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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玄幻灵异)——温翡烟儿

时间:2020-07-21 10:14:45  作者:温翡烟儿
  秋暝倒是不以为忤,反而认真想了想,“大约有半年。”
  “半年的时间,还算上召开武林大会各大门派聚集余杭的时间,再加上有人把潇湘的消息传到余杭,恐怕也非常勉强了吧?”薛无涯的思绪陡然变得清楚起来,居然开始逼着秋暝追问,“这之前秋居士也不曾听说过什么九嶷宫的恶行,本座就想问一句,倘若九嶷宫真是什么魔教之流,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居然引得整个武林白道一起上门来围剿?”
  这话秋暝与阮清都答不上来。沈望舒与萧焕也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不算上路上传递消息的时间,就只有短短半年,能做出什么天大的恶事呢?沈望舒回想了一下鼎盛之时的倚霄宫,就算是全力出动,只有半年的时间,一个大计划都不曾推演周全,更别说行之有效了。
  沈望舒与萧焕是知道内情的,岳正亭也是因为和沈千峰相识久了,得知了九嶷宫的内幕消息,才能把人给引过来。
  不过有萧焕这个“榜样”在前,沈望舒只是以为萧焕是跟他们掌门有样学样,得知九嶷宫真的是个作恶多端的魔教,才苦心孤诣地潜了进去。虽然巫洪涛并不是这么说的,可巫洪涛就是九嶷宫出身,说话间难免也偏向旧主一些,能开脱则开脱,并不足信。
  但有了翠湖居的两名长辈一印证,沈望舒发现似乎巫洪涛并没有说假话,真是九嶷宫好心收容了岳正亭,而这家伙恩将仇报了。
  难怪沈千峰要想出这么个办法去报复岳正亭,既然你说我是邪教,好啊,我便当真作恶给你看,你有本事便来潇湘再一次灭了我啊。只怕你心里有愧,不敢来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最后沈千峰身死了,岳正亭也没有露过一次面。
  从前沉思之时,沈望舒也只当岳正亭格外薄情罢了,到底是相好过一场的人,好了三年,最后人也离世了,居然一眼也不曾来看,一句话也不曾留下。
  可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尽如此。当年围困倚霄宫的,也不是没有长辈,可几乎都是叫不上什么名字的,庸碌一生,唯有这些时候当一把拥趸,便能显得自己格外正义凛然的样子;剩下的,也就几乎都是些小辈了,只是当年忙着和萧焕拼命去了,还不曾仔细看过那些义愤填膺的正道人士,不知道如今跟他并肩查案的那些绿萝女弟子有几个是在场的。但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在,那一拨人也轮不到以萧焕为首。
  倚霄宫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门小户,毕竟自沈望舒记事起就在操持这营生了,后来沈千峰渐渐对岳正亭失望了转而把手上的权柄逐渐交到沈望舒处之后才改变了不少。可多年积弊,竟然轮到一个小辈来出头,真是看不清倚霄宫么?
  大约……是没有这份底气吧?
  二十多年前,松风剑派忽然放出了消息,邀请整个武林正道一同远赴潇湘,打着替天行道诛邪除恶的幌子,联手剿灭了一个并不曾有过丑闻的门派。即便真的有人是受了松风剑派的蛊惑,可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尤其是能坐到十大位置上的,再怎么也该想明白了。
  果然,薛无涯气得眼眶都红了,声嘶力竭一句话,又印证了沈望舒的猜想,“我们九嶷宫,原本就是楚地遗民所创,世世代代驻守九嶷山,与诸族蛮夷相伴,多少年来除了一个沈千峰,就几乎不曾有人下过山,更不会与你们所谓的武林正道有什么冲突。可就是这样,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忽然有一天,就闯进了九嶷山,把我们九嶷宫夷为平地!真是好一个武林正道啊!”
  所以沈千峰真的作恶之时,这些参与过当年九嶷宫围剿的正道大侠都没有露面。倘若沈望舒也如同薛无涯一般,厉声喝问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来替天行道,只怕这些人也是无话可说的。二十年前,是他们自己先做错了事,冤枉了人。面对沈千峰,他们的底气也就没这么足了。
  哪怕,是沈千峰真的做错了事,他们也仍旧没这个资格了。
 
 
第71章 章十一·河山
  薛无涯一句话骂了各路武林正道,在场几个人,大半都是正道中人,自然是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竟连分辨也忘记了。
  但沈望舒就没这个顾虑。他方才之所以没说话,是在认真地分析当年旧事,与薛无涯说得究竟是对是错无关。
  可这么想想,如今的薛无涯,和当年的沈千峰,似乎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在作恶。因为你们武林正道的人对不起我们九嶷宫,倘若是我么作恶了,你们也没这个资格来指责我们,换言之,便是肆无忌惮。
  不过沈望舒从知道了零星的真相之后就在想,即便是武林正道当年真的是对不起九嶷宫了,最对不起还是战死那几位,剩下的人,尚留着一条性命在,当年也没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怎么如今还能利用正道中人的愧疚而怙恶不悛呢?
