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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白兔。
废柴瞬间炸毛，“你怎么还在这？！”
小白兔茫然，“我一直在啊。”
废柴愣了，反应了一会儿又燃起新一轮焦虑，撑着膝盖再次揪着自己头发。
”我简直是个废物，对他家里的事还没有你一个学弟多啊啊啊啊啊！要是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他拿出那份文件，也不会让他去争家产！”
小白兔再次茫然，“我跟学长……”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听，我不想见你和他的故事！”
“学长你误会了，我其实……”
哥哥叹气，“费驰安，你到底要不要听他的情况了？”
“要！”
说着手又开始扯上他哥的领子。
他哥黑了脸，“你再这样，我就揍你了。”
“在说他的病情之前，我先告诉你前因后果。”
办公室里，哥哥把所有检验单子，包括那份文件，都放在废柴面前。
“你知道吗，实际上提前分化的药剂原本是从推迟分化的药剂中衍生出来的。但因为副作用太大被列为禁药。
毕竟是强行催生腺体发育分化，毁坏腺体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四十三。
沈云时被注射的提前分化药剂是初代副作用里最强的，这一切都多亏了他的继母。”
废柴难以理解，“你是说他一直都知道是继母导致他提前分化？他也没有说出来？”
废柴没想到学神一直处在这样的水深火热里，甚至比他还要不争不抢。
“也许，他在意的事情比你还要少。而现在，他多了在意的人，也愿意清算以前的事。”
废柴心里有些感慨，很不是滋味。他一方面想要让学神平平安安的，远离一切不开心的烦人的事，一方面又想保护他替他拿回一切。
“那他的腺体现在怎么样了，我不太懂注射诱导高浓度alpha信息素对他来说意味什么？”废柴有点懊恼生物没学好。
“对于alpha来说，同类高浓度信息素可以导致一个人高度信息素紊乱甚至被毁掉腺体，更何况他本来就受损。不过……”哥哥顿了下，探究地看着废柴。
“不过巧就巧在你的信息素浓度更高，你是不是标记他了？”
“什么？！什么意思？！”废柴茫然，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标记学神，再说这也不能标记啊！
“我们缓释掉注入他体内的信息素时发现，那个信息素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原因大概是……”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
废柴睁着大眼认真听，紧张地像考听力。他哥几次三番这样，那他气得啪一拍桌子，“大概是什么？？”
他哥似乎就为了看他急，这时才幽幽说，“他的腺体里有你的信息素。”
想到自家废柴可能不懂，他又补充，“你可能不懂，就是腺体表面是由无数软管组成，每个毛孔都可以输入信息素。用牙，极端情况下用意识都可以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
“等等，你说用意识？那无意识算吗？”废柴似懂非懂，认真地问。
费驰远无语，人家意识注入都是极端专注专门练过的，你还无意识……
但是废柴身上总是有无限可能，接受了这个设定后他问，“你就直接说你们干了什么吧。”
“啊？”废柴脸红，忸怩道，“这样好吗……”
他哥一阵恶寒，冷然道，“快点。”
“哦哦，你有点心理准备……就是不是我干什么了，就是学神你知道的，学神是我男神……”
“不想听，说重点。”
“好吧，学神干了我，然后我管不住自己信息素，让他共情了……”
废柴脸红，都不敢看他哥。
他亲哥：“………”
“哥？”
他哥扶额，“别叫我哥，我干脆叫你上帝吧。”
费驰远觉得自己的学术三观都要被颠覆了，什么我思故我在似乎都有那么些道理。只要你想做，信息素都可以被你调控。
一个界于alpha和beta之间腺体损伤的人，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浓度后期alpha做了，居然共情了，前者还被后者无意识注入了信息素……
