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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近代现代)——应迟

时间:2020-07-22 08:31:08  作者:应迟
  “好好好,”苏青把毛巾卷起来一拧,走到陈同身边扶住他的肩,“你看,看镜子里——你脸好红啊。”
  他刻意把后半句拿了一点腔调,调侃意味十足,就是故意逗陈同的。
  陈同又经不得逗,眼睛往镜子里瞧了一眼又挪开,他脸热,看见自己红了的脸自己也觉得新奇,于是又瞟一眼,又再度不好意思地挪开。
  苏青在他耳朵边上笑,捏着他脸蛋儿扭向镜子的方向说:“看着。”
  陈同羞了:“看什么?”
  苏青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我亲你。”
  陈同慌乱地看向卫生间的门,压着声音说:“你疯了?”
  “关了门的。”苏青笑了笑,也不愿在这个地点亲热,嘬了口他的嘴就把人放开。
  亲嘴的时候陈同震惊又慌张,还在余光里十分听话地真去看镜子里的模样。
  这个吻很短暂,陈同只匆匆看见他一个吻下来的侧脸,心却为这一闪而过的画面扑通扑通,操。
  陈同瞪着苏青,长这么好看干嘛!
  苏青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整了整衣服:“走吧?”
  陈同收回一堆又夸又骂的想法,啄一下点了脑袋。
  他们又回操场上去,一会儿比赛完了还要选出个前三名呢。
  篮球赛是高一和高二一起比,啦啦队比赛是高一和高二分开比。
  上午高二比,下午高一来,交叉投票,校园公众号里直接选投班级号。
  高一的弟弟妹妹们兴致勃勃,高二的这些老狗比就很佛。
  有男生的啦啦队不止他们二班一个,但是啦啦队参赛的男生里有cp楼的,就只有陈同和苏青他俩。
  从操场上所有人背后偷偷摸摸绕进来,却一眼被侯大仙儿看见了,吹了个口哨就开始起哄地“噢噢”叫,惹得旁人侧目。
  陈同跳上去捂住他的嘴,把他摁回马扎堆里。
  旁边三班一个坐在后排的高个子女同学兴奋地“啊啊啊啊啊”,就差冲上来和他们握手祝福他们“在一起”。
  陈同觉得脑瓜疼,不知道怎么和人解释,他身边苏青淡淡笑了下,朝那位女同学比了个“嘘”,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发动了某种“外貌攻击”,对颜狗的杀伤力呈指数增长,底数还是一千零一。小姑娘捂着嘴疯狂点头,抱着手机好一阵“哒哒哒哒哒”,也不知道和谁嗑糖去了呢。
  陈同看牛鬼蛇神一样看着苏青,嫌他一眼:“眨什么眼,抽筋了?”
  旁边钱飞白喝着水呢,闻言差点喷老马一脸。
  马耐克追着他揍了两巴掌,陈同也瞪过去:“你浇花呢当喷水壶?”
  钱飞白把嘴里的水呛着咽了:“有你这么不懂风情的吗,人家苏青撩小姑娘呢,你说人眼抽筋了,憨憨一个。”
  “撩小姑娘?!”陈同险些跳起来,硬生生忍住了,又狠狠瞪苏青。
  苏青要被钱飞白冤枉死,顶着和煦的表情抓了钱飞白的马扎就是狠狠一抽——
  大白嗷一声惨烈地砸在了地上,回头看向苏青,目瞪狗呆。
  苏青把马扎还给他:“你才是憨憨呢。”
  大白:“我擦?”
  苏青半开玩笑地说:“同哥会吃醋的。”
  陈同脸上一热,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实话,立马慌张地跳了脚:“你放屁!”
  马扎高度矮,地上又是人工草坪,大白摔得不疼,就是太吃惊了,拍了拍屁股鄙视他俩,一个大白眼翻给陈同:“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陈同气笑了,一脚又踹在他刚好坐正了的马扎上,把人踹得往前栽,闷头撞了老马的背。
  大白自己撞了头晕脑花还不算,他脑瓜大概是练了铁头功,老马转头的时候脸都皱了,又把他揍了一遍。
  大白要被这些人气死,和老马你来我往好几下,回头又冲始作俑者一啐:“呸!”
  陈同也不恼,脚尖勾着他的马扎踢了踢,钱飞白举手告饶:“得!我错了同哥!你家苏青没有撩小姑娘,你也不会吃醋,你们天造地设天下无双,搞gay就搞真男人,真男人不搞不是人!”
