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闻你幼不幼稚,还给人下泻药,真有你的。”
蒲子闻还想怼蔡司年两句,看着现在这架势只好讪讪地收回手。
像个做错事受训的狗。
“不是我下的药,我当时都跟你在一起,哪有作案的时间。”
祝泊双眼微眯,好像懂了什么。
“哦……还有同伙?”
蒲子闻拉过祝泊的手臂摆摆手:“下泻药是丁唯松自己的主意,真的。”
在另一座山头听理论课的丁唯松打了个喷嚏,背后莫名爬上一股寒意。
祝泊实在没忍住,嘴角滑出一丝笑意。
“那不还是你指使的,你个主谋还想往哪里赖。”
蒲子闻这回没话说了。
他也是十分佩服自己这张嘴,面对祝泊的时候越来越容易说错话。
“下次你就放过无辜群众行吗?”
“蔡司年碰上你也是够可怜的。”
祝泊眼角微敛,默默摇了摇头。
蒲子闻听完眼皮微微有跳的意思,蔡司年哪里算得上是无辜群众?
昨晚在明知道他不舒服,祝泊会来看的情况下,还故意拖了祝泊半个小时。
这明明就一个明摆着的小人,还可怜?
蔡司年就是见不得祝泊关心他。
但这些话他是不敢和祝泊说的,他只能换上一副笑脸小心地跟祝泊保证。
“好的,下次肯定不殃及无辜了。”
蒲子闻笑得看似没心没肺,保证的话说出来倒有几分可信度。
“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你再针对他。”
祝泊总不能让蔡司年一直背锅受害。
蒲子闻怕祝泊不信又信誓旦旦发了誓,祝泊这才放过他转头忙新一天的工作。
然而蒲子闻一人在他身后在心里咒骂蔡司年这个王八蛋。
蔡司年凭什么就轻易得到祝泊的关心?
蔡司年真的不是人。
得找机会彻底铲除这个祸害。
-
蒲子闻黏着祝泊在炊事班队忙了几天后,终于到了实践外出的日子。
于是蒲子闻特别珍惜和祝泊做饭的最后一天,厨房的工作一点都不让祝泊上手。
祝泊看着忙前忙后从他手上抢东西的蒲子闻,终于问出了憋了很久的一句话。
“你是想把我做了吗?”
祝泊以为他要把自己当成菜给炖了。
然而蒲子闻募地顿住脚步,回头看祝泊的时候脸颊还带了一丝红意。
“做,做什么……”
祝泊说话怎么没遮没拦的呢……
祝泊看他的样子,也觉得刚才这句话略有歧义,但想到蒲子闻联想到的东西,祝泊忍不住拿手边的土豆砸向他。
土豆正中小腿。
“蒲同学,麻烦请你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思想,那是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蒲子闻却不以为意,可不可能的事,以后可说不好。
蒲子闻不再打扰他,有序地进行最后一天的工作。
当晚还露了一手,照顾到祝泊不吃酸,给祝泊炒了一道没加醋的醋溜黄瓜。
味道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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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体一队的第一天早上,蒲子闻就非常不适应看不见祝泊。
结果就是越待下去越受不了,直到蒲子闻彻底忍不下去了。
蒲子闻拉了包顺生一起,编排了个借口找刘萍菊帮忙换队。
“正常来说是不可以换的。”
刘萍菊当然不会给两个学生开后门,这也算是公然扰乱纪律。
蒲子闻暗暗在背后戳向包顺生的腰。
“啊!”包顺生出声上前一步,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老,老师,我水土不服,一那个什么,在一队我就恶心想吐头晕。”
“然后是……二叉神经痛。”
包顺生回头看一眼蒲子闻,小声询问:“是二叉神经吧闻哥。”
蒲子闻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三。
“不是的,是三叉神经痛。”
刘萍菊感觉自己的三叉神经有点痛,这种演技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于是刘萍菊言辞正义地拒绝了他俩,顺便把他们打发回去。
蒲子闻这下更郁闷了。
这还不算,在得知蔡司年和祝泊又走到一起之后,蒲子闻简直郁闷得快炸了。
蔡司年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蒲子闻实在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故技重施。
装病,砸钱,找人串换,一整套套路下来,刘萍菊还真的答应给他们调过去。
所以当祝泊和蔡司年说话的时候,蒲子闻插到两个人中间并拦腰把祝泊护在身后。
蔡司年当时是特别佩服他的。
“校草还真的是拼,你是怕我把你家祝泊吃了吗?”
