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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近代现代)——应迟

时间:2020-07-22 08:31:08  作者:应迟
  大仙儿急急燥燥:“锅盖!你干嘛呢!说什么呢你!”
  陈同抬着头看他,紧张地攥住了毛绒睡裤的边缝。
  大白和老马刚要起身去拉住锅盖让他别乱说话,却被金毛摁住了摇了摇头。
  锅盖抹了把眼泪:“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你和苏青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偷偷摸摸干嘛啊,还‘怕’,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谈了个恋爱吗,还一个个掰手指头,不就是觉得我们会歧视你,会觉得你和苏青在一起了就是不正常,扮得那么正经做什么啊,不就是谈了个恋爱吗!”
  陈同反应过来了,一脸毛躁,苏青桌底下牵着他的手,对锅盖说:“是你们先试探的,总不能这个也怪陈同吧?”
  锅盖却不讲理,翘着小手指:“我和我同哥说话呢,你个没过门的姑爷插什么嘴!”
  苏青一噎,举手投降,笑着扶住陈同的肩膀,也不生气。
  陈同瞥了锅盖一眼:“你说他做什么?”
  “哎哟?你还不让我说啊!”锅盖鼻涕都流出来了,“你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果然我们几十年的交情都抵不过一个和你谈恋爱的,呜呜呜呜……”
  金毛给这活宝抽了两张纸巾,锅盖拿着纸巾用力一擤鼻涕,还要哭着说一声:“沃日……”
  坐回位置上,锅盖靠着陈同的肩膀,抱住他的手,戏精上身一样哭,哭得还特别真实:“完球了,你这就要和苏青跑了,我说你这个学期都不和我玩了,同桌也不当了,留我独守空桌等一个不会回来的男人,我可太惨了!”
  陈同被他闹了这么一出,心里有那么点气也撒不出来,把他撇开:“别拽着我手。”
  锅盖看看他,又看看旁边带笑的苏青,把他的手一抱:“就拽!就拽怎么的了!要不然你打我!亏我还以为你和苏青玩得好就不要我了呢,没想到你是直接拐了个小白脸!我可太知道你了,你这只颜狗!就是看苏青长得好看!”
  “放屁!”陈同脸一红,把他扒拉开,像扒拉身上黏到的狗皮膏药,“快松开我!我现在是有恋爱对象的人了!你别靠我这么近!”
  锅盖不依不饶的嚷嚷道:“那我还和你光屁股长大呢,你屁股上几颗痣我都知道!我今天就是要把苏青怄死!谁让他抢我发小!”
  谁知道苏青这不当人的,从陈同后面冒出个脑袋,冲锅盖微微一笑,十分欠扁地说:“我也知道。”
  大仙儿一口凉茶喷出来,没捂住,弄了一身饮料,还殃及了小贱。
  大白也呛了半天,顺了好久的气感觉自己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老马幽幽地在旁边说:“都说了,他们都一起洗过澡了,估计肥皂都捡过了。”
  锅盖的眼睛碎成了蛋花,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抓着陈同的手:“同哥……真的吗?”
  他的表情就是个大写的“QAQ”,陈同甩开他,炸了毛地吼道:“当然是假的!”
  苏青在他后背点了点头:“嗯,还没有。”
  “还、没、有?”锅盖磨着牙重复他的话,跳脚道,“那就是以后会有的意思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青!我要鲨了你!”
  锅盖顶着个“QAQ”:“你不许对我同哥下手!他还是个孩子呢!”
  苏青故意逗他:“明年就不是了。”
  “QAQ”锅盖又怂又气,颤巍巍举起手里的小叉子发着抖地威胁:“鲨、鲨了你……”
  陈同摁下他举起叉子的手,义正言辞地摇头:“不行。”
  “QAQ”锅盖:“嘛的,好气!”
  苏青给在座的小伙伴捞了虾滑赔礼道歉,清汤里给了锅盖一个大个儿的,还亲自给他蘸虾滑蘸料。
  肖渐八卦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陈同脸红,反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这会儿事情捅破了,大家闹也闹过了,有些放松,也有些“终于如此”“尘埃落定”的坦然。
  大白说:“就篮球比赛的那次,苏青动手的那次……太明显了,你看他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老马补充:“然后苏青还抱着你上车。”
  锅盖又捅了陈同一刀:“你在苏青怀里笑得一脸荡漾羞涩。”
  陈同涨红了脸:“我哪有!”
  锅盖:“呸!”
