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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锦之小心翼翼的装上碟片，电脑读取了片刻就有一个文件夹出现，那里面只有一个视频，视频名称是简单的一串数字，是拍摄时间。
他戴好耳机打开了视频。
视频中先出现了一段人头攒动的观众进场画面，过了片刻又转到另一个画面。
舞台中央落下一束光，穿着古典欧式衣服的宋临禹背对观众站着，静静地几秒后音乐响起，宋临禹缓缓出声，冷静沉稳又张力十足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在剧场回荡。
观众们心脏为之一颤，刚才还有的细碎嘈杂消失得无影无踪。
蔚锦之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宋临禹还有这么有魅力的时刻，刚刚他的心也跟着视频中的观众颤抖，那种台词那种声音字字砸在他心上，不痛不痒却牵起层层涟漪。
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不让那里的器官跳动过速，好像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被视频中年轻的宋临禹扼住喉咙无法呼吸。
这下他才意识到，宋临禹的学生时代原来这么有魅力，无论是磁性的嗓音还是明朗的笑脸，每一样都充满了魅力，直叫他鸡皮疙瘩直冒。
随着剧情的深入宋临禹的表演逐渐生出些不同来，情绪更加饱满，把人物塑造得完美，完成了角色从青涩到成熟的自然过渡。
蔚锦之情不自禁的感到口干舌燥，喉头滚动的干涩感让他皱了皱眉，心中那股莫名悸动更加清晰。
“你干嘛呢？”
耳机被突然扯掉，蔚锦之茫然的抬头正对上宋临禹一双锐利的眼睛。
蔚锦之有点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傻愣片刻才回神，这时宋临禹已经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轻声笑了笑。
“啊——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关了门的！”蔚锦之好忙把电脑合起来笨拙的护在怀里。
“刚刚敲半天门你都没反应我就用钥匙把门打开了。”宋临禹一脸担忧，眼中盛着稀薄的怒气，“没想到你居然在看我的话剧演出。”
蔚锦之羞得想找地缝钻，抬头都费劲更别说和宋临禹对视了。
于是他缩着脖子软着声音说：“是秋然拿给我的，他说研究一下能提高演技。”
“噢，是吗？”
“是啊，我可不是专门为了看你才看的，你可别误会，哈哈哈……”
尴尬随之而来，蔚锦之红了耳根，鼓足士气瞄了宋临禹一眼，只见变态老玩意儿凛眸不偏不倚的盯着他的脸。
蔚锦之和他视线相交顿时有些心虚，咽咽口水暂时失去语言能力。
“那我们一起看，正好回忆一下方面的我。”宋临禹不由分说拔掉耳机，声音加到总音量的三分之一，然后按下空格键画面再一次动起来。
视频中宋临禹所演的角色正被铁链捆住有士兵样的人拉着他前行，目空一切的眼神无悲无喜，却是怒火滔天，如同赤红的曼珠沙华开满彼岸。
蔚锦之愣了一下，这个眼神配上主角现在的状态本应该显得突兀，可偏偏从宋临禹身上看不出一丝违和感，就好像宋临禹就是这个人，他表达的所有情绪都是理所应当的。
宋临禹突然笑了两声，声音小小的跟蔚锦之讲起话来。
“那个时候我才进话剧社，演技不成熟，可那些个学长学姐看我长得好看说什么都要把我弄到主角的位置，主角位置是拿到了可我心里还是不安。”
“所以我一有休息时间就练习，常常顾不上吃饭，有一回儿都饿晕了还是学长学姐给我抬到医务室去的。”
“不过努力还是有回报的，这次的演出我可是得了奖的。”
蔚锦之冷漠一笑，“哦，所以呢？”
蔚锦之心里又想，自恋老玩意儿还把自己当个人了，还长得好看。
“没什么。就是想说给你听听，我的过去。”
宋临禹笑着，微红的薄唇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一刻，在他的笑容里似乎看到了那个年少的他。
真是貌美……
蔚锦之手指一颤，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再敢看宋临禹自然也不会再接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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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明目张胆吃豆腐
蔚锦之莫名其妙和宋临禹看完一部一个多小时的话剧，主演还是宋临禹本人，后困意来袭，连打了几个哈欠眼泪汪汪很不好受。
