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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在被迫洗白(穿越重生)——龙柏

时间:2020-07-15 09:47:54  作者:龙柏
  浮生必须死,北宫辰也必须得继续背着罪名在身上,变成永远的污点才能使得她这个亡夫夫人的地位在未来走得更加安稳。
  可是,他们又有点不太明白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啊,浮生杀了人犯下了这罪不可赦的罪孽,他必定是要死的,就算赵元和秦时来到这里也无济于事,她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对方能逃脱罪责,为什么会害怕到亟不可待买.凶.杀.人的地步?皇室都为她撑腰了,人都送到少林寺来了,她究竟在担惊受怕些什么?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说不通啊。
  ……难道!这几个人突然有了一个惊天地的念头,王爷的死正是她一手策划的?!所以她才会那么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对自己不利的所有扼杀?
  ……真是恐怖至极,他们在震惊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离月琼的身边远点,要是放在一天前任谁听了这段猜测大概都会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现在却让人下意识地感到毛骨悚然。
  仔细想想,事情确实怎么会这么凑巧,案发当晚,刚好让月琼看到了浮生拿着凶器从王爷的寝室里出来,侍卫进行地毯式搜查后又刚刚好从浮生和北宫辰的床底搜到了那把沾血的凶器。
  原本还觉得这些巧合没什么好琢磨的,因为人证和物证都放在他们面前一个不落下,世界上简直没有案件比这个更好解决的了,便理所当然不过地略过了复查,顺理成章地就下了结论准备押送浮生到少林寺惩治。
  但一切都是错误的,是有人故意拿着一块脏抹布蹭在干净的桌子上,伪造了虚假的现场害得他们抓错了肇事者,根本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的事,是早已预谋的栽赃陷害!
  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他们的脑海里闪过有关于月琼的一次又一次画面,捂脸哭泣、尖酸刻薄、虚弱无力、破口大骂……所有表现根本就是矛盾至极,这种种的自相矛盾,仿佛重重的一榔头把他们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对月琼的相信在此刻彻底地抹灭干净。
  短短的一个时间内,早晨的衣角垂落在晌午的帽子上,他们的认知就在牧羊人的鞭子下不断地左右上下颠覆,谁是对、谁是错已经没有人能够分得明明白白了,等会无论月琼将要说什么都不敢再相信了,因为已经没有办法确定等会还会出现什么更让人不敢想象的剧情变化了。
  面对秦时冷漠的质问和赵元步步紧逼的追问,以及所有人的噤若寒蝉,月琼在长久的沉默里忽然笑了,笑容透着一股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乐趣,仿佛扎在她肉.体上的那些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尖尖刺棍都是一堆软绵绵的废物。
  ……这很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犹如神经病发作的诡异笑容让赵元的心中升起了很不好的感觉,想起来了在落雁山庄的时候,扬罗被秦时揭破了真面目后也是一样的突然性格大变。
  前一秒身体不住地发抖,手里拽紧信摆着满脸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的恨恨表情,下一秒就突然哭了,低垂着头啜泣地说悔过自新的话,那副求饶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接受不做抵抗了,没想到手里忽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好似一只发狂的疯狗向当时的秦时冲过来,似乎就算是死了也要临时拉上一个垫背的。
  赵元忍不住警惕起来,不知道,月琼会不会也像杨罗那样,在被逼上绝路后也会突然之间给秦时捅上一刀。
  严阵以待的紧张时刻,月琼猝然停下了笑声,空气一瞬间陷入了诡秘,没有比这个时间更叫人毛骨悚然,所有人甚至都不能呼吸得更多,脸色慢慢地变白,但仍然做不到大口大口吞食周围的空气。
  月琼望向赵元,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对方眼里连掩饰都没有试一下的怀疑和警惕,似乎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自残或则残害别人的疯狂行为来,这个愚蠢的白痴,她吃吃地发笑,脑袋翻过来流出的水是一湖泊的量吗?她为什么要自残?哦,残害别人听上去倒感觉不赖,但可不是现在。
  赵元看不懂月琼到底想干嘛,她仿佛泡在了某种会使人犯病的毒气里,嘴角连变都不带变一下竟然还是让人完全搞不懂的嘲弄笑容,像是要笑他们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怎么可能还可以这么轻松?他开始头疼了。
  “……赵元,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看见了恶狼吃熊的表情,难不成是在害怕?你害怕什么呢,我又不会突然发狂吃了你或则吃了你的同伴,毕竟……”
  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衣服下微微隆起的肚子,眼里满是对待最珍爱的宝贝一般的宠溺。
  “毕竟我肚子里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家伙还在睡觉呢,虽然没有了爸爸,但他会知道世界上还是有人爱着他的……”
  “不可能!”听到这话,赵元一脸不敢置信,当即就否定了月夫人的话,“你怎么可能会怀着王爷的骨肉!”