  锅盖叹了一声:“我们不了解苏青,但是太了解你了。反正就那次之后,怎么看你们两个怎么不对劲。整天背上背下的,我们两个十多年朋友了,我们之间都没有这么亲密。反正就是……看起来和普通朋友不一样。”
  金毛在旁边跟着点头。
  陈同:“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锅盖摇头:“我们谁都没说。”
  “本来之前就想找机会问问你的,但又是月考又是期末考试,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就想着这次不是聚餐嘛……试着问一下,”大白说,“我家没别人,事情说到我们这里,我们也会保密的。”
  大仙儿并拢手指发誓:“谁说出去谁是狗。”
  苏青倒不是很有所谓,谁知道了对他而言都没关系,反正他家里要么没人管他,要么就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性向。
  但是陈同这边不一样。
  苏青对大仙儿说了一声:“谢谢。”
  大仙儿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客气了兄弟。”
  然后又僵硬地顿住手,问陈同:“呃……我拍两下没事吧?”
  陈同哼说:“这有什么事,有本事你还能把他拐走呢!”
  大仙儿乐了,举起大拇指:“可以的同哥,够自信,就知道我拐不走。”
  大家笑起来,陈同也轻松不少。
  他们两个摊了牌,苏青便开始名正言顺地对他好,夹菜剥虾闪瞎了别人的狗眼。
  锅盖小声哔哔:“有男朋友就是了不起哦……”
  陈同红了脸不让苏青伺候,苏青幽幽看了陈同一眼,坦白说:“他还不承认我是他男朋友呢。”
  “哈?”少年们齐齐看过来,苏青嘴一撇,陈同脸都抽抽起来,眼角狂跳——这人的少爷病终于名正言顺了,温柔底下的那股娇气劲也不藏着掖着了。
  只是太过突然,别人都没察觉到,苏青又恢复成和往常不差分毫的模样。
  锅盖愣了一瞬,然后就开始幸灾乐祸地嘴炮:“哈!原来还不是男朋友啊!那可太好了,这不就是面首吗,多养几个还不吃亏呢!千万别认!同哥我和你说,你就吊着他!还能多对比一下,挑个更好的……哎哟!”
  陈同给了他一个爆栗:“别胡说八道!”
  苏青桌底下都开始掐他的腿了!
  陈同抖了抖耳朵,不敢惹这煞星。
  恋爱里他像个傻白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他哥来教,还喜欢偷懒,也不愿自己动手,就喜欢苏青帮他弄弄,因为又舒服又刺激。
  有时候偶尔生活里有点小摩擦也变成苏青拿捏他的小意趣,总要他服软讨饶的,陈同才不敢惹苏青呢。
  只是被锅盖卖了个彻底。
  陈同心虚地看向苏青,被炉底下,苏少爷、苏妲己牵着他的手撒娇般晃,晃得他心神不宁。
  陈同心里想:锅盖你可太是兄弟了,太懂我了。我哥太好看了,一撒娇我就忍不住。
  陈同红着脸,吃完火锅了,撤桌了,游戏打了三盘了,他脸上的红也没消,红得大家都看不下去。
  玩了一下午,晚上享受了澳洲龙虾,酒足饭饱带着点微醺,开了三桌斗地主玩到凌晨,又聚在一起玩卡牌和桌游,被苏青屠戮四方,连赢好几把,唯一能和他一较高下的陈同今天还不在状态。
  凌晨三点,熬夜少年也撑不住了,大白的亲姐姐脾气暴躁,下楼来把大白骂了一通,揪着他的耳朵要他带小伙伴们去睡觉。
  姐弟两个小吵一架,以大白姐姐拿零花钱做要挟,大白蔫包认错而告终。
  分房睡的时候还闹出矛盾来,苏青想和陈同睡,锅盖为了保护发小的贞操,为了保护他天真可爱的同哥,死活不让。
  陈同也不好意思在大白家,当着兄弟们的面说要和苏青睡一床——太暧昧了。
  最后他和锅盖一屋,苏青和金毛一屋,其他人随便安排了下,就准备洗洗睡了。
  他们平常也会玩通宵一起挤挤睡觉,但那是陈同都不知道自己性向之前,男生么,大大咧咧的,反正都是男生,也没个讲究。
  这回锅盖还挺谨慎,拿了个枕头隔在他们中间:“省得苏青吃我的醋。”
  陈同笑话他:“哪能啊,你和他比不了。”
  锅盖:“操。”
  屋里就他们两个,私底下互怼也不丢脸面,两个人都不太介意。
  躺在床上,隔着枕头,锅盖问他:“你真就那么喜欢苏青,非和他谈恋爱不可了?”
