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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着的昏迷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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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战场相见
叶泽奉命调查的这支商队在宇宙间横行多年,表面从事商贸往来,实际上经常杀虫越货、非法走私,但由于受到帝国大公的秘密支持,有时甚至能聘请现役军雌作为护卫随队外出,再加上频繁更换据点,尽管联邦政府屡次干预,却始终成效不大。
由于提前得到了直行军派出若干战士前来调查的消息,帝国领队对此早有准备,迅速出手劫掠了几位正在初步侦查的雄虫信息员,还信心百倍地设下陷阱、准备将其他孤立无援的军雌也一网打尽。
商队统领是一只刚进入巅峰期的成年雌虫,没参与过几十年前的大战,因此对联邦的残酷督战策略一无所知,万万没想到叶泽竟会由此判断出被策反的雄虫在说谎,进而识破这一本该天*衣无缝的计划。
如果这个意外还能归因为运气因素在敌我双方的不平衡,但很快,亲眼目睹对方顽强奋战、以一敌多的领队就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少校确实具备难得一见的强大战力。
按照情报,这只强悍的雌虫同时也是联邦唯一一位S级雄虫的雌君,如果任由他继续发展,必然会对帝国产生威胁,甚至妨碍大公的宏伟计划,堪称后患无穷。
商团在宇宙间纵横多年,领队还从未像今日这般产生如此强烈的不祥预感,他心中警报频响,当即将小部分虫员调回后方、迅速转移基地中保存的资料和物品,同时下达了一道斩钉截铁的严厉指令,要求其他护卫不惜一切代价击杀联邦军雌——就算动用再多武器和设备,也要将他永远留在边缘星!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指挥战斗、恨不得亲自上前与叶泽交手时,漆黑一片的天宇中奇兵突降,数量众多的雌虫驾驶机甲和小型飞行器迅速占领了前广场,一望而知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雌战士。
如同沸水滴入油锅,场地内一边倒的战况瞬间发生置换,幸运之神再次十分不公地眷顾了狡诈的联邦虫族。
从特殊的武器样式来看,这些援军应该是附近那颗边缘星上的驻扎部队,雌虫领队辨认出这些不起眼的细节,目眦欲裂地骂了一声,瞬间领会了叶泽带着三位下属前来救援的真相:对方不惜充当诱饵深入敌营、只身面对数百敌虫,看似莽撞、草率,原来早就留有后招!
领队不肯相信自己竟然被“落入陷阱”的伏击对象反向算计,怒不可遏地将拳头砸向面前的主控台,嘶声吼道:“所有护卫立刻停止进攻、跟我撤退!先转移基地里的资料!”
他身边的副手冷汗直流,不敢点明“现在恐怕来不及撤退”的事实,只好噤若寒蝉地请示长官的意见:“那几只被扣押的雄虫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由于惊愕和愤怒,商队统领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被强烈的不甘蒸得微微泛红:“敲晕了一并带走!”
副手被他的戾气震住,顿时不敢再问,只好唯唯诺诺地领命而去。
站在原地的商队统领深吸一口气,抬头盯着高空中悬停的联邦主舰,阴郁的眼中充满狠戾之色。
下方敌虫的仇恨目光所不能到达之处,叶泽正端坐在主舰的中央舱室里,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剧烈痛楚,任由随军医官为自己清理位于下腹的狰狞伤口。
刚经历过生死恶战的军雌此刻狼狈极了,浑身上下沾满看不出颜色的血迹,虽然始终沉默而温和,却由于还没从一连斩杀数位敌虫的战备状态中完全恢复,连帮忙提着药箱时也像是捧着敌军的头颅,凌厉双眼中杀气弥漫,将一旁的亚雌医官唬得原地倒退一步,更加敬畏眼前的年轻将领。
叶泽无心追究陌生亚雌的失礼行为,他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下方的战场上,正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外界的响动,偶尔十分配合地自行掀起被鲜血浸泡得湿润的衣角,方便医务官对伤口进行二次清洗。
他受伤的部位十分惊险,那枚边缘锋利的弹片只要再偏一寸,就有可能对脆弱的孕腔造成永久损伤,使他像莱恩一样被彻底剥夺抚育幼崽的权力。
仰面躺在简陋诊疗床上的叶泽听完医务官的叙述,微微叹了口气。
当时的情况其实非常惊险,他正提着昏迷副官凌空飞起、躲避下方的凶狠炮击,确实记得腹部曾传来一阵痛楚,等到有机会垂眸查看时,却发现属于雄主的衬衫遗失了一枚纽扣。
