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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说他要悔婚!(穿越重生)——月里灯

时间:2020-07-20 18:30:47  作者:月里灯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听到了。人群猛地寂静了一瞬,忽然又躁动起来。
  魔君已死!
  魔君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说它是多年来修真界的阴影,这一刻骤然听到它已经灰飞烟灭的消息,就像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一片乌云消散了,甚至显得有些不真实。若不是此刻还有屏障尚且未完全稳定,恐怕已经起了一阵骚乱。
  李昼眠也忍不住扩大了一丝笑意,扭头对正目瞪口呆激动不已的李三七说道:“三七,不论发生了什么,我想拜托你替我看顾好燕王府。还有李二八,这些年,多谢你们。”
  “……什么?”李昼眠语气平静,但是李三七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他猛然从欣喜中回过神,怔怔问道。
  李昼眠没有回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扭头向天暮山的方向走去。
  李三七下意识地向前追了一步,然而李昼眠的身影已不在原地。
  他直觉大事不妙,一时间有些茫然。
  偏偏此刻又从身后传来了柳梳云复杂的声音:“……三七?”
  李三七:“……”
  ...... ...... ......
  天暮山上,李昼眠走到林寻舟面前。
  林寻舟指尖轻轻点在阵法屏障之上,四周灵气搅动,都向屏障汇聚而去。
  李昼眠沉默不语,忽然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了林寻舟,抓住了他的手。
  “一起,”李昼眠低声说道,“你可以轻松一些。”
  林寻舟微微愣了一瞬:“……周围人很多。”
  何止是人多,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里,所有人都在相这个方向望来。
  “我知道。”李昼眠抓着林寻舟的手,十指交缠,垂眸说道,“可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而且我们可是订过婚的,就应该在一起。”
  “……嗯。”
 
 
第82章 结同心 此生此世,百死不悔。……
  天暮山上长风浩荡,百草簌簌,有一种萧瑟的滋味。明明李昼眠的怀抱是温暖的,林寻舟却只觉得冷。
  林寻舟想,许是天暮山太高,高处难免寒凉。
  他不愿再深思,轻轻闭上眼。他听不见远处山下的议论声,只能感觉到李昼眠轻柔的呼吸缠绵在颈侧。
  “寻舟。”
  李昼眠忽然松开手换了个姿势,定定看了林寻舟一会儿,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林寻舟睫毛微微一颤,抬起一只手搂住了身前的人。他何尝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李昼眠两情相悦——什么反目成仇,不过是谣言误传。
  李昼眠一只手轻轻抚摸上林寻舟的脸颊,指尖忽然一顿。
  他触摸到了一丝湿痕。
  “……你怎么哭了,”李昼眠微微分开了一点距离,低声叹道,“明宗宗主怎么会哭呢。”
  林寻舟不答话,山上的朔风一吹,泪痕渐干,仿佛还是那个高华淡漠的明宗宗主。
  李昼眠勉强牵扯出一点笑意,想要说点什么,到底只是轻轻拂了拂面前人凌乱的碎发。
  最后还是林寻舟开口:“我不拦你。”
  刚刚李昼眠一路走来,虽然神色自若,甚至嘴角含笑,但是林寻舟却已经猜到了他的选择。
  李昼眠与老皇帝的谈话大抵没有好结果。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若李昼眠不去“补天”,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天塌地陷吗?
  进退维谷,难以两全。就算是太上期,到底也不是全知全能,不能扭转天意。林寻舟觉得自己手脚发凉,说出“我不拦你”几个字时,声音是涩的,心里一片空白。
  别离苦,苦别离。林寻舟决定走极情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不能与李昼眠白首终老的准备。只是到了生离死别时,有谁能真正释怀?
  林寻舟忽然直直望向李昼眠的眼睛:“你是不是欠我一件事?”
  李昼眠愣了愣,想起来了什么,涩然道:“我曾约定与你相思湖上泛舟同游……”
  林寻舟依旧看着他:“不止这个。”
  李昼眠呼吸一滞,好像猜到了林寻舟想要说的话:“你……”
  林寻舟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面的墨字那样眼熟,正是当年李昼眠送上明宗的退婚书。
  他们的缘分没有因为这一纸退婚书而终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反而是他们相知相识的开端。林寻舟看着手中薄薄的一张纸,觉得姻缘无常,天意难问。
  林寻舟手指微微用力,碎纸从掌中飘落,落在两人脚下,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次合籍大典?”