“困了就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宋临禹习惯性摸摸他的脑袋，也许是睡意来袭导致蔚锦之脑子有些不清醒，居然软糯的“嗯”了一声，像极了小奶猫向主人撒娇。
宋临禹手指一僵，揉着蔚锦之的力道更加温柔。
转眼，一个月过去，话剧的排练进度相当顺利，也许是因为宋临禹坐镇，大家都非常配合。
正式演出是在三天之后，这两天所有演员都是带妆彩排，而其中被围观次数最多的却是蔚锦之。
他穿着墨绿色绣金边的及地长裙，裙子里面加了裙撑，裙子膨胀了，可双腿间空落落让他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裙子居然还是袒胸luru款，负责道具的女生还在他胸口塞了好几个胸垫。
且不说别人看到他这幅鬼样作何反应，拿他自己来说，会被活活恶心死。
“还别说你这一身挺好看的。”许秋然已经笑过一阵了，这会儿边擦眼泪边说。
“滚。”蔚锦之横了他一眼刀子。
“哈哈哈……你这个表情真TM辣！我的妈呀，要笑死了！”许秋然搭着余琛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假发都差点掉了。
“笑屁啊笑，老子等会儿把你这张狗嘴撕烂！”
许秋然吸了几口气把笑声止住，摸了摸挂着眼泪的脸说，“咱们仨合个影留念吧。”
说话间他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也不管蔚锦之有没有摆好造型，“咔咔”一顿拍。
“边儿去！”蔚锦之推开他，自己也差点被裙摆绊倒。
“哦，亲爱的小姐，可别摔着了，哈哈哈……”
蔚锦之越看许秋然的脸就越气，巴不得打的他站不起来，奈何现实不允许，现在的他动一步都艰难。
宋临禹今天穿了一套西装，现场有些热他就脱了外套，露出和外套同色系的马甲和尺寸刚好的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下锐利的双眼正有条不紊的从台词本上慢慢划过。
蔚锦之靠着墙眼神不自觉的往那边瞟，正好和几个女生来了个对视，女生能正在讨论什么，和蔚锦之眼神的碰撞让她们红了脸，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彩排到了第二幕的尾声，再等一会儿蔚锦之就要上场了，提着他的贵族裙上场丢人现眼。
他扶额叹息，没办法，谁叫他倒霉被安排到了这个角色。
第二幕落下帷幕，第三幕紧接着上演，幕布拉开，蔚锦之趁此时提着裙子跑出来，在舞台中央无措的望着远方。
于是他跪坐了下去，捂着脸哭泣。
不消片刻许秋然演的流氓就上场了，他脚步摇晃像极了色yu熏天的中年油腻男。
“美女”蔚锦之还在捂脸哭泣，过了会儿许秋然走来了，开始了他最拿手的调戏。
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蔚锦之饰演的哑女被许秋然饰演的流氓轻薄打算跑了，结果被流氓拉住摸脸。
表演结束，蔚锦之妆都擦花了，他一边吸鼻子一边用纸巾擦走污浊的眼线。
宋临禹脸色有点不不妙，像是极力隐忍怒火却又时刻准备爆发。
蔚锦之提着裙子下了台，化妆小姐姐过来给他补了妆，他疑惑的问：“我之后不用上场了还化吗？”
小姐姐手一僵，笑着答：“哎呀，我这个人有强迫症看不得别人妆没化好，你待会儿别在我面前卸妆就行，哈哈哈……”
“好吧。”蔚锦之点点头任她在脸上作画。
许秋然和余琛站在一起呆呆的看了看乖乖化妆的蔚锦之，许秋然突然感慨：
“锦之长得真好看啊，真不愧是我小时候喜欢过的人。”
这句话如同惊雷，猛然在余琛心中炸开，喜…喜欢？！
“你说什么？”
“我说我小时候喜欢……”
剩下的话许秋然没来得及说出口，余琛突然爆发，握拳砸在许秋然脑袋旁的架子上，动静之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许秋然吓得一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干嘛？”
余琛咬着牙，双眼像毒蛇般紧紧盯着许秋然这个猎物，蓄势待发的尖牙随时准备将他吞之入口。
“你……怎么了？”许秋然后背莫名浸出一层薄汗。
“什么时候的事？”语气一改平常，既冷冽又深沉。
许秋然往旁边挪了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了解过真正的余琛。
“什么什么时候，莫名其妙。”
余琛不死心，又向他逼近，沉重的空气快让许秋然窒息。
对视之后，许秋然跑了，轻车熟路的躲进了厕所，余琛愣了一下，脸色越来越冷，都快把剧场冻成冰了。
蔚锦之补完妆乖巧的坐在箱子上，盯着舞台上走来走去的人们。
头上加了发饰的假发快把他脖子压断，为了不让自己断气他只得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腰，造型可以说相当别致。
