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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近代现代)——应迟

时间:2020-07-22 08:31:08  作者:应迟
  作者有话要说:陈同:为这个家我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躺尸/两眼放空
  苏青:……
  陈正业:……
 
 
第99章 二月二十
  ·
  陈同说完,死死抿住嘴唇看向陈正业,脸涨得通红,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白痴。
  陈正业显然也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说,整个人都有点呆滞了。
  沉默了好半天,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明了,陈正业深深地难过起来。
  陈同看着他爸的模样心说:坏了。
  果不其然,陈正业看起来显然十分难以启齿,可是他却仍旧沉稳,沉稳地试探说:“我们去医院看一看?”
  “……”陈同。
  陈正业拧着眉头,眉心皱出了一道深深的疤:“你是……你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陈同不安地坐在原地,陈正业关心地看着他,下了决断:“我们去医院看一看吧。”
  “……”陈同哑炮了,自己把自己坑了。
  正当陈正业以为这是儿子在不好意思的时候,陈同小声说:“不是那什么的毛病,我没毛病。我就是……我就是……”
  陈正业愣了一瞬,而后突然明白了——他就说呢,陈同身体上要是有毛病,昨天怎么没听苏青和他提起过。
  于是陈正业放缓了语气:“就是什么?”
  “嘶……”陈同抓乱了头发,埋头捂在手里,撑在膝盖上。
  陈正业烫热的大手抚在他后脑勺上,熨得陈同眼睛一热。
  所有的事情都在变好,他的家庭,他的家人,慢慢的都在变好,他不想再次失去这一切。
  可是他又不得不说,事到如今,他不想不说,他想坦诚。
  就和当时在朋友面前出柜一样,他极度害怕锅盖金毛他们排斥他,又极度期望锅盖金毛他们能接受他。
  现在也是一样:他害怕,但是他答应过苏青的,答应过苏青给他时间,他会学着面对自己,大胆地往前走出去,不再停留在那一方枯井一样的老宅里。
  陈同抹了抹脸,抬起头来看着他爸:“就是……前段时间,我看那个、片儿,对女孩没兴趣,你觉得我是有毛病吗?”
  来了,陈正业想,到底是走到这一步了。
  他问:“身体不舒服?”
  “没有,”陈同回答说,“我喜欢男孩儿。”
  这句话从儿子嘴里亲口说出来,和他看见陈同偷偷亲苏青脖颈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
  之前只觉得震惊,震惊到了极致,带着惶恐、后怕和不安,今天看见陈同紧张到不行,最后却还是坦白,陈正业心里倒是有了一种解脱感。
  他起身,拍了拍陈同的脑袋:“身体没事就行。”
  陈同呆愣在原地,陈正业的反应太寡淡了,不在他所有的设想范围内。
  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正业已经走出了书房,他快步追上去:“爸!”
  陈正业站在客厅里回头看着他,手里一支刚抽出来的烟:“怎么了?”
  陈正业的神情太自然,自然到陈同觉得他刚刚不过是说了一句他喜欢芒果不喜欢香蕉。
  陈同站在原地:“你、你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旁边宋娴走了过来,看见陈同眼睛通红的样子,猜到这是坦白了。
  她担忧地看向丈夫,陈正业的表情太过淡定,隐约安心,又觉得奇怪。
  “听到了。”陈正业点了烟往阳台上走。
  陈同脑袋一热跟上去,又重复一遍:“我喜欢男人!我是个,是个同性恋!”
  陈正业回过头来摁住他的肩膀:“听到了。”
  他的声音沉了沉,让陈同跟着他定下脚步和心神。
  陈同:“……”
  他偏头看向宋娴,宋娴也十分惊讶于丈夫的定力,问陈正业:“你早就知道了?”
  “……”陈正业看着陈同的惊讶,并不想表露出什么。
  他也不想告诉陈同和他苏青单独见面的事情,于是说:“没有,刚刚知道的。”
  陈同讶然地看着他,还有种不安心的感觉,进一步试探着坦白:“我喜欢苏青。”
  陈正业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陈同又说:“我在和苏青谈恋爱!”
