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朝我灿烂一笑。
我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其他地方。
太宰治没有看出来,他没有。
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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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我站在卧室门口陷入了沉思。
突然我就不想进去了怎么办。
“哟,优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背后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被吓的一激灵。
“太宰治你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我后面!”我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刚刚被吓的不轻。
太宰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了一眼快被吓哭的白木优。
他难得示弱:“我不该突然在你身后拍你肩膀的。”
我缓过神,还是带着些许颤音说道:“下次,下次别突然在后面突然拍我肩膀,很吓人的……”
太宰治立马点头:“好的,没有下次了。”
我心有余悸的踏进了房间,刚刚太宰治来的这一下,把我的忧愁都给吓没了。
太宰治站在门口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优子还是这……”后面的话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似有所感,我转身看过去,发现太宰治还站在原地。我有些奇怪:“太宰你为什么还不进来?”
太宰治放下手,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这不是怕优子你不让我进房吗?”
我有些无语:“怎么就像是我在惩罚你一样,进来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太宰治的话有一些别扭,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对?
太宰治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爱人通知不能进卧室的人一样……
我被我自己但是想法吓到了,我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我连忙把自己脑子里的这个想法清掉,忽略掉心里那一丝不对。
刚刚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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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我蹲在浴室陷入了沉默,我好像没有换洗衣物来着,所以我洗什么洗?
我开了条门缝,试探叫道:“太宰,太宰你在吗?”
太宰治探过头,“优子怎么了吗?是不会用热水器吗?”
我:……???
原来在太宰治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智障吗?
“是我没有换洗衣物。”我小声道。
太宰治一脸迷惑,刚刚优子说话了吗?
“优子,要不你大声一点?”太宰治这可不是装的,他是真没听清。
我咬了咬牙,大声说道:“我说,我没有换洗衣服!”
太宰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见白木优要恼羞成怒,他咳了咳,忍住了笑意。
他走到旁边的衣柜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走到浴室门前递给我。
我接过衣服迅速关门,一气呵成。
太宰治站在门前,慢悠悠的说道:“优子你就不怕这是我穿过的衣服吗?”
听到太宰治的话,我手微微一顿,我看着已经穿上去的上衣陷入了沉默。
这......这是太宰治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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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听到浴室里猛地停下来的声音无声的笑了下。
他慢悠悠的说道:“当然......”
我在浴室里提心吊胆,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穿。
“当然是骗你的了。”太宰治把后面的话说完了,“优子你放心穿吧,这是新的衣服,别担心,这不是我穿过的。”毕竟,如果是他穿过的衣服,他也不会拿普通的短袖和睡裤进去,要拿也是拿......
下面的事情不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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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太宰治后面的话,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太宰治的衣服。
我穿好了太宰治拿进来的衣服,照着镜子,突然发现这套衣服意外的合身。就好像量身买的一样,这是巧合吗?
我有些疑惑。
我打开了浴室门,就看见站在一边的太宰治。
他看了我一眼,满意的说道:“我就知道这套睡衣很适合优子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太宰你买的?”
“不是我买的还会是谁买的?”太宰治理所当然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穿衣尺寸?”我有些半信半疑。
太宰治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睡衣不都是买的均码吗?合身难道不是正常的吗?优子你在想什么呢?”
我微微一愣,好像是的,睡衣买均码就对了。我把我脑子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丢了出去,果然还是想多了。
“所以优子你能让我进去洗澡了吗?”太宰治有些幽怨,“我都不知道在外面等了你多久了,没想到优子你洗澡这么慢。”
我连忙闪开,给太宰治让出了位置让他进去。
看着太宰治进入浴室后,我转头看向了房间唯一的那张床。
现在,就要开始解决今天晚上的分床问题了。
那就先从分地盘开始吧。我拿起抱枕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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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客厅把沙发上面的抱枕全部抱来了卧室,我把这些抱枕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床中间。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两边的距离,确保两边的距离是一模一样的。
做完这一切,我做在床上等待着从浴室出来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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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他慢慢的解起了自己身上的绷带,绷带一圈圈的滑落在地上。
太宰治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镜子里显示出来的身体条理分明,虽然瘦,却并不羸弱。他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但是不夸张。
不过,最令人注目的却是这具身体上四处都布满的伤痕,大大小小,数不胜数。
太宰治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镜面,喃喃道:“你看,这就是你。”
这句话很快就消失在了水声里,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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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擦干身上的水,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出了衣服,是一件白色衬衣。
只不过这件衬衣有些长了,长到大腿处,而且上身后看起来十分的松松垮垮。太宰治也不在意,他把衬衣的袖子往上卷了卷,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皱褶就出了浴室。
当他一开门,就看见乖巧坐在床上的白木优。他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大概是几个月?又或者是几年?
时间太长,他也不想记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白木优看过来之前,太宰治扬起了一抹笑容,他开口道:“哟,优子,你怎么这么老实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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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上进行着睡前必做的一件事,思考人生哲理。
我发信啊以往能让我放松心情的方式,今天却不管用了。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在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比如那场梦,又比如突然来这边成为审神者的太宰治,又比如我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始终无法从中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事情我无法把它们串联起来,我感觉里面好像还差些什么,差一点关键的东西。
我想要停止这些想法,却发现好像有点无法控制,这种感觉就像是计算机在自动演算一样。
难道我是一台计算机成精?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我的余光不经意的看到了浴室,真巧就看见门被从里面打开,是太宰治出来了。我看了一眼太宰治,我感觉他今天有点不一样。我仔细的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不同。
我再看了一眼,嗯...嗯??