S级雄虫整日忙于繁重学业,在正事之余还要照看家虫、安抚雌君,无暇为自己添置衣物,而有心思为他购置衣物的虫从景尧、莱恩到叶泽,虽然都称不上财大气粗,却肯为陆忱一掷千金,这件衬衫就出自其中财力最雄厚的元帅之手,据说由主星知名设计师亲自制成,就连每颗小巧玲珑的纽扣都是用若干切割工整的珍稀矿石精心雕琢而成。
——而这种矿石不仅仅由于颜色美丽、难以开采才导致了价格高昂,更重要的原因是,它是虫族目前所发现的硬度最大的自然物质之一,因此除了被用作奢侈品加工外,还应用于极少数对材料要求严格的尖端制造领域。
叶泽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周身还未完全消退的戾气像烟雾一样慢慢蒸发,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柔和了许多:
虽然极有可能是自己躲闪及时才逃过这一劫,但也不能排除那枚带来不幸的弹片恰好撞上了这颗纽扣、并因此改变弹射方向,最终以毫厘之差避开了他的脆弱孕腔。
真正原因已经无从考察,年轻的雌虫少校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仍在缓慢作痛的腹部,眉目柔和地想道:但无论如何,他都愿意将一切好运归因为雄主的庇佑。
为他包扎伤口的医务官虽然胆子不大,业务能力却非常娴熟,白皙修长的十指上下翻飞,以最快速度将叶泽腹间的狰狞创面清理完毕,又小心翼翼地涂抹药粉、打上干净绷带,这才松了口气,颇为欣慰地擦去额间细汗,尽职尽责地对伤患叮嘱道:“至少五天,您绝对不能再驾驶机甲、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否则一定会再次开裂。”
道理都懂,但战士还在前线奋力抗敌,身为主将怎么能临阵脱逃。
叶泽微微皱眉,虽然仍坐在诊疗床上抬手整理散乱的衣襟,一只脚却已经踏上了地板,准备迈向主舰内的武器舱,闻言立刻问道:“也包括展翅吗?”
医务官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位重伤患竟然还想跃跃欲试地参战,却更不敢欺骗叶泽,只好犹犹豫豫地说道:“理论上不会,但如果动作太大也可能牵扯伤口,让它更难愈合。”
说罢很是不忍地补充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非常、非常疼,您该以身体为重。”
然而,面前这只与众不同的军雌却表现得毫不畏惧,反而将微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似乎对这番回答十分满意,当即颔首说道:“多谢,我心里有数了。”
他在医务官难以置信的惊愕目光中果断起身,站在原处短暂地活动了一番酸痛的肢体,迫使自己迅速适应目前的身体状况,紧接着十分客气地对亚雌再度道谢,从刚刚开启的舱门中一跃而出。
目瞪口呆的医务官忍不住跟着他小跑了几步,透过紧闭的舷窗向外搜寻疾坠而下的军雌,并立即发现对方已经在下落中无比平滑地展开了铁甲般的双翅,仿佛一只来自天空的顶尖掠食者,正虎视眈眈地准备在成群的猎物中降落。
亚雌叹为观止地摇了摇头,忍不住伸出虫爪十分爱惜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对这位年轻长官的敬佩之情成倍增长:“这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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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寻找时机降落的叶泽对自己意外收获一位小粉丝的事并不知情,他虽然意志坚强,却并不是一个蠢蛋,更不喜欢忍受本可以避免的痛楚,于是从贴身暗袋里摸出了陈燃赠予的特效药。
这枚药出自联邦顶尖科研员之手,不能真正治疗伤病,却能够暂时缓解伤患的痛苦。
它在叶泽温热的舌尖迅速融化,片刻后立竿见影地发挥了药效,将腹间持续不断的剧烈疼痛减轻大半,在刚强坚韧的军雌看来,眼下的舒适状态几乎等同于没有受伤。
“无病一身轻”的少校只在空中短暂悬停了一会儿,判断出下方的战况无论从数量上还是士气上、都是由驻军部队占优后,立即降落在战场边缘,点出几位刚结束酣战的雌虫战士,下达了简短的军令:“走,跟我一起搜查后方基地。”
——援军到达后,已经有三批军雌先后进入基地寻找被劫掠的信息员们,叶泽的通讯器上却连一个反馈也没收到。
他心中担忧失踪已久的南明,也对没有及时复命的驻军战士们十分挂念,于是没有再指派其他虫员执行这一任务,而是决定亲自带队前往查看。
由于前半夜的战绩太过强悍、堪称奇迹,年轻的直行军少校如今在驻军之中极富威望,俨然有趋势成为全军楷模,他话音刚落,除去面前欣喜不已的雌虫战士,附近正在清理战场的其他军雌也都积极踊跃地围了过来,一个个难掩兴奋。
“是新的军令吗?少校选我!我肯吃苦、力气又大!”
“长官别听他的!选我选我!我比他聪明——哎你凭什么踩我?!”