  .......
  天暮山位于天地边缘,是真正的“天涯海角”。修真界曾有先人说过,不到天地尽头,不知宇宙之大。站在世界与无尽虚空的交界处,才能领悟人间若沧海,生死如蜉蝣,渺小的不值一提。
  这一日,天暮山乃至周围方圆千里,漫天飘雪。远处是无尽虚空星河环绕,近处大雪纷飞,浩瀚天地间举目皆白。
  所有人都在望向山顶处,那是风雪的源头。一川雨站的最近,看的也最清楚,但是他停在原地,没有上前。他看见雪中那两个人离的那么近,好像彼此的倚靠一样。
  一川雨心想,当年老宗主和皇帝私自定下两个人的婚约时,一定没有想到这个结局。
  他后退了几步,脚步很轻。
  雪中,李昼眠拉起林寻舟的手,想了想,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对方手里画下一道同心咒。
  天地为证。
  永结同心。
  “我还欠你一次交杯酒。”李昼眠低声说道。他想了想,用还沾着血的手指轻拿起一朵桃花,含笑递给林寻舟。
  “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花也没有送过。现在应该还不晚。”
  这朵“焚天灭地”幻化而成的桃花不败不灭,风中依旧显得生机勃勃,成了这片萧瑟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林寻舟轻轻勾了勾唇角。他低声道:“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道侣了。李昼眠,不论生死,你要记得——我修极情道,此生此世,百死不悔。”
  太上期的修士虽不能与天地同寿,但依旧拥有漫长的生命。林寻舟安静的想,从此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便多了一个忘不了的人。
  “有时候我宁愿你忘了我。”李昼眠苦笑道,“我的骨是补天玉,那便还于天地;我的血是皇族血脉,那便还于李氏皇族。寻舟,我真正属于我自己的部分——我的心,我的灵魂,我剩下的所有,都在一心一意喜欢你。”
  林寻舟微微一怔。他忽然抿紧嘴唇,一把握住了李昼眠的手。
  “那我倾尽全力,能不能把你的灵魂留在人间?”
  李昼眠愣了一下,指尖还夹着那朵“焚天灭地”幻化而成的桃花,花瓣沾了血,比平时更娇艳。
  呼——
  风雪骤急,一切事物都淹没在白色风雪里。
  ....... ...... ......
  天地皆白,什么都看不真切。山下数千万人抬起头,只能看见远处山上一点微光。
  继而是千万点微光,带着高华飘渺的道意,向四周散开。
  天地之间,那道阻隔着无尽虚空与修真界的屏障,忽然泛起水波一样的涟漪,然后竟渐渐消融。
  “屏障碎了?”有人惶恐地问道。
  “好像不一样!”
  柳梳云也在凝望着那道消融的壁障,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李三七凑上来的时候,他都忘了自己刚才气到要跟对方绝交。
  “你看屏障后面,”李三七惊讶道,“天地在延伸——”
  屏障消融后,预想中的地裂天崩却没有到来。那无数点微光混在风雪里向远方飘去,又逐渐汇聚,填补了天地的缺口。
  “这……”
  “天地被补全了……”
  “补天……这是真正的补天!是谁做的?”
  除了此刻天暮山上的那两位,还能有谁?许多人又扭头,重新望向山顶。
  “你们刚刚听见了吗?宗主燕王他们……”
  他们是相爱的。
  天地为证,永结同心。
  此生此世,百死不悔。
  从今以后,谁还能质疑燕王殿下与明宗宗主的感情?
  风雪渐渐小了,天暮山的山顶,只余下了一个人影。
  ...... ...... ......
  又是一年春三月,百花生。
  正是游春踏青的时节,陵城游人如织,茶楼里也热闹非凡。跑堂小二端着一张笑脸四处给人添茶,说书人正滔滔不绝,讲到了到关键处。
  “上回说到啊,修真界内忧外患,真真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且不说皇家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连明宗内也是暗流涌动啊。燕王殿下——这时候尚且还是世子,眼见内患将起,忧虑不已,决心想一个解决的法子……”
  陵城茶楼里,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摸了摸胡子,继续摇头晃脑:
  “李世子与林宗主早有婚约在身,不久便是合籍之日。众所周知,二人情投意合,早就以鸳鸯佩约定终身。李世子此刻心有烦忧,自然要找到自己的未婚道侣商议……”
  茶楼角落里坐着一位白衣人,正把玩手里茶杯,听到此处,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白衣人面前是一位锦衣青年,他一边听着说书,一边撇撇嘴说道:“这一段我听过,下来他就要讲‘林宗主巧施妙计解忧患,李世子一纸休书假退婚’那一节了!”
