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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白月光给拱了(穿越重生)——走淑女路线总是失败

时间:2020-07-17 09:31:35  作者:走淑女路线总是失败
  适应不良的司南看向怀瑶,心中厌烦作呕却不得不逢场作戏的怀瑶第一时间看穿了司南的隐喻。
  怀瑶轻声吩咐身旁的宫女,随后司南和宫女小心谨慎,在没打扰到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出了青龙宫。
  “大人,这边。”宫女恭敬的在前面带路,与司南说话时基本是卑躬屈膝,甚至连瞄都不敢瞄司南一眼。
  司南也就跟着她走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司南问道。
  “飞仙阁。”
  见那宫女不打算多说,司南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两人一路穿过御花园,来到了伫立在花园旁的一座偏殿。比起青龙宫那样奢华威严的建造,飞仙阁明显清秀许多,而且这个偏殿不大,住进去也不会有那种过于空旷的寂寞感。
  入内,红木椅、灰石地、墙上美画……
  “这里很好,替我谢谢你们陛下。”司南说。
  “大人您客气了。”宫女不咸不淡道∶“大人,要为您备些下人吗?”
  “不需要。”司南说。
  听完,宫女便褪下了。
  司南一个人在飞仙阁内转了一圈,随后因为不能使用法术,所以只好用木板档上所有的门窗。在密闭的空间内坐下歇了口气,司南心思却异常沉重。
  魔界的人怎么会变成北岭的国师了?而且可能还是在北岭一统天下之前。那他帮助北岭一统天下,其实是在帮自己打下这片江山了?而现在北岭一统天下,过去了三年,各方面的制度和暴乱已经安定下来,所以想接手这个正在逐渐变得和平的天下?
  司南头痛的叹口气,可想通了有什么用?不能用法术他也没办法啊……
  况且,对方魔气冲天,很有可能是个将军级别的大将,就算恢复了仙法,他也……
  每个下凡的仙神必须先封住法术和内力,待到心境与认知达到一定程度的上限,结合阴德便可攻破这禁制。但他现在很明显还没有达到上限,想要解开禁制的唯一方法就是靠外力,但若是没有比其修为高之人是解不开的。
  这普天之下,他也没工夫去找没事闲溜下凡的仙神了啊。
  ‘扣扣’
  司南一愣,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轻声问道∶“谁?”
  “是我,姽之。”
  确实是姽之的声音。可不放心的司南还是先开了一个小缝,确认了在门外的事姽之后,才敞开门让他进来,随后又将门用木板隔档上。
  姽之四面环视了一圈透不进月光的偏殿,感叹道∶“这么谨慎啊~”
  “难道你觉得不该谨慎吗?”司南皱眉反问。
  姽之连忙摇头摆手,道∶“可不是~我可没这么说!谨慎点是对的,对的!”
  “少贫,有事快说。”司南心情不是很好道∶“没事我要打坐了。”
  姽之不屑一顾∶“得了吧,就你那身修为,打不打坐都没差。”
  司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闹了,我是来问你走不走的。”姽之神色正经道。
  司南怔忡了会儿,迟疑道∶“你…什么意思?”
  姽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说能有什么意思!那国师必定不是普通妖魔鬼怪,你我二人给他塞牙缝都不够!现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你快做决定。”
  司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就这么一走了之?开什么玩笑!如果现在不制止他会有更多生灵被害!而且怀瑶呢?他怎么办!你是开玩笑…的……”
  义愤填膺的话语在司南看到姽之认真的神情那一刻,溃不成军。
  司南下意识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姽之见他如此禁不住刺激,轻叹口气,淡淡道∶“司南,你知道你在面对一个怎么样的敌人吗?”
  “我知道。”司南说。
  “不,你不知道。”姽之目光晦涩难懂,语气莫名道∶“你不知道有哪些人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窥窃着你,你也不知道明天和变故哪个先来,你不知道……总之,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这里的水比你想象得深。”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
  “走还是不走!”