叶泽注视着面前挤挤挨挨、摩肩擦踵的陌生战士们,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虽然主星上任何一只普通军雌的实力都能远远领先这些边缘星雌虫,但由于竞争激烈、派别倾轧等诸多原因,他们往往心思深沉,不主动陷害他者已经能称得上善良,绝不像这些被视作“土包子”的荒星士兵一样直率、坦荡。
正因如此,直行军少校没有向他们隐瞒此行的危险程度,在提前知会了“如果没有牺牲的心理准备就不要主动报名”的情况下,依然有数量众多的军雌表示不肯退却、坚决加入。
此时前广场上的混乱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确实也无需过多兵力在此继续消耗。
叶泽稍作斟酌,没有在虫员遴选上耗费更多时间,而是立刻带着身后自然形成的小方阵穿过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战场,前往矗立在后方的商队基地。
他们这一队将士虫多势众,在进入基地后一连拦截了数十只敌虫,成功缴获若干箱商队物资,最后在基地深处与一架正准备启动的飞行器迎面相对。
这台设备上镌刻着帝国守卫军的铁齿龙徽记,像一枚锋利的针瞬间刺入叶泽眼中,他心跳骤然加快,当即大喝一声:“拦住他!”
其实无需长官做出指令,在边缘星寂寞多年、终于有仗可打的军雌们见状早就一拥而上,动作极快地甩出专用的合金索,将飞行器下缘的平衡罩紧紧缠缚,同时掏出了各式武器,试图从外部强行突破它的防弹涂层。
直行军少校腰间的光子剑也在此时被弹出鞘,再次作为标枪投掷而出,从战士们头顶疾速飞过,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嵌入主控室,险些直插进驾驶员的脑门。
坐在驾驶位的帝国虫几乎呕出一口血,他从未见过如此粗暴、野蛮、不讲战术的作战方式,更可气的是这台飞行器本身更适合轻便赶路、并未配备相应的战斗外设,所以竟无法进行强有力的反击,只好将速度调到最大,试图将拦在前方的敌虫统统撞飞。
叶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当即飞身而出,脚尖轻踩仍斜插在主控室外壁上的光子剑,在高速运行的飞行器顶棚稳住身形,眯起眼握紧手中的光子匕,毫不费力地掀起被紧密焊接的合金挡板,瞬间切断了它的能源导线。
他们一行虫其实运气很好,在叶泽身受重伤、其余军雌战力不强的情况下,没有与杀尽三支驻军队伍的特殊护卫正面相对,而是遇上了作为压轴独自离开的雄虫研究员。
这位研究员久居实验室,在体力和战斗力上都比训练有素的雌性逊色很多,进行了短暂挣扎后极其无奈地束手就擒。
帝国在处理与雄性相关的问题上与联邦的主流态度存在很大差异,这也导致了历史上的旧帝国分裂为如今两个敌对政权,而帝国雄虫即便身居高位,也惯于忍耐同等级雌性的强大威压,因此拥有许多联邦雄虫通常不会掌握的技能,诸如察言观色、曲意奉承。
被掳获的科研员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为了在敌对军雌面前博取一线生机,先是十分敏锐地辨认出叶泽的中心地位,随后颇为乖觉地向正在搜查飞行器的对方坦陈道:“不要杀我,我知道很多信息——你的同伴被关在武器舱里。”
叶泽手上正在进行的动作一顿,立即指令站在舱室门前的战士按下启动舰,同时一把提起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帝国雄虫,像丢沙包一样毫不留情地将他摔进门内,同时屏住呼吸仔细观察他的反应,避免吸入可能出现的有毒气体。
——干,谁说联邦雌虫珍爱雄性的?!明明也跟帝国那群怪物没有差别。雄虫科研员虚弱地咳了几声,心中腹诽不已,挣扎着靠在冰凉舱壁上急促喘息。
由于特殊设备往往需要在低于常温的状态下妥善保存,被开启的舱门内霎时捅出淡淡的白雾,叶泽向前一步,深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立即俯身轻轻拍了两下正在冷库内蜷成一团的好友,一向沉静的声线此刻有些沙哑:“南明,醒一醒。”
失踪已久的信息员没有回应叶泽的低声呼唤,他脸色青白,眼睫和眉梢凝结着细小的冰珠,显然早已陷入深度昏迷。
从眼前呈现的情况来看,这只平日爱说爱笑、开朗大方的雄虫曾在昏迷前数次尝试突破紧闭的舱门,因此导致了甲片尽数断裂,伤痕累累的指尖也结满了淡红色冰珠,显得狼狈不堪。
在他身后,被同时掳走的直行军战士们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也都被刺骨的寒冷冻到失去意识。
叶泽示意驻军战士将昏迷的同僚们抱出武器舱,拨出通讯时的脸色极其阴沉,直将一旁诚惶诚恐、忐忑不安的帝国雄虫吓得瑟瑟发抖,磕磕绊绊地伸手抓住军雌的裤脚试图为自己求情,却被盛怒中的联邦少校一脚踢中胸口,当场昏死过去。
在战后收尾、总结的环节中,暂时驻守边缘星、等待上级指令的叶泽发现小队没有发生真正意义上的减员,却产生了一个叛徒和十几位伤员,而“完好无损”的战斗力竟然只剩下当晚第一个陷入昏迷的副官。
“我的机甲确实被击中了——但那恰好是枚‘哑弹’,爆炸时没产生特别大的威力。”副官在自家少校的注视中有些羞愧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其实是被战损后漏电的主控台电晕的,没受什么严重的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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