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晏朝雨回答得很爽快,“那我怎么办?”
那人滚烫的物事抵着我的臀,找存在感似的,又往前顶了顶。
会疼么?
以前误打误撞看过几次gv,大约知道该如何动作,我说,那做吧。
晏朝雨亲了下我的脸颊,他说,不,你用手。
我很疑惑地转头看他,晏朝雨说:“我答应了阿姨不能影响你高考复习。”
“要是我没忍住,明天你就得请假了。”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霎时红了脸。
“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
“嗯。”晏朝雨蹭着我额头说,“但我比你想的厉害。”
我知道他难受得紧,但我只给自己撸过,还没碰过别人的。当我亲手握住的时候,我惊叹于这人的尺寸。
今晚没有过线,再明智不过。
我的动作和他比起来生涩而又笨拙,巨大而滚烫的性器和快速的摩擦让我掌心发麻,晏朝雨的呼吸重重喷在我的脖子上,他叼着我的后脖颈,还不忘低声教导。
“渝夏,再快一点。”
低哑的嗓音因为性欲而显得更为撩人,我发誓这人要是再多说几句,我又得被他撩出火。
他握着我的手,而我握着他。
像教我写字一样,他包裹着我的手带着我飞快地上下撸动,嘴里轻喃着我的名字,我的手开始发酸,在我以为手快要断掉了的时候,手心传来了一阵湿润的滚烫。
我伸出舌头舔掉了手上的液体,晏朝雨眸色深沉,捏着我的下巴吻得又狠又深。
黑暗无边的森林里,初生的小鹿对一切都充满好奇,阳光散射,露水滴落,微风掠过。
后来小鹿见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场大雨,和雨滴一起坠落到森林深处的湖水里。
却甘于沉溺。
第33章
为了避免发生上次迟到的情况,我足足调了五个闹钟,于是睡在身侧的某人只好和我一起在破晓时分接受这场折磨。
尽管并没有到他的起床时间,但晏朝雨还是起床给我准备早餐,吃了一片烤面包,对自己精湛的烤面包技术十分满意,打着哈欠喝了今天的第一杯咖啡。
刷牙的时候冷不丁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裸露出来的脖颈上有一个红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我指了指脖子:“怎么办?”
“就这么去。”晏朝雨痛快道,“这样就没人打我们渝夏的主意了。”
问他一定没办法得出一个靠谱的答案,我翻出了包里随身携带的创口贴,非常欲盖弥彰地贴在了红印儿上。
到学校果然引起了别人注意,第一个发现的是孟天明。何纪憋了一节课,下了课就往走廊尽头的厕所奔去,孟天明只好代替他传我们这一组作业本。
“欸你这脖子怎么了?”孟天明最近约莫是眼镜度数又涨了,想凑头过来看。
施可卿坐在我右边,没发现我贴在脖子左侧的创口贴,闻言也好奇地偏头看,我也懒得遮掩,随口扯了个谎:“洗澡滑了一跤,给蹭了个小口子。”
施可卿说:“哦,我还以为你这遮吻痕呢。”
我:!
心说你开玩笑也开得太准了。
何纪在上课铃之前急吼吼地跑回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最近他补课补得昏天黑地,上课却也不敢睡大觉,高考临近,班里的紧张气氛或多或少地感化了平时上蹿下跳一刻不消停的何少爷。
一模成绩下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排名,从中游原住民跻身靠前列的位置,但要稳考上西城交大可能还得再加把劲,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上次放弃出国以后,秦老师把我叫去办公室谈过话,她觉得非常可惜但也尊重我的决定,问了我的志愿大学,认为我只要在最后这段时间加把劲,考上西城交大的概率很大。
我开始了不分昼夜的学习。
不仅要把之前没学的、忽略的捡起来,还要复习巩固学过的。
工作量一下子变大了很多倍。
晏朝雨站在书房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渝夏,歇会儿,你都看一下午了。”
我伸了个懒腰,僵硬的关节舒展开,我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还没休息多久又打算提笔算题,晏朝雨夺走了我的笔又拿开了面前的习题册:“你这才歇多久,不带这么用功的啊宝贝儿。”
我懒得跟他抢,站在原地与他对视:“考不上怎么办?”
