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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0-07-17 09:33:20  作者:暮夜希
  “何不与蔡大人实话实说了?”
  “说?”高晋摆摆手,“姓蔡的眼高于顶,惯是拿鼻孔瞧人的,还与他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他儿子突然暴毙,不定是他往日得罪了什么人,惹出来的祸端。”
  高晋说着说着,自己突然顿住了,缓缓抬眼看向魏林,魏林一如既往地含着笑,给他添酒、布菜。
  “嘶……这么想一想,说不定还真是元涛做下的事情?”
  魏林道:“高大哥不是说仵作验不出毒来?倘若世间真有这样可以叫人死得无知无觉、无伤无痕的毒药,那何不直接用在蔡大人身上?弄死蔡家大少爷又有何意思?如此激怒蔡大人,又是何意图?”
  “这……也是说不通啊。”
  “那……咱再退一步说,若蔡公子真的是暴毙而亡,玄剑山庄的人又为什么说是中毒?惹是生非于他们又有什么益处?”
  “这……还是说不通……”高晋猛又灌了两杯酒,“我说魏老弟,你怎么越说我越晕,这还能不能好了?你教教我,这该如何是好?!”
  高晋对魏林十分好,他真心以为魏林与他是同一样的人,都有着同样的“理念”,那就是万事皆可无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可,安安稳稳有钱赚钱才是正经,旁的事,若是麻烦,他敬而远之,若是麻烦找上门来,他便闭门不出,总之与他无关。
  而魏林自入赘单家,那可是八面玲珑,与另外的几家全不是一个样子,决不争锋,是个安“钱”乐道的,甚合高晋心意。高晋与魏林同在秦州,那正是天下一片清明,再好没有了。高晋难得要见一见蔡、元、祝这三家,每一次都能气得他肝疼,十分不好。
  “高大哥,说句不合规矩的,这事你啊不必烦心,秉公办理就是了,无凭无据的衙门也升不了堂,蔡大人也是一州父母官,这章程还能不懂吗?若寒崇文有本事,能寻出证据证人来,那高大哥拿了人来审问便是了。倘若真是牵连了元氏,便不再是寻常官司,呈报大理寺……”
  “对对对!”高晋突然醒悟过来,“可不是嘛,蔡元两家都是官身,我掺和个什么鬼,报了大理寺,该谁查谁查、该谁审谁审,怎么都轮不到我啊!”
  高晋一拍大腿,赶紧敬了魏林一杯,他才不管这有毒没毒,是谋杀还是突然暴毙,他既管不了,何必操闲心,赶紧往大理寺一报,蔡靖山想找谁麻烦都找不到他头上。他高晋照章办事,蔡靖山也不能有话说,而且此案一旦上报,蔡靖山无凭无据的就不能再找元涛麻烦,还能给他元家卖个人情,甚好甚好。
  “可蔡靖山那人岂是好相与的?万一疯起来,连我也咬呢?”
  魏林一笑:“蔡家与元家不睦,不若将元家二位少爷留下在樊府多做几日客,这样蔡大人也不好再说高大哥你偏帮于元家了吧。”
  “好!就这么办!”
  当夜,高晋令府衙主簿并仵作连夜将文书写好,天一亮就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
  高晋亲自又跑了一趟樊府,将事情当着蔡靖山、元涛和郭博彦的面说了个清楚,语态极是恭敬谦卑,连声叫苦,口口声声这案子太大,他高晋有心无力,又不能因自己的无能而叫蔡大公子喊冤,无论如何也该还蔡家一个公道,是以呈报大理寺最是万全。元涛自然乐意,反正是与他无关,他正好请辞,带着两个儿子走了,连郭博彦都说如此处置最为合适,气得蔡靖山牙都快咬碎了,却不好发作。
  高晋如此作为仿佛是全因自己怕事,可蔡靖山却认定了是元涛昨日收买了高晋。旁人不晓得,元涛还不知道现在大理寺正在查徐州的案子,正死咬着他蔡靖山不放呢,高晋将他儿子的案子往大理寺报,好一点是石沉大海,坏一点大理寺能直接往徐州调兵了!
  果然如魏林所料,蔡靖山不肯放元家二子离开,高晋出来打圆场,说请元家二位公子在卞城樊府多住两日,正好与郭大小姐结伴多玩几日。
  高晋的话是拿元家二位公子做上宾奉,元涛至少听着耳朵里舒服,事出在樊府,樊荣自然满口说好,郭博彦和郭梦颖亦清楚高晋的想法,他们此番摆下琼林宴就是为了拉拢西南各族,自然不肯与元家交恶,立刻也点头答应。
  只是蔡靖山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
  魏楚越听白雀说完,笑弯了腰。
  “不过魏少,我都想问,为什么是蔡公子不是蔡靖山?蔡靖山一死,蔡氏肯定树倒猢狲散,多省事。”
  “嗯,是省事,可蔡靖山一死,徐州的案子就算到头了,消失的岁贡也难寻回来。蔡靖山不死,好让秦棠带入抄个家什么的,没了岁贡好歹还能挣点回来,不亏就行。”
  白雀嗤笑道:“魏少好打算,但无忘斋这笔生意,难道不亏?我可不信大理寺还能给无忘斋银子。”
  魏楚越笑了笑,说道:“放心,亏不了你的。”
  “嗯?还真有金主给钱?”白雀在无忘斋功夫是最末的,可观人视微的本事是经年磨练出来的,十足的人精,尤其看魏楚越十分准。
  “郭大小姐早些时候派人送来了一盒金子,在屋里,你自己去取吧。”
  “全给我?”