等到几幕戏全都走了一遍后宋临禹叫所有演员上台，集中点出一些人的问题然后分别做了师范。
蔚锦之万幸没有在“一些人”的名单中，不过许秋然可倒霉了，被宋临禹拎到一边单独训。
细小的谈话声传到蔚锦之耳朵里，大致意思是说许秋然不够流氓。
正在神游的蔚锦之被宋临禹叫了过去，站在宋临禹和许秋然之间。
“我给你示范一边，好好看着。”
说完，宋临禹在蔚锦之懵逼的眼神中逐渐向他靠近。
一步一步把蔚锦之逼退，然后咧着嘴笑，伸手触上蔚锦之的手臂，一瞬间，蔚锦之起了一身鸡屎疙瘩。
台词还是蔚锦之听了一个多月的台词，但从宋临禹嘴里说出来却变了意味，好像更加轻浮，跟流氓这个形象很是符合。
蔚锦之惊恐的睁大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并不是因为演技，而是真的被宋临禹震撼到了。
当宋临禹的手摸上蔚锦之的脸时他才反应过来，慌忙进入状态。
许秋然看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哪里是示范。简直是赤裸裸的调戏啊，想吃豆腐麻烦后台去，在舞台上是何居心。
宋临禹的手指轻轻扶过蔚锦之的耳垂，装作一副不经意实际上却为蔚锦之的颤抖偷偷兴奋。
蔚锦之紧咬牙关只允许自己发出一些单调的字音，生气的惊恐的甚至有一点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
蔚锦之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巴掌，不不不，怎么可能会欲求不满，对谁也不可能对他啊！哈哈……
手指的触感又跑到了下巴，宋临禹轻轻地挑起下颌骨像要在上面玩儿出花来。
许秋然看不下去了了，摇摇头转向一边余光正好瞥见一脸苦闷的余琛，他心中的不爽又多了一分，余琛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以示范为由的吃豆腐结束，手指上还有余温，宋临禹握了握拳一脸餍足。
蔚锦之有些脱力，脚步微晃差点跌坐下去。
这会儿许秋然已经回过头了，假装一脸专注的盯着他们。
“懂了吗？”
“懂了，宋老师。”懂了如何不动声色的吃人豆腐。
“那好，你自己再琢磨会儿，待会儿验收。”宋临禹拿着台词本走了，用扩音器通知所有演员都把他刚刚说的话都过过脑子。
“锦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许秋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人扶到舞台边上坐着。
“没怎么……”蔚锦之摇摇头，心里还有些发虚。
“刚刚宋临禹绝逼在吃你豆腐，我去，这儿都给摸红了。”许秋然掰着他的脑袋露出了泛红的脖子。
“你别动！”蔚锦之拍掉他的爪子，扶了扶自己的假发，咬牙切齿的说，“老子绝对要卸了他！”
“哇偶，我看到你头顶上的火苗了！”许秋然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踱步而来的余琛抓着他的手从蔚锦之的肩上拿开。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蔚锦之歪头看去，余琛委屈得都快缩成一团了，甚是可怜。
“什么问题？”
“没什么没什么！”许秋然捂住余琛的嘴，半个身子都快吊在他身上，一边笑一边把余琛拖走。
蔚锦之冷漠的“哦”了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这会儿死鱼眼派上了用场。
接下来的时间宋临禹组织大家又把话剧过了两遍，蔚锦之和许秋然对上的时候总会想起宋临禹摸自己的感觉，然后就开始犯恶心。
要不是许秋然很快收回手他可能真的会当场吐了。
蔚锦之坐在化妆间，歪着脑袋把脖子露出来看着上面的红印，宋临禹这老玩意儿下手还挺狠。
道具组小姐姐帮他脱了厚重的服装也摘了假发，他的肩头、腰身顿时一片舒坦。
化妆小姐姐说过不要让她看到蔚锦之卸妆，于是他趁着小姐姐给道具组小姐姐帮忙时自己卸了妆。
不过蔚锦之同学从未接触过化妆品，在一排瓶瓶罐罐中挑了一瓶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罐。
盖子还没完全打开就有一双手按住了他，蔚锦之转头，又是宋临禹那个老玩意儿！
“干嘛？”
“帮你卸妆。”宋临禹收回手推了推眼镜。
“不需要。”要是屋里没有其他人他一定就刚刚他摸自己的事跟他要个说法。
“可是你会卸妆吗？”宋临禹撑着梳妆台坐着，眼神黏在蔚锦之化着浓妆的脸。
“我当然会，不就是把卸妆水倒在这上面再往脸上一抹不就完了。”这些还是刚刚偷瞄别人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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