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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

时间:2020-07-16 09:07:22  作者:矢星弧
  余浮听到这夸张的转述,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依然循着习惯的生活轨迹,喝茶种花养孩子,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足够精彩,如果之前王城只是乱成一锅粥,那奥斯顿便是锅底烹煮的柴火,他这一把火生得迅捷且凶猛,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熊熊大火便已漫上了天。
  争得最凶的那几名贵族不知为何忽然偃旗息鼓,回到家不久后便暴毙而亡,威斯敏斯特家主里昂自请降爵,后不知所踪,国王身体抱恙在宫里养病,许久不曾见到人,教堂被军队围住,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这一系列变故都是那么不合常理,但却没有人敢多加议论,此刻的奥斯顿大人似乎完全变了个人,阴郁且残忍,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被他身上的森冷慑出一身寒意。
  同时又有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奥斯顿大人之所以会险些丧命,是因为遭到了算计,而他此刻正是在进行猛烈的报复。
  此时此刻,王宫深处,奥斯顿瞟了眼面容呆滞的国王,对着凯瑟琳笑了笑,轻声道:“满意你看到的吗?王后殿下?”
  凯瑟琳满脸泪水,神情悲痛地瘫坐在地上:“为什么?”
  奥斯顿垂眸看她,面无表情:“你看,我帮你解决了一切问题,再不会有人来争夺小王子的王储之位,你的丈夫从此以后只会爱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凯瑟琳迟钝地抬头,姣好的容颜满是困惑:“你真的是我弟弟吗?”
  “当然。”奥斯顿点头,抬手捂在左胸前,语气轻飘飘:“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好像永远也不会跳动了。”
  凯瑟琳瞳孔剧缩。
  *
  威特兰斯的气氛从奥斯顿进城后一度紧张,就像一枚点燃导线后的炸.弹,终于在一日清晨彻底爆发。
  国王宣布退位,不到七岁的小王子登上王位,因年纪过小而由舅舅奥斯顿公爵摄政,此消息一出,举国沸腾,城内众贵族偷鸡不成蚀把米,狗急跳墙之下,纷纷起势妄图造反,然而却遭到了堪称惨烈的血洗,凡是不服者皆没有好下场。
  奥斯顿曾作为帝国最优秀的骑士,在军队里一向受人崇敬,但没有人知道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将大部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大主教下台,被带走的时候,依然叫嚣着他们是在渎神,高呼要面见教皇,殊不知金发碧眸的新主教在他走后便当众开除他的教籍,并向神明忏悔竟包庇了他这样劣迹斑斑的恶徒。
  几个月过去,王城里几乎大换血,等到风波平静下来时,冬天就快来临了。
  回威特兰斯的路上,余浮单手支腮坐在马车里,他一直在想,近半年未见,不知道奥斯顿变成了什么样。
  因为是要搬回去,除了莉莉丝外,他还带了不少行李,因此这一路格外的慢,遇到大雪的时候还得停下来休整,走走停停,竟走了快一月都没有到。
  这夜他们宿在一处旅店,余浮安排好一切后回了房间,外面在下雪,非常冷,他本就体温低,此刻觉得身体四肢都冻得僵硬无比。
  旅店为他的房间准备了壁炉,他脱下大衣烤了会儿火,手脚恢复灵活后决定洗个热水澡。
  这澡洗的他舒服无比,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可还没走出几步,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警惕地绷紧了身体。
  外面的风雪呼啸而过,将窗户都吹开了,瑟瑟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一接触温暖的室温就融化成水,洇湿一小片窗前的地毯。
  余浮若无其事地继续擦头发,果不其然,下一秒后背贴上一个带着寒气的胸膛,有个低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这样久?”
  余浮正要回答,可随即耳垂上一阵尖锐刺痛,他“嘶”了一声,紧接着耳垂被微凉柔软的东西舐过,熟悉的麻痒顺着背脊一直窜到全身。
  奥斯顿舔净他耳垂上的血,双眸逐渐变红,很有些意犹未尽。
  “你给我戴了什么?”余浮摸着耳垂问。
  奥斯顿揽着他走到镜子前:“自己看?”
  耳垂上是一枚红宝石耳饰,类似现代耳钉的造型,明明是极艳丽的颜色,却硬是被他白皙的肤色和黑发衬出种魅惑的禁忌感。
  奥斯顿从背后拥着他,在镜中与他对视:“这是用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对宝石耳饰重新改制的,等不及你来,只有我亲自来送了。”
  余浮勾起唇角笑起来:“既然是耳饰,那另一只呢?”
