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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学霸的发小(近代现代)——多糖酒幺

时间:2020-07-20 16:47:53  作者:多糖酒幺
  许恣听了一会,忽然问:“叔叔阿姨喊他回去的?”
  郁侃那两位家长远在江城,以前没精力照顾小孩,把人养在了郁爷爷和郁奶奶这,逢年过节才回来看小孩,郁侃上高中之后突然频繁说要把人接回去,郁爷爷从那时候开始就经常骂儿子,双方僵持了一年多也没谈下来。
  “喊了两个星期。”郁奶奶放了汤勺坐过来。
  她瞪了老头一眼,随口转移话题,“恣恣,奶奶听小侃的同学说,你们今年是不是要分班?按成绩来吗?”
  许恣“嗯”一声,又是一阵烦躁。
  “他跟我一个班。”
  许恣等到天黑,用保温盒打包饭菜去找老妈。要走的时候郁奶奶拿着张蓝色便签纸从楼上下来,让许恣等一会。
  按照那张蓝色便签纸的意思,许恣站在了郁侃房间里。
  带着一脑门的杀人欲望。
  把郁侃拉黑的太早了。
  什么垃圾,不回信息,专门留个字条让人帮忙带学生档案表到学校去,仿佛早预料到他会过来,还早预料到他会拉黑他。
  许恣在书桌边站稳,按开台灯,注意到学生档案上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第三层抽屉。
  “……”
  他皱着眉拉开了第三层抽屉,预料中的作业纸或者文具没出现,抽屉里面滚了一罐椰奶出来。
  许恣愣了愣,拿起椰奶。
  椰奶上面还贴了张纸条,这次还有涂鸦,画了张泪流满面的脸,底下还有一行潦草的字: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在此双膝奉上我的奶。
  许恣手里掂着椰奶罐,不认识字一样看了好久。
  -
  郁侃离开江城父母家,走的时候对着天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然后他坐上火车,三个小时后回到衍都。
  现在是晚上九点,腹部抽疼,他快饿扁了。
  家里现在应该没有吃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他回来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有剩菜,不过他不喜欢吃剩菜。
  郁侃看了眼时间,开了辆共享自行车骑去酒吧。
  于是就有了唐泊虎和他坐在这吃泡面的场景。
  酒吧的灯光五彩斑斓地晃,照在泡面桶里跟颜料盘撒了一样,不招食欲。
  唐泊虎吃了几口就没能扒拉下去,要了一瓶啤酒开盖,仰头猛喝一口,从腹腔打出绵长的隔。
  郁侃倒是吃的很香。
  周围总有人看郁侃,他低头,水汽模糊了半张脸,后背呈一条弧,穿着深色短袖,下边是紧身裤,运动鞋,脖子上夹着可达鸭U型枕,除此之外,凳子底下还有个书包。
  “爷。”唐泊虎捏住瓶颈用冰凉的瓶底碰他,“我去看了,你跟学神一个班。”
  郁侃没理他,嘴里占位,只有吸溜声。
  今天的音响震耳欲聋,唐泊虎这次卯足了劲吼:“郁哥!你跟学神一个班!”
  学神这个词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效果简直了,男男女女回过头来笑,嘻嘻哈哈说:“跟学神一个班要好好学习啊。”
  “学个屁!”唐泊虎脚踩在椅子上,跟相熟的酒保说,“我们郁哥到班上第一天就能让那个弱鸡学神跪下来喊爷爷,什么为什么?一个班他妈的只能有一个神懂吧,上学期我见过那几把玩意,大男人白的跟什么东西一样。”
  话没说完,一球鞋猛地踩到他膝盖上。
  唐泊虎痛的脸上抽筋,胳膊乱挥,整翻了自个儿的泡面桶。
  这惨不忍睹的画面看得酒保嘴角抽了抽,看向旁边从到了这就低头猛吃的少年。
  郁侃喝了两口汤底,搁下泡面桶,目光从长而上挑的眼尾扫向酒保,手肘慢吞吞放到吧台上,沙哑的嗓里含了不走心的笑意:“有巧克力吗?”
  酒保从柜子里拿了一块给他。
  唐泊虎从痛彻心扉里爬起来:“你妈啊,干嘛发神经!”
  “看你吹过头了吧,我头一次见拿别人来吹牛吹这么起劲的。”酒保帮他们两调了杯水,笑着说,“再吹下去我也想揍你。”
  唐泊虎呸一口。
  “郁哥!”门口进来一个摇头晃脑的人,他定睛一瞅,走到郁侃和唐泊虎跟前打招呼,“虎子。”
  这是陈祥,下午去学校交完资料,晚上又翻墙溜出来。
  陈祥坐下来:“跑这来抽烟?”
