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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学霸的发小(近代现代)——多糖酒幺

时间:2020-07-20 16:47:53  作者:多糖酒幺
  “班长,你书呢?”凤凤问。
  语文课上课这么久,他桌面还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草稿。
  郁侃一身夏乏和秋困,懒洋洋等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时候应该把书拿出来。
  他旁边陈祥特别积极,探头一看给郁侃马上抽出课本放桌面。
  凤凤自然都瞧见了,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真心佩服地说:“我以为你练成了透过桌板看书的神功。”
  全班爆笑。
  郁侃也笑,笑完自主请愿去门外吹风醒神。
  凤凤挺喜爱这个班长,也没有非要学生钉钉在课堂上的执念,轻飘飘说:“去吧。”
  郁侃轻飘飘出去了。
  半个身子露在窗外,风一阵,他的头发和衣服顺着一个方向动,后背直板板,居然认真在吹风。
  不少女生趁凤凤不注意,偷偷侧目看一眼,心说这棵草往走廊一摆,是不让其他班上女生好好听课了吗?
  江潮看这效果蠢蠢欲动想跟出去:“我要是这么出去也会有女生偷看我吗?”
  许恣后背靠着椅子,冷声说:“会被吹成傻逼。”
  江潮:“……”
  即将被吹成傻逼的某人打了个激灵,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有点儿不妙。
  换季降温天,他穿着短袖傻乎乎站在风口。
  郁侃左顾右盼,身形一动,顺着楼道走下去,人从理三班窗口消失。
  本来想去操场转一转,也不知道算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今天六班有一节体育课,他从器材室旁边的楼道下去,没走到底就听见底下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还耳熟,许恣寝室里的前五名同学。
  他的表情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现在高中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总是对一些同学偏好挑楼道说悄悄话的行为感到匪夷所思。
  这个半封闭空间,谁也不知道什么人会从楼上下来。他就在楼梯上,无意撞过不少少年少女青春懵懂的小心思。
  “谁没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啊,我们没动原剧情,这不就被压了一头?”
  前五名满腹嘲讽地哼一声:“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好看啊。”
  “找两个男的,谁知道他们班是不是有病?恶心。”洪奇跟这几个人提着球筐出去,“你还不如把心思放在期中考试上。”
  ……
  郁侃从楼上翻身跳到他们面前时,亲眼看着这几人脸色怎么变得惨白的。
  “还以为你只会哼哼呢。”郁侃似笑非笑地在洪奇脸上看了一眼,穿过器材室走了。
  他本来要找唐泊虎,路过小卖部的时候看见里面两个人吃东西吃得挺香的。
  路过网状围栏,郁侃打了个响指:“看见虎子没?”
  “看见了。”俞绥头也不抬。
  “哪呢?”
  俞绥一抬眼,但答非所问:“买不买笔记?”
  什么玩意儿?
  郁侃目光转向他旁边那人。
  刚就注意这兄弟了,兜着件26中的外套,但是底下的校裤明明是桃李一中的。
  “一本四十九块九,两本一百。”那兄弟拿着两线装本,封面是A4打印,手绘的香炉,冒着烟那种。
  俞绥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说:“哥,买吧。马上期中考了。”
  “一本四十九块九,两本一百?”郁侃重复了一遍。
  俞绥转头看着那兄弟:“对哦,两本一百?”
  这位桃李一中的兄弟抓着网边可劲儿笑,也不知道刚才憋多久了。
  俞绥还是买了两本,从网眼中强行卷出去给郁侃,说那本是理科的他用不上。
  郁侃对这东西没兴趣,这看着就欺骗性满满,封面还手绘一香炉,是成绩天注定,烧香拜佛保平安这意思?