  那些正道中人做错了事,难道就意味着他们这样做不是错事?
  沈望舒微微抬了抬手,“薛先生,九嶷宫或许是受了冤屈,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冤屈九嶷的人,一个也不在此,您对着我们发火,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更何况是那些被您掳到此地强行成亲的那些女孩子,她们一个个岁数都小,不可能得知当年的旧事,而且多半还都不是武林中人,您拿她们撒气,未免有些过了吧?”
  明明就是来问物件失窃人口走失的案子的,扯什么九嶷宫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对不起你就找谁去,拿着不相干的人作筏子,此乃懦夫之举。
  当年沈望舒就一直想和沈千峰说这话,可年幼的时候一直都不敢,后来年纪大些了,沈千峰似乎也改邪归正了,倚霄宫的事几乎不再过问,这话也就再也找不到机会说出口了。但如今的薛无涯,却也正好适合这句话。
  薛无涯被沈望舒噎了一噎。他本来也嘴笨,口舌之争原本不擅长,适才说得另外几人哑口无言,不过是仗着大家还在愧疚罢了。
  沈望舒又道:“若是薛先生这么为九嶷宫不平,这倒也无妨,您犯下的几桩事情加起来,足够凑一堂武林公审了,就算到时候岳掌门不出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会来不少,到时候大家见了面,您自与他们去分说吧。现在在下作为一名明月山庄的弟子,只想问一句,我们山庄的药船被动了手脚,是不是远运船行所为?”
  “不……”冯羿连忙就要打断薛无涯说话。
  但薛无涯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望舒给刺激到了,竟然脖子一梗,大声道:“就是我们做的,你待怎样?”
  “那在下又敢问薛先生,你们远运船行又不是什么擅长医术的地方,为何要动我们的药草?”沈望舒逼近一步。
  萧焕张了张嘴,原本想插话。不过沈望舒知道他想问什么,一个眼风扫过去,示意他闭嘴。
  他原本是为了泰兴镖局的案子来的,且对苏慕平也一直疑心未消,几乎是认定了苏慕平也脱不了干系的,当然觉得此事没有泰兴镖局的事重要。不过好不容易撬开了薛无涯的嘴,自然是要让他有多少吐多少,若是半路强行改换话题,只怕薛无涯回过神来,就什么都问不到了。
  薛无涯还有些得意,“小子,你师父教你炼药,难道就不曾告诉你,药用得好是为药,要是动了别的心思,一样可以是杀人不见血的毒么?”
  果然,他是知道那极其厉害的迷|药的存在的。
  甚至他也是用过那药的。
  “哦,这么说,涌波山庄或是远运船行里头竟还有制毒的高手了?这样的能人,身份地位一定不低,是冯先生么?”沈望舒似笑非笑地望了冯羿一眼。
  冯羿眼神躲了躲,“那又如何?难道在下会什么不会什么,也得是少侠您点头之后才可以的么?”
  “倒也不是。只是明月山庄的药,受潮的有九味,乃是曼陀罗、生草乌、白芷、当归、川芎、天南星、羊踯躅、茉莉根与菖蒲草。”沈望舒淡声说着,“不知冯先生说不说得上这几味药材是作何用的么?”
  “都是好药。”冯羿别开脸去,答得十分生硬。
  沈望舒便知道有鬼,又逼近一步,“是,若是好好调和,所有药材都可以用来治病救人。但方才薛先生也说了,这药草不仅可以用来治病救命,也可以杀人于无形。这几味若是合起来炼制,倒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效用,不过是能令人……昏睡不醒罢了。”
  冯羿闭了嘴,脸色开始发青。
  阮清明白过来,“想必冯先生也是不通药理的。却不知这位会炼药的高人究竟是哪一位?”
  薛无涯不耐烦地打断,“怎么,问明白了是谁盗的药材也就罢了,难道连我们拿来做什么也得管上一管?你们武林正道未免有些管的太多了。”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阮清柳眉一扬,“若是那位炼药的高人知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事,还仍旧义无反顾地为你们炼制迷|药,这算是知情不报,也要同罪的。”
  萧焕却皮笑肉不笑地道:“阮居士此言差矣,既然是用药的高手,理当是知道自己所炼为何才是。不管他知不知道别人用这药做什么去了,也都改变不了他炼制邪药的事实,原本也是逃不过的,端要看是不是与薛无涯同罪论处才是。”
  薛无涯原本就瞧不上正道中人,又不甘心被他们审讯,不过是方才听沈望舒说可以看到岳正亭等人才一时情绪激动,但衡量过来之后,又觉得有些憋屈,当即又要叫嚣。
  沈望舒却是大致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说了什么话会刺激到他,连忙又插嘴:“好,这么说来,薛先生就是承认远运船行里有那种迷|药了是吧?那么泰兴镖局的事,您也就不必再抵赖了,泰兴镖局的银两失窃,是因为船上的人都中了招,经在下与松风剑派的几位查验,他们所中的药就是方才说那几位药配成的。恰巧泰兴镖局的船也是在远运船行修缮的。那在下是不是就可以肯定了,泰兴镖局的银两,真的就是先生这边给截下的?”