  他又低头看一眼,“还吃巧克力?”
  “怎么了?”唐泊虎拽着他身上叮当作响的衣服,“你跑这来要饭?”
  “去。”陈祥拽回衣服,骂道,“别碰脏我衣服。”
  郁侃吃完巧克力,跟酒保要了一杯水,还跟唐泊虎借了根烟。
  陈祥隐隐觉得奇怪:“郁哥。”
  郁侃今晚话有点少。
  贼不正常。
  “你跟学神一个班!”陈祥突然提高音量,用力把郁侃从吧台上拽下来。
  “操,我他妈听到了。”郁侃一脚踹过去,翻到了高脚凳上,捏着烟头摁在烟灰缸上捻灭,“叫个屁,魂都给你喊没了。”
  陈祥捂住胸口蹭蹭后退:“疼!”
  郁侃脚碰到地上,眯起双眼。
  他模样生得锐利,突然这样有点吓人。陈祥放开手赶紧道歉:“我,我以为你不知道来着。”
  郁侃不知道陈祥在紧张个什么劲。
  他刚想起来还没回人的信息,拿起手机翻了一下,看到许恣那两条。
  26中每个学生的高中三年会经历两次分班,第一次就是高一升高二这会儿,还有一次在高二升高三,可能第一次分班想平衡班级水平,兜过来兜过去,把许恣和郁侃弄到一起去了。
  一个学霸一个校霸,小说里面这种搭配不是修罗组就是恋爱组,学校还真敢凑。
  这种时候头疼的一般是班主任。
  郁侃心说他也没想到能跟许恣分到一个班去。
  他对着桌子拍了一张,发给许恣。
  信息条转了一转,蹦出一个大红色感叹号。
  郁侃一阵窒息:“操。”
  “怎么?”唐泊虎和陈祥凑过来,隐约看见个感叹号。
  郁侃手指戳屏幕,不爽地皱起眉:“小白眼狼对伉俪情深的兄弟痛下杀手。”
  唐泊虎,陈祥:“……老大,我们学渣听不懂。”
  郁侃于是换了个版本:“多年竹马反目成仇。”
  二人:“什么?”
  “老子被拉黑了!”
  -
  下班点的人流从马路对面过来,许恣走得慢,耐心地等下一个绿灯。
  电话嘟了两声,那边的声音比学校还嘈杂很多,称得上震耳欲聋,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两句撕心裂肺的“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接电话的女人“喂”了一声。
  因为背景声复杂,她“喂”变了形。
  “上面两箱抬楼上,什么时候耳朵吞肚子里了!上面两箱不是下面两箱!我他妈说的两箱!小翠!把这楼音响调小!剩下等老娘回来再说!”
  “三胖!叫你微笑没叫你卖骚!舌头给老娘收回去,我们这是正经KTV!”
  正经KTV老板日常抓狂而已。
  小翠紧巴地喊:“老板,你看是不是小许的电话?”
  一句话瞬间提醒了晁云,她急忙看手机。
  许恣听见了,没什么起伏喊了句:“妈。”
  晁云一个激灵,匆匆远离嘈杂点,走的时候还回头扯着嗓门喊:“等我回来再说!”
  KTV员工趴在办公室玻璃门上看里面抱着相框一脸慈爱的女老板。
  “乖儿子,今天不是打过电话了吗?”晁云听见许恣那边车鸣声,估计是在路边,“你干嘛去了,没回学校?逃课啊?”
  倒是没别的意思,就是新奇,乖儿子居然开学第一天逃课。
  “我请假了。”许恣说,“你那边很忙吗,我过来帮你。”
  “不用。”晁云想也不想拒绝,“好好学你的习,小孩子家我指望你不帮忙什么。”
  许恣等到绿灯走过去:“你不指望我指望谁?”
  没等晁云想通这话什么意思,电话挂了,晁云放下手机笑骂:“这小子在干什么?撒娇吗?”
  “老板!429客人拉着小翠不让走!”员工拍门喊。
  晁云脸色瞬间拉下去,她走出来指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工跟着过去,步履匆匆口吐芬芳。
  他们这KTV五层,员工不多,建在这片地区单是出门都能看到两三家同行的地方,对面又是酒吧街,时不时碰见一些人玩疯了耍流氓。
  429那间客人是五个二三十岁左右,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被送走的时候骂骂咧咧:“不卖穿那么骚干什么!”
  “老子给钱了!”
  “老板娘身材不错!”
  “滚你他妈烂x生的畜生没□□!”小翠站在里面指着他们骂,另一只手扯着裙摆扭头跟老板说:“这裙够长了真的,不用再改了!”