  司南看着与平时他了解的姽之一点都不相像的少年,虽是一身红衣却没有了少年气的明媚,眉眼中戾气甚重,面色阴翳,周身的气势甚至比之方才那国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南懒得管姽之怎么变成这样,只是淡漠道∶“要走你自己走吧。”
  说白了,他无所谓。
  金银珠宝乃身外之物,功成名立不过黄土一坡,特殊的友情也可以放弃,只因为比这更重要的,是天地大道,万物世间。
  就算跟姽之绝交,他也要留在这。
  姽之看着一脸决绝的司南,眸光微闪,转身便离去。
  虽然他不能自私的要求姽之留下,可在看到姽之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司南还是觉得胸口发闷。
  拖着身体走过去关上了门,司南一脸木然的坐在红木椅上,发呆。
  这是他的第一次友谊,也是第一次绝交。
  明明没受伤,却感觉心尖都在泛酸,脑子昏沉,眼底又热意。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师兄没教过啊……”司南呢喃道,两腿蜷缩起来用胳膊抱着,整个人委屈巴巴的缩在一个椅子上。
  “我没教过你就不会了?”清冷低沉的声线自身后响起。
  司南猛的一怔,心中酝酿的负面情绪刹那间烟消云散。
  这个声音,他熟悉。
  “师——”司南惊喜的叫唤才开了个头,就被司桦君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横抱起来。
  司南顺势放开了环在腿上的双手,右手更是绕到司桦君宽大的背上,按住他另一边的肩膀。
  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司南却好像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有棱有角的脸部轮廓。
  “卧房在哪?”司桦君问道。
  司南直愣愣的指着一个方向,司桦君抱着他朝卧房的方向走去。
 
 
第99章 三生三世(十六)
  被司桦君抱着放在床上,司南连忙开口问道∶“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放心。”司桦君简洁的解释道∶“感到你身侧有股魔气,就赶过来了。”
  太神了!司南惊讶的同时又带着些愉悦,笑道∶“不愧是师兄,这都能感觉到。”
  司桦君动作一顿,看向司南的目光中多了些复杂情绪。
  果然,司南有些变了。别说用这种语气,以前他笑都很少。
  “师兄,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司南紧接着道。
  司桦君抿抿唇,轻声应下∶“嗯。”心中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算了,反正历练久了总会有变化的,司南这样也不错。以前除了他都没什么朋友,现在狭窄的心门总算放开了些。
  “看来你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司桦君说道。
  可一听‘朋友’二字,司南闪着光彩的眼神黯淡了些。
  “嗯……”若有所思的语气,似是而非。
  司桦君眉头轻皱,心中闪过一丝懊恼。对了,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司南状态很不好。
  思索不过片刻,司桦君便在司南身旁坐下,语气少有的温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南脑中挣扎了一会,却在司桦君温和的语气中很快缴械投降。
  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之后………
  “总之就是这样,师兄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司南现在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司桦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道∶“这件事你有错,他亦有错。你没错,他亦没错。”
  司南懵了,他听不太懂师兄的意思。什么交错他有错也没错,姽之有错也没错的……
  “师兄,那到底是有错还是没错啊?”
  可司南的求知欲注定得不到回复。
  “这件事情要你自己去领悟。”司桦君意味深长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将近三年的阅历,他相信司南的脑子迟早会转过这个弯来的。毕竟教孩子可不能盲目地帮助,有些事情还要他自己想通。
  司·还是个孩子呢·南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他有错、姽之有错’‘他没错、姽之没错’这两个念头来回转圈圈。
  司桦君见他想不明白,也不过多的难为他,脸色变得严肃了些,说道∶“好了,这件事你自己慢慢想,不急。倒是那个国师,应该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东西……?司南呆了下,连忙附和道∶“额对,他不是个好东西!怀瑶说他看过那个国师的真面目,好像是脸像是从侧面被横切掉了一般,形容的很是可怖。”
  司桦君指尖一动,随着眉头皱起,眼尾微微上挑,方才的冷淡已不复存在,锐利的眼神攻击力十足,周身充斥着沙场猛将的凛冽气场。
  “那小皇帝当真这么说?”
