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小雪至立春GL(GL百合)——一月青芜

时间:2020-07-16 08:46:02  作者:一月青芜
  这路数,合该是郭敬明、路金波才用的。何雪言心想,捧偶像作家这下作的事儿,送我俩爱马仕我也不干,何况你就给了我一个LV。可话到嘴边,兴许颜扉人家也不容易,何雪言还是勉强瞧在了LV的面儿上道:“我给你问问。”
  “什么问问,你就让莫言把他认了当干女儿算了。”颜扉笑成一朵花,对面商场两三米的海报那些模特都不如她花枝招展,何雪言眼一花,脱口而出:“哎呦,你怎么不让我把曹雪芹找来认曾曾孙女呢。为了钱,你是豁出去了。”
  “人不为钱,脑子少弦。”颜扉的人生格言,说完撒娇似的去搂何雪言胳膊,不怕掉价道:“雪言,你连宋立那傻子都帮,你更没理由不帮我啊,何况帮了我什么时候少了你好处了?”
  何雪言被那香水味儿给冲了,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多大好处,只记得这损人每回求人办事就装孙子,叫她去开房她都脸不红心不跳那种人。办完事儿,你比抹布还不如,她用不上你的时候,你打十个电话九个未接,最后一个直接关机。
  何雪言自个儿在心里琢磨,她是哪门筋抽了,招这样的小人。
  眼瞧颜扉在旁边好话说尽,满嘴甜言蜜语忽悠着。何雪言脑门又开始疼,眼睛瞟着颜扉誓不罢休的脸,再懒得纠缠道:“行行行,晚上你把那书的稿件先发给我,我看看,再给你联系合适的。”
  “看什么啊,你每回就不能给个痛快吗?”颜扉嫌麻烦。
  何雪言还没嫌呢,哎一声道:“我起码也得看了啊,真要写的太差,我求人跟你们混了,人家回头气儿都撒我头上了,上回就是这样。我挨了人家一顿脸色,嘴都不好意思和人开的。”
  “你让他干活他还不乐意,那是他不识抬举。”颜扉凑进何雪言,有些羡慕她素面朝天的好皮肤,也闻到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香水味。
  何雪言对工作一直比较较真道:“你坐着说话不腰疼,你每回捧人臭脚,我是为谁得罪了那么多人?为谁求过一圈人?”
  颜扉离她离的挺近的,离近了看,何雪言肤白胜雪,眼眸里眼白少黑眸多,嘴角向下,像那些老照片里的民国少女。
  颜扉把头一歪,心安理得哼唧道:“当然是为了我!”
  “凭什么啊呀?”何雪言有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人帮呢。
  颜扉抬起头,眼角都是笑,一副心知肚明又矫情扑过去搂着何雪言的胳膊道:“你不是就看上我长得美吗?”
  美你个大头鬼啊!
  何雪言气饱了,咖啡彻底喝不下去,赶紧把颜扉从自己身上巴拉下来,一边喊服务生付钱一边道:“你这路数,还是留着哄追你那些富二代吧。”说完了把颜扉送她的包塞给了颜扉:“不客气了,你留着用吧,我包太多。”
  “你不帮我?”颜扉接过了包。
  何雪言不耐烦:“还活着的腕儿你看上随便挑啊,莫言要是不认她做干女儿,明天陈忠实就跟她拜把子,你说我帮你不帮?”
  颜扉噗嗤笑了,特开心扑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捧着她的脸正要亲,何雪言伸手挡住:“太暧昧了,求你表达感情的时候含蓄些,别没脸没皮的凑。”
  颜扉眼睛贼亮,笑的眼角两道细纹,嘴角上翘道:“何雪言,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三十好几还没对象吗?”
  “不知道。”何雪言真不知道。
  颜扉咯咯笑道:“要脸的都找不到对象。”
  何雪言可能属于要孤独终老那种。她脸皮薄的都不肯给人亲一下,哪怕是友情的。
  “那你那么不要脸怎么也没对象啊?”何雪言反击了,她也不能是个吃素的。
  “谁给你说我单身?早有人了啊。”颜扉笑了。
  “唠叨好两年了,也没见人,也没听说结婚,你别诓我好玩啊。”何雪言好奇。
  颜扉嘴巴动了动,想说又闭嘴:“个人隐私不便公开。”
  何雪言纳闷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没说。颜扉一扯到这个问题,云山雾绕,总没痛快话,合着她跟那些偶像明星一样感情生活见不得光?
  何雪言正要挤兑,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好嘛,她亲姐。
  “喂,姐,有什么事儿?”何雪言脸色变了:“爸上医院了?!”
