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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0-07-17 09:33:20  作者:暮夜希
  文然捧着脸盆想去打水,恰好看见老六端着一碗饭菜走到柴房外。
  “饿了没?吃饭。”
  柴房里没有任何声响。
  老六将碗搁到了窗口:“不吃拉倒。”
  文然中午偷听到宋怡临和老六说话,柴房里关着人,似乎还是个孩子。
  老六走远了,回了自己的房间,文然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柴房。
  柴房的窗位置很高、一道狭长,文然身材修长,刚好能平视进去。
  当文然站到窗口,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突然冒出来,一脸脏兮兮黑不溜秋的,吓了文然一跳。那孩子也吓到了,一下子跌下去,一声闷响。
  “哎哟!”
  孩子的身高够不到窗口,必然是脚底下垫了箱子、板凳之类。
  “你没事吧?摔着了吗?”
  “你谁啊!大半夜的怕吓不死本少爷?!”
  “我叫文然,字清逸。”
  “文然,字清逸?哪里来的酸书生?你怎么会在这糟老头子的院子里?”
  男孩子又重新站到板凳上,露出一张脏脸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文然冲着孩子展颜一笑。
  “我……我叫傅丞云。”傅丞云本还想骂骂咧咧两句,谁知一瞧见文然长得好看,突然就骂不出来了,反而被文然温和的一笑笑得自己脸都红了,幸好脸上脏得很,天黑也瞧不清楚。
  “傅丞云,你就是小圆子口中的云哥哥吧?”
  “你认识小圆子?”
  文然点头。
  傅丞云叹了口气:“既然你是小圆子的朋友,那就请你帮我个忙,放我出去。以后,我傅丞云结草相报。”
  “看你小小年纪竟晓得结草衔环的典故。”
  傅丞云歪嘴一哼,心道这酸书生还真想给他当先生了,张口问道:“你到底能不能帮我?”
  文然侧头看了一眼,摇摇头:“门上有锁。”
  傅丞云一笑:“不用钥匙。”
  傅丞云一双手握在封窗的木条上,左右左右地拧了一会儿,竟将两根木条拆了下来,冲着文然得意的一笑:“还差一根,拧下来,我就能出去了。”
  那窗是小,成年人的身量必然是钻不出来,但傅丞云这小身板说不定真能出来。
  “老六为什么关你?”
  “那糟老头子有病!”
  文然皱了皱眉,又问:“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家在徐州……”傅丞云脱口说了一句,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将后半句堵在了自己嘴里,抿起了唇,憋着一口气把力气都花在了拧动窗条上。
  傅丞云拧着拧着渐渐拧红了双眼,豆大的眼泪已经摇摇欲坠。男孩子倔强还有心气,竟不肯在外人面前落泪,一抹袖子,将泪光擦去,将自己一张脸摸得更脏了。
  文然看着他,好像猜到了什么,又好像猜不明白。
  徐州的案子,他听吴嫂子说了些流言蜚语,那是一桩灭门惨案,是一户走镖的,姓傅,据说无一生还。
  ※※※※※※※※※※※※※※※※※※※※
  这是一篇沙雕(划掉)一本正经的武侠悬疑(再划掉)小甜饼
 
 
第19章 
  月黑风高,适合出逃。
  傅丞云终于拧松了最后一根窗条,猛地推拽了几下掰断了开来。
  “你让一让,我要出来。”傅丞云向文然摆摆手,叫他挪开几步,顺便将老六端来的饭菜挪走,扫清了障碍。
  文然没想好要如何开口,只能退了两步。
  傅丞云攀上窗口挣扎着往外钻。傅丞云看着约是七八岁的年纪,勉勉强强能从窗口过,但他爬到了一半才发觉爬出来容易,爬下来却不大容易。
  文然上前,伸手托了傅丞云一把,让傅丞云安全落了地。
  “多谢。”傅丞云冲着文然一抱拳,“他日江湖再见,我傅丞云定还报今日之恩。”
  文然一听这话不由得无声笑开,一个半大的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一本正经。
  “你要去哪里?”
  “回徐州。”
  “你可有盘缠?”
  傅丞云一愣,双眉一竖:“我就算乞讨也要回去!”
  “你饿不饿?”
