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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近代现代)——应迟

时间:2020-07-22 08:31:08  作者:应迟
  【同尘】:[……你从来也没要过我的钱。]
  【不准不要钱】:[……]
  【不准不要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不准不要钱】:[你看看自己左手,掌心一条竖线,那叫事业线,又叫命运线,你看看它右下方,是不是有个小小的Y字纹?]
  大仙儿老神在在,一边打字还一边摇头晃脑。
  【不准不要钱】:[这位置叫乾宫、月丘,走的是贵人桃花运,意思就是你马上就会遇见你的命中注定,并且带着你飞黄腾达。]
  【不准不要钱】:[我估计你是要遇见富婆了。]
  【不准不要钱】:[不过!兄弟!我们不能为了富婆委屈求全折了骨气!]
  【不准不要钱】:[记得帮我问一下富婆有没有妹妹,姐姐……年纪不要太大的话也……可以。]
  陈同:……
  陈同给他发了两块钱。
  【不准不要钱】:[……?]
  【同尘】:[我谢谢您。]
  陈同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专心肝题去了。
  大仙儿出师未捷,灰溜溜回了群里。
  那边金毛给的答复也快,截了张他和苏青的聊天记录如下——
  【闭嘴】:[。]
  【sq】:[?]
  【闭嘴】:[……]
  【sq】:[哦,没事。]
  【sq】:[闹了点小脾气,我哄哄。]
  【闭嘴】:[宵夜?]
  【sq】:[肯定一起去。]
  【闭嘴】:[/OK]
  兄弟情微信群里冒出一排排省略号。
  也不知道苏青是怎么对上金毛闷声不吭的脑回路的,可能这就是智商吧。
  【不准不要钱】:[我看很有可能和梁凡那小子有关系,他现在有事没事就黏着苏青问题,谁看了不辣眼睛。]
  【语文作业必须写】:[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恶毒的狗头军师郭盖又出主意,仿佛大局在握——
  【订阅号消息】:[别急,我们不是还要吃宵夜么,到时候花生米一上,小酒一喝,大不了配几颗头孢,不愁不叫他们解开心结。]
  下晚自习的时候大白第一个跳起来,叫上陈同:“同哥,走啊。”
  大仙儿着急忙慌写物理最后一道题:“等等等等,啊!最后这道题!我日他妈!”
  几个哥们儿就在他身后看他写题,搭着肩的、抱着手的、提着书包的、单肩一挎的。
  锅盖凑上去瞧了一眼:“啊,这道就是在它们共速的时候距离为……”
  “别别别,别说!”大仙儿暴躁地抬手制止他,“给我一分钟,我知道!”
  大仙儿又把题看了一遍:“共速的时候距离为零!”
  他龙飞凤舞的字都飘起来,锅盖伸着龟丞相似的脖子:“你这写得都是啥,撅起来一坨。”
  大仙儿飞速把答案一算,卷子卷吧卷吧扔进抽屉里把书包一甩:“嗐,你管呢,写完就行,写的啥叫老赵明天去看吧。”
  锅盖笑了声“操”,拍上金毛的肩臂:“行行行,走了!”
  苏青提上陈同的包:“走了?”
  陈同慢悠悠收起自己也不知道在看啥的手机,捏在手里硌着掌心。
  脸还烫。
  吃饭的地儿是锅盖这个“老苏河”找的,不在刘头那儿,扬州炒饭店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大白小贱和咩哥家不往那个方向去。
  学校旁边有不少小餐馆,味道不差,价格也亲民,他们也会在学校边上小聚,都是熟客。
  烧烤啤酒麻辣烫,平锅刷油自助烤肉,锅边一圈儿汤料圈,往里一倒蛋羹鲜蘑。
  大块的烤肉这些男孩儿切也不怎么切,随便剪了两刀就往上放,滋滋的油烟冒着肉香,顶上的抽油烟管被拉下来,“呼”地一开,贼他妈痞气。
  老板提着五六瓶啤酒上来的时候陈同一皱眉:“还喝酒呢?”
  锅盖笑得不怀好意:“哎呀,你懂个屁!今晚上就是我们篮球队首场队内比拼,谁先趴下谁是狗,最后还能活着的当爸爸。”
  陈同笑乐了:“我们几个是打球的,那你呢,你来吃白食?”
  锅盖把手一抱:“屁,我和小贱就是你们篮球队的正副经理,知道经理做什么的么,后勤全是我们干!我们为球队流血汗!”
  大白一乐:“翻个记分牌能把你俩累死。”
  咩哥坐得里装菜推车近,自觉接过烤肉夹左右翻翻,往上淋汤料,大仙儿早馋坏了,看见有个五六分熟就开始喊:“吃吃吃吃吃!”