  司南肯定道∶“嗯。说是没有鼻梁,嘴巴也没有,能直接看清楚咽喉。”
  “那就对了。啧,怎么会是他……”司桦君呢喃着,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再看向司南时,表情意外的严肃。
  “司南,你听着,那个国师很有可能是魔尊三子其一,鬼舀。”
  司南整个人直接呆住了。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但一般他所处的队伍都不是战场先锋,很难看到前方斗争情形,也就一次都没有见过魔界统帅。
  可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过。
  鬼舀……就连在魔界都是臭名昭彰的魔尊二子,他怎么来凡间,而且还让他爬上了国师之位!
  “师兄!那如果他真的篡了位,当上了这天下的统领者,届时——”
  “我知道。”司桦君轻描淡写道∶“我回去通知天界,这段时间就要靠你在这里拖延一下时间。”话说的不紧不慢,可从男人迅速起身的动作来看,似乎并不是那么悠闲。并且他这般话,也给了司南不小的压力。
  司南只觉得凡间所有的生灵生存的重担,一股脑全部都压在他肩上了。
  挺值的背脊不自觉的弯了些,可司南知道还有比他这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师兄,天界素来不插手凡间之事。遥想当年妖王陨逝,临死前想拉着凡间做垫背的,引起了滔天洪水及地裂,就是那样天界都没有插手,这……”司南忧心忡忡。
  要撑住他可以,但是一直无期限的等着远在天边的救援,司南可能真的撑着撑着就撑不住了。
  司桦君淡淡道∶“所以才让你牵制住。”
  司南∶……你可真是我亲师兄。
  “好吧,我会尽力撑住的。”司南目光噌的一下亮起来,眼神中满是坚定。可做好心理准备的司南还是想挣扎一下∶“你要快点来啊,师兄。”
  话语中的调侃与微小的期盼令司桦君不禁露出一抹浅笑,他师弟真的很可爱。明明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但又不想给他压力,可是又控制不住……
  “好,等我回来。”
  说着,司桦君凑近了,在司南眉间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刹那间,一股暖意蔓延进身体,迅速划过他的四肢百骸。
  “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比起那素白,你今天这样穿,甚是养眼。”
  干燥又温热的触感印上眉梢,司南怔忡了会儿。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室内就是生下他一人了。
  手不自觉攀上眉间,指尖轻轻搭上了那被一触及分的地方,司南体内燥热,羞红了脸。
  “等等,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这么女娃娃气了!”忽然反应过来的司南羞恼的煽动宽大的袖口,清凉的微风却达不到缓解热度的作用,反而令他变得更加暴躁。
  “……哎呀!你快别跳了好烦啊~!”司南捂住左胸口向后一倒,在并不柔软的板床上来回打滚,衣服都弄得褶皱。
  可是,烦躁之中又带着欣喜,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师兄也没教过我啊……
  ————
  第二天一大早
  司南面色好得不得了,打开了窗户、房门,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清晨的凉爽气息。
  “怎么今天这么高兴啊,喜形于色了都。”晴朗的少年音传来,随之被丢过来的还有一个白面馒头。
  司南脸上的笑容滞住,下意识抬手接过那个馒头,脸上细微的喜悦逐渐被局促所代替。
  “姽之,你……”蓦地,司南不知道在人么问下去了。
  姽之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冷淡表情∶“哦,昨天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走了。”
  “真、真的?”司南有些狐疑,毕竟昨晚姽之同往常很不一样,那个状态也不像是仅仅一夜就能调整过来的。
  姽之见司南半信半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气定神闲道∶“我有什么可怕的,孤家寡人一个。这一辈子浑浑噩噩的,流言蜚语、世人眼光,想想其实死之前能替朋友做点事情也好。”
  姽之一脸木然,根本不像是想通,反而像是认命了。只是那眼神又无比坚定,司南一时间也怔住了。
  他能看得出来,也能感觉出来,这是姽之第一次跟他说实话。司南很有自知之明,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姽之。因为姽之在人前太过复杂,面具太多了他一直盯着都看不透。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姽之是真心想跟他做朋友、在一起玩闹,司南的直觉从来没有欺骗过他,所以他也选择相信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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