  “不多,刚好一百两。”
  “可真小气,蔡公子的命这般贱的嘛?早晓得我再拖两日,好好讲讲价才好。”
  魏楚越轻笑着,摆摆手:“你啊,拿了金子赶紧离开卞城吧,省得麻烦。”
  “我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只要魏少你不卖了我,决不会有人查的出来。”
  “我说的是郭梦颖。”魏楚越点了点白雀。
  “……郭大小姐……魏少,郭大小姐是何意啊?你似乎不大喜欢她?”
  “那女人能避则避,莫要理她。”
  白雀一挑眉,看来不止是不喜欢,还很厌恶。
  “郭大小姐不是我们无忘斋的客人吗?还要避开她?”
  魏楚越垂着眼,单手托腮,整个人斜坐着,懒懒道:“你就当她是只女鬼,阴阳相隔、敬而远之,明白?”
  “啊……这比喻倒是甚合我意,她确实令人瘆得慌,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呢。”
  魏楚越未与白雀再多说什么,郭梦颖身世可怜,可她却不是因为身世可怜才变成如今的样子,她或许生来便是不同的人,她为名为利、为一己之私,更为了取乐,她瞧着魏楚越杀人的时候,她眼神里是兴致勃勃、是雀跃欣喜。魏楚越以为他自己是那地府勾魂的判官,公事公办并无半点感情可言,而郭梦颖像嗜血的厉鬼,没什么因由,只管她自己乐意不乐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魏楚越还挺佩服郭梦颖的,是个狠人。蔡公子的事情并不是郭梦颖的委托,她完全可以假做不知,可她竟命人送来了一盒金子,就是想告诉魏楚越她知道,她还挺高兴。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禹州吧。”
  白雀悠悠喝了口茶:“怎么,怕外面那位等着急了?还是怕他误会什么?”
  魏楚越抬眼轻轻扫了白雀一眼。
  “怎么,不能说吗?我还挺好奇呢,他瞧着好没意思的,你居然喜欢?”
  “有你什么事?不想要金子,现在立刻走也可以。”
  “啧啧,这就要护着他了?”白雀折扇一开遮去自己半张连,露出笑眼看着魏楚越,忍不住就想逗他,“我难得回来,遇上这么大的事,还不能多问一句了?”
  “你这么爱牵线保媒的活儿去找宋哥,他定乐意。”
  “他不用,他没你这么矫情,话不说明白,光吊着他,算什么?”
  魏楚越想怼回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与白雀聊着做什么。凭韩牧川的耳力,站在外头也能听见他们说话,白雀根本就是来闹他的。
  魏楚越不再搭理白雀,她自知无趣瞥了魏楚越一眼,收了折扇:“我走了。”
  ※※※※※※※※※※※※※※※※※※※※
  想开新坑了啊啊啊啊!~~
 
 
第97章 
  三更半夜,有人拍门,使了大劲猛拍,声儿大的像打雷,终于将门房小厮给吓醒了。
  “谁啊?大半夜的!”
  小厮刚拉开门闩,外面的人猴急地一把推开门:“出大事了!快领路,带我见我家大人!”
  “啊?什么?啥大人?”小厮半阖着眼,皱眉歪脸地问,“这是樊府,大半夜的不认路就不要乱敲门,走走!快走!”
  小厮想将人赶出去,可那人非但赶不走,还硬往里闯。
  “哎你!我喊人了啊!快走!”
  “我家大人,蔡知府蔡大人!快点领路!”
  小厮被人提溜着后脖子往里走,走了片刻他才缓过神来,原来是蔡氏的家仆,难怪嚣张至此,一点大门大户的规矩都没有,大半夜的恶狠狠闯门,吓人一跳。
  蔡家家仆一路都是提着樊府小厮小跑着,恨不得能插翅起飞,小厮半梦不醒只觉脚下轻浮都不着地,只能伸长了手臂给人指路,仿佛有一种腾云驾雾之感。
  蔡公子突然暴毙,樊荣特意为其设了灵堂,蔡靖山夜里睡不着,留在了灵堂里。
  蔡靖山有一位正妻七位偏房,外面睡过的女人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孩子也多,可他只喜欢长子,也就是如今棺材里躺的这位,其余的那几个平日里蔡靖山都懒得看一眼,现在长子死了,除了痛心疾首,一想起来蔡家家业的继承人,蔡靖山更是头疼的要命。他另外四个儿子是各有各妈,各有各的作,要么笨、要么蠢,没一个像他的,他真是恨不得用那四个儿子的命来换这个长子的。
  蔡靖山狠狠捶地,暗自发下毒誓一定要将凶手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老爷!老爷!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蔡靖山站起身没等家仆把话说完先抬手一个耳光将人拍在了地上:“公子灵前你吼什么?!”
