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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长草后我怀孕了[娱乐圈]——余眠久

时间:2020-07-22 08:32:19  作者:余眠久
  宁斐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问医生:“那有办法加速它的生长过程吗?”
  医生:“……”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医生尴尬道:“有、有吧?”
  但是什么东西能催生这株草啊?常规肥料肯定不行,它又长在头上……难道给上洗发水么?
  医生陷入了沉思。
  宁斐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医生出了道职业生涯的最大难题,此时已经开始计划要加速这株草的生长过程了。
  只要等它自然脱落,那他就不用顶草出门了,也不用为莫名其妙的生育功能烦心。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
  宁斐然跟医生谈话的时候,周弈径直上了楼,去看望住在医院里的周洪森。
  他这段时间工作很忙,过年那一程都没怎么着家,自然也抽不出空来探望爷爷。周洪森到底年纪大了,在医院里即使有护工照顾,也还是希望能多见一见亲人。周弈想起上次离开时老人脸上怅然的神情,加快了脚步。
  老人觉少,周弈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周洪森已经醒了,正伸手颤巍巍地去够床头的保温茶杯。
  周洪森不愿意护工24小时看护,他要强,但凡能自己做的事情绝不假手他人,哪怕身体虚弱也还是坚持这样。现在护工还没上班,他连喝口水都要费很大力气。
  周弈沉默上前,把水杯递到周洪森手里。
  “你来啦?”周洪森有些高兴。“怎么这么早?”
  “有个朋友今天做检查。”周弈笑笑。“我陪他过来的,刚好能看看您。”
  “没事也不用常来,我在这里好得很。自家医院,事事都很周到的。”周洪森说。“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慢慢要接手聚博,不能放着你叔叔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公司里塞。”
  周弈没说话。他知道周洪森的意思,周盛洋最近动作太大了,把周青安排进公司后被文英阻止,只好灰溜溜地打发人走了。但周青明面上不在聚博集团工作,私底下却还在跟着周盛洋学管理公司。
  周洪森当然不愿意见到这种状况。
  一方面,他心疼周弈自小失去父亲,难免有些补偿的心理,愿意对他偏心一些。另一方面,周盛洋一直没敢跟别人说自己有个私生子,所以周青是跟着他的母亲长大的,从小受到的教育,乃至言行举止和格局,都远远比不上周弈。
  于公于私,周洪森都觉得他的三个孙子里,只有周弈是最适合继承聚博的。
  “过几天,我找律师来把遗嘱改一改。”周洪森缓缓地说。“你叔叔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轻重。”
  偌大的家族产业,交给周弈,周简和周青都能分一杯羹,至少后半生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分给周盛洋的两个儿子……折腾不过二十年。
  周弈只说:“您自己的东西,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跟周简不一样,没有这些过得也不会差。”
  这倒是。周洪森有些欣慰,他顿了顿,喘口气咳嗽两下,又喝了口水压下嗓子里的痰,才慢慢地说:“我年纪大了,不知道还有几年,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你们这些小辈过得好……你也别跟你妈妈置气,以后我走了,你没有长辈照拂,我想着总是担心……”
  周弈闻言皱眉,竟难得露出了一点既冷漠又厌恶的神情。他满不情愿地说:“您别在我面前提她,我烦得很。”
  周洪森见他这样,只好叹口气不说了。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有立场去劝两句,讲点道理,唯独在章柔这一点上,没办法要求周弈别任性。
  -
  从老爷子病房出来后,周弈心情不太好,臭着一张脸。宁斐然做完检查出来正开心,见他这样的表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周弈摇摇头,不愿意说。
  宁斐然没勉强,两人去办了出院手续,一同坐车去《演练》的录制现场。
  杨秘书鞠躬尽瘁,昨天给守医院的上司送晚饭,今天一大早还得开车来医院接人。一个秘书活生生给当成了保姆,职业生涯充满中年成熟男人养家的辛酸。
  半路,周弈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眼号码,没接,放着任由铃声响过一遍,自动断掉。但是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立马打了第二次。周弈满脸不耐烦,这次连等都不等了,直接往上划。
  接着又是第三次。
  宁斐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尴尬。
  周弈被烦得不行,终于接了电话,一接通就十分冷漠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我挂掉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周弈道:“挂了。”
  “别、别挂!”
  电话另一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情绪有点激动,没控制好音量,宁斐然和周弈坐得很近,能听清个大概。周弈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烦躁地说:“到底什么事?”
  女人沉默了许久,忽然抽噎一声,断断续续地说:“你弟弟喝了酒……他跟别人打了架回来的,受伤了……”
  周弈一夜未睡,这时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女人哭的很烦,让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他闭了闭眼睛,十分克制才能不在宁斐然面前发脾气。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我他妈不是谁的保姆,我不欠谁的。”周弈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没有亲爹亲妈么,非要让我一次次地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毕竟是你弟弟……”女人抽抽嗒嗒。
  周弈握紧手机,冷漠地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是我的亲生母亲,还是周盛洋的情妇,周简的好伯母?”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宁斐然耳边炸响,让他十分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周弈的母亲,那不就是周盛洋的嫂子?这叔嫂关系……可以说是很令人迷惑了。
  几分钟后,周简挂断电话,十分疲惫地往后靠在车座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是惯常的暴躁语气,但宁斐然直觉他现在有一点难过,想了想,抓住周弈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权作安慰。
  周弈靠在后座上,闭着眼,把宁斐然的手握紧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声说:“我有时候真的很不喜欢周简。”
  宁斐然:“……”这倒是能看出来。
 
 
第44章 他跟你有过节吗?