  “不饿!我要走了!否则又要被那个老疯子逮回来。”
  “等等。”文然叫住了刚刚转身的傅丞云。
  “干嘛?”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究竟为什么急着要回徐州,为什么老六要关你,说不定,我能帮你。”
  徐州的事情,与宋怡临相关的事情,文然都想知道、想刨根究底。他并不相信宋怡临会丧心病狂地杀人全家,否则傅丞云不会在绣山县,但他又忍不住担心宋怡临牵扯在这些事情里,会被秦棠穷追不舍。
  文然心里知道,他应该去向宋怡临问个明白,可他害怕宋怡临对他含糊不清,越发让他疑神疑鬼、担惊受怕。
  而傅丞云既然在这里,既然被老六和宋怡临关着,必然有其中的道理,他不能轻易让傅丞云离开。
  傅丞云回头看了文然一眼,一个酸书生能帮他什么?
  “你帮不了我的。”
  “你都未说如何能帮你,又怎知我定然帮不了?”
  傅丞云被文然一句话就绕的头晕了,愣了半晌摇摇头:“不用劳烦,我自己可以。”
  文然看着傅丞云一个孩子强装大人模样,执拗倔强得好像完全说不通,一下子能明白为何他会被老六关在柴房里了。
  文然环抱双臂,笑着对傅丞云说:“你如果执意一个人走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我也只能将老六叫醒,来抓你了。”
  “你!”傅丞云听文然要挟他,气得跳脚,“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帮我逃出去的吗?!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别添乱就成!”
  傅丞云撒腿就要跑,文然并不是真的想将老六叫醒,只得追着傅丞云跑。
  傅丞云两日没吃过东西,能从柴房的窗口钻出来已经很不容易,其实没什么气力逃跑。
  即便文然是个书生,好歹腿长总不至于真让傅丞云跑了。
  文然将傅丞云拦下来,皱眉道:“就你这般连一个酸书生都跑不过,还能真以为能报的了什么仇?”
  文然一句话令傅丞云如遭雷击,震在原地。
  文然轻轻拍了拍傅丞云的肩头:“走吧,跟我回去,我给你弄点吃的。”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傅丞云疯了一般挣脱文然,急怒大喊道,“我爹我娘、我大伯、姑姑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他们连我家的两条狗,他们都没放过!我为什么不能报仇?!我若不能报仇,我为什么要活着?!”
  文然一下子按不住傅丞云,又让他跑了,只能继续追。
  傅丞云跑出了街巷,像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绕的文然都迷路了。
  傅丞云跑入一条漆黑的巷子,突然传出一声叫。
  文然心头一跳,急急赶了过去,不待文然冲入小巷子,宋怡临竟然扛着傅丞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文然仿佛被人点了穴,一下子愣在当场。
  宋怡临走到文然面前,笑说:“这皮猴都臭了,赶紧回去得洗洗。”
  “啊?”
  “怎么了?”
  文然摇摇头,跟着宋怡临回老六的院子。
  傅丞云被宋怡临绑了手脚,口中塞了团布,只能仰着头狠狠瞪着文然。
  文然走了一段,宋怡临一直没说话,夜里本就寂静无声,文然走着走着心里越是不舒服,说不清是心虚,还是犹豫,只能尽快打破这样的静谧无声,突然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宋怡临道:“刚才醒来,发觉你不在,便出来寻你了。”
  宋怡临一路向前走着,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文然,,这一句说完又陷入了沉默。
  文然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傅丞云偷跑文然本可以直接拦住的,却由着傅丞云破窗而出,还跑了这么远,宋怡临是不是不高兴了?
  文然一路惴惴不安地跟着回到了老六的院子,老六也醒了,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见宋怡临扛着人回来,哼了一声,道:“热水给你烧了,我要去睡觉。”
  老六没再多说一句就转身走了。
  宋怡临扛着傅丞云进了厨房,将人直接丢进了浴桶里,紧接着就是一桶刚打上来的进水劈头盖脸倒了下去。
  “唔唔唔!嗯嗯!”傅丞云嘴里塞着布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哼哼唧唧,像条刚从河里捞出来的鱼一般在浴桶里扑腾。
  宋怡临一手按在傅丞云脑门上,将人按回浴桶里:“你给我老实点。”
  文然见宋怡临是真有些生气了,也不敢上前拦着,便索性帮起忙来,将灶上烧开的热水倒进另一桶井水里,给傅丞云又倒上了一桶温热的水。
  傅丞云使尽了全力挣扎,简直是要与宋怡临誓死拼命了。
  宋怡临火气上了头,将傅丞云压入水中,硬声道:“好说歹说你听不进去,听不进人话,长耳朵有什么用!”