  咩哥把他筷子一敲,马耐克默契地笑他:“你请客啊你在这招呼吃吃吃,就知道吃,还没熟呢!”
  大仙儿叼着筷子要流口水,苏青开了瓶酒,起身给他们倒上了,弄得大家都挺不好意思,倒也不忸怩,大大方方接了喊他“兄弟客气”。
  苏青笑得温淡,举了杯,有样学样说:“都是兄弟了,那来一下?”
  他说这话也没市井气,没陈同的痞气,没大仙儿的匪气,没大白的豪气,没锅盖的傻气,没小贱咩哥绵绵的文气,也没金毛老马平平凡凡的不知道什么气。
  大概这就叫做贵气。
  锅盖大仙儿都是自来熟,举杯:“来来来!来来来!”
  大白老马学着他们爹妈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学了个四不像但是少年豪爽:“第一杯要干!”
  九个大男孩儿把印着啤酒牌子的土气玻璃杯聚起来一碰,当啷脆响笑闹一堂:
  “干杯——!”
  这一喝就是两个多小时,肉盘上了六回,啤酒添了两次,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七歪八倒都全上了头。
  大白老马只是有些晕乎,另几个年纪都小点儿,酒量更差,像是锅盖,这会儿早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最清醒的就一个苏青,喝之前什么样儿,喝完了还什么样儿,笑吟吟地喜当爹。
  一地狗崽子在人家软沙发上歪着,老板上来催了两回:“明天不上课啦你们几个?我要打烊了!哎!哎!哎!都醒醒!”
  苏青起身下楼结了账,回来把大白一拍:“楼下外边是你家车吗?”
  “啊?”大白也迷瞪瞪好半天,二层楼窗口往下探头,差点直接吐下去,被苏青拎回来。
  大白捂了捂嘴,哈出一口酒气:“……对。”
  大白又拎上老马,一个叫一个:“你家司机也在下边等着呢。”
  他终于像是回了神,把脑袋一搓:“完球个了,今晚回去要捱骂,我能去你家住吗?”
  老马懒懒地歪着:“想得美呢你,我妈没你这个儿子。”
  大白没好气踢他一脚,差点踢空了,险些把自己摔一跤。
  把人都晃起来,其实都没喝太醉,就是撑得慌,脑子的血都倒胃上去,一个个的,缺氧。
  他们几个对彼此住处都差不多有个了解,很快分配完路线。
  锅盖金毛大仙儿跟着老马走,大白捎上肖渐咩哥住他们反方向。
  老马问苏青陈同:“你们也挤一挤吧,反正没多远就下了。”
  陈同没喝懵,就是上脸,脸特别红,他摆了摆手:“算了,六个人一辆车太挤了,吃进去的都能挤吐了,我家也不远,推车走一走也不要多长时间。”
  老马愣了下:“时间太晚了,两条街你们不得走到十二点半?”
  苏青笑了笑:“没事,我叫人来接也是一样的。”
  大白看着也愣,回想起来苏青的那些鞋,知道他家肯定也有司机,大白说:“那我们可把同哥交给你了啊。”
  陈同没好气瞥他一眼:“你托孤呢?”
  大白脑子没回过来,嘴先回来了:“我活得好好的呢。”
  一点没意识到陈同这也是喝懵了头,竟然自己把自己损成被托孤的儿子。
  苏青往陈同头上揉了一把:“放心吧,到家了我和你们群里说。”
  锅盖是真的醉了,拉着陈同跟嫁女儿似的哭:“妈妈舍不得你!”
  陈同懵了吧唧地给了他一巴掌,脸上拍了一下,把锅盖直接一巴掌打得,睡着了。
  一群人乱糟糟歪在一起往楼下走,黏成化了一半黏趴趴的糕团,扒住了都分不开。
  再三确定了苏青会把陈同安全送回家,老马和大白并着他们各自的小伙伴上了各家的车。
  人一走,夜半的街道立马冷清下来。
  陈同还想推着电动车回去呢,插了三遍车钥匙都没能开了锁,喊苏青说:“我车坏了!”
  苏青接过他手上的“车钥匙”,陈同左右看看没别人了,不满地又嚷嚷一遍:“哥,我车坏了!”
  苏青收起他用来开锁的校园卡,校园卡的一角都被陈同怼秃了。
  苏青叹了口气:“你喝醉了,陈同。”
  同哥豪情万丈:“你爸爸我千杯不倒!”