 
 
第3章 
  何雪言吓死了,脸都刷白了,等闹清楚是玻璃杯打烂划了手,心才从嗓子眼掉下来。她家二老,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就会跟她这儿闹腾。
  颜扉开车把她往医院送,路上还安慰她:“你别担心,只是划了手而已。”
  何雪言抿着嘴,她倒是没为划了手担心的要死要活,主要是气她那个从不操心家里事的娘。按理说,女强人难当,她娘赢得了身前名,那少不了背地里围着她娘付出的人。
  她爹,何重庆,按理说也是有才学的人,毕业分配在市机关给领导当秘书。遇上她娘也算命中劫数,结婚第二年,她爹就主动跟领导请辞,调动去了一个清水衙门任了普通干部,大好前程就此断送,自此每天回家做饭、扫地,有了孩子后,更是全职保姆。兴许是累的,后来高血压中风,抢救过来后手脚勉强能行动,但是说话说不清了。
  这要摊上个贤惠媳妇照顾照顾也就罢了,只可惜,媳妇一生没接过地气。徐总的脑袋里柴米油盐都在别人家,做个饭都不知道开煤气灶,开了煤气灶更麻烦,烧壶水都不知道关火。
  就这么生猛了,来一记者采访,活活把这段子写成了诗意。什么她的脑中就只有美好的艺术,生是为了美,活是为了美,对世俗一无所知,朴素的可敬可爱。这报纸上印出来的光剩美了,轮到何雪言身上,就两个字形容:造孽。
  她老娘是一辈子脚离地,害苦的还不是何雪言。
  玻璃杯子划了手这么大点破事儿,她娘打的是120,急救中心心急火燎开了车过去,差点就要摔口罩了。那救护的还说的比较经典:“你不会给他贴个创可贴啊?”
  可救护车来也来了,无奈何就当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拉着呼呼又往医院跑。颜扉把她送到了医院,何雪言又怕让人见了家丑,三言两语要打发颜扉:“他们没事儿,医院乱糟糟的,你回去忙你的事儿吧。”
  颜扉把她看一眼,就知道她什么德行,做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懒得再说她这个人,趴在车窗边道:“那我不管你了,有什么要帮忙,给我打电话。”
  “那下回我打电话,你别给我按了。”何雪言对这种行为还有些愤愤。
  “那你打电话也别在12点以后啊,工作我一般都明天说。”颜扉笑的翘起了嘴角,眼神温柔看着她,隔了几秒看到她走上台阶,这才跟她挥了挥手,开车走了。
  何雪言看着她的车走,无奈的叹口气,纵容了这死丫头利用完人就跑的性子。她自己还忙着,狼狈着就往楼上病房去。一路从拥挤的走道,跑去病房了,看到的情景和想到的也差不多。
  她父亲中风口齿不清的乱啊啊,躺在床上瞧见她来,眼神还有些内疚。她娘在旁边带着眼镜,手里还拿着书稿,旁若无人的看着。难得的是,她姐姐何雪茗也在,姐妹相见,何雪言无来由被数落了一顿。
  “你怎么半天才来?叫你平时多留心点家里情况,关键时候又见不着人。”何雪茗一身黑色名牌大衣剪裁利落,比何雪言个子高一些,显得盛气凌人。
  何雪言不想和她争吵。
  她姐姐比她大6岁,从小比她精明能干,虽然也没继承了母亲文艺的细胞,却在艺术品投资这行混的风生水起。凭借母亲多年攒下的名声,认识的老友,何雪茗经营的画廊在业内有口皆碑。
  家里三个孩子,姐姐忙赚钱,弟弟在国外是工科。就何雪言肯女承母业去当什么编辑,反倒混的最烂。
  “别说了,你爸需要安静。”徐丽萍从书本里抬起头,摘了老花镜,有点严肃又有点心忧,眉头皱着道:“早上一个老熟人发了稿子叫我帮忙看看,我一时没注意,他在房间去拿水杯,把杯子打了,我出来收拾,他又想帮我就把手划伤了。”
  何雪言走过去拉起父亲手看伤口,她姐姐开了口:“妈,我没打算跟她吵。我就让她多注意你们俩的情况,有什么好给我打电话。我最近帮你特欣赏的那个李叔叔做一个国际巡回画展,忙得不可开交。晚上还得去一趟英国大使馆参加晚宴,你们俩个身体都不好,你又需要时间精力搞创作工作,我太放心不下了。”
  何雪言看到父亲左手指头已经包扎,心里稍安。耳边听见她姐姐能说会道,心想,你这么忙,我给你打了电话又有什么用。你在家能待上一小时,就是大孝子了。
  “我看也没什么大碍,这就收拾出院吧。”何雪言把父亲扶起来,蹲下给行动不便的父亲穿鞋,徐丽萍在床边也弯腰给丈夫去系鞋带,她那双常年写诗画画的手,系了半天总觉得不对,不禁对自己也有些懊恼。
  何雪言轻声叹气:“妈,我来就行了。”
  徐丽萍面对生活细节一筹莫展,何雪言也是被逼顶替上岗,替代起母亲的责任。当然,这也怪她自己,没什么大本事,又爱操那个闲心。
  折折腾腾,把父亲慢慢扶着下了楼。何雪茗开车送几个人回去,路上又跟妹妹提了一次让她辞职去姐夫文化公司工作的事:“最近公司业务量大,缺些放心人手,你去了,一不亏你,二来咱们是一家人,不该帮这个忙吗?”