  后排吃瓜的大仙儿搅坏问他:“白哥不是真男人!”
  大白跃起来隔着几个人伸手揍了他的脑瓜,回头搂住老马的肩:“放屁,我和马哥早锁了!
  他还特别造作地撅了下嘴隔空“啵”一声:“是不马哥?”
  马耐克拿耐克鞋踹他,忿忿不耐烦:“你就是个徘徊在我和小贱中间的渣男!”
  他们吵吵闹闹烦得要命,舞台上音乐声还大,满操场的吵闹,旁边一班的学霸们抱着书翻白眼。
  陈同看着损友们闹,忽然背脊上被戳了一下,苏青的手指点在上面。
  陈同刚想回头呢,又被苏青点住,他僵了僵,没动。
  苏青托着脸百无聊赖,仗着场内混乱没什么秩序,仗着他和陈同坐得近,仗着他在陈同后腰上写字没人能看见。
  他说:“我写,你猜。”
  陈同嗤一声:“多早的游戏了啊哥哥。”
  他这声哥哥叫得带嘲,注意力却全往后背上挤。
  苏青哼一声,落了第一个字,陈同顿时不敢嘲讽开炮了。
  他写的第一个字是“吻”。
  陈同在心里骂了声“操”。
  谁知道苏青写完不动了,在人群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没意思,玩这个要有彩头才行。”
  陈同问他:“这还要什么彩头?”
  旁边大仙儿和钱飞白正吵架呢,不知道打了什么赌,喊说:“输了我管你叫爸爸。”
  苏青便接话:“就赌这个。”
  陈同嗤一声:“爸爸还怕你吗!”
  这个只要专注,有一定的空间想象能力,也不什么难事,注意一下字的结构,哪怕笔画多的也能猜出来。
  陈同十分自信。
  也的确,苏青一连写了好几个字都被他猜中了。
  同哥自得意满地哼哼,还唱起了小调。
  苏青说:“再来一把。”
  “来就来!”
  陈同背对着他,微微拱着背。
  “我。”
  “想。”
  “和。”
  陈同的脸色微微变了:“你。”
  苏青在他背后像是画了道符,正儿八经的字也不写了,连笔匆匆飞起。
  陈同红了脸不说话,苏青就问他:“最后两个字,怎么不回答了?”
  陈同闷头半晌气结,反身瞪他,给他竖了个中指。
  苏青就笑:“一个字喊一声‘爸爸’。”
  “滚!”
  苏青也不在意,大度地说:“那就欠着。”
  “……”陈同气到语塞,涨红了脸感觉自己简直遇人不淑,“我发现了,你是真的会得寸进尺。”
  苏青无辜地眨眨眼,冲陈同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陈同先是躲,又被他招惹得像是没办法,变变扭扭竖起耳朵去。
  苏青拢在他耳边上一字一顿地说:“太可爱了同同,你真不禁逗。”
  陈同撇开头恼羞成怒炸了毛,爪子要往他身上挠,苏青边笑边躲,眼里满满地盛着光。
  陈同抿着嘴唇忍不住脸红,苏青那眼神,好像在当众吻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
 
 
第59章 十月十六
  ·
  投票时间期限截止到下周一零点,啦啦队比赛视频全部上传至校园网络平台,不过由于这个平台维护得的确是烂,所以基本上投票时间也就这两三天。
  高二的老狗比们上午看完了自家年级的比赛,下午就不愿去看了,起码他们二班这群狗人翘了一大半,一班更是,大部分都抱着书回教室,和他们班主任一样像个老学究。
  陈同也不愿去操场被嘲,一些熟人见了他和苏青总要打趣,小陈同志心虚,受不了。
  教室里大白小贱凑在一起看相声,后边牌友三仙日常三缺一,他们把锅盖叫去顶角,金毛每天自习的时候都戴个耳机,沉迷物理。
  陈同拎着几本书摸到苏青身边坐下了,左右瞧瞧像个小贼,问他:“封神说他把奥数题给你了?能给我一份吗?”