蒲子闻用眼神告诉他肯定的答案。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知道就应该躲远点。”
蔡司年嘴角一撇,看向他身后的祝泊,情真意切地问。
“祝泊,你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孩子的?”
祝泊探出一个头来:“因为他认我做爸爸,没办法。”
蒲子闻被当众调侃的有点下不来台,只管带着祝泊远离蔡司年。
边走还边小声嘱咐祝泊一定要远离蔡司年,以及蔡司年此人实际是多么多么阴险。
祝泊感觉自己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一拳打过去让蒲子闻闭上了嘴。
“爸爸不喜欢你话太多。”
-
实践外出小队主要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对周边山区的地形地质进行一个研究。
怀余附近山本就多,加上省里一所名校大学主打就是地质专业,所以各个高中实践活动中都比较用心。
蒲子闻自从来了二队□□团聚之后,心情不止一点半点的好。
丁唯松提议晚上溜出去野餐,在山里可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提议得到了包顺生的零食资助,以及蒲子闻的精神支持。
只有祝泊觉得这事不靠谱。
“我不想跟你们去喂蚊子。”
蒲子闻故意贴上去:“一起吧,我带了很多防护用品,放心。”
丁唯松和包顺生马上懂得顺风使舵,于是祝泊被这么莫名其妙带出来野餐。
丁唯松铺好野餐垫,把偷拿的啤酒拿出来一抬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抽过去。
“闻哥,你这是带了个移动蚊帐来吗?这什么鬼啊。”
祝泊也想说,蒲子闻不仅带了花露水和驱蚊器,还拿了一个破纱网过来。
“闻哥太有想法了。”包顺生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话。
蒲子闻露出一个得意的自豪表情。
意在,看祝泊,我保护的多好。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多少这样的荣幸感,伸手两把就把蚊帐扯了。
“有这个我还野餐个什么劲。”
祝泊不干,蒲子闻也没办法。
几个人坐下来,纷纷拉开啤酒易拉罐的拉环,对着山林的夜景抬手就灌了几口。
喝了一会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丁唯松开始提议讲点都市传说来听听,正好搭配现在的景色。
“传说在怀余有一个神秘的公交站,每到午夜零点就会发出一辆空车。”
“车在行程的过程中在站台遇见人都不会停,只有在路边有人招手才会停车。”
“公交车会一直行驶进到我们现在处在的这座山里,直到下车也不会有人给钱。”
“你们知道为什么不给钱吗?”
包顺生头凑过来:“为什么?”
“因为……找他们要钱的司机都不能活着下山,而且这些人死前都会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
包顺生有些疑惑。
“谁敢和鬼魂要钱啊!”丁唯松拍拍包顺生的脑袋。
包顺生嘟嘟嘴:“松哥,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嘛。”
“加一。”祝泊的声音悠悠传来。
然而当众人把视线投向蒲子闻的时候,发现蒲子闻眼神已经略显空洞。
“为什么……啊!”
蒲子闻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一把圈住了祝泊的脖子。
祝泊被乍得一抱有点喘不上气,伸手拍打他的手。
“你是想勒死我?”
蒲子闻指着空气开始哆嗦,手指不由地颤抖。
“这不就是山里有鬼,祝泊你不害怕吗,害怕我来保护你。”
祝泊白了他一眼,嘴角一软。
“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吧,爸爸不害怕。”
然而当祝泊搭眼看别处的时候出才注意到了蒲子闻手里的东西。
一包辣条。
祝泊机械地扭过脖子看他问道:“你不会吃了吧?”
