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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发得很快,两天内,各科老师加速阅卷,终于要在周五晚上放学前放榜单。
激动人心的时刻。
十二班的学生虽然学习不咋地,可也跟压他们一头的十一班暗暗较劲。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菜鸡互啄。
最后一节晚自习,班级里有人吃了辣条,被男班长抓到又是好一顿思想教育。
“凭什么不让吃,菊姐说我们可以吃零食。”
“可以是可以,不让吃带味儿的,这个班主任也说过!”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直到门外走廊传来熟悉的高跟鞋走步声音,双方才有停歇的意思。
刘萍菊手里拿着的那张轻飘飘地纸正是今天晚自习的主角。
十二班的班榜和高二年级校榜。
刘萍菊推开门,态度看着十分冷淡,实则已经怒气满盈。
“你们还有闲心玩,看看你们考得这个样子,还有人不听话吃辣条,班长把名字报给我!”
吃辣条的男生心里苦,撞枪口上了。
晚自习铃声响起,刘萍菊坐到讲桌前,说了几句批评的不争气的话开始念榜单名次。
“1,何诗月,2,佟思启。”
“男女班长还算可以。”起码在十二班算可以。
“11,张鹏彭,12,龚月……”
刘萍菊开始往下念,越念态度越不好,直到最后。
“40,丁唯松,41,祝泊,42……”
42名刘萍菊没念出来。
这倒数第一是最让她上火的!
“最后一名……蒲子闻。”
班上突然炸了,他们班寄予厚望的大学霸居然!考了倒数第一!
这说出去谁信啊,学霸啊!重磅新闻啊这可是!
蒲子闻倒是没觉得怎么样,还小声跟前座男生呛。
“怎么你没看过倒数第一长什么样?”
迎接蒲子闻的是刘萍菊的剧烈拍桌声。
“你不光是十二班倒数第一,更是给全高二的学生垫了底,下周一把你家长叫学校来!”
刘萍菊是彻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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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屏得知儿子的成绩这样也惊到了,还没等下周一,周六当天就和刘萍菊约了见面沟通这个问题。
一聊就是大半天,聊得菜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我真不知道孩子这样,还是我和他爸太疏于管教,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而且这孩子越来越不和我们父母沟通,我们也挺着急的。”
刘萍菊帮着分析:“我们也许和孩子有隔阂,也许同龄人会有共同语言,你知道他平时的好朋友都有谁吗?”
林念屏道:“好朋友……我就知道一个,小泊那孩子。”
刘萍菊在得知这人就是祝泊这么巧合的情况下,决定为人师表必须对学生负责。
刘萍菊周一上课前找祝泊去了办公室。
“老师你的意思,我没理解错的话。”
“你是要我帮你干预治疗蒲子闻的心理?”
“对。”刘萍菊点头,“好朋友有难处,希望你能帮帮他,你怎么想,你觉得他有这方面的病吗,老师相信你的判断。”
他怎么想啊,干预治疗……那滋味估计跟拿绳子把蒲子闻绑了没差。
既然这样,那。
“老师,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治疗好蒲子闻的病。”
祝泊干脆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蒲: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老婆你这是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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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各位小天使,猛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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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双穿书,本体学渣攻,学霸受。
如果我文里写得不清晰,求小天使轻拍鸭,谢谢!
我会反思后好好写的,爱你们。
第12章 撞满怀
上午,阳光明媚,气温相比于盛夏而言,只肯下降一点炽热的温度。
高二十二班正在上物理课。
物理老师齐万威自打荣升高二年级的教导主任后,原来两米八的气场也跟着骤然升高,堪比一尊大佛。
就算十二班的学生再皮,再怎么不爱学习,也都在面上装得乖巧听话。
“所以这道压强题的答案选D,大家都听懂了吗?”齐万威指着黑板上他行云流水的字迹问。
“听——懂——了!”十二班学生齐声道。
其实没有人听得懂,除了刚被刘萍菊叫走的祝泊。
“好,好。”齐万威满意地点头,视线在学生们“渴望知识”的脸庞上划过。
然而一个低着头的男生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和扎眼。
蒲子闻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耳朵里塞着无线的蓝牙耳机,与世隔绝,根本没听课。
他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色彩缤纷,看着十分喜庆的页面,正是斗地主。
原本蒲子闻只喜欢网络对战游戏,不过有一天他无意中观战了丁唯松斗地主后,莫名觉得那游戏还挺有趣。
然后蒲子闻整个周末都窝在家里苦心钻研斗地主技巧,游戏豆打没了还氪了金。
“丁唯松,你上局出对三是不是有毛病?!”