  “宋哥,消消气。”文然轻轻抚了抚宋怡临的背。
  宋怡临深吸了一口气,将傅丞云点了穴。
  “文然,抱歉。”宋怡临低着头,沉沉叹了一声。
  文然靠到宋怡临身边抱了抱他:“宋哥,他还小,你别跟他置气了。”
  “对不起。”宋怡临将额头抵在文然肩上,缓缓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惑,却一直未与你说明白。”
  文然心里一咯噔,紧紧抱住宋怡临:“宋哥,若是不方便告诉我的就不要说,是我不该私自打探的,更不该将他放出来。你莫生我的气。”
  “人不是你放的,我知道。”若不是傅丞云这小子此时此刻在此地,正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宋怡临和文然,宋怡临真想将文然“就地正法”,好好揉搓一番、掰扯清楚了,自从秦棠突然出现,文然竟开始怀疑他了。
  “宋哥……?”
  宋怡临松开了文然,拉来两张板凳,给傅丞云的浴桶里倒了一壶热水,就让他这么直愣愣地泡着。
  “文然,坐,饿不饿?给你烤两张饼吧?”
  “宋哥,我不饿。”
  “好吧,我有些饿了呢。”宋怡临给文然扯出一个咧嘴地笑,有些不大由衷,有些丑,回头就在锅里贴了两张饼,一下就烤出了香气。
  文然坐在一旁,静静等着宋怡临,只等他自己想好了要怎么说。
  宋怡临将饼子烤好了,又烧上了水,才坐到了文然面前,给他递了一张饼。
  “这孩子叫傅丞云,徐州远威镖局傅仲青的独子。秦棠要查的案子,就是远威镖局的灭门案。”
  宋怡临说了两句话,文然都猜到了,可当文然听宋怡临说出秦棠名字的时候,他不禁震惊,宋怡临认识秦棠?知道秦棠?远在秦棠出现在他们家院子之前?
  宋怡临见文然一脸惊讶,大约能猜出来文然心里的疑惑,轻轻一叹,伸手敲了敲浴桶,冲着傅丞云说:“我说的话,你也好生听清楚了。”
  傅丞云哼哼了两声,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的意思。
  宋怡临不再理睬傅丞云,对文然说:“魏少得到消息,道上有人出高价买远威镖局一门性命,价钱高的离谱,而意图却完全不清楚。魏少最开始交代的只是前往徐州,弄明白是谁要买傅家一家的性命。”
  “所以,你最开始只说要去十日。”
  “嗯。”宋怡临点头。
  “那你查到了?”
  宋怡临又点了点头,却并不算回答了文然的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我是查到了一些事情,但不方便出面,只是给远威镖局递了信,让给他们多加小心。傅仲青大约是知道是祸躲不过,于是偷偷将唯一的儿子傅丞云连夜送出了城,才让我能有机会救他一命。”
  傅丞云不知怎么将口中的布团吐了出来,一下大喊起来:“我知道!杀我全家的是无忘斋!”
  宋怡临回身将傅丞云的哑穴也点了,厉声道:“你知道个屁!”
  文然不相信是宋怡临杀的人,却不知该不该信傅丞云这一句,杀人的是无忘斋。
  宋怡临摇头叹道:“幕后之人想将此事推在无忘斋头上。魏少就是因此才会让我去的徐州。”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非得下此狠手?非得杀人满门?”
  宋怡临事情已经说了一半,再藏一半只会让文然更忐忑不安,索性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远威镖局在西南十分有威望,甚至承接了为皇家运送木材的生意,将西岭上好的金丝楠送往至洛河,再循水路北上。有人想要抢这单大生意。”
  “生意罢了,何至于……?”
  宋怡临长叹一声,文然太善良,想象不到人心之恶,承接皇家的生意带来的不仅是极大的利益,更有极大的声威,是多少人抢破头也难以求来的。傅家能在这条路上跑了数年,又岂会仅仅是江湖走镖的这样简单?
  “这其中还牵扯了西南官场,还有一桩年前的旧案,徐州节度使曹昇遇刺身亡,一封密折入京,牵出了徐、粱二州岁贡贪墨的大案子。”
  曹昇的案子是年前一场巨大的朝堂风波,文然虽然躲在卞城,却还是听说了的,但似乎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入罪的不过三人罢了,只因曹昇一封密折虽言辞犀利但缺少关键证据,曹昇密折中估计岁贡的贪墨逾五百万两,但这笔钱却查不到丝毫踪迹,便无法将人入罪。
  “魏少要我做的便是找到曹昇案子中的实证。”
  傅丞云干瞪着眼,他已经糊涂了,他家人的命是怎么跟贪墨舞弊混在一起的?他的爹娘究竟是为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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