“考不上我养你。”晏朝雨轻描淡写地说,没有要把东西还给我的意思。
“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我嘟囔着,还是乖乖跟他走出书房。
“嗯,不是吃软饭的。”他顺着我道。
“但我想养你。”
“想把你栓身边儿伸手就能碰到。”
我笑着说行啊,手和脖子伸过去,一副心甘情愿被他锁上的样子。
之前很好奇晏朝雨背着我给我改的备注名,又不好意思拿他手机来看,后来趁他不注意,偷偷瞄了一眼,印入眼帘的四个字让我有片刻失神。
他给我的备注是“宝贝渝夏”。
被发现了他也不觉得害臊,反而很坦荡地叫得朗朗上口。
“渝夏。”
“渝夏宝贝儿。”
“宝贝儿。”
我被他喊得羞了,撇过脸去不看他,而这人步步紧逼把我关进怀里,在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烫人的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因为我没有被任何人放在心上。
来到世界时孤身一人,到哪里都是孑然一身。
过去的时间里,我常常在怀疑自己诞生的合理性,于我的父母,于这个世界。
我有家,却在每一个放学后黄昏里沿着街走很长的路,想尽办法要找到离家最远的那一条。
一个有家的流浪者。
但站在他身边的时候,这场流浪悄无声息地终结了。
第一个教会我爱的不是周玉莹,也不是江立国,而是很多年前的那只小狗,现在它静静地躺在泥土里,灵魂自由。
我却跌进了深渊的更深处。
后来我遇到了晏朝雨。
他让我相信自己拥有爱别人的能力,我变得无所不能。
西城的骤雨拯救了这个暴烈的夏天。
第34章
周末被门铃声吵醒,晏朝雨手揽着我的腰不许我动,“不开。”
这人偶尔比我还任性。
我猛地想起昨天周玉莹说她要过来给我们炖点儿汤,说我们年轻人吃得不健康,又没那耐性熬汤。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横在身上的手被我甩开,晏朝雨十分不满意地从背后蹭上来,嗓音低低地控诉:“昨天晚上那么乖,早上起来就不给碰。”
我额角一抽:“我妈来了。”
他抵着我的背叹口气,认命道:“起床。”
门铃声按了一段时间停了,我的手机又开始要命地振动起来,我只好仓促刷了牙一把清水抹了脸就跑去开门。
周玉莹提着大包小包的蔬菜水果,人还没进来,发现只有我,便问:“小晏呢?”
我本想说他还在洗漱,结果下一秒就看一个清爽的帅哥从楼上走下来。
他还换掉了睡衣,再反观我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没来得及用手扒拉两下,身上还穿着上下一套的睡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您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晏朝雨微笑道,“以后来提前告诉我需要什么,我去买就行了。”
“哪能再让你去买,阿姨看你们平时应该也没空煲个汤,周末就过来了,是不是吵着你们睡觉了?”
“当然没有。”晏朝雨笑得端庄又得体,和他刚才在床上耍赖的模样大相径庭,我在心里默默给这个奥斯卡影帝颁奖。
我很久没有喝到周玉莹炖的汤了。
熟悉的香味飘荡在厨房里,我让晏朝雨坐着就行,自己主动提出要帮忙,周玉莹却说不用。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记忆又被拉扯回很多年前。
小时候她除了上班,还要打很多份零工,常常顾不上陪我吃饭,只能提前做好饭菜,然后嘱咐我饿了就将菜热了吃。江立国通常打牌就直接不回家吃了,小小的一方餐桌上两碟菜一碗饭,我就开着电视把动画片音量调大,然后安静地吃饭。
可小孩再怎么独立懂事,还是会在大人疏忽的时候遇上无法解决的麻烦。
那天周玉莹难得在家炖了汤,我踩着有些瘸腿的板凳关掉了火,想要盛一碗喝,可板凳晃悠得让我有些心慌,我平衡感又极差,板凳被踩翻,我失去支撑跌倒在地,碗里满满的热汤洒在了我的手臂上,灼烧的疼痛让我有了一瞬的怔愣。
而后则是后知后觉的痛哭。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觉得手臂隐隐作痛。
我记不得自己哭了多久,一般小孩子哭的最大原因是想要获得大人的重视从而换取一个拥抱和心疼的眼神,但我只是因为疼。
后来不止手臂疼,嗓子也疼。
晚上周玉莹回家才看到缩在角落满脸泪痕的我。
我已经睡着了。
那天我好像在梦里看到了妈妈的眼泪,醒来她也确实哭了。
她不停地跟我道歉,颤着手给我涂药,好像被烫伤的是她。
时间抚平伤痛,催促着人往前走。
我并不怕痛,只觉得成长太慢。
晏朝雨夸周玉莹手艺好,夸得她心花怒放,不停地给他夹着菜,这人面前的碗堆积成了小山,而亲儿子只能自食其力。
我看见晏朝雨乖乖把周玉莹夹的菜全部吃完,不像我,有时候她夹来我不爱吃的菜,我都会悄悄留到一边。
他在桌下牵我的手,捏着我的手指轻轻地揉,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勾得我心痒,我轻咳一声提醒他赶紧撒手,我妈就坐在对面呢。
我神色古怪,而晏朝雨一脸懒散的惬意,周玉莹奇怪地问:“怎么啦?”