  还没等他嘲讽,那兄弟隔着网眼虚虚对他看了一眼:“朋友,我给你算一卦。”
  “嗯?”郁侃卷起香炉书,盘腿坐了下来,他还是头一回听别人对他胡诌。
  “我给你算两件事。”桃李兄弟也蹲下来,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根两手掌宽的毛笔在手上翻转。
  郁侃礼貌道:“你说。”
  “第一件事。”桃李兄弟说,“你桃花要跑了。”
  郁侃登时笑了,:“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桃李兄弟看着镇定,其实一直在提防郁侃翻过来打人。仔细一看他装备齐全,一件校服外套里改的全是口袋,没准真是个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说:“第二件事,你要生病了。”
  秋风漫卷,郁侃自古逢秋必生病。
  当天晚上回去就感冒,缠人的感冒跟了几天不下去,全校师生喜迎国庆假期的时候他光荣从感冒升级为更严重的发烧。
  许恣一个人收拾两人份的作业,动作不算快也不慢,但是学校里人逢假期如野马撒疆,上上下下人去楼空。
  走得晚的学委孙瑶走得欲言又止:“窗户要记得关,灯,也要关,记得锁门,封条在讲台上,等会儿也要拿出来。”
  “好。”郁侃沙哑着嗓闷闷地应。
  “我不是跟你说的。”孙瑶看着半死不活的班长更郁闷了。
  孙瑶摆着麻花辫远去。
  许恣掂了掂保温杯,出去重新打了杯水放他桌上。
  郁侃嗓子又干又疼,说话特费劲,又想逗许恣说话,艰难道:“那天还有个算命的说我要生病了。”
  “哪天?”许恣把试卷拢到一块用长尾夹卡上,统统放进郁侃的包里。
  “凤凤放我出去那天。”郁侃喝了口水,“在操场遇见的,披着我们学校的外套。”
  哦,那天。
  许恣短促地冷笑一声,极度嘲讽。
  谁站在操场上看见个傻逼大风天穿着短袖四处乱跑,都能上去来一句,我掐指一算,你马上得病。
  郁侃自己趴在桌上笑了。
  吭哧吭哧,破风眼嗓子,真难受。
  他总感觉这段时间里什么东西卡在他们两之间,莫名横生一道摸不着的隔阂,许恣也总在一个飘忽不定的界限里走来走去。
  郁侃还想逗许恣说点什么,比如那个算命的还说我桃花跑了。
  刚张口又觉得没意思。
  这么说话特矫情。
  他手指扣着桌角正想着,见许恣收拾东西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郁侃问。
  许恣拿着封信封,像平时装资料那种。
  封口没封紧,几片纸顺着封口滑出来,没等他收拾,郁侃从后面晃悠悠靠近了。
  “哦,”郁侃在电影票上那张便签纸上扫了一眼,“有人约你看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215:06:25~2020-05-2311:4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雨淬、哲阳轩宝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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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郁侃声音很低,被生病所扰,什么情绪都揉碎了听不出来。
  病人的热源蹭着许恣脖颈过去。
  许恣略一垂眸,把几张纸片塞回袋子里。
  送信的人没有署名,只留了一张写了地址和时间的便利贴。
  字迹娟秀漂亮,应该是个女生,来意明确。
  要是许恣有那么点那方面的意思,或者纯粹就是好奇,就有可能会去赴约,赴约了以后她可以再看情况能不能发展。如果许恣没去,她也可以当没这回事。
  以往他两也不是没收过这样的东西。
  许恣避开郁侃,把东西一并塞进包里。
  郁侃半倚在桌边,眼神有些许涣散。
  “你要去吗?”郁侃忽然问。
  勾包的手指一顿,许恣回头想拿郁侃的包一块背着,发现他已经自己背上了。
  “你要去吗?”郁侃又问了一次,问的时候挺放松。
  许恣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这个傻逼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片说暧昧不暧昧,但也不怎么干干净净的氛围中,换做平时,他两谁要是瞎撩拨一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然而然岔开,哪还执着追问上了。
  “再说吧。”许恣不想跟生病的傻逼计较。
  郁侃按了按鼻梁,像头疼得厉害,然后一步步跟在许恣后面晃出去。
  住宿生每到休假的时候总是带大包小包东西回家,回来又带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两没什么东西好带,背着一整书包的假期作业。
  许恣想打车回去,好让郁侃赶紧沾床躺着。这人生病也赶着假期来,白费了一次请假的机会。
  不过郁侃这次好像没有很遗憾。
  “走回去吧。”郁侃说,“打什么车。”
  许恣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毛病?”
  “发烧啊。”郁侃不知道从这句话里听出什么笑点,笑得停不下来,还把头往许恣面前凑,让他看看自己脑门上顶着的退烧贴。
  许恣本来也在笑,看他过来,往旁边躲了躲:“别闹。”
  “哦。”郁侃不笑了。
  这个时候车还不好打,郁侃坐在路桩子上,过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算命的说我桃花要跑了。”
  许恣在软件上下单,刚记下车牌号,敷衍道:“嗯。”
  “你要去吗?”郁侃看着他。
  “嗯?”许恣收起手机,迷茫地回看,“去哪?”