  “装什么……”那几个男人喝上头,想在人家KTV门口闹一闹报复回去。
  下楼的员工撸起袖子正准备把人拉远,然后看见了许恣。
  手脚都挺长的男孩,拎着保温桶,对着骂的最凶那人当头一脚踹过去。
  他踹在人脸上,腿也就抬得很高,居然没站不稳。
  变故发生得太快,那四五个醉鬼都没反应过来,等那人骂出来,另外四个人反而跑了。
  “我的娘……”小翠瞪着跑了那几个人,“呸,软蛋。”
  剩下一个头晕目眩,骂完抬头,男孩又给他一脚,这次踩着他摁在水泥地上。
  “对,对不起!”这白衬衫黑西裤有正经公司,平时坐办公室,根本不能打,没醉时还没胆子调戏服务员,碰上硬钉子就醒了。
  这一片地区,天黑了就乱,不死人的事没人管。
  他喝醉了,还被打了,晕得看不清人,疯狂道歉。
  男孩根本没理会他怎么道歉,弯腰从他衬衣口袋抽了张硬质卡片。
  接着,男人被闪光灯晃了满眼,耳边“咔擦”一声。
  “你,你干什么!”
  许恣收回脚,垂下眼皮,卡片自由落体,吧嗒掉地。
  “拍照。”
  不远处,小翠控制不住自己:“小许真的好帅……老,老板,你介不介意收一个大龄儿媳妇!”
  晁云揉揉太阳穴:“业绩还要不要?”
  小翠一紧张,忙跑回去,上楼时候还不忘给许恣抛飞吻。
  许恣笑了一下,小翠立马做捧心状。
  半镜面的天花板映射出无数个人影,许恣一靠近,女老板显得瘦削很多。
  许恣若无其事地问:“妈,你想在办公室吃饭还是前台?”
  “办……”晁云回过神,拧着眉,“臭小子,你怎么过来了!”
  许恣提起保温桶:“送饭,郁奶奶做的。”
  老妈还是很不赞同:“为什么不放在家里?”
  “郁奶奶让我送过来。”许恣说。
  郁奶奶根本不知道老妈工作地点在哪。
  晁云不说话了,她有种砸棉花的感觉,瞪了许恣一眼。
  许恣推开门,用听起来像道歉,但又死不悔改的语气说:“我只是踹了他一脚。”
  老妈拿他没办法,只是说:“骂几句没什么,老妈骂回去就好了,你看你妈什么时候吃过亏。”
  “下次我再听见还打。”许恣无所谓地说,“你要跟老爸告状也可以,我觉得他听见也会送那畜生一脚。”
  老妈坐回办公椅,闻言抬头盯着儿子:“别瞎说,你爸是个文明人。”
  “我也是。”许恣说,“我拍照了。”
  老妈叹一声,头很疼。
  -
  郁侃说要回家的时候,唐泊虎和陈祥压根儿不信:“干嘛啊,这才几点?你半夜过来就为了吃个泡面啊?”
  “明天还要上课。”郁侃拎起书包拍灰。
  唐泊虎说:“怕什么?”
  “我不逃学的。”郁侃翻了翻,掏了包毛巾让酒保帮他放好。
  他在这家酒吧的西宫兼职弹唱,这周五可能会再来一次。
  走的时候好像看见了熟人,于是停下来多看了一眼,还真是熟人。
  酒吧建在酒吧街深处,越深的地方租金越便宜,所以这家酒吧地租不贵,老板索性买了一大片,分成东宫和西宫,中间隔着个厚厚的音墙,东宫蹦迪,西宫喝酒聊天。
  那道连接两边的门推开,女人甩开长发大步走出来,身后追出来一群人。
  “岚姐!”唐泊虎打招呼。
  来的时候就觉得今天西宫缺了点什么,郁侃看到蒋岚才想起来,排班表今天写了蒋岚弹唱,但是蒋岚现在才过来。
  蒋岚大他们四岁,在衍都上大学,认识是因为都在这片玩乐器。
  郁侃没打招呼,但把书包放回了吧台里面。
  蒋岚后面那群人全盯过来,十多双眼睛,灯笼一样瞪着。
  “哎,爷,这能打得过吗?”陈祥躲在他两后面小声说,“十五个诶。”
  “打不过。”郁侃扶稳U型枕,说的时候重新点了根烟,“你都说了十五个,我们就三个人,除非我们三长出三头六臂,那就可以打。”
  “打,打不过那还……”陈祥说着看向蒋岚,高冷御姐也在看他们,意思很明显,让他们别在这碍事,“……那,那还打吗?”
  郁侃:“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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