  她嘴角的弧度上扬得越发诡异,轻声地呢喃道:“不相信?你不是医师吗?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喜把个脉不就行了,还是……”
  她突然停住了没说完的话,像是老鼠吃光了捕鼠夹上的奶酪,唯独就剩下一点故意气死布置陷阱的人。
  突然发生的意外太过惊天地,哪位神机妙算的算命先生在场,恐怕都算不到接下来居然还有这种情况,赵元不相信、不相信月琼会怀着王爷的骨肉,所以他上前了,阴冷着一张脸,把手指放在了月琼伸出来的手腕上。
  几秒过后表情瞬间变了,脸色一变然后又是一变,最后完全都不对色了,月琼还在微笑着,他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一般震惊,尽管一百个一万个不相信却也无法否认,因为她确实怀了孩子而且万万没想到居然已经有三个月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若是真的有喜了,那么不就是说明她和王爷的死并无关系吗?
  “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呢,我怀着王爷的骨肉,无论发生什么当然是期盼着王爷活得越长寿越好,这样肚里的孩子出生后就能过得更不错。”
  “你说是我谋害了王爷然后栽赃陷害给驸马和郡主,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对我百害而无一利的傻事呢?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呐,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赵元。”月琼欣赏着赵元过山车似得的表情变化,笑得很甜甜蜜蜜。
  他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月琼说的没有错,她怀着王爷的骨肉只要生下来就能得到无限宠爱,就算不是儿子也可以再生一个争取到继承,不知道未来的什么时候整个王府都将会是她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谋害王爷?
  不妙……真的不妙……他感觉背后冷汗直冒,现在看来反而是浮生和郡主的嫌疑最大,完全可以说是他们嫉妒羡慕恨月琼以后飞黄腾达的好日子,所以秘密合谋杀害了王爷,可是又有哪个杀人凶手会这么傻到把凶器藏在自己床底下不去偷偷丢掉的?
  简直矛盾,所有的一切简直都矛盾到了极端!他能说会道的一张利嘴在此时此刻只能变成了哑巴,表情相当难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琼突然悲伤地抽泣道:“郡主为了得到遗产,不仅和自己的夫君一起杀了王爷还不惜残害我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这样残忍真令人悲痛欲绝,你说我派天下第一杀手要杀了你和秦时,但你们是郡主的人,拿的证据也不一定是真的,这个所谓的暗杀说不定也是你们贼喊捉贼一手策划的!”
  赵元不能忍地怒道:“月琼,你少胡说!”
  月琼不落下风地犀利反问:“那你倒是告诉大家,我到底为什么要杀王爷啊!”
  赵元想要反驳,一时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黑锅又丢给了他们,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又陷入了焦躁之中,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秦时平静地说:“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审理,相信各位也都累了,方丈,先暂停审理,改日再判吧。”
  方丈见到这场审理又一次僵持很难打破的样子,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而且大伙们的脑子也确实被弄成一桶浆糊了,他都分不清谁对谁错了,惹不起两方的任何一位便赶紧同意了好聚好散。
  “那就这样吧,大家先回去休息。”
  眼看着,秦时要带着赵元退场,月琼突然轻笑道:“……别忘了,皇室承诺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一夜,留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要好好把握呀,我可是无比期待着你们把我扳倒的那一刻呢。”
  “你……!”忿忿不平的赵元立刻被拦住,秦时低声道:“不要冲动,先回去从长计议。”
  赵元咬牙,但只能忍住,在月琼胜利者的姿态下狼狈离开。
 
 
第44章 树下
  走在少林寺的小路上,赵元浑身上下浸泡在阴郁里,脚步又沉又慢,经过的僧人只要抬眼瞧见他就吓得往边边退缩,那架势,活像是一个从残忍至极的杀人现场爬回来的恶鬼,尽是洪水也浇不下去的可怕煞气,没有谁敢上去和他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一进到房间里,他就拔掉头发上的木簪子,扔在随便哪个地方也不瞥一眼,脚拐过一个椅子腿,啪的一声木头撞了桌子,只要是掠过他身边的通通砰砰啪啪的作响,仿佛在演奏一曲雷电交加着海啸席卷而来的乐章。
  空气里有一股檀香味,味道浓厚,仔细嗅来其中还有点点甜味,应该是市面上平常人难以接受价格的高档佳品,很贵重却也小众,现在是正热的晌午,微凉的早晨已经过去了,之所以能在这里嗅到大概是少林寺的香客上香的最热闹时间才过去不久,檀香味跟着风从窗口飘进来了狭窄的房间里。
  换作以前,他会欣然享受这份不错的感官体验,毕竟这种香是很少有的,对身体有好处,但现在只想一拳头砸在床头的墙壁,气得要命,手疼得也要命。
  “月琼居然怀有王爷的骨肉,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宣布?结果到头来我们还是功亏一篑!”