  去看电影啊,小傻子。
  郁侃仗着自己生病能胡搅蛮缠,用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许恣。
  许恣被他看得有点毛:“想打架?”
  “好啊。”郁侃主动把手伸出去,“打我。”
  许恣:“……”
  他特糟心地瞥郁侃一眼,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郁侃也很糟心,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刚刚差点儿嚷‘我要一起去’,这一嚷就完了,平时看别人跟许恣玩儿小小地吃吃味儿就算了,现在这算什么,人家收情书他也要跟着掺和一脚?
  他是病了又不是醉了。
  啊,头疼。
  走路回家也就十几分钟,打车回去不到五分钟,起步价都没到。
  许恣跟在郁侃身后去他家。
  爷爷奶奶咋咋呼呼过来又是摸胳膊又是摸脸的一通忙活,不由分说带着郁侃到上面去躺着。
  奶奶抓着郁侃的一条胳膊上下哆哆嗦嗦地抖一抖,念念叨叨说了什么之后又拍一拍:“乖孙儿不怕——”
  “我不怕。”郁侃哭笑不得,无语地看向倚在门口耍酷的许恣。
  许恣的耍酷没有持续太久,被某个毛团团的东西吓得往屋里窜了一步,不可思议地回头。
  那只猫‘喵’地喊着,也窜出门外,同样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恣。
  郁侃笑到小腿肚子抽筋,一边嚎一边笑,一边还头疼,那滋味特酸爽。
  奶奶抽他:“混蛋玩意儿,不安好心。”
  爷爷从楼下上来,捏着小猫脖颈起来:“小猫不吓人,你两怎么还对对脸炸毛勒。”
  说着爷爷忽然想起什么,抓着着许恣的胳膊抬头看看,笑了:“还真是有点儿像。”
  “爷爷。”许恣脸都木了。
  忽然想起郁侃在贴吧上写的小作文,他后来私下上去看了看,顺着郁侃的账号很轻易能翻出那十几篇小作文。
  其实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故意模糊概念的词,他写故事基于现实事件,比如:许小恣从小就喜欢小动物,猫猫狗狗,狗狗猫猫,小黄鸡小黄鸭……
  这个应该改成:郁小侃从小就喜欢小动物,猫猫狗狗,狗狗猫猫,小黄鸡可达鸭。
  一只叫学神的猫崽子。
  许恣看了它良久,并不友善,实在不理解它就这副尊容怎么就跟他很像了?
  郁侃终是撑不住生病后身体能量的消耗,睡得很早。他不想让爷爷奶奶半夜还守着,中途醒来过一次,吃了点东西,跟奶奶说他要锁门,晚上不用过来。然后又沉沉地睡了回去。
  半夜突然就醒了,一睁眼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自己已经睡了挺久。
  他吸了吸鼻子。
  还有点塞。
  郁侃无声叹了口气,自己摸到床头灯打开,找了体温计自己夹上,百无聊赖地看手机打发时间。
  他与世隔绝的短短几个小时里,无数个群聊在讨论怎么瓜分他的国庆假期。
  社交小能手郁侃眯着眼享受了一下小世界的热闹,然后悲哀地发现小世界再热闹,他还是在一个人在凌晨三四点钟默默地夹着体温计。
  郁小侃就这样的毛病,自己圈了一块地不让人靠近,然后站在里面嚎我好孤独。
  他像个大文豪一样品味了一下‘孤独’,差点儿被自己感动了。
  锅仔在群里热热闹闹定下约饭时间,假期第一天第二天人太多,还听说郁侃生病了,于是折中定在第三天。
  郁侃翻了翻,看见岚姐也看中了第三天。
  两头跑。
  都不问问他。郁侃又叹气。
  朋友圈里放假头一天就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今天陆陆续续有那么四五个,最近一条朋友圈动态在半个小时之前,蒋岚发的。
  蒋岚那边放假更早,她已经玩了一整天了,晒了九宫图,还去看了电影,不知名人士约许恣看的电影,同名。
  郁侃愣了愣,费劲巴哈地回想许恣收到的那张电影票。
  好像是第二天。
  “啧。”
  他堵得慌,赶紧又抽两张纸巾擤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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