“你不知道地主手里剩的是对四?”
蒲子闻小声骂他后座的丁唯松。
“闻哥,我哪知道啊,我看记牌器排面上还剩个顺子,我以为四在你手……”
丁唯松话说一半,忽一抬头,对上了齐万威要杀人的眼神。
“我去你的你以为,我给你暗示出单牌,你这是跟我对着干呢?”
蒲子闻还在懊悔上局没打过地主那个混蛋,平白让他超级加倍赢走了游戏豆。
“这局你看我眼神,认真点。”蒲子闻盯着手机,“懂吗?”
半天没人应。
“懂吗?”蒲子闻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
蒲子闻以为丁唯松没听,抬起头转头就要说他,这才注意到身边气场强大的齐万威。
蒲子闻默默把手机收回校服兜里,脸上挂好和善乖巧地微笑后才又抬头。
“老师你好。”蒲子闻露出标准笑容。
看起来人畜无害乖宝宝。
但齐万威不这么觉得。
“他跟你对着干?我看你是跟我对着干!”齐万威把物理教材啪一下拍在蒲子闻桌上,“站起来!”
“上课时间明目张胆玩手机,我看你是把校规当成空气!”
齐万威怒气很盛。
蒲子闻一点没犹豫,反应迅速超快地站起来。
蒲子闻站起来比齐万威高了一个头,因为恐惧,他故意低下头示弱。
“蒲子闻,你真是屡教不改的典型了!在我课上你可不止一次搞小动作!”
“不影响成绩我也就放任你,可你看你月考给我考的什么分数,16分?!”
“我找门口王大爷的鹦鹉拿笔在试卷上瞎啄,或许都比你考得好!”
此刻十二班氛围十分紧张,一道开门声打破了僵局。
祝泊刚从刘萍菊那里听完怎么帮助落难好友恢复正常的精神讲座刚回来。
“报告,我刚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
“回座。”齐万威已经在刘萍菊那确认过。
祝泊抬步往座位走,他刚在门口是听到了齐万威的怒斥。
祝泊回座位和蒲子闻正好擦了个肩,视线对上后,祝泊扯出一个隔岸观火的笑意。
蒲子闻当即明白,祝泊这是嘲笑他也有今天。
而且屡教不改这个词,蒲子闻很熟悉,曾经他俩在第一次见面打起来的网吧,曹主任说过。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人不一样。
真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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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万威被气得不行,下课就直接拎着蒲子闻去找刘萍菊。
齐万威把蒲子闻上课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刘萍菊,要个说法,直到刘萍菊悄悄地告诉他这孩子心理上有点问题需要治疗,齐万威才作罢。
“既然心理有问题就加强治疗,逃避不是解决办法听见没!好好配合老师家长。”
齐万威的关心也和威严并存。
蒲子闻不明所以地点头。
谁心理有问题?谁需要治疗?谁又逃避了?
他?