  奥斯顿挑起一边眉,将手伸到他眼前,无名指上一枚红宝石戒指,与余浮那枚造型相似,说:“在这里。”说着把余浮食指的戒指摘下来,帮他戴进无名指。
  “我很想你,和我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奥斯顿把头埋进余浮肩窝,叹息般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是架空哈,所有觉得不合现实不合常理的地方,你们就当我在尬写,么么哒~
 
 
第79章 许铭侑番外
  十年,到底有多长?
  是十年生死两茫茫, 还是春花秋月何时了?
  许铭侑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里, 看星星是他, 看月亮是他,吃饭有他,洗澡有他,醒来有他,只有梦里没有他。
  他已经32岁了, 是所里最年轻的研究组长,他坐在办公室里,伏案详细地记录着数据,又一遍遍推演公式, 直到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请进。”
  门被人轻轻推开, 进来个金发碧眼的姑娘, 是他新来的助理Emma,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 严格算来的话, 是他的师妹。
  Emma礼貌地跟他打过招呼,走到他办公桌前,把花瓶里枯萎了的花拿出来, 包好扔到垃圾桶里,又将一捧新鲜的花插了进去。
  许铭侑眼角余光看到花枝,抬起头来,眼睛在看到那束生机勃勃的白色满天星后, 一瞬间翻涌出万千情绪。
  Emma注意到他的眼神,手顿了顿,犹豫着:“博士,你不喜欢这种花吗?”她刚来没多久,还不清楚这位先生的喜好,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太没有生气了,明明那样英俊亮眼的人,却整天死气沉沉,所以偶尔会带一些花过来,希望他看到这些生机盎然的花朵,能够放松一些。
  许铭侑摇头,温和地对她笑:“不,我爱它,谢谢。”
  Emma放下心来,她没来之前就听其他师兄师姐告诉过自己,许博士是所里所有的研究员中脾气最温和的,这让她一度开心了很久,因为像他这样优秀的研究员,难免会有些怪脾气。
  来了之后,许博士英俊绅士,即便她出错也不会责骂她,反而会耐心地告诉她应该怎样去分析,她常常跟好友感叹,“天哪!许博士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她把花插好,走到窗户边推开窗,灿烂的阳光洒了进来,金色的光芒跳跃在办公桌上,许铭侑眯了眯眼睛,抬眸望向那一片刺眼的光里,眼前一花,似乎有谁的身影站在阳光下,回首对他笑。
  他极缓地眨了下眼,身影消失了,Emma对他笑了一下,安静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了,他看了会儿花瓶里的花,着魔般伸手轻轻抚了抚细白脆弱的小花,温柔得像是在抚摸谁的脸庞。
  “十年了。”他喃喃,“你离开我十年了。”
  初时在得到他离开的消息时,他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怎么可能,他明明不久前才跟自己通过话,是那样有生机与活力,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离开呢,怎么会结束呢?
  现在他知道了,他的确不曾离开过,依然鲜活地存在于他的每一天里。
  第一阶段的研究结束后,他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回到祖国下飞机的那一刻,耳畔听到熟悉的母语,才觉得自己有了归宿,不是漂泊无依。
  他先是回了趟家,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人生活的气息,不过却很干净,他知道李姨他们总是会找人来帮他们打扫。
  下午的时候他去了趟陵园,站在许建城的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很平静,没有怨,更没有恨。
  有个人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他便将恨这种折磨人的情绪忘却了。
  从陵园回来后他去了S大,这个学校比起十年前没有什么大变化,学生们或忙碌或悠闲地走在校园里,年轻的脸上满是朝气,就像那年的他们。
  他慢慢逛着,路过绿化带的时候,有一只橘色的胖猫从里面蹿出来,看到他后圆圆的身子一转,晃着肚子跑到他身边,蹭着他的裤腿撒娇。
  学校里的猫大多是不怕人的,他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逗得它满意地打起了呼噜,许铭侑微笑,忽然听到“咔嚓”的声音,他抬头,有两个女生正在对着他拍照,被发现后不好意思地向他点头示意,然后一个拉着一个跑开了。
  他来到了顾家门口,轻轻敲响了门,没一会儿有人在里面问:“谁啊?”
  “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瞬,继而传来高兴的声音:“是铭侑吗?”门很快被打开,李静茹出现在门里,脸上挂着惊喜的笑。
  十年来她脸上添了些皱纹,但并没有显得苍老,她把人让进来,给他拿了双拖鞋。
  许铭侑走了进去,楼上的人听到声音,吧嗒吧嗒地踩着楼梯跑了下来,跑到他身前站住,仰头看他,开心道:“铭侑哥哥,你来了!”