  苏青有些意外,但点了头:“行,但是我这只有我写过的了,空白的要去再打印。”
  “那我要空白的,做完一遍再找你对。”陈同说完把书一摊开始刷题,也不聊别的了。
  苏青偷眼看他的侧脸看了好几次,没忍住在两张课桌中间的草稿纸上写:“同同~”
  用手肘碰陈同的手。
  陈同瞧过来,脸上一赧,把第二个字涂涂改改,覆上去一个“哥”字——变成了“同哥~”。
  陈同又瞧了一会儿,把后面的波浪线也给抹了,涂成了直的。
  苏青:“……”
  陈同给他写:“好好看书写作业,小心下次考不过梁圆圆,你苏青青青的名字就没了。”
  苏青:“╭(╯^╰)╮,才不会呢。”
  陈同盯着这个括号人看了半天,把它的嘴涂了,改成了“╭(╯皿╰)╮”。
  苏青:“……”
  苏青放过了他,让他做题去了。
  陈同写题时候的脑袋可能和平时不一样,格外直。槽多无口。
  一中因着走读学生人数众多的缘故,晚上十点来钟下晚自习,学生在下晚自习的时候有个小高峰。
  男生们长身体,到这时候多半有点饿,学校附近的摊子馆子都亮着,书店打印店和小饰品店也都亮着。
  苏青那儿的题存在u盘里,借打印店的电脑一用,吭哧吭哧打出来一大沓。
  订书机艰难地扎过厚厚纸张,在背面只留出一双银色小短手,战战兢兢抱着试卷,陈同把它掐紧,满意了。
  苏青现在没有小电驴的顺风车,司机等在小登科小区门口,等着苏青把他送上楼再接人走。
  陈同都要习惯了这样上下学的生活,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开了家门要说再见,苏青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想屁……”陈同皱着眉毛警惕,被苏青抓住了脸,断了半句话,“……吃呢?”
  苏青松开他点点嘴唇:“那我要这个。”
  陈同犹豫了一下,但是犹豫就会败北……苏青又开始晃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向来温和沉稳的眼睛里流露出少年气。
  陈同结结赖赖说:“还在门口呢……”
  苏青立马挤进去反手关了门,脸上腼腆地笑:“这下可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露出这个笑的时候会刻意压着嘴角,唇缝抿成一条弧度细小的线,嘴角左右一牵,总会破坏他平日里的温和,变成乖巧又狡黠的男孩。
  陈同红着耳朵脖子,在他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苏青立马又这么腼腆地笑起来,走近了一步问:“能再亲一下吗?”
  他还提要求,红着脸不害臊:“带舌头的那种可以吗?”
  陈同立马一巴掌呼过去:“不行!”
  苏青见好就收:“那就再亲一下,就一下。”
  他比划了个“1”,手指晃在陈同面前,陈同的视线躲,他就跟上去堵住他。
  陈同抓住他手指:“你……”
  苏青勾着他的手牵住,眼睛里笑盈盈的,嘴巴上羞怯怯地:“干嘛呀?”
  陈同傻眼地问:“你是不是变傻了?”
  苏青抿着嘴唇摇头,又在他眼睛前边晃着那个倒霉催的“1”。
  陈同把他另一只作祟的手也抓住。
  苏青低头吻他,牵在一起的手松开抱了他的腰,嘴唇贴着不过火,但是也不放人。
  陈同被这么个纯洁的吻亲呆,眼睛都没闭上扑闪了两下,看见苏青眼里的笑。
  接吻期间和接吻之后,对于时间上的概念有点不一样。
  亲一下感觉亲了两个小时,亲完了又怀疑是不是只有两秒钟。
  吻的时候害臊,吻完了还觉得有那么点不够意思。
  苏青恢复了正常,低声嘱咐他:“好好睡觉,别太晚睡,也不许那么早起。”
  “嗯……”陈同的声音也不自觉低了,抓着苏青的衣角还有点舍不得,“你也回去吧,到家了和我发个消息。”
  苏青联想起“和老婆报备”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类比,笑着应了声。
  等人走了,关上了门,陈同揉揉发烫的耳垂走去书桌边上写那沓题,落笔两道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陈同面红耳赤地想,他们也没挑明了说是不是在谈恋爱……
  但是该有的这也算……都有了吧?
  牵手、拥抱……接、接吻,小陈同志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心跳有点快。
  但是苏青也不提谈恋爱这件事。
  当然了他自己也没有提。
  这种默许不太有担当,也有些自欺欺人……陈同放下笔,歪头靠在桌面上,笔帽捏在手里转来转去,一下一下敲着桌子。
  好像他们不提,没有给这件事下一个准确的定义,他们就不是在谈恋爱,也不用面对同性恋这个充满争议的话题。
  他们只想在一起。
  这个想法很幼稚,陈同自己也明白,不顾现实、不顾家庭,刻意遗忘了很多责任,也不想思考什么未来。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秦主任戴着一千度的酒瓶底还要严抓校园恋爱的原因,青少年们总会被激动和亢奋冲昏头脑,也的确难免会想一些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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