  蔡家仆人脸肿了一半,一嘴的血不敢吐只能咽下肚去,匍匐在地上先给蔡公子的灵位磕了三个响头,每个都磕在地上震天响,磕破了脑门才让蔡靖山消去一半火气。
  “说!着急投胎去啊!”
  “老爷出事了!大理寺派人上门封府!”
  “什么?!大胆!谁给他们的熊胆?!给我全砍了!”
  “老爷!赤峰军也来了,连府衙都给围了!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这家仆逃得确实很卖力,秦棠瞧着他跑的,跟兔子似得,一蹦老远,难得蔡家这样的地方还能养出个这么个忠心耿耿的。既然这么忠心,直接抓回来多可惜,秦棠万年难得的笑了笑。
  “秦少卿,人就这么放跑了?万一蔡靖山得了消息也跑了呢?”
  突然从黑暗中冒出来站在秦棠身边的是赤峰营主将,穆璇。
  穆璇身量高挑、体格健硕,他轮廓刚毅、五官深刻,却又不是寻常武将那般粗犷的样貌,而是像苍山岩石雕刻出来的武神像,一身重甲,杀气逼人,周身寒气便能令人不住胆颤,大半夜的站在街巷中,能吓哭小孩子,也能吓得大哭不止的小孩立刻闭嘴。
  秦棠转向穆璇,抱拳道谢:“多谢穆将军相助。”
  穆璇轻轻摆手,看着秦棠道:“秦少卿手里拿着兵部腰牌来调兵,末将是奉命行事,何来相助一说。”
  “蔡氏家业都在徐州,蔡靖山能逃到哪里去?再说,他不是在卞城吗?”
  穆璇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在府衙等着吧。还是秦少卿想连夜查抄?”
  “抄!”
  穆璇抬手一挥,呼喊一声:“抄!”
  蔡家家仆抱头鼠窜逃离了徐州,再买快马直奔卞城,来樊府寻蔡靖山。
  蔡靖山一听这消息气得猛吐了胸臆中积郁多时的一口血,差点双眼一黑就要昏过去。
  蔡靖山被家仆扶住,缓了片刻,冲院子中大喊一声:“寒崇文何在!”
  寒崇文急急忙忙赶来,路上已听说了蔡家的事情,心中当即了然,蔡氏是保不住了,蔡靖山也是阳寿将近,他现在还能在樊府大声呼呵,只要一脚踏出樊府,他就是丧家之犬。寒崇文也清楚蔡靖山着急找他是为什么,他可以选择不搭理蔡靖山,毕竟玄剑山庄与蔡氏素无往来,但他还是去了。
  “寒崇文!你玄剑山庄不是江湖是声名显赫?原来不过是徒有虚名!只一个人都拿不住吗?你那两个徒弟还敢自称侠?!简直连地痞流氓都不如!废物!废物!我儿子的死因你查不出来?啊!查不出来!你这个做师父的,也就是废物的师父!废物庄主!”
  蔡靖山来卞城之前就收到了贺宣传递的消息,秦棠就在卞城,而且被无忘斋保护着,他们将人拿下关在了樊府。
  蔡靖山很是高兴,下令贺宣将人杀了,可那时候贺宣在寒崇文眼皮子底下被看得紧,没找到机会,结果才两日光景,居然让人给跑了,连蔡允都死了,这人死就死了,死了更干净,可不知怎么寒崇文居然知道了他和蔡氏交往甚密,对贺宣大发雷霆。
  贺宣表面恭敬,低声下气、无比恭顺地磕头认错,口口声声都是为了玄剑山庄好,才与蔡氏有了往来,却不是真心为蔡氏做事,只是利用罢了。
  寒崇文让贺宣在院子里跪了一夜一日,第二日突然改了态度,让贺宣联络蔡靖山,之后甚至将贺宣和冯进二人一同派了出去,追杀秦棠。
  寒崇文以为自己心如明镜,既然玄剑山庄已经与蔡氏撇不清干系,不如先下手为强。西南不是京城,不是任何其他的州府,在这里,宗族势力就是天王老子,玄剑山庄挪不走,那就只能劳烦秦棠死一死。只要不是韩牧川亲自护送,贺宣和冯进二人对付一个秦棠绰绰有余了。
  而如今,如意算盘砸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蔡靖山劈头盖脸对着寒崇文一通骂,越骂越是难以入耳,寒崇文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人只觉得恶心。
  蔡靖山张口大骂,一骂就停不下来。
  寒崇文实在听烦了,闪电一般出手扼住了蔡靖山的脖子。
  “……呃呃……”蔡靖山手脚并用奋力挣扎,可在寒崇文手里就好似捏着只大苍蝇,要捏死就是用一点力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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