  许铭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是李姨他们收养的孩子,名叫顾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似乎很喜欢他。
  顾暄拉着他就要往楼上走,边走边说,“铭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快来我给你看我自己做的小飞机。”
  许铭侑抿唇笑,自己一把年纪还被叫哥哥,他跟着往上走,李静茹在楼下喊:“暄儿,你铭侑哥哥还没吃饭呢,不可以闹他。”
  顾暄回头调皮地道:“妈妈你做饭太难吃了,爸爸不在家,等会儿我带哥哥出去吃。”
  李静茹叉腰笑:“嘿你个小兔崽子!”
  许铭侑被拉着来到了顾暄的房间,男孩子的房间里满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海报,顾暄拿了个飞机模型出来,这是他自己动手设计改装的,小飞机很精致,看的出来他做得很用心。
  “很漂亮。”许铭侑由衷地夸赞。
  顾暄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真的吗?”
  许铭侑愣了愣,这个孩子的眼睛,意外的像他。
  他笑了,摸着他的头重复了一遍,顾暄开心地跳起来,拿着小飞机模拟飞行的轨迹,嘴里发出呜呜声,然后又跑回来,认真地问他:“那要是我送给哥哥,他会喜欢吗?”
  许铭侑的心揪了一下,可是很快又被暖流包围,他知道顾暄说的哥哥是谁,也认真地跟他对视,“他一定会喜欢的。”
  “耶!那等哥哥回来,我就送给他!”顾暄兴高采烈,举着小飞机飞啊,似乎想让这个飞机带着他飞到哥哥在的地方。
  吃过晚饭后,许铭侑来到了顾西昭的房间,这个房间还和十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他在那片画了星海的墙前伫立了很久,摸了摸星海下抱着吉他的人,小心得像是怕碰碎了一样。
  他轻轻地把墙上挂着的吉他拿了下来,手指拨了拨弦,太久时间没弹,吉他的弦已经松了,他调整了下,一首吉他曲起,悠悠的乐符温柔缱绻地从他指尖追逐着跑出来。
  一曲过去,许铭侑抱着吉他,那个人似乎还是坐在那里,戴着眼镜看书,他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这首你没有教完的吉他曲,我学会了。
  你看我弹的也不错吧,许哥就是这么无所不能。
  公寓我租好了,什么时候你来了我们就去把猫和狗领回家,你不在的话,我怕我养不好它们。
  ………
  他独自坐在房间里,这里无一处不弥散着他的气息,似乎只要坐在这里,过不久他就会推门进来,眉飞色舞地说:“哎哟许哥,你在我房里是想嘎哈呢?”
  想到这里,许铭侑低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很想你。”他低低地说出了口。
  在国内还要呆两天,许铭侑去看了以前的老师,郑远知道他回来,开车来找他,当年的二傻子,现在已经是一双儿女的父亲了。
  他的妻子是他们的高中校友,听说他俩是在校运会上遇到的,后来郑远出国两人断了联系,可回来后又遇见了,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终于修成了正果,可见缘分呐就是那么玄妙。
  他们坐在包间里,郑远胖了一些,成熟的脸上依然有当年的痕迹,他亲手斟了杯茶递过来,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许铭侑点头,微笑道:“很好。”
  郑远也笑了起来,拍了他一下,“那就好,你小子现在……”
  两人一边吃一边叙旧,这么多年来的空白被相同的回忆填满,饭后挥手作别,等待下一次的相遇。
  郑远看着他形单影只的背影离去,脸上的笑容散去,换上了淡淡的惆怅,他心里有愧疚,愧疚当时对他的隐瞒,当许铭侑知道了顾西昭的离开后,他第一个赶到了他的身边,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当时许铭侑的样子,无法相信一个人的眼睛会能毫无生气到那样的程度,那样浓稠的绝望,仿佛连瞳孔都是灰色的,由内而外散发的都是死海般的沉寂。
  好在那么多年,终究还是熬过来了。
  许铭侑又回到了他那方小小的研究室,眼中似乎除了研究再也没有别的,也曾有很多人追求过他,他都婉言拒绝了,也有人曾追问他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伴侣,他总是耐心地告诉他们,目光温柔似乎在穿透光阴看着谁:“因为我已经有爱人了,他是我这辈子的唯一。”
  我已经有了最爱的人,又怎么会容得下其他人?
  日子就这样缓缓地流逝着,冬去春来,年年月月,窗外的花谢了又开,一轮又一轮的繁花似锦伴着他渡过了又一个十年。
  Emma升职了,他的助理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站在他办公桌前劝他,许铭侑耐心地听他说完,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可转头又走进了那间实验室,穿上隔离服,将门从里面锁上,防止其他人进来。
  他研究的是一块刚发现的外空陨石,具有很强的放射性,但研究的意义非常大。
  他呆了整整一天,出来的时候又遇见了助理,这个一米八的大男孩连连摇头:“Professor, you can't do that anymore,it's danger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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