这件事发生的概率比彗星撞地球还低，这能说什么，说这就是真爱吧……
“哥，所以他腺体现在怎么样了？”废柴终于艰难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他的腺体很好，再养养过段时间就可以改身份证了。
不过有个更快的方法……”
“什么？”
“你很在意这个吗？”他哥突然问。
废柴无语，“你又职业病了。我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他是不是在乎这个。”
他哥点头，伸手递给他一份文件，“看得出你比以前变化很大，也许这个你需要。”
废柴莫名，还是接了过来，“那他的腺体…”
他哥说，“你们多做爱，多互相信息素标记就好了。”说着收拾东西，一副准备赶人的架势。”
废柴傻眼，“啊？你在开玩笑吗？”
他哥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剩下的你去找沈云时商量吧。”
他说话时眼睛看着门口，废柴也回头去看，居然是校霸。
废柴突然想起他哥标记校霸，还公主抱了校霸的场面。
校霸突然变成omega的事他都没反应过来，更何况他哥还………
一时间比两位当事人还要紧张。
而他哥轻描淡写对校霸说，“请进。”见废柴还在，说，“你赶紧滚。”
第22章 学神的信息素
027
废柴被骂了也不生气，喜滋滋滚去找学神。知道学神没事他也放松了很多，现在满脑子他哥和校霸的八卦。
原来校霸这么多年护omega使者是因为校霸是omega，
也不对，校霸就是正义之光，和性别没关系。
那校霸和他哥到底咋回事，是爱情吗？校霸要成为嫂子了吗？
然而走到病房门口，废柴看见了小白兔。
“…………”
“你怎么还在”这句话，他都说厌了。
虽然小白兔对他们的关系毫无影响，但这个人的存在就让人危机四伏，尤其他和学神不明的关系。
透过门窗，废柴看到学神表情严肃地和小白兔说着什么。
这不会是在拒绝求爱吧？
废柴暗喜，心想那自己可不能打扰，抱着文件跑到一边去看。
文件翻开第一页是废柴自己的信息，他第一眼就看见童年经历第一条，8岁被哥哥带去爬山摔到头部。
“………”
他哥果然恨他。
看到这他的心一下就凉了，这是什么悲剧开头。
后面是不是说他智障？
废柴合上了文件没有再看，他其实一点不关心自己的前因后果，反正现在过得还不错。
殊不知已经和小白兔谈完的学神看见他“刷”一下决绝的合上文件，也是心里一凉。
小白兔脸色还算淡定，“以他的性格。还比较好理解。”
学神冷冰冰的，“我知道。”
意思是还用你说。
小白兔于是不情不愿退安，退到一半被废柴一个腿咚制住。
“你跟学神什么关系，干嘛天天跟在他就后头，知道他那么多事？”
不待小白兔回答，废柴继续说，“先说好，我这个人比较佛，不喜欢竞争。所以我劝你别跟我抢，我不会搭理你的。”
说完回想了下台词，肯定地点点头。
学神噗一声，噗完觉得不符合自己形象，连忙咳嗽两声。
他抬手把废柴的腿咚放下，牵着他的手给两人做介绍。
“肖白，我爸公司艺人，也是我继母的远房亲戚。”
“费驰安……”
废柴一时间紧张得无与伦比，只听学神说，“我的爱人。”
圆满了，圆满了，废柴脸红得头顶冒烟，什么小白兔从此消失在他的人生中。
肖白却不怎么满意，好歹也是小粉丝，怎么着都得在偶像面前刷个存在感。赶紧凑上前说，“学长，我崇拜你很久了。”
“崇拜我？我有什么好崇拜的？”
“对，就因为你我才勇敢从o变成a，真正面对自己，不再受人控制。“
一番话废柴才知道小白兔也是个可怜人，学神的爹的环越影业就是个血汗加工厂。
他们大量使用提前分化药剂收纳优质艺人，无论分化成哪种性别他们都能用。当然omega最稀缺，正因为如此，身为继母远房亲戚的小白兔就被注射了药剂成功分化成了omega，并被放进公司做个耳目。
继母自以为聪明绝顶，用提前分化的药剂将小白兔变成omega，但谁知道到了18岁的年纪，他又分化成了alpha。
而目前这个耳目已经投证了学神。
废柴简直吐血，这才是真正的活了18年的omega，结果变成了alpha。
“你和我一样？”
