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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穿越重生)——白芥子

时间:2020-07-19 09:55:12  作者:白芥子
  凌颂愣了愣,目光从他脸上掠过。
  凌母走上前抱住儿子,哽咽哭泣。
  凌颂回神,轻拍她的背:“没事了,妈,我没事了。”
  儿子醒了且没什么大碍,凌父凌母终于放下心,跟凌颂说了几句话,嫂子将他们先送回家。
  凌颉的目光在凌颂和温元初之间转了一圈,说:“你们聊吧,我去找医生问问。”
  凌颂倚在床头,垂着眼没说话。
  温元初上前去,用力抱住他。
  温元初略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凌颂心里不是滋味,抬手回抱住他的腰:“真的没事了。”
  安静相拥一阵,温元初将他放开,哑声问:“为什么要逞强?”
  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意,凌颂只得说:“……也不能见死不救,我没想到会被拖进水里,那个初中生,他怎么样了?救上来了吗?”
  温元初蹙眉,声音冷硬:“没事。”
  跳湖的初中生因为前次月考没考好,有一科退步严重,被老师说了几句,一时想不开,还差点连累了凌颂。
  凌颂听罢有一点无言,现在的小朋友,心里都这么脆弱的吗?被老师说两句就要死要活,像他前辈子那样每天被摄政王教训,被人架着逼着左右为难,不得寻死个千八百回?
  想到摄政王,凌颂心头一跳,昏迷时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又一次出现在脑中,且逐渐变得清晰。
  他无意识地抠着身下床单,不敢看温元初的眼睛,犹豫一阵,小声说:“我,记起之前的事情了。”
  温元初握住他手的动作一顿,缓和了声音:“记起了什么?”
  “……都记起来了,上次,上次落水后忘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凌颂的目光落回温元初脸上,温元初没看他,拿了个苹果到手里削。
  凌颂有一点失望。
  为什么他之前跟温元初表白,温元初会拒绝他?
  温元初从小到大都对他很冷淡,可温元初说以前就喜欢他。
  那句“你不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温元初曾经说的“我自以为是做的事情,在他眼里看来好似都是错的,他一点都不信我”,这一句,又究竟代表了什么?
  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凌颂下意识地拒绝,他不敢去想,也不敢问。
  他宁愿自欺欺人。
  可温元初这副沉默以对的态度,又让他很不舒服。
  温元初到底在想什么?
  温元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凌颂气闷道:“我又吃不了,我躺了三天了,医生说只能打营养液喝稀粥,现在不能吃固体食物。”
  温元初默不作声地收回手,低声说:“抱歉。”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凌颂抢过他手里苹果,往垃圾桶里一扔,躺下背过身去。
  身后的温元初无声看他片刻,伸手过去,帮凌颂将被子拉高。
  凌颂闭起眼,一句话不想再说。
  凌颉从医生那里回来,大致提了还要做几样检查:“如果检查结果都没什么问题,再观察个三五天就能出院了,还好不会又耽误了学习。”
  病房里的两个都没吭声。
  凌颉看他俩一眼,察觉到气氛不对,没再说什么。
  下午张扬他们几个来医院看凌颂,林秋怡那仨也跟着一起来了。
  温元初把病房让给他们,去了外面走廊上。
  一众同学犹豫再三,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王子德先开口。
  “老大,……你怎么又掉湖里去了?”
  凌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我这次是见义勇为、舍己救人好吗?你们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夏朗星嗤他:“旱鸭子还想着救人,差点把自己赔进去,你可真厉害,要不是刚好那会儿开完会了,温元初去找你,你今天还能躺这里嚣张?”
  凌颂不想理他。
  他知道夏朗星说话不好听,但没恶意,可他就是憋屈,尤其听到说确实是温元初救了他,更加烦闷。
  林秋怡推了一下夏朗星胳膊,制止了他更多的胡言乱语,问凌颂:“听说你昏迷了三天,现在好了吗?”
  “好了,还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真的啊?”