  陈同睡眠本来就不好,这会儿三点多,睡不了多久他那古怪的生物钟又会把他叫醒。
  “可能吧……”陈同枕着手臂,“反正我挺喜欢他的……不对,是特别喜欢。”
  “你喜欢他什么啊?喜欢他优秀?成绩好?”
  陈同:“这个只是一方面吧。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舒服……就是舒服,说不来原因。”
  锅盖没再追问,隔了好久才闷闷叹了口气,问他:“这件事你爸知道吗?”
  陈同摇了摇头。
  锅盖:“你有想好怎么和他解释吗?”
  陈同:“也没有……”
  “那你……”
  “到时候再看吧,”陈同琢磨了一下,“我感觉他们可能……不太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嗐,一步步来。
  不会虐,放心叭。
 
 
第95章 二月十六
  ·
  锅盖也觉得这事难办:“不是你的问题,这事放谁家都一下子接受不了,太惊讶了,需要时间消化。”
  锅盖:“那你一点打算也没有吗?”
  陈同摇了摇头,只说:“你快睡吧,我还没想好。”
  不提“睡”字也就算了,一提起来他便犯困,边打哈欠边说:“要我说,拖延到高考之后吧,那样比较好,不然万一你爸真的不同意,要闹出事情来,影响的还是你们的学习。”
  陈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里也乱,嘴上却说:“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也没要他养着。”
  锅盖不好谈他的家事,加上时间太晚,眼睛都睁不开,没一会儿就到梦里找周公下棋去了。
  陈同睡不着。
  他作息时间不好,认床,还容易做噩梦,躺在这边睁着眼睛,眼前是室内的一片漆黑。
  困倦的大脑和他苦苦支撑的精神做斗争,眼前恍惚的黑夜里总会出现一个摄像头的红点,幻境深重总让他不能自拔。
  陈同把手机声音关掉,又压暗了屏幕。
  马上就要到四点。深黑的颜色从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缕青蓝。
  旁边是锅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点小呼噜,陈同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了趟卫生间。之后他也没回卧室,就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了首没词的歌。
  吟唱声让他昏沉,被苏青勒令修正的作息时间让他犯困,但这里不是他的小天地,他的旁边也没有苏青,他睡不着。
  陈同时而迷糊时而清醒,最后决定回房间,去的却是苏青那里。
  陈同感觉自己像是个贼,想要偷掉苏青的睡眠,偷掉他的心肝,偷偷安在自己身上,好变成他的心肝宝贝。
  陈同蹲在苏青床边,眼睛里沾着一点将亮的天光,戳了戳苏青的脸。
  金毛睡得很沉,一点没发现。苏青睡眠轻,一下子就醒了,还被他吓了一跳。
  “同同?”迷糊里苏青认出他来,没忘了旁边还有别人,压低了声音喊他的小名儿。
  陈同听见他这么叫,脑袋又糊涂了,迷迷糊糊就要往他床上爬。
  “……”苏青还困着,想给他让地方,但势必会挤到旁边的金毛。
  冬夜很冷,陈同在外面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身上都是凉的,好在屋里有油汀暖气,苏青把被子扯给他,抱着人下床,半铺半盖两个人睡在地上。
  陈同困坏了,苏青身上的温柔味道像是安眠药,沾上一点他就起不来,窝了个位置倒头就睡。
  苏青还有点懵,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被子不算很大,他们要挤在一起才能半铺半盖,苏青裹住陈同,自己背后还是漏了风。
  陈同梦里皱着眉头抖了两抖,苏青就没再管那么多,拍着他的背就这么睡了。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晚上的这一出,基本都从凌晨三点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一点,他们醒眼的时候陈同早起床了。
  他一惯睡不了多长时间,早上八点从苏青房间里钻出来的时候撞上了打扫客厅的阿姨。
  陈同红着脸没说话,脑袋毛翘着一撮,阿姨也不记得他们谁是谁,只冲他笑笑,给他安排了早饭。
  直到中午他们这一趟聚会才散伙,唯独美中不足,回去这天苏青感冒了,午饭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
  别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大白的姐姐还特意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陈同心虚,告别时候拉着苏青一溜烟跑了,生怕他们问出些什么来。
  一整个寒假他们俩都混在一起,有时候住在锦鲤龙苑小登科,有时候住在苏青家,还能去尝尝扬州炒饭店里刘头的手艺。
  宋娴找过陈同好几次,想软化他叫他回家过年,好几次都没见着面,打电话过去才知道陈同又去了苏青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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