  苏青打了个电话给他表叔,借了个司机。
  电话那头他桑野婶婶笑他:“给你配个司机送你上下学你不用,这会儿深更半夜的,从哪回来呢?”
  苏青没闲情和桑野笑,夜风一吹,闷在胃里的酒隐隐飘上头。
  司机来得很快,刚坐上车,嚷着千杯不倒的陈同头一歪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心,这么信任他。
  林烝给苏青配的司机当然是直接把人送到苏青的住处,停了车苏青才想起来忘了和司机说陈同家的地址。
  司机好像有问,但是他当时……不知道想什么呢,走神了。
  算了,苏青掐了掐眉心。
  司机人挺好,还问:“这个小伙子是你同学?在你这住一晚?我给你把人背上去?”
  “别了,”苏青下了车,拍了拍陈同的脸,把迷迷糊糊的人往自己背上一挂,“我自己背。”
  他走得挺稳,司机送他上了专梯,想上楼帮忙,被苏青拒绝了。
  上行的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
  电梯很大,四面如镜,暖色偏白的灯让身处其中的人很有恍惚感。
  陈同迷迷糊糊醒眼,眼前是一段白皙的脖子。
  他喉咙里上下一滚:“哥……”
  “嗯?”苏青托了托他的腿,听见他声音哑了,关心地柔声问,“不舒服?”
  “没……”陈同把脑袋枕在他肩窝里,往他脖子上蹭了蹭。
  忽然的,陈同想起吃饭的时候锅盖他们腆着脸,像皮条客似的要他俩说开心里话和好。
  陈同心说:我和个屁的好呢。
  又冒酸水儿地没来由吃醋。
  他哥这么好,智商好情商高,学习游戏打球全牛逼,以后保准招更多人喜欢呢。
  陈同想着想着就开始生闷气,在酒精作用下脑子转不动,直直拐去牛角尖里。
  电梯把人送进门,“叮——”地一声响,陈同脑子里的引线烧到尽头,炸了。
  不知道思维飘去哪国,陈同一低头就咬在苏青颈子上,狠狠的一口,痛得苏青差点没抱住,嘶了一口凉气:“你!”
  陈同立时又怂了,怕他哥打他屁股,讨好地舔了舔。
  舌头往后颈上一摩挲,湿热的。
  苏青没绷住的质问顿时变了调:“……你干嘛呢?”
  陈同想着cp楼里的垃圾小说,想半天整出个词来——
  “标记你。”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同哥:╭(╯^╰)╮我的。
 
 
第48章 十月六日
  ·
  苏青一开始还没听清:“……什么?”
  陈同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很小,像是无意识的喃喃。
  最后被苏青问得不耐烦了,陈同揪着他的耳朵往里大声说:“标记你!”
  苏青感觉脑子嗡嗡的快被他喊聋了耳朵,脑浆都要搅成漩涡,太阳穴上突突地发疼。
  陈同不依不饶地朝他耳朵眼儿里喊:“你是我的!”
  非常理直气壮还不怎么要脸,就是气吞山河,喊得人耳膜都痛。
  “听见了!你小点声儿!”苏青把他扔沙发上,被人咬了脖子又“告白”,偏偏被这傻子整的一点旖旎气氛都没有。
  苏青抓着被喊得发疼的耳朵揉了揉,一惯平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羞恼。
  陈同砸在软沙发上颠了两颠,头昏脑涨把酒味一透,小脸一抹眼泪一擦,后劲冒出来的酒泡泡冲进脑袋里,居然真的开始发疯,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着苏青哭:“你不要我了!”
  他还生气呢,超大声地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好像不是一句质疑,是板上钉钉要把苏青钉在刑罚柱上。
  苏青吸了半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摸在后颈上想找个法子,却摸见被陈同咬的那一口。
  凹凸不平的是他深深的牙印,显见的已经肿了,碰一下都烫痛得很,还摸到了陈同的口水。
  苏青脸色臭臭的往沙发上瞪,心道这真的是只狗崽子,下嘴这么狠。
  半口气哽在肚子里,苏青抬手掐住眉心,往浴室去拿毛巾准备给他擦擦脸醒酒。
  刚一转身呢,陈同就开始嚎啕大哭,哭得又惨又假,跟肚皮朝上翻起不来的乌龟似的蹬腿耍赖。
  苏青被他吵得脑袋疼,又只好弯腰去哄他,被陈同攥住两根手指。
  苏青觉得他跟长不大的小男孩似的气人又好玩,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苏青用着哄小孩儿的口吻试图和他交流:“我没不要你,我去拿毛巾,给你洗脸,好不好?”
  向来爱洁的陈同立时说:“不好!让我脏着吧!”
  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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