晌,最终还是被沈默弄进车里,他紧紧的把自己蜷缩在角落,抓着手中的手机说。
“叫。”
沈默在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回答。
但是白晓宸真没有能叫的人,他坚信如果现在自己给家人打电话,他们会殷切的对沈默说:“谢谢。”
白晓宸沉默一会后刻意用很粗的声音说:“老子是男人。”
“嗯。”
嗯你大爷啊!
第19章 我帮你洗
不管愿不愿意,白晓宸都被弄到了沈默家,这世界上有人服软有人需要被强迫。
唯独沈默,软硬不吃,还总陷入迷一样的沉默。
“去洗澡,小白。”
沈默面无表情的坐在宽敞客厅的沙发上开启电视,对白晓宸道。宽大清晰的屏幕上是财经台的女主播,她正煞有介事的讲什么国际货币。
“小,小白?”白晓宸的手中捏着墨色的高跟鞋,他考虑了半晌要不要砸到沈默头上。
“不洗就脱衣服。”
沈默继续用不带一丝波澜的语气陈述着,“注意效率。”
有病啊,上床还效率第一,不会肾虚吧。
白晓宸在脑海中脑补起沈默两分钟完事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帮你洗。”话音未落这座移动的冰山眉宇微挑,揪住白晓宸短裙的后领将他拖进浴室。
“疼,王八蛋你放开。”
白晓宸几乎是被丢进浴缸中,强烈的灯光让他不禁双眸紧闭。
面前的这个男人仿佛没听到,浴缸中的热水自脚踝向上肆意蔓延,沈默看他的眼神也是不加掩饰的随意打量。
白色的裙子紧贴在肌肤上,紧绷的感觉让白晓宸将手伸向身后的拉链,忍不住将其拉开,露出大片光洁的后背。
温暖水汽的作用下,白晓宸的眼尾微红,一双眼眸中淡淡的薄雾氤氲。
浇在头上的热水顺着优美的脸颊线滑到脖颈,沈默觉得对方在此刻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轻轻触碰就会碎掉。
白晓宸对沈默心中恶劣的想法浑然不知,眼尾的媚色上挑,冷下声音一如常态:“滚出去。”
却不知道他自己这个样子生气只让人想狠狠欺负。
来不及躲闪就被沈默含住嘴唇,猝不及防入侵的舌头不放过里面的任何细嫩的角落,贪婪地吮吸着每一丝津液。
“咳...哈啊.....”
“沈默你要死吗!”热水打在裸露的身上,蒸腾下白晓宸觉得自己异常困乏,大脑一片空白,五脏六腑在热流的激荡下逐渐温暖起来。
沈默将白晓宸从浴缸中拉出,把下身仅有的遮蔽也从容褪下,将他包裹在一条白色的浴巾中。
白晓宸狼狈的用浴巾擦干自己,毫无威慑的指着沈默:
“你今天敢碰我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沈默的目光顺着那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向上滑,自然的挑挑眉。“嗯。”
又嗯,你就会说这一个字吗。
不属于自己的手顺着腰线下滑,白晓宸被撩拨的浑身酥麻,挣扎不过又满肚子是气,索性一口咬在沈默的肩膀上,留下红色的牙印。
他不知道沈默是怎么做到在干这种事时还满脸禁欲,冰冷的手触在自己泛红的肌肤上,所经之处都会引起轻颤。
白晓宸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反正自己是男的,就当被狗咬一口吧。这样想着,寥寥续续的思绪冲刷着他的脑海,朦胧间就将眼前男人的脸想象成了傅淮的。
“嗯.....”