消失的半包辣条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蒲子闻差点就当场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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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唯松跪坐在蒲子闻输液的床边忏悔自己的罪过,包顺生跟着一起求情。
还是祝泊看不过去了。
“不怪你们,是他自己胆子小吓得拿了辣条就往嘴里放。”
床上的蒲子闻头还晕着,也听到祝泊在说自己,有气无力地抗议。
“祝泊!你不许说我……”
丁唯松二人当时吓得不敢说话,祝泊看了眼时间打发了他们走,回身顺手拿了本杂志坐在床边,他已经对蒲子闻输液无感了。
三瓶药,又睡不成了。
次日早上蒲子闻并没有恢复的很好,硬是装作生龙活虎的要背包一起跟小队出发。
临行前蒲子闻被徐校医拦了下来。
“出于身体考虑,你还是从第二阶段开始参加,留下休息。”
蒲子闻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还在逞强说自己可以。
蔡司年闻言踱步过来,脸上的笑意在蒲子闻看来高深莫测。
“校草你可别逞强,你受伤了的话,我们祝泊是要伤心的,你不想他伤心吧。”
“那你就留下来,我会帮你照顾祝泊的。”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放个屁的心,蒲子闻在心里恨不得把蔡司年踩在地上碾碎。
合着蔡司年一直在等机会接近祝泊,简直居心可见!
蒲子闻扶着额头走到祝泊身边刚要嘱咐祝泊不要靠近蔡司年。
祝泊却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道。
“我觉得蔡司年说的对,你好好休息。”
“我们在一起没问题的。”
原本祝泊真的就是不想让蒲子闻担心,然而这话到蒲子闻耳朵里全都变了味。
祝泊这是被勾引走了?!
抢祝泊,这绝不能忍!
蔡司年!
蒲子闻眼神带着些阴狠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蒲求问:有什么办法能让蔡司年从地球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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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喜欢,鞠躬。
各位小天使都要早睡早起啦,
这样才是美丽仙女嗷!
第42章 闹别扭
丁唯松为了忏悔自己的罪过,主动请示和蒲子闻一起到第二阶段再外出。
静默的房间里,气压低得可怕。
丁唯松颤颤巍巍地给蒲子闻顺手拿了杯热水过去。
“闻哥,你就想开点吧,人都已经一起出去了。”
“你再怎么想,他们都在一起,你又看不见。”
迎接丁唯松的回答是蒲子闻把一次性纸杯捏在手心里,捏成一个团。
丁唯松莫名感觉他闻哥把他当纸团了。
“我说错了闻哥,我同桌肯定不会跟蔡司年那小子怎么样的。”
“这个你就放心吧。”
蒲子闻鼻尖透出一声轻哼。
“我当然相信祝泊,我不相信的是蔡司年!”
“你难道看不出来蔡司年对祝泊也有意思吗?”
蒲子闻感叹一声,祝泊他还没追到手,就凭空出现一个情敌。
真是造孽。
然而丁唯松并没有感觉出来,又不忍心戳破他闻哥此刻脆弱的内心。
“我们就当蔡司年对我同桌有意思,那,我同桌也不会答应的啊闻哥。”
蒲子闻扭过头看他,语气里满是惆怅。
“蔡司年那个人诡计多端的,他要是真的想骗祝泊,祝泊那么单纯一个人太容易被骗了。”
“到时候怎么办?”
丁唯松一口气差点没喘匀,抬头谜一样地看着蒲子闻。
他闻哥到底是什么地方觉得祝泊这么傻白甜的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祝泊根本就是智商各方面都能碾压众人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骗。
怕是只有他恋爱脑的闻哥觉得祝泊是个脆弱小白花了。
这种酸臭味啊,丁唯松无奈摇头。
“闻哥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你就多联系一下我同桌。”
“最好时刻保持联系,这样蔡司年就不会趁虚而入了。”
丁唯松故意夸张了一些说,然而他没想到蒲子闻真的信了。
“这样行吗?”
“祝泊不会烦我吗?”
“他会想要回我消息吗?”
丁唯松脑子已经木了,机械般点头说是。
行不行,烦不烦的,丁唯松已经不太想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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