  原来又是沈望舒给下了个套。
  不过这么个套对于薛无涯和冯羿来说,到也算是有用。这二人说话总东拉西扯,动不动就扯到廿年前的恩怨去,沈望舒委实是有些头疼的。那他也就只好声东击西,让这两人自己不小心留下话语上的把柄来。
  薛无涯与冯羿俱是脸色一白,良久之后才点头道:“是,就是我远运船行做的!”
  秋暝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才轻轻地问:“那沅陵近来丢失的人口,也是先生所为了?”
  “不错,就是我,沅陵此地杀人放火偷盗淫辱之事,都是我薛无涯做下的!这样说几位可满意了?”薛无涯怒喝一声,显然是有些自暴自弃了。
  只是这么一说,又跟没说似的,因为这分明就是句气话。
  秋暝叹了口气,“薛先生,在下虽然在江湖中也没什么地位,更不能左右江湖公审,但在下既然插手了此事,便要问个明白的。您方才是承认了劫掠民女之时,在下只想问一声,那些丢失的青壮年与你有关么?”
  “本座说了,有关,还啰嗦什么?”援兵一直未至,涌波山庄好手虽多,但前来襄助的那些正道弟子亦是不弱,本就讨不到什么便宜,何况秋暝就能与薛无涯战成平手,现在还多了个阮清相帮,就更加无力抗争了。
  阮清一脸嫌弃与恶心,“你抓些青壮年来做什么?”
  薛无涯笑得很无所谓,甚至有些猥琐,“阮居士不是已经知道了?还装什么装?不是有句行话么,走得水路,自然……也走得旱路。”
  他说得大大方方,沈望舒与萧焕却俱是一惊。
  这河伯……
  沈望舒又不想相信,毕竟巫洪涛说的那句话又忽然浮现在脑海中——山鬼掌陆路,河伯掌水路。虽说可以算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但到底话是同样一句话。看起来薛无涯倒是对九嶷宫忠心耿耿的模样,既然分属责任的话应当是九嶷宫传下来的祖训,他就不该像是开玩笑一般给说了出来。
  虽然沈望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固执地认定。
  但换过人来,萧焕也是不信的。
  他是适才有看过那几个牌位的。最后一个没有看清,只记得依稀有“爱妻”的字样,但那一块牌位,似乎与另外几个是不甚相同的,雕工要更加考究些,似乎木料也好些。牌位上的字迹,看着并不怎么有章法,一笔一划的,仿佛是初学的模样,也与另外几个笔走龙蛇的所去甚远。
  但这恰巧说明,薛无涯对自己的亡妻,是格外爱重的,在他心里的地位,这位亡妻甚至排在了东皇太一的前头。
  既然他这样爱重自己的妻子,这样大肆玩弄女子本来就有些奇怪了,要说他还去玩弄男子,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换做是他……他当年目睹沈望舒坠崖之后,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全是在逢场作戏,至少有时候在沈望舒负伤归来的时候会说他几句,语气不好,一番心意却是真的。他以为沈望舒就这样溘然长逝之后,掌门和师父也曾经问过他年纪到了想娶什么样的妻子时,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毕竟已经习惯了自己枕边的是一个倔强而好强的男子,如何还能毫无芥蒂地再迎一位姑娘进门呢?
  掌门倒是做到了,可看他的那些行径,却也瞧不出他对沈千峰究竟有几分真心。
  薛无涯看上去至情至性,应当……不会如此。
  那厢阮清与秋暝都是正经人,听不得这样的话,面红耳赤好一阵,秋暝到底不愿意让师妹来问这样的话,还是自己强自镇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人的去处总是该有一个的吧?”
  薛无涯哼了一声,“怎么,秋居士觉得沅水还不够宽敞么?无论多少人,往水里一丢,省了不少麻烦事。”
  “男女不论吗?”秋暝着实被吓到了。
  “自然如此。”薛无涯满不在乎地说着。
  是么?只此一夜,薛无涯将人都糟蹋过了,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沉了江?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娶进门的时候都这么草率,喜服是不合身的,凤冠是拆珠掉玉的,连婚礼用具都随意得惨不忍睹,那么他对人能有几分上心?
  可这么一想,也有些古怪。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好色如命,男女不论,糟蹋过了便任意处置了,沉江沉河,一了百了。但薛无涯这厮……终究还是河伯啊,连举办婚仪都要从江上走,固然有掩人耳目的意思,可这人如此胆大妄为,当街都敢强抢民女,亦没人敢上前阻拦,他会对江水如此轻慢么?
  不,如若真是好色,大可以抢回山庄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认真举行婚礼?如若真的只是好色,男女不论,那为何丢失的男子一个也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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