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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块云片糕(玄幻灵异)——南柯郡主

时间:2020-07-15 09:50:14  作者:南柯郡主
  “所以呢?”陆镜茫然:“你是觉得我们该在里面烹一杯茶?”
  采墨咦一声,索性把话挑得再明一点。他把两只食指碰碰,低声问:“你们有没有这个?”
  陆镜一时不解,待反应过来后红了脸:“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人?”
  采墨的嘴张成一个圆,上下打量一番陆镜,艰难道:“你是不是……腰不好?”
  陆镜崩溃:“混账!我好得很!喂,他眼下是什么样儿?我又不是那玩意儿上脑,怎么会趁人之危?”
  “说得好。”采墨笑嘻嘻。
  “可你分明是三月里的白菜——早有心了。为何又会胆小鬼打仗——临阵脱逃?莫非你是那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这一连串俗不可耐的歇后语把陆镜臊着了,他揪住采墨就要打。榻上的薛南羽忽轻轻咳了一声,采墨忙挡住他的拳头,往那方向努一努嘴,道。
  “你的心尖尖醒了,你还不快伺候去?”
  于是陆镜放开采墨,到薛南羽榻前轻唤:“子扬?”
  薛南羽依旧阖着眼,低声问:“有粥么?”
  膳食汤粥都是常备的,侍从们忙端进来。陆镜扶起他喝了两口,他便摇头不愿喝了。扶他重又躺下,陆镜看他眼睫微动,轻问。
  “可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长公子如实回答:“胸口有些发闷。”
  于是陆镜脱了靴子也上榻去,从身后抱住他,双手交叠地护住他心口、给他灵气,问他。
  “好一些了么?”
  薛南羽点一点头,躺在他怀中匀长的呼吸着。陆镜凝望着他,看他应睡着了,轻轻嗅他的脸。薛南羽的唇角立即扬了起来。
  “还没睡么?”陆镜捏一捏他的手指,低问。
  “睡着了,便感觉不到你。”薛南羽翻过身来,轻答。
  陆镜心中暖流漾动,在他耳边说道:“我会一直陪你。”
  于是他两都笑了,一连又亲好几下。由衷的欢欣愉悦从陆镜心底涌出来,多年的念念不忘终于有了回响,他从未觉得如许满足过。
  陆镜忘情地轻唤他的子扬,甜甜的吻他。子扬阖目安静地躺他怀中,陆镜心神荡漾,想起采墨所说的那些话,曾有过的隐秘绮念又鲜明了一些。
  “子扬。”他环抱着他:“你的生辰快到了。”
  “还早。”薛南羽答:“得到晚冬。”
  “也没几个月了。”陆镜小兽一般地在他脸上闻闻嗅嗅,在他颈后轻轻拱了拱:“你生辰过后便是春天,我希望你到时能好起来。”
  “我也希望。”薛南羽轻声答:“到时玉钟山上的花儿都开了,我陪你去爬山,去游湖,去好多好多地方。”
  这都是他昔年许过他的,他也一直念念不忘。
  陆镜莞尔,他觉得世间一切美好都来了,妩媚的春光,他热爱盼望了那么多年的子扬。
  “我到时也会给备你一份大礼。”
  他轻声应着,两人又缠绵地吻在了一起。
  寂寂秋色,却带融融暖光。从此陆镜与薛南羽朝夕相处、日夜相伴。陆镜精心细致的照料自己恋慕多年的人,长公子也卸下了他多年的防备。他们如胶似漆地每日都在私语,两只鹦鹉似的随时随地都可以亲吻。
  这一幕在看惯了风月本子的采墨眼里可谓是菜鸡互啄,他一直满心期待他家公子可以坦率一些,可真当这时刻来了,他又觉得这两只实在是起腻。而在他看来薛南羽冷了这么多年,在陆镜跟前一朝摘下面具,那股子矫情劲可是放大了不止十倍。
  譬如说对各种病痛薛南羽一贯是忍着的,如今有陆镜在身畔,他便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胸口闷,一会儿呼吸不畅,陆镜便百般地抚慰亲吻他。
  再譬如说那些苦药他是再不肯喝了,陆镜便每日抱他去泡池子。两个叽叽咕咕的在里面一泡就是几个时辰,陆镜巴巴地抱他回来,回来后再百般地哄他多吃些东西,这样大半天就过去了。
  又譬如说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样也多起来了。有一次他咳嗽了半日带出些血,陆镜自然是心疼得不行,他便恹恹的说嗓子里发苦,只想樱桃吃。采墨在侧立时瞪大了眼,暗想这样深秋近冬的时节上哪给他找樱桃去?