  秦时跨过门槛,把打开的木门在身后关好,转过身走到放错了方向的桌子前面,拿过那把被撞得歪歪扭扭的椅子,简单地摆正,坐下来,桌面上有一个橘子和苹果还有桃子混着的新鲜果盘,底下铺着不少炒熟的西瓜子。
  “为什么……怎么可能忽然发生这种事?我完全搞不懂。”赵元烦躁地只想挠头。
  秦时已经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橙红色的橘子,橘子不大,扁扁的圆圆的,果皮非常薄,只需要轻轻的压进来往外撕就能剥出来一个半月形的缝隙,没有立刻吃了,而是将橘子皮与果肉区分开来,放在桌面上好像长出了一朵花。
  “你确定月琼的肚子里真的怀了孩子?”
  赵元坐在床铺上,五根手指和另外的五根手指交叠在一起,手肘放在两条腿上,额头抵着交叠的手仿佛脖子无力支撑,显得非常灰心丧气。
  “……虽然我真的真的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没有说谎,那孩子是活在她的肚子里而且差不多已经存在了三个月之久。”
  捏住攀爬在果肉表皮的一条白色橘络,轻轻地向下拉,一条接着一条不断开来,秦时又是如法炮制地放在桌面上,就在开花似的橘子皮旁边,手里仅剩下了砂糖般甜滋滋的果肉。
  “那么也就是说,在王爷遇害前她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我实在不懂,可是……唉。”他的表情很是苦大仇深,甚至无法做出一个看起来轻松的表面功夫来,尽管对他来讲这种事轻而易举,“是这样没错。”
  “北宫辰知道这件事么?”秦时在缓缓分离手里的果肉,一瓣又是一瓣,它们实在是太嫩,轻轻一捏就会从薄如纱布的薄膜里渗出橙色的水汁来。
  他郁闷地说:“她不知道,实际上北宫王府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如果我早就晓得了,那个时候也不会突然知道男人也会怀孕一样感到这般震惊了。”
  “也许是你诊断出错了,月琼只是利用一种药物伪造了她有喜的假象。”秦时说。
  他说:“如果她真想伪造自己怀有身孕,那也不该傻到在我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圣医的面前班门弄斧,期盼能够依靠雕虫小技瞒过我,这种行为只有傻子才会想要尝试。”
  秦时终于停止了漫不经心的剥橘子,既没有放在嘴里吃也没有递给赵元,而是抬起手放在了桌子上,几瓣散乱在没有分离的果肉边,和一旁整整齐齐的橘皮、橘络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他望向赵元,两个人的视线对焦,在浓重的檀香里沉沉浮浮格外的不真实,“所以,这已经是斩钉截铁的事实了?”
  赵元很想要否认,但噎了了半会后垂头丧气道:“……如今看来,确实是的。”
  秦时从椅子上起身,窗户外面有几只棕色的母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是远处路过的僧人引起了休息中的它们的注意,秦时把原来打开的窗户关上,周围瞬间失去了明亮就剩下了晦暗不明。
  “月琼有了孩子就等于证明她没有杀害王爷的动机,我们本身就处于不利的劣势中,物证没有,人证就更没有了,凌青山这张王牌算是废了,这条路已经是走不通,这样……就很难办了……”
  赵元摊开手,“就不能再想一个办法激一激月琼吗?”
  秦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换成你,在吃了差点把自己给搞死的大亏后还会这么草率地冒着风险行动么?”
  “月琼不是傻子,先前是她太轻敌再加上焦急所以才会中了我们的激将法露出了马脚,现在她已经学乖,根本不可能在一个陷阱还掉进去两次,如今她才是悠哉悠哉地在陷阱边上等着的猎人,看着我们在垂死边缘无力地挣扎。”
  赵元愤愤不平地捶了一拳头墙壁,“可我们凭什么要看着她稳坐胜利者的位置?我绝不相信她是无辜!虽然现在驸马和郡主的嫌疑看起来最大,但要我怎么去相信,哪个杀人凶手会这么傻不把凶器偷偷丢掉反而要藏在自己床底下等着被人发现的?”
  “王爷难道可以白死了吗?这件杀人案不仅搭上了两条无辜的人命,还让郡主一生都得背着污点看别人眼色,我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
  “你冷静些赵元。”秦时说着,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北宫辰只能依靠你一个人,我们会找到方法的,但不是此时此刻,因为发泄愤怒不会起到任何用处。”
  “我知道……但我……”赵元虚脱无力地重复一遍,嗓子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圈,“但我就是忍不住,在这种走投无路的处境下除了愤怒,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真痛恨自己的医术为什么不能再高超些,若是在凶器上刮下干涸的汗液或则手指的纹路就能检查出是谁拿了这把凶器,或许天底下就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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