我缩回手,晏朝雨笑笑:“没事。”
我看见周玉莹的眼中一丝惊诧一闪而过。
吃完饭她也不让我俩进厨房,收拾了碗筷便开始洗。
临走时,周玉莹站在门口,似乎有什么话想问我,却是欲言又止,最终在即将转身时问:“小夏,这段时间你开心吗?”
“开心。”我不加掩饰地说,既是陈述事实,也是为了让她放心。
周玉莹好像放下了什么似的笑了一下:“那就好。”
她说,你开心就好。高考就算没有考好也没关系。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伸手抱了抱她:“我会尽力的。”
第35章
高考进入倒计时,何纪捧着课本和笔记抓耳挠腮,我和施可卿都还算淡定,施可卿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到大没怎么上过补习班,而我有不会的直接问晏朝雨或是自己闷头思考,也用不着花钱再去补习。何少爷就没这么轻松了,直到高考前一晚才从补习里解放出来,说什么也不想看书了。
周玉莹害怕我紧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其实我并不觉得紧张,只有快要解脱了的感觉。
晏朝雨跟我说他当年高考考数学的时候睡着了,因为题太简单,我心里不平衡,只好掐他的腰泄愤,他亲了亲我作乱的手,“但我语文不好。”
难得听他谈自己的短处,我来了兴趣:“你还有不擅长的事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晏朝雨笑着说,“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会啊?”
我说:“除了做饭。”
他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知道那并非是一种刻意的虚张声势,而是长久以来身居上位的自信。
他在厨艺上没什么好辩驳的,道:“每次写作文我都不知道要写什么。”
“只能编一些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故事。”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笑了,“比如帮助老奶奶过马路我就经常写。”
一想起少年时期的晏朝雨拿着笔,一脸头疼地盯着作文纸,我就忍不住笑。
“你知道我最高的一次作文考了多少分儿吗?”他神神秘秘地问。
“多少?”
“四十一。”
然而作文的满分是六十分。
高考那天下着小雨,我想着行李箱里的那把伞,心思微动。
晏朝雨很惊讶我还保留着它,我笑着说了声晚上见,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牛奶香气的吻便出了门。
不要淋雨是他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我在考场的座位是靠窗的,楼层不高,隐约能见到在窗台探头的爬山虎,卷曲的须和深绿的叶在微风里摇曳。
在所有考生里我大概显得有些过于放松,既没有在考前那几分钟里紧盯着书本和笔记抱最后的佛脚,也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仅仅只是望着窗外等待着老师发试卷。
据何纪的回忆,高考的这两天是他睡得最不好的两天,凌晨一点脑子里还飞舞着乱七八糟的公式,白天考试又只好强撑着答题。
施可卿吓他这次怕是要名落孙山,明年再战,可何少爷非常不服气,说查成绩的时候等着瞧。
考完之后每个班都无一例外地要去聚餐,但我、何纪还有施可卿只打算三个人简单聚聚。
施可卿问我心里有底没,我点头。
她笑了,少女明媚的一双眼乖巧地弯起来,风吹起她的发丝,平时高高束起的马尾此刻被散在肩头。
她说,真好啊江渝夏。
大家的梦好像都开始发芽。
我们喝了很多酒,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夜色占有了整片天空,我们的青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这个夏天画上了句号。
何纪已有了醉意,我和施可卿头脑尚算清明,分别的时候何纪遥遥一挥手,大声喊:“再见!”
13/16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