  可陆镜那傻子却说他的子扬难得有想要的东西,他不能不满足,便出去找一棵樱桃树,连根挖出移到暖阁里。他在阁中不知设什么阵法,守到第二日,树上的樱桃竟然都累累的长成了。当那鲜红欲滴的佳果端进来,薛南羽也没表现出多少惊讶激动,仅仅吃了三粒便不愿吃了。陆镜把这稀罕果子随手给了影七采墨,又接着去伺候他的心尖尖。
  “原来一个闷葫芦一旦打开,居然是会这么作的。”
  这一幕幕让采墨止不住的摇头叹气:“但这两个小辈终于不再憋着,我老人家总算是放了心。”
 
 
第39章 
  又是七八日过去,长公子终于从昏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不再那么虚弱无力,神智也变得清明。想起自己不甚清醒时对陆镜的百般依赖,薛南羽羞愧不已。这一日他早起正了衣冠,吩咐采墨准备早膳过来。
  他给陆镜准备的是羊肉、胡饼还有馎饦汤,自吃的是一小碗粥,和几块云片糕。
  陆镜忍不住过来凑近长公子的食盒,看到那些云片糕有鸡子大小,经模具印成荷叶或梅朵图案。雪白的糯米粉夹着层层黑色馅料,这些糕点看起来精巧得不像是吃食,倒像是一幅幅塑画。
  “枣泥的?芝麻的?”
  陆镜好奇心大起,猜着那些香香甜甜的馅料,拈起一块就要吃,却被薛南羽一下打在手背。
  “你不能吃这个。”
  长公子轻斥,陆镜便有些委屈:“为什么?”
  “这些里黑色的馅料是我的药,尝起来是苦的。”
  薛南羽夹起一块糕点含在口里,默默咀嚼,就着清粥喝下去,才说。
  “让采墨拿些平常的来吧。”
  他吃饭时都在服药的?陆镜有些心疼,待采墨端了一些枣泥馅的来,他拈起一块送到长公子口边。
  “来块甜的吧。”
  “已饱了。”
  子扬啜一口茶,真是一点儿也不肯多吃。待陆镜也吃完了他的朝食,薛南羽问。
  “那两个白鹤居士,后来有消息么?”
  “你才刚好一些儿,就想着他们?”
  陆镜摇头叹气,过来亲昵地从身后搂住了薛南羽:“放心,有线索的。”
  薛南羽的神情郑重许多:“说说。”
  陆镜这老实孩子便一一道来:
  原来那一日从白鹤居士的院落回来前,他便让影七封锁了那处居所。日光暴晒三四日后那院落的幻境渐散,陆镜令人一点点拆了围墙院落,慢慢地进入屋中,发现了那两个白鹤居士来不及带走的东西。
  “原来那院中还有个极大的地窖,里面存了木炭、硝石,还有各种矿料,想来附灵傀儡就是在那里被打造的。”
  “那两个白鹤居士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妻。我在院中发现了全套的铁匠家什,从那大锤所需的膂力和手臂、身高,可知铸甲的必定是那男子,他是折冲将军后人。而那女子,则是青邑国彩石阁的人。”
  “折冲将军?”薛南羽扶着额:“那是谁?”
  他自进入水镜后,对于镜外的记忆便很混沌。虽与陆镜相认,但除陆镜之外的其他人、其他事并不能记清。陆镜知他努力回忆这些就会头疼,便轻轻为他揉着额角,低声道。
  “你不必用力回想。总之折冲府在镜外是一门忠臣良将,彩石阁则是一派声名狼藉的江湖药商。他们在镜中的身份,是一对制售首饰的金匠。”
  既是忠臣良将,为何会做客星?
  薛南羽有些惊疑,但他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问。
  “身份已出,那这两人的踪迹下落可有了么?”
  流云郡的户策除姓名外还有面貌特征和小像,按图索骥应不难搜。陆镜摇一摇头。
  “他们显然在逃走时就已改换了相貌。影七说在咱们从玉钟山遇袭后他就派人在城门查守,至今出城的人中并没有那对夫妇的影子,城中也不见其踪影。而我去钦天监问了——”
  他看了一眼子扬:“钦天监太史亦说从星象上看,那两枚客星还留在城中。”
  客星留城,不仅仅有预示白鹤居士的星子,还有陆镜的。长公子早下令为追查白鹤居士,侯府一应职属都要提供方便,太史便按陆镜所要把可公开的星鉴都拿出来。那里面明明白白记载着陆镜也是一枚客星,征兆他的星子,是蓝色的。
  原来水镜中对镜外是否来人全都了如指掌。那子扬,为何从未把他是客星一事告诉他?
  陆镜心怀困惑,长公子的神思却依旧在那两名白鹤居士上。他在沉吟在思索,半晌呢喃自语。
  “难道真要全城大索?”