  这下所与人都惊讶了,围着他你一句我一句地提问。
  凌颂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最后他郑重声明:“我之前那次落水也是意外,真不是为情自杀,你们以后可别乱说了。”
  他就说他怎么可能因为表白被拒就想不开。
  那天在小树林里堵温元初,被明确拒绝后,那个混蛋还丢出一句“你不是他”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他气得翘了下午的课,躲在湖边偷偷哭。
  落水就真的是个意外,一不小心脚踩空了而已。
  以前没有记忆的那个他,果然有点蠢。
  姚娜娜先出了病房,温元初坐在外头发呆,她过去他身边坐下,随口问:“跟凌颂吵架了?你的脸色可真难看,一准是你生气着急又把人给骂了吧?”
  女生的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温元初沉默不言。
  许久才说:“……我骗了他,他好像起疑心了。”
  “你总不会是脚踏两条船被他发现了吧?”
  “行啦,有什么大不了的,骗了就好好道歉呗,还能有过不去的事情啊?”
  温元初没再接话。
  这件事情,恐怕很难过去。
  凌颂如果知道他就是那个人,还会理他吗?
  ……只怕会吓得躲到天边去吧。
  他不敢说。
  他确实是个懦夫。
  入夜,温元初留下来给凌颂守夜。
  凌颂犹豫道:“我哥留这里就行了,要不你回去吧,明天开学了。”
  “你不返校我也不返校。”
  温元初丢出这句,说什么都不肯走。
  最后是凌颉让步,叮嘱他晚上也要睡觉,别一整夜都干瞪着眼睛,离开了医院。
  凌颂已经喝了家里熬好送来的粥,温元初也吃过了晚饭,他去打来热水,给凌颂洗脸擦身。
  凌颂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打破了僵局:“温元初,……你不累吗?”
  温元初手上动作没停,嗓音淡淡:“不累。”
  凌颂心情复杂,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搞错了?
  这个人这么好,这么温柔,他为什么会怀疑他?
  帮凌颂擦洗完,温元初打开电视机。
  他俩都没看,但房间里有电视里的声音,总算不那么尴尬。
  凌颂的脑子还有点晕,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回忆那些断断续续的过往片段。
  温元初坐在旁边另一张床上看手机。
  心神不定,往往都自动黑屏了才按一下,偶尔抬眼,看到的只有凌颂穿着病号服的瘦削脊背。
  九点多,温元初关掉电视,轻声说了一句“早点睡吧”,摁黑了床头灯。
  他躺下.身,怔怔看着头顶天花板,分明疲惫到了极致,却又睡不着。
  直到对面床穿来窸窣的翻身响动,凌颂哑声嘟哝:“温元初,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话音落下,温元初已换到他同一张床上,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侧躺下,揽他入怀。
  凌颂抬手,黑暗中摸了摸温元初的脸:“你几天没睡了?”
  “没有没睡,每天都有眯一会儿。”
  眯一会儿算什么睡觉。
  凌颂想,他昏迷三天,这人只怕三天基本没阖过眼。
  “温元初……”
  “嗯。”
  算了。
  他还是不敢问,怕听到那个最叫他不能接受的答案。
  这样就挺好,凌颂自我安慰,是他多想了,肯定是他多想了。
  温元初不会骗他的。
  哪怕之前不接受他的表白,说不定,只是因为觉得他不靠谱不敢接受呢?
  毕竟他之前一直咋咋呼呼,确实挺能闹腾的,嘴里说喜欢看起来也像拿人寻乐子。
  温元初应该是不信吧。
  至于温元初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许只是随口胡诌个理由打发他呢。
  帮温元初找到了借口,凌颂心里好受了许多,决定不再想这事。
  “你明天真的不去上学了?”
  “等你好了一起去,晚几天没关系。”
  “哦……”
  “凌颂。”
  “做什么?”
  温元初低头,微微颤抖的唇在他额头上轻碰了碰:“以后不要再吓我了,求你。”
  凌颂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他并没有做错事,他只是见义勇为,换了谁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人落水无动于衷,但听到温元初用这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心虚了。
  他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别这样嘛,我现在不是没事,还把丢了的记忆找回来了,怎么也算因祸得福了吧。”
  “好嘛,我跟你保证,再没下次了就是。”
  温元初的心绪逐渐沉定下,轻拍他的背:“早点睡吧。”
  闭上眼睛之前,凌颂最后问:“温元初,你不会骗我的吧?”