被一个挺身进来后,白晓宸从鼻腔中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沈默没有波澜的声音缓缓在耳畔响起:“叫我的名字。”
“傅...淮....”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傅淮牵着陆辰安的手带他来看灯会。
这里是类似园林的地方,有成片的树木,此刻虽都毫无绿意,然而上方挂着许多金黄色的五角星,正发出温暖的黄光,好看的紧。
陆辰安此时虽对现代有所了解,然而在面对这样多不同场景的冲击下,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了。
“要来根棉花糖吗。”
一个推着小车的中年男人突然出声询问陆辰安。
那是何物。陆辰安眉眼微蹙看着车上已经做好的东西,竹制的签子上包裹着一层薄如云雾的梦幻外衣。
“要白色的。”
陆辰安听到傅淮对中年男人说。
小车上的机器开启,砂糖在机器作用下卷起层层轻薄,风裹挟着糖丝拂面,连吸入的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陆辰安在云彩一样的糖上咬了一口,小小的惊呼起来:
“好甜。”
开始还是小口小口的抿,直到后来陆辰安咬下的糖纱也多了些,未能吞进嘴里的就粘在嘴角,
直到吃完他才开始想把嘴角的甜腻擦掉,想出声询问傅淮。
即将脱口而出的语句却被傅淮突然的靠近惹得吞入口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灵活的舌尖在少年柔软的唇角流连,直到将所有糖分悉数吞进自己口中。
傅淮缓缓起身,递给陆辰安一张纸巾,磁性的声缓缓阐述:“很甜。”
陆辰安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傅淮,也不敢离开他,但这样一味地装傻服软真的是长久之计吗。
想到这里,清朗的心情骤然平添乌云。
“发什么愣。”
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古代灯区,这里的灯多被做成二十四孝或是名家典籍中的人物。
随着八点钟声的敲响,古代展区最中间做的金碧辉煌的圣旨形状的灯也被点亮。
随之响起舒缓的古筝声,熟悉的音乐传进耳膜,陆辰许是过于激动,连站稳都做不到。有些凄然的被身后的傅淮抓住。
旁边的一个女生在听到郎朗古筝声后放下手机,对身旁的同伴说。
“这歌好听诶,我怎么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但是总觉得这曲子细细听好像很悲伤,嗯,这里写着背景乐《塞鸿秋》,你等我找找。”
“网上说这是千年前古人的曲子被重谱的,哎呀就是噱头,我可没听说什么龙应国。这公司倒是有一家,怕是公司水军吧。”。”
陆辰安虽治国无方,却在音律上颇有造诣,这曲就塞鸿秋是他谱写而成。
这曲子怎么会悲伤呢,分明自己当初心中都已经没有了尊严权势,只有将自己赐死的傅淮。
一味忍让,忘记了前世,但是为什么自己现在会这样难过。
“哭什么。”
傅淮察觉到手背温热,抬头一看陆辰安正眼神涣散的站在原地,炙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我在这里。”
第20章 被抓住的小兔子
傅淮的手抵在陆辰安的下颚上微挑,陆辰安的眼中像是淬了薄冰,直直的抬起看向傅淮。
在喜欢傅淮的同时,他又怎么会不恨,只不过对方数十年的折辱早让他忘记反抗。可如今在重生后的世界中,一切都变得不同。他是不是可以逐渐拥有自己的生活?
“没关系的,有些困而已。”
走在光滑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被周遭五彩斑斓的彩灯迷了双眼。尽管心情还笼罩在刚才的沉重中,陆辰安还是不想显露出来让傅淮知道。
直到小石子路的尽头,灯火消散处出现了零零散散的兜售食物的小摊子,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人并不多。陆辰安左右环视着这些自己见所未见的食物玩具,心中的不安都被冲淡了。
“哐当。”
因为不注意脚下,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踢到了坚硬的物件,轻薄的铁门开合发出刺耳的响声。
陆辰安低下头查看,天蓝的铁笼中,一个小小的白团子正在瑟瑟发抖。
仔细看原来是只白兔子,长而柔软的大耳朵柔顺的耷拉在脑袋旁,两只眼睛跟红宝石似的,可爱的很。
陆辰安幼年也养过这样一只白兔子,兔子很爱干净,经常跟人一样整理自己的皮毛。后来因为陆辰安过于喜欢它,被傅淮从高处摔下,白兔子浑身痉挛着吐出鲜血,将自己纯白的皮毛染红。
这画面陆辰安直到现在也忘不掉,所以他对兔子是有阴影的。
“走了。”傅淮的视线没有偏移,安静地直视前方,这只流浪的小兔子的死活本就与他无关。
“它会死。”
陆辰安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仿佛看到十几年前的鲜血在他的视线内蔓延开来,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逐渐变成黯淡。
傅淮的声音中带着无奈的宠溺:“好,那我们带它回家。”
傅淮心情好时说的话总是让陆辰安受宠若惊,只这一句话就几乎让他觉得对方温柔。
“谢谢你。”陆辰安真心实意的对傅淮说。
傅淮的眼神在少年身上打量,这个小东西又何尝不像只小兔子,乖巧听话,在床上敏感得亲完就任自己摆弄,逼急了只会用泛红的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你。
“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陆辰安眨了眨眼,抬起头有些局促的问。
傅淮扣上他白瓷似的手腕,咬着他的耳朵慢条斯理道:“在床上.....”声音小得只有陆辰安一个人听到。
少年湿漉漉的黑色瞳孔骤然缩小,显然是很难接受,然而最后还是幅度很小的点点头,一副默认的样子。
傅淮看着陆辰安低眉顺眼,生长在骨血中的控制欲同对少年复杂的情感交织,心中产生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将这个人锁在笼子里整日欺负,不见天日。
他不知道自己对少年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或许是太喜欢那个人,连带着对那个人的替身也有了病态的感情。
“拿好。”陆辰安听到傅淮对身边的男人说,随后人高马壮的保镖笨拙的将铁笼子用两手端着,好像里面装的不是只兔子,是传世珍宝。
“给它取个名字吧。”
听到这句话后,陆辰安想起上一世他养的兔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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