  “我这愣头愣脑去了,怕给姐夫还添麻烦。我有这份工作就可以了。”何雪言可不想娶受那个罪,她们夫妻俩挑剔起来能在玻璃猫上拔毛。
  “说你什么好呢,一点也不知道长进。学历就是本科,工作是妈给安排的,三十岁了也不见结婚也没有男人追,在家照顾爸妈呢又毛毛糙糙的。雪言,不是姐姐说你,你也该想想,总得占一头啊,不能让妈爸操心你一辈子。”何雪茗开着奔驰,一边不忘关心妹妹。
  何雪言不生气当然是假的。但是她姐说的一条也不差,何雪言明白,她姐姐的优越感全是从她身上找来的,她懒得跟她争辩。
  回了家,姐妹俩扶着爹坐上轮椅,徐丽萍把丈夫裹得厚厚的围巾给取下来,顺嘴喊起来:“小张,你给重庆拿个热毛巾来,我给他擦把脸。”
  喊了一声没人应,何雪言才自己去洗手间拿毛巾道:“妈,张阿姨老家儿媳妇生孩子,她回去带孙子了。”
  “瞧我的记性,怕没几天要老年痴呆。”徐丽萍拍了额头,陷入懊恼的情绪。
  说起张阿姨,何雪言觉得这是自己家上辈子积德,修来这么个好保姆,做活仔细,心也善良,尤其能过了自己干不了活,又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母亲这关,太不容易。父亲中风后,要是没有这阿姨,只怕家里要翻天覆地。
  可眼下这顶梁柱一走,没三五天就已经开始乱象丛生,照顾父母的担子都扛在了她身上,加上她自己还得工作,何雪言几乎不得片刻安宁。
  “那就给爸妈再找个保姆,多少钱都行,我给。”何雪茗也看不下去这家里灰糟糟。
  这就不是钱的事。出点钱找保姆谁不会?家里缺那点钱吗?就算是她何雪言别说请一个,请八个的钱也是有的。
  张阿姨走的第二天,中介就送了一个年轻妹子来。待了没一天,就给徐丽萍送回去了,说是开了吸尘器声音太大,闹得她没心情看书。
  不出一个周,四个保姆,都被辞退了。有在徐老太太睡觉的时候看电视的,有打扫不干净的,有打扫时候翻动了家里书画的,随手动了老太太墨印的……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理由。
  两周后,中介也不干了,工资加两倍人家都不愿意伺候。何雪言也觉得够呛,这都那年那月了,打扫不让人开吸尘器,纯粹跪在地板上用抹布擦,家里所有电子产品一律不要使用(有,就是见不得人用),还得懂院子里那一大堆花花草草的脾性,养出点黄叶子,老太太就心疼。
  最重要,还得能把百十来斤的中风老头照顾妥善的。
  何雪言想跟母亲谈谈,让她适当放宽条件,不要在意细节,这年头确实也不像十年前那么能找到肯吃苦的人。可转身看见老太太那个焦虑又不知所措的神情,也为老太太心疼。她知道,她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妈就是与世俗脱节的人,没这份脱节也干不出那么多属于她的成就。
  何雪言只有把保姆找到之前,自己多操点心照顾爹妈,可结果又被姐姐嫌弃照顾得差。整一个下午,她姐从她身上找完优越感,又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数落一顿后,踩着高跟走了。
  谢天谢地,何雪言耳根清净了,去厨房给爹妈弄了两个菜,筷子夹着递在爹嘴巴边上喂他吃了菜,又把米饭泡了一点水弄软喂给爹。老太太也不是混脑袋的人,瞧在眼里道:“雪茗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接了我的手干工作挺好。前几天出版社有人还给我电话,说你眼光好,工作勤奋,正做一本历史类的书。”
  “我没什么好跟她计较的,她是我姐,比我过得好,我也高兴。”何雪言说的是实话,她姐的钱、名气、事业、家庭,她一点都不嫉妒。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是个好孩子。”老太太对她也挺心疼的。
  心疼归心疼,收拾洗碗,伺候爹上床都是何雪言的工作,老太太早早钻在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去了。
  何雪言把一大摞衣服丢洗衣机搅着,能得空喘口气了,又想起来还得给颜扉帮忙。
  何雪言回屋把笔记本打开,微博上私信了一堆作家,老一些的作家不玩这个,何雪言就给人先发短信试水。等有了回音了,何雪言说了意图,有人还说客气话,有人直接推辞,也有脾气古怪说刻薄话的。最好打交道的就是商人了,起码懂得开门笑脸迎人。这最不好打交道的,就是这帮臭老九文化人。
  何雪言算是有面儿的人,至少求爷爷告奶奶下来还是有四五个上档次的名宿答应给帮她干那个掉价的事儿。
  这里面,王旭东算是现在文坛的当红炸子鸡。
  年方三十六,人品文品俱佳,老作协圈子里能混下去,□□顶尖的报纸杂志能执笔专栏。小说刚被翻译成五国文字,拿了西班牙的奖。谓之青年才俊,并不为过。需知他一本书,能让出版社赚的盆满钵满,想给他出书的人,地安门排到通州了。
  某次交流会,得知何肤白貌美的雪言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王旭东当即拍板,合约都给了何雪言单位。
  “你开口,我能不帮吗?”王旭东在私信里很仗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