  “……不骗你,以后再不骗你。”
  凌颂心头一松,宽下心,在温元初怀中沉沉睡去。
  温元初依旧不得成眠。
  他回来的第三百二十六天,看到他落水的那一刻,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感好像又冒了出来,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知道。
  我不想失去他,再也不想。
  哪怕做个懦夫,哄着他、骗着他一辈子,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真相。
  他惧怕、讨厌那个我,那杯毒酒是不是我送的并不重要,只要我是那个人,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他喜欢的是温元初,不是温彻。
  如果温元初就是温彻,他也不会再喜欢。
  那就做个骗子好了。
  对不起。
 
 
第52章 字元初
  在医院又多住了三天,没什么大毛病,凌颂被家里人赶着出院。
  毕竟高三了,多耽误一天学习都是麻烦事。
  他和温元初一起返校的第一天,恰逢整个高三年级的集体动员大会。
  校长和教导主任轮番上台演讲,慷慨激昂地激励大家把握住最后一年的时间,争取让成绩更上一层楼。
  凌颂听得昏昏欲睡,小声问温元初:“上回叫你们排名靠前的来单独开会,说了什么?”
  “考上最好的那两所大学,有现金奖励。”
  哦,真现实。
  凌颂撇嘴。
  他也想考,前几天堂叔还跟他说让他想学考古就考P大,但是他现在这个成绩吧,考P大还差得远了。
  哪怕从前的记忆回来,也不代表他的成绩就能突飞猛进。
  说来丢人,他以前也就年级三百多名的水平。
  凌颂很失望地发现,他其实不是天才。
  能在短时间内学完小学到高二的全部课程,是潜意识里对从前学过的知识有印象而已。
  同样是人,他和温元初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话又说出来,高一升高二文理分科时,他本来是想学文科的,他的文科成绩远好于理科。
  最后进理科班,单纯是为了追温元初,还死皮赖脸跟他做了同桌。
  好在现在确实追上了,也不算太亏。
  在爱情和学习方面,他至少兼顾了一方,现在还能靠爱情拉动学习。
  勉强还过得去。
  正胡思乱想间,主席台上的教导主任忽然点了他和温元初的名字。
  凌颂一愣,就听教导主任毫不吝啬一顿夸奖,极力赞美起他们见义勇为、舍己为人的高尚行为。
  他俩被请上台,众目睽睽下接过教导主任颁发的奖状。
  凌颂呵。
  他还从没见过教导主任对他笑得这么和蔼可亲。
  话筒伸到面前,让他们发言。
  温元初接过先说。
  伟光正的套话说出口,他半点不脸红。
  凌颂忽然发现,温元初这人,在人前还挺会装的。
  轮到他自己,凌颂想了想,说:“我当时其实没想太多,看到有人落水就去救了,我就是个帮倒忙的,主要还是靠温元初救了我们,温元初他真的很好很厉害,什么都会,多亏有他,大家向他学习就够了。”
  所有人:“……”
  这叫什么,抓紧一切场合和时机秀恩爱?
  动员大会结束,学生们继续平平无奇、单调枯燥的高三生涯。
  每天除了排得满当当的课,还要上晚自习,从七点到九点半,不带叫人喘气的。
  周六也得补课一整天,每周只有周天放假。
  温元初和凌颂的一对一补课,也只剩下周天这一天。
  凌颂十分郁闷,三天没来,落下的试卷和习题能把他埋了,他还都得补上。
  他趴到桌子上,动都不想动。
  “喂,温元初。”
  凌颂侧过头,正想和温元初发发牢骚,却发现温元初手里正在做的习题册,好像跟别人的不大一样。
  于是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看不大懂:“你这做的是什么?怎么题目这么偏这么难?”
  温元初掀起封面给他看,竟然是竞赛题。
  “你今年也要参加竞赛啊?”
  “嗯,数学、物理都报了名,我想直接保送。”
  凌颂很意外:“之前不是说想自己考的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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