太宰治,太宰治他是不是没有绑绷带!
我睁大了双眼看向太宰治,感觉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太宰治没有绑绷带!这个绷带精没有绑绷带!这是一个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哟,优子,你怎么这么老实的坐在床上?”太宰治有些欠揍的话响起。
听到这个话的我十分不可思议。
我怎么感觉太宰治这句话就还有什么深沉含义呢?不敢深想的我选择无视掉了这句话。
我扯开话题:“诶?太宰你为什么没有绑绷带?”
见我没有接茬,太宰治稍微有一点失望。他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道:“啊,难道优子你会绑全身绷带然后去洗澡?绷带变得湿漉漉的会很不舒服的。”
不,你还绑着绷带跳河呢,你跳河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绷带湿漉漉的难受。
“跳河那是追求死亡的路,万一就成功了呢?绷带湿漉漉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太宰治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对于太宰治这个近乎bug的读心技能我已经很习惯了。我撇过眼,指了指床,“中间我用抱枕隔开了,一人一半。两边的位置是一样的,你看你是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太宰治微瞌眼睑,他语气轻快:“也不是不行啦。优子既然谁了我的床,那我有一个小条件。”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太宰治抬起头看着我,他一脸跃跃欲试,“你看我头发还是湿的,我还没绑绷带,你说......”
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我给他吹头发,还给他绑绷带。
我十分冷酷的拒绝了他后面的那个提议:“吹头发可以,绑绷带就算了,我怕我勒死你,我还不想拥有这么一条标题是\'论那个用绷带勒死舍友的人\'的新闻。”
太宰治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强求:“那行吧,优子快来吹头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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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某个不知名角落找出来一个吹风机,插上电源,朝太宰治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当太宰治走过来后,我发现我如果给他吹头发可能会比较累。
我微眯眼,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太宰治是不是比我高。
“哇哦,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优子偷偷垫增高鞋垫!”太宰治夸张地说道。
我现在就想打他的狗头吗:“你就比我高几厘米,闭嘴吧太宰治!还想吹头发就给我找个地方坐下。”
太宰治委委屈屈的就地而坐。还好房间里铺了地毯,不然可能就是最透心凉的一次吹头发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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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很想乱吹太宰治的头发,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耐下性子,慢慢的顺着他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头发吹干。
太宰治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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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过久,太宰治的头发就恢复成了以前蓬松柔软的样子。
我关上吹风,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在我准备收好吹风机的时候,我低头不经意的一撇,我微微愣住。
我看到了太宰治布满伤痕的背。
我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太宰治自杀留下的疤痕。
真的是......
“太宰,你的绷带在哪里?”我开口询问道。
太宰治感觉十分的意外,“优子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要帮我绑绷带?”
我没有看太宰治,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没好气道:“你不是说睡你的床要给你绑绷带吗?难道你不要了?”
太宰治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十分惊喜的说道:“哇,没想到优子你这么好啊,绷带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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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绷带,拿出几卷放在床上,转头就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很自觉的坐上了床,脱下了衬衣。
我拿起绷带,一圈一圈的给他裹了上去,直到太宰治身上的伤痕都被遮掩起来。
“好了。”我看着手上所剩无几的绷带咋舌,“不愧是绷带浪费机太宰治。”
太宰治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他穿好衣物,很自觉的就去床靠里的那边坐下。
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快来一起睡觉了。”
我:“......”
不是我想说,太宰治你这个样子就很像是一个......
我简直没眼看。
我选择了一个离太宰治很远,又保证自己睡觉翻身不会掉下去的地方躺下。我伸手把床头灯的光调小一点,然后平躺在床上,双手相叠安稳的放在肚子上。闭上眼,准备睡觉。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却没想到自己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在入睡之际,我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
是谁呢?
我带着这个疑惑陷入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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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点睡意都没有。
没有睡意的原因是因为睡在旁边的这个人身上。
太宰治微支起身子,借助床头微弱的灯光用眼神描绘着他的面容。太宰治伸出手想要触碰,在马上要碰到白木优的脸的时候停住。他虚虚点了一下白木优的额头,轻声说道:“虽然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起来,然后给我一个解释。”
给他解释你为什么要丢下他这么多年,这些年你又到底去哪里了?
真是一个不守信誉的人。
太宰治叹息一声,他呢喃道:“那个时候就不应该等你的。”等你做什么呢?就应该把你丢下的。
说罢,太宰治把隔在中间的抱枕都丢了下去,把被子散开盖在了他和白木优的身上。他微微凑近白木优,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晚安,好梦。希望你的梦里有我。”
说完,太宰治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睡眠。
月光从没关紧的窗帘里偷偷透了进来,照在床上的两人身上。银白色的月光给他们镀上一层光,看起来不似真人。
仔细看去,银白色的月光中还带着一丝的金光。它慢悠悠的飘到白木优身上,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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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里,怎么感觉眼皮这么沉重。
我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待视线变得清晰起来,我发现我在的地方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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