什么时候的事……
等到刘萍菊把现在她对蒲子闻的看法说完后,蒲子闻才意识到,他已经变成了个心理问题特别严重的人。
“老师,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他又没病,就是理由说了没人信罢了。
所以理所当然地,刘萍菊不信,当天上午就直接带蒲子闻去了校医务室。
校医务室负责打点滴的是一位年轻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姓徐。
同时还有一位专门负责学生心理问题的老学究,姓李。
刘萍菊把蒲子闻的情况又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李医生。
“刘老师你放心吧,治疗高中学生心理问题我拿手。”
刘萍菊满意地把蒲子闻放在医务室就走了。
蒲子闻:“……”
没一会,祝泊也过来了,蒲子闻见着他后眼神有点抗拒。
祝泊忽然想到了网吧那天,于是生出了想搞事的心态。
“李医生,我一定会帮我同学度过这个难关的,我特别相信您,蒲同学你也放心吧。”
“李医生,我同学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特别难受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一定在一开始就找大人们帮他。”
“只要他能好起来,您让我怎么配合治疗他都不麻烦的。”
祝泊说话时真诚,一点不像胡编乱说的。
蒲子闻眼神呆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脾气容易炸不好惹的冰块,只有在想整人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话。
之前是络腮胡,黄毛,这回轮到他。
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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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再给蒲子闻做完初步病情评估后,直接在心理问题等级的C框里打了勾。
C是最差的等级。
简而言之,蒲子闻有病,病的不轻!
李医生让他俩先回去,他下班回去要出一个精密的治疗方案。
“你这种情况很难办,这样,你俩明天上午再过来,我们正式开始治疗。”
蒲子闻听完抬步就往外走,甚至走出一种壮士赴死的感觉来。
祝泊在后面慢慢踱步直想笑。
校医务室在校门口,两人需要绕过孔子雕像的大平台。
平台宽阔,远处飘来的风夹杂树上小粉花的花香,直直吹到蒲子闻身上,把他身上的热气吹散了不少。
蒲子闻不知道那小粉花是什么品类,只觉得气味有点太腻,一点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蒲子闻忽然想问祝泊哪来那演技,还在那整自己,于是顿住了脚步。
“不是,我说你……”
蒲子闻忽一转身,就被低头走没看路,没注意到他停下的祝泊撞了个满怀。
“你……”
祝泊轻轻浅浅地呼吸正好洒在蒲子闻的脖颈处,这一撞把蒲子闻刚才想说的话全给撞忘了。
祝泊刚才在小粉花的树下站了一会,身上染上了花香,丝丝缕缕缠绕在身边。
蒲子闻脑子一懵,心里莫名有个声音小声地喧嚣。
祝泊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我什么我?你停下来不先说一声。”祝泊说话把蒲子闻的思绪打乱。
祝泊在耳根爬上一丝红晕之前,伸手把蒲子闻推开。
这人靠他太近,他有点喘不匀气。
“我,”蒲子闻回过神看他,眼神有点闪躲,“你不也没看路。”
“这么宽的路,你不会故意绕开我?”
“还是,你是故意讹我?”
祝泊觉得这会蒲子闻也有点奇怪,很不自然。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说你有病吗?”
“彼此彼此,你不也将过我军。”
祝泊难得说这些话,还是蒲子闻没问出来的情况下。
祝泊的话没被蒲子闻听进去多少,他只是盯着祝泊说话的嘴唇愣了神。
好像有点软。
一阵清风吹来,蒲子闻摇摇头,把他脑子里出现的杂乱想法的头绪剪断。
刚才的想法太犯规了,不能想。
蒲子闻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没有,回教室吧。”
蒲子闻就这么不了了之地抬腿就往教学楼走。
蒲子闻反应很异常,祝泊多看了他的背影几眼。
祝泊以前没觉得蒲子闻有多好看,这回反倒看着也还挺顺眼。
比一般人顺眼。
祝泊强制自己收回视线。
嗯,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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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鹭闲想看祝泊这次月考的成绩,祝泊也没拦着,给她看了。
汪鹭闲的表情还算不错,毕竟相比之前,儿子的成绩也算有了一点不起眼的进步。
这也变相说明儿子在改变。
“但是小闻这个成绩……”很出乎人意料。
“嗯,他似乎心理上有问题。”祝泊说道,“需要治疗。”
“面上也看不出来小闻有这问题啊。”汪鹭闲念叨,是真看不出来。
祝泊心道,是看不出来。
谁知道蒲子闻怎么想的,或许这就是校草白切黑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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