肖白苦笑，“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做omega却被逼着omega做派，可让我做alpha我又不敢。
我既摆脱不了环越，摆脱不了姨妈，也……”
他这时又笑了起来，他人本来就美极，乍一笑如冬日暖阳，夏日清荷。
他说，“但我看到了你，你活的……太sh、快乐了，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决定恢复原本的性别。”
说的是傻逼吧？他听出来了。
偶像表情管理到位，淡淡说，“这里学神帮了我，我也决定帮助学神。”
废柴听得云里雾里，“帮学神什么？”
“你不是看了文件？”学神纳闷。
废柴举起手里的文件，“你说这个？啊！我看到上面写我摔了脑子就合上了。”
学神扶额，不愧是废柴。“这上面说你伤得不是脑子，是腺体。”
“什么！？”
8岁那年，哥哥带废柴在山上翻滚，废柴不幸滚下山。没有撞到脑子，但是划破了腺体。
为了保护腺体，废柴成为了第一批“延迟分化”的人。
大家以为他不会分化或很晚才分化成，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分化成高浓度alpha，并且在生理上也从omega进化成alpha……
他是最完美的代表。
学神把文件翻到中间，“你已经知道提前分化药剂了吧，他们背后便有周媚，也就是继母，她的家族和环越在支持。提前分化药剂甚至可以故意控制失败把人变为beta。
如果我的材料提交，可以毁了他们，如果不提交我可以获得环越的股份。”
学神看着废柴，“你觉得呢？”
废柴不知道，他除了自己从来不在乎其他人，连父母亲人都不需要他关心。但事情到了学神这里……
他想了想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学神和肖白都松了口气，学神更是抱住废柴，“我会被报复，你也会。所以你要做一些你原本不愿意的事……这样也没关系吗？”
废柴很享受这个抱，迟迟不肯撒手，“你亲亲我，我就愿意。”
旁边肖白“嗷”一嗓子，受不了地飞奔出病房，房门砰关上。
一没人，学神就狠狠吻上废柴。当他看见废柴狠狠合上文件，说不上失望还是释然。没人比他更了解废柴，他讨厌麻烦，不在意别人。
学神很庆幸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
学神把废柴抱到腿上，给他分析文件最后几页。
“虽然延迟分化好处很好，上面也有心要消除歧视，保护未成年人。但无论经济还是政治都碰了很多人的饭碗，比如继承人培养。
而其中为代表的就是提前分化药剂，这个几乎可以控制abo分化，甚至abo性别，比如我，比如肖白。
最近这些爆乱几乎都是那些人煽动起来的。我们要对付环越，就必须得到上面的支持。光是那份举报资料还不够，反而会让我们被报复。”
学神亲亲废柴的耳朵，废柴羞红了脸。末了，又不甘示弱地亲了回去。
两人闹了一会儿，学神继续说，“所以你愿意站出来成为延迟分化的代言人吗？”
废柴犹豫，他倒不是不想，“但是我什么也不会啊。”
“没关系，就像上次当个工具人就好，你身世完美，非常适合。
只是委屈你抛头露面了。”
“我倒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帮到你。我想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驰安……我爱你。”
废柴被压在了床上，学神珍爱地亲了亲他。
废柴被压得心神俱乱，突然想起来他哥的话，“学神，我们做爱吧。”
“什么？！在这！？”饶是学神常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此时也惊了。
“不是，是我哥说的。”
“他骗你的。”学神又亲了一口。
激吻间废柴又闻到一股特别的动物味道，他犹豫着问，“你闻到什么了嘛？很特别……”
学神没有说话，废柴竟然感觉到他有些忐忑，只听学神说，“是麝香…闻起来会不会有些怪……是我的信息素味道，我的腺体基本上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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