  “……”陈正业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陈同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这么……这么愣。
  末了,陈正业只说了一句:“不要影响学习。”
  陈同:“……”
  陈同茫然半晌,还是不可置信,眼睛里全是莫名,甚至问陈正业:“你是、是因为不在意我所以才这么……”
  问出口他自己都知道说错了话。
  陈正业嘴唇翕动,的确被他这句话伤到了心,陈正业面色复杂,摁着陈同的肩膀叫了他的小名:“同同……”
  陈同蓦然抬头看向父亲,先前眼睛里的那股烫热再也忍不住,爬了满脸,他慌张地一抹,扭头奔回了书房后面的小房间。
  “……”陈正业哑然,哽在喉咙里的话没说完,去阳台关上了阳台和客厅之间的推拉门,站在外面抽烟。
  他的背影很宽阔,也有那么一点点孤单。
  陈同关上房门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变成一只鸵鸟,闷头大哭了一场,好像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吐诉干净。
  宋娴站在他门口,犹豫了好久,到底没有进去安慰。
  陈正业抽完一根烟回来,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陈同还没哭完,抽抽着突然在这一刻好想苏青,给他拨过去一个电话,又怕苏青听见他哭声为他担心。
  “同同?”电话接通了。
  陈同抿着嘴不吭声,只是鼻子呼吸的声音也在发颤,被苏青听出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苏青在那头有些着急,“同同?”
  陈同一开口就露馅,嗓音哑得厉害:“我没事。”
  “真没事?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叔叔说你什么了?我去找你?”
  “不用,”陈同趴在床上,“不用……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苏青焦虑的声音缓了缓,“真的没事吧?不要骗我。”
  “没骗你。”陈同吸了下鼻子。
  房门被敲响,陈同坐起来说了声进,电话也舍不得挂断。
  宋娴抱着两套睡衣走进来,见他在打电话,没有开口。
  反倒是陈同指着床脚的小夜灯问她:“阿姨这个是你买的吗?”
  宋娴顺着他的手一看:“不是啊,是你爸买的。”
  陈同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哦。”
  宋娴进来主要还是想看看陈同,不想留他孤零零地呆着胡思乱想,这会儿见他在打电话,猜到那头就是苏青,宋娴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好了,别再哭鼻子了,啊。”
  陈同不好意思地捂住听筒,点了点头。
  等宋娴出去了,陈同往床上一倒:“哥……”
  “嗯。”他们的对话苏青都听见了,虽然不知道陈同问的是什么,但宋娴的语气轻松,陈同好似也放松了下来,让他心里稍安。
  陈同又叫他:“哥。”
  “在呢。”
  陈同像是上了瘾:“苏青,哥……哥哥……”
  苏青笑起来:“干什么?”
  “想你了,”陈同小声说,“好想你。”
  “我也想你。”苏青放低了声音,带着温柔的想念,实际上他们分开不过两三天。
  陈同这才有些高兴起来,从他爸默许接受了他的答复里反应过来,偷偷地开心。
  “我爸给我买了盏小夜灯,”陈同带着点傻气的快乐,把灯打开了,更傻地说,“还是两种颜色的。”
  苏青跟着他笑:“是吗,那挺好的,晚上好好睡觉。”
  陈同仰面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小声说:“可是没有你我睡不好。”
  苏青脸上一红。
  陈同踢了袜子钻进被子里,睡衣也没换,拱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脑袋,小声说:“我没你我就睡不好。”
  苏青这会儿还没睡觉,在和他叔叔婶婶以及他们的朋友打牌,接了好半天电话,对面都笑着看他。
  尤其是他婶婶桑野,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飞来瞟去,一句话没说,只用一双笑眼就把他调笑了个遍。
  苏青下了牌桌,把位置让给别人,回了房间。
  陈同听见那边有压低的说话声,才后知后觉红了脸:“你边上有别的人啊?”