  可即便是全城大索,想捕两名改换了形貌的修士,对肉眼凡夫来说也是难如登天的呀……
  陆镜早猜着了他的心事,笑道。
  “他们移貌换形,只怕全城大索也搜不出来,白白扰得人心惶惶。况且自查出他们身份后,影七也一直带人在暗暗查访的。江湖上的朋友倒是给出我一个线索——”
  他告诉子扬,白鹤居士夫妇曾出城采矿,被他一些游侠朋友遇到过。那矿洞废弃已久,平常绝不会有人去的,唯那对夫妇一二月间必会去上一回。陆镜估摸这那洞中必有蹊跷,便要来个守株待兔,请影七遣了卫士暗暗在洞外蹲着。
  “可有人来?”长公子立即问。
  “没有。”陆镜摇一摇头:“但这一二日洞外常闻异声,我怀疑洞中有变,本打算等你稍好一些就过去探探的。”
  长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状态不佳,陆镜放心不下,是一步也没离开过侯府的。薛南羽知这是自己的锅了,抿一抿唇,立即说道。
  “不必再等。让他们备上车马,我今日就与你同去。”
  陆镜不由惊讶:“子扬,你才刚好一些,何必要自己亲去?在家中等着我,我去上一日半日的,自然就回来把洞里的情况告诉你啦。”
  “子安,幻术阵法不是你的所长。”薛南羽叹一口气:“咱们都着道两次,接下来是再不能掉以轻心了。”
  “可是……”
  陆镜还在迟疑,薛南羽明白他的顾虑: “我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
  “好吧,好吧。”陆镜没办法了:“那就我们同去,你千万不要勉强。”
  他们吩咐人备下车马,彼此又把各自的法宝和行囊翻检一遍。这才往城外去。那矿洞又在玉钟山,看来这座山峦与白鹤居士真是有莫大关联。
  到了洞外,埋伏于林中的卫士过来,影七问他们今日矿洞可有人来,有没有什么异常。卫士先摇头表示这些日子以来这矿洞真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其次说了今日洞里愈发不对的。
  “那洞里有着很清晰的——狐狸叫。”
 
 
第40章 
  “洞里闹狐?”
  长公子有些疑惑。陆镜按着他的剑:“未必是狐。这是个废弃的晶洞,过去采香人们常到这里采晶,近几十年才渐渐荒废的。”
  采香人下寒潭,都要在武器上镶嵌晶石。他们认为那些产自地下的绚烂晶石可增加武器和符文的威力,倒退上五六十年,那些形形色色的晶石有多半是这个洞里产的。陆镜见过镶嵌在老武器上的那些晶石,都是光华闪耀灵力丰沛。换在镜外,这类晶石多半足以被修士们拿来饲养灵兽和淬炼法器,或许正因为如此,白鹤居士才会出现在这里。
  “约莫从三四十年前开始,这洞中的晶石逐渐开采枯竭,因而才被废弃。”
  陆镜点起火把,要和影七带领卫士们进入洞中,长公子却道。
  “其余人都不必进,让我和子岸进洞即可。”
  “属下们怎能置身事外,反而让公子犯险?”
  影七立即表示反对。长公子轻轻一笑。
  “我不是让你们在洞外闲坐,而是要你们在外给我护住一个要紧东西的。”
  长公子望向采墨。采墨从背囊中掏出一个小小香炉,打开了,里面是一管贯通炉体的香盒,盒的外面,满满漾着一炉浓墨盛在炉里面。
  采墨取出几块香饼投入盒中,点燃了,氤氲的草木芬芳和墨色就从炉口逸了出来。
  “我要你们在外守着这炉墨,不可让它焦干,不可让它倾倒,直到我与子岸出来为止。”
  自从怀中取一支笔,长公子将它伸往那炉中一晃,再提笔时,饱满墨色凝于笔尖。那点墨仿佛是将落未落似的,采墨忽难得地敛了惯常嬉笑的神色。
  “公子小心。”
  薛南羽也微微颔首:“多烦劳你。”
  两人的神色一时间不像是主仆。陆镜目光微妙地看那支笔,看那炉墨,并没有多说什么。与陆镜并肩走进矿洞中,确信洞外人不会看得见了,薛南羽这才提笔往空中一挥,轻叱。
  “起!”
  墨点从笔尖滴落,在离开狼毫的一瞬忽如云似雾的散开,薛南羽也在同时广袖扬风,拥住了陆镜肩膀轻轻向前一掠——风便拥着他们落在了那团墨云上。
  “墨变。”
  陆镜被薛南羽搂着,从腰间扣上他手,轻笑:“难怪师兄要把影七他们全挡在外面。”
  薛南羽亦是微笑。
  “御灵我恐精力不济,墨变倒还将就。只是不好让他们瞧见的。”
  墨变是药宗密技,在镜外薛南羽就用得炉火纯青。它所需的灵力较御灵更少,唯一要注重的是为笔尖提供墨汁的容器千万不能倒,因此需人时时的看守、添墨。
  过去在上霄峰,薛南羽嫌此术实在麻烦,并不经常使用。但眼下,这已是他难得不多还能使用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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