  果然,说书先生的声音很快又传来:“二人商议之后,便定下了这个‘假退婚’的法子。第二天,李世子的退婚书便送上了明宗,天下大哗——李世子与林宗主婚约定下已久,怎么会说退婚就退婚呢?其实二人心知肚明,退婚是假,做戏给外人是真……”
  角落里,白衣人微微挑眉。
  锦衣青年已经听过这一节,此刻再听还是哑然失笑,小声说道:“故事讲的还真头头是道,我都要信了——你和李昼眠那时候还没见过面吧?”
  白衣人“嗯”了一声。
  锦衣青年又啧了一声,笑着摇头道:“当初全天下都在传你们反目成仇,如今又成了你们早就伉俪情深,连退婚都成假的了……”
  白衣人,也就是林寻舟弯了弯唇角:“我与他确实情投意合,也确实假装反目,倒也不错……其余细节处略有偏差,无伤大雅。”
  一川雨呵呵一笑:“你们当初天暮山上那么高调,不就是想要昭告天下么?现在天下皆知你们情比金坚,你也算如愿了。”
  林寻舟端着茶杯,并不言语。
  一川雨还想说话,却发现林寻舟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一川雨也不笑了,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怪我,没事提什么当年事,”一川雨懊恼道,“唉,我还以为你最近都放下了……不听了不听了,我们出去走走。”
  林寻舟恍然回过神来:“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他。”
  “你就别想了!”
  一川雨一把拉住林寻舟,走出茶楼。街上有小童正在嬉戏,青苔石上生,桃花压枝头,一片大好春光。自李昼眠以骨补天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天下太平,如今慢慢也有了盛世气象。
  街边有卖艺女子正抱着箜篌悠悠而唱,歌声顺着春风飘来:“长恨此生欢娱少,天意难问人易老……”
  林寻舟怔怔听着,忽然道:“我还是忍不住想他。”
  一川雨闷声道:“我知道你走极情道——可已经两年了,难道你余生千年百年,都用来想他?”
  林寻舟不语,半晌说道:“我总觉得,我还能再见到他。”
  一川雨听的心里难受:“寻舟,李昼眠已经……已经不在了。”
  林寻舟抿了抿唇:“也许……只要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就会等。”
  一川雨无言。
  林寻舟声音平静:“极于情者,百死不悔。”
  “何必如此自苦……算了,我劝不了你。”一川雨苦笑道。
  ...... ...... ......
  林寻舟摩擦了一下手里的剑,通体银白的“明月引”在日光下闪耀着光辉,剑柄上挂着的鸳鸯佩轻轻摇摆。
  如今林寻舟常用“明月引”,很少用“断星河”了。或许是因为手里这把剑更能让他回忆起那个人和那段时光。
  时隔两年,提起当年旧事,回忆起的美好要比伤感更多。他表现的平静如常,外人渐渐也不再在他面前避讳李昼眠的名字。或许只有梅峰的梅花知道,他有多少个雪中枯坐的夜晚。
  他一直在等。
  一川雨没有跟上来,林寻舟独自一人向记忆中的那片湖水走去。
  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好时节,林寻舟也见到了相思湖边,十里繁花游人如织的盛景。可惜当年同饮“一杯风月”的故交已经不在了,相思湖上多了一个相思的人。
  林寻舟一个人坐在舟中,“明月引”横放在他膝头。他静静坐了一会儿,忽然叹道:“李昼眠。”
  他喜欢这个名字。
  昼眠听雨,夜坐听风。
  雨停风止,故人归否?
  相思湖上,水是一池桃花春水,风是吹面不寒杨柳风。这风比两年前天暮山上的风轻柔的多,林寻舟躺在舟中,任由小舟在天光云影中随波逐流。他望着远方澄澈的碧空,又想起了当年李昼眠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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