  苏青:“刚才有,现在我回房了。”
  陈同脸上发烫,小声说:“哥……我爱你。”
  他听见电话那头苏青温柔的笑,听见苏青说:“我也是。哥哥也爱你。”
  陈同闻言吸了吸鼻子,小声啜泣了一会儿,又被苏青哄好。
  两个人悄摸说了好些情话,说得陈同脸涨得通红,蜷成一只熟了的大红虾,在被子里险些闷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挂了电话,他掀开被子跑去洗漱睡觉,换上了宋娴给他买的睡衣,还觉得身上的布料像是苏青环抱着他的手,羞死人了。
  陈同滚到床上,闷着脑袋又哭又笑,抱着手机睡觉,才觉得今天真是疲惫,尤其是面对他爸的时候,精神太紧绷了。
  他说出那些话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如果陈正业不同意他和苏青在一起,他又会抱着怎样的决绝,到了此刻陈同不愿再回想。
  好在一切都很好。陈同心里放松,眼皮也跟着放松,慢慢睡过去。
  温泉别苑,别墅庭院,外面的灌木和树都是常青的,外面冷,别墅里面灯火通明非常暖和。
  林烝和桑野都在,并着傅知非和舒望,以及他们从北京回来的两位朋友。
  年二九,傅老师和舒望还不用去家人那边团圆,于是受桑野邀请,来他这边聚会打牌。
  苏青是桑野的一把好手,算牌什么的他在行,可是其他人都是些人精,算赢了牌不是什么好本事,这群人也不差输牌的钱。
  反倒是苏青,被桑野拿捏着打趣,见他打完电话下楼来,桑野先前没在电话时候落他的脸面,这会儿却笑起来了。
  他这位婶婶非常恶劣:“看看,恋爱时候的小年轻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一口一个‘同同’、‘我也想你’,还要再三地问‘你没事吧,你可不要骗我’。”
  他口吻非常夸张,学舌的那几句更是做作,夸张到苏青都不好意思。
  旁边林烝笑着斜了桑野一眼,桑野也全然不在乎。
  桑野收了戏精模样,撑着下巴,一边打牌,一边说:“什么时候把你的同同带回家给我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宝贝勾走了我好侄子的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啾~
 
 
第100章 二月廿三
  ·
  桑野这么带着调笑意味的一说,旁边他朋友笑道:“你别把人家男朋友吓跑了。”
  “怎么会,我这么亲切的人,”桑野非常不要脸地笑起来,又看了看旁边的林烝,娇气地说,“你不知道,他们林家出来的没一个好人,林烝的表侄子也不例外。”
  桑野招呼苏青坐到他身边帮他出牌,直言不讳:“我这个侄子,你看着他乖吧,成绩也不用人管,可他是个坏的。越乖越坏。就他家那教育环境,压抑得多了,闷在肚子里全成了坏水。我就想看看,这是哪个有能耐的小崽子,能把这笑面的小狐狸给套紧了拴牢了,都快把他净化成小和尚了。我好奇。”
  傅老师不动如山排出一张二筒:“我见过。”
  “哦?”桑野瞭他一眼,“你和我侄子都没见过几次,你什么时候见过?”
  “很早就见过,他爷爷是陈稼和,以前在苏河这边很有名的一位书法家。只是现在风气不佳,书协里面都要拜山头,老人家很早就退了,”傅知非打量苏青一眼,“好孩子栽你们家了。”
  苏青眼观鼻鼻观心,从桑野牌里扔出去一张六条。
  “哎哎?”桑野没来得及,麻将往桌面一放,见光死。
  傅知非看了苏青一眼,把手里的牌推出去:“胡牌。有点意思。”
  “啧,”桑野皱着眉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都是坏水!直接替我放炮!你也太不乖了!”
  苏青笑笑没说话。
  天色不早,傅知非把手里的筹码换掉,扔给桑野换算成票,拉起旁边沙发上和朋友讨论养生的舒望,这就要告辞。
  桑野把牌扔了:“我不服气!”
  他夸张的动作俱是演的,聚光灯不在他身上他就浑身不得劲。
  偏偏傅知非是他发小,知道他这臭脾气不接他的茬。
  桑野蔫儿了,往林烝身上一挂,搂着他脖颈撒娇道:“他们欺负我!”
  林烝笑着抱住他,也不是个好人,非常没原则地宠老婆:“扣苏青零花钱。”
  苏青东道主般得体,送傅知非一家出门,折返时候听见这话,只笑了笑。
  桑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心软,讨价还价:“要扣三个月的。”
  旁边朋友笑他过分,桑野:“你懂什么,这不是给他创造机会吗,落魄小少爷流落街头,跟着他的同同回家去啊!少年人一来二去干柴烈火……”
  林烝拍了他一下,桑野笑嘻嘻掐掉后头的话,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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