  “我家里……有些事情挺恶心的。”周弈说。
  杨秘书十分知趣地把前后座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顿时车后座一片安静,周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故作无所谓一般,尽力平淡。
  “那次你也听到了,我妈跟周盛洋之间那点事。”周弈一边捏宁斐然的手指,一边说。“我挺不待见她,有时候想想,都不知道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宁斐然:“……”
  他听周弈讲话,重点集中在“那次”两个字上,不明所以道:“哪次?我什么时候听到了,不是刚刚才……?”
  周弈:“……”
  周弈有点讶异:“你之前不知道?”
  “我当然……”宁斐然说。“不知道了。”
  周弈闻言沉默,有点后悔把家里的事告诉宁斐然了。嫂子和小叔有特殊的关系,这哪怕在风流韵事层出不穷的豪门大家也算是一件丑事。哪怕不是周弈的错,但身为章柔的儿子,他仿佛也从母亲的卑劣行为中被打上了负面标签。
  宁斐然回忆了几秒,忽然意识到周弈为什么会觉得他知道了。
  他们俩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周弈的状态和现在很像。眼里都是红血丝,神情疲惫,在厕所里打电话,语气里克制不住嘲讽和愤怒。
  当时宁斐然还在心里吐槽豪门恩怨狗血奇葩,现在联系前因后果一想,顿时觉得周弈惨兮兮的。
  “我当时……”宁斐然不自在道。“只听到了你说周简的那一部分,别的并不知情。”
  他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弈后来会给《罪案追凶》追投一笔资金,并警告他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周弈当时在电话里肯定说了自己母亲跟叔叔苟且的事,以为宁斐然听到了这些。他要封口的不是别的,正是这部分内容。
  如果这件事被曝出去,对聚博的声誉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周简平时花边新闻多,但并不会对整个集团产生大的影响,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二世祖罢了。周盛洋却不同,他是整个集团的主事人,要是他的负面消/息被宣扬出去,聚博集团必定会迎来市值大跌的下场。
  宁斐然心说原来是这样……亏他当初还觉得周弈无缘无故给他封口费干什么,怕不是个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周弈厌恶周盛洋,但是聚博集团是周洪森一生的心血,所以周弈不可能坐视聚博集团被这种恶心事毁掉。
  周弈握着宁斐然的手,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小时候,她对我不太好。”
  想了想,又纠正道:“也不是不好,就是……不在意。她对周简比对我要好一些。”
  章柔是典型的柔弱菟丝花,依附着男人生存,从婚姻中吸收自己所需要的养分才能存活。她美丽,娇柔,却也没有主见。
  周盛海在世的时候,对她温柔体贴,于是三口之家便和睦温馨。
  对于章柔来说,建立在足够的金钱地位上的婚姻,能维持最大程度上的稳定。
  但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周盛海去世了。这对于章柔来说,不止是失去了丈夫,更是失去了她赖以生存的途径。
  原本丈夫是集团继承人,章柔可以当一辈子的富家太太。但是丈夫死去之后,周盛洋上位,章柔的地位一夕之间变得尴尬起来。
  章柔不像周盛洋的妻子文英,有良好的家世背景。作为家族联姻的一方,文英有足够的资本,章柔唯一可以倚靠的却只有丈夫。
  原本聚博集团能顺利交给周盛海的话,平稳过渡到下一代交给周弈继承并不是什么问题。但周盛海死后,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家默认的第三代继承人是周简。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承父业,长子则有更大的优势。假如长子早逝,长子的儿子也变得不那么重要起来。
  而周盛海不幸英年早逝,带来的就是权力的更迭与章柔周弈母子俩的边缘化。
  周洪森再疼爱这个不幸的孙子,那时候沉浸在丧子之痛里,又要兼顾公司、培养周盛洋……实在是力不从心。
  在这种状况下,自然也无暇顾及周弈的处境。
  “我那时候还很小,不知道事,没有人管我,只记得她每天待在房间里哭。”周弈冷漠地说。“现在想想,也许不是为爸爸哭,而是为了她自己。”
  章柔骤然失去依靠,心灵脆弱,无以寄托。周弈那时候才三四岁,看不出什么资质,周家产业被周盛洋接管后,没有人会觉得有一天他能够再拿回来。甚至章柔内心恐惧将来的某一天,周弈长大之后,他们母子俩都会被周盛洋赶出周家。
  在章柔的概念里,儿子还小,将来长成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拥有的一切都如幻梦虚影一般,无时无刻不处于崩塌的危险中。
  只有找到一个依靠,攀附在一株坚实的大树上,才能安心。
  “她去讨好爷爷,讨好周盛洋和周简,甚至讨好我小婶。”周弈淡淡地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了。“唯独对我不管不问,就因为觉得我不能继承聚博。”
  宁斐然:“……”
  宁斐然简直哑口无言,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事情。
  刘永芬女士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但宁斐然成长过程中无疑是被父母深切爱着的,他几乎不能理解章柔的想法,顿觉周弈的话很有道理。
  章柔好像脑子有什么毛病一样。
  “她还觉得周简是能继承聚博的,所以对他很亲近。”周弈冷冷地说。“也不想想周简那榆木脑袋,笨得都要挖坑把自己埋了,能有什么出息。别人是有亲妈的,能被她三言两语骗了认个野妈?”
  宁斐然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周弈突然又开始diss起周简来,有一点想笑。听到野妈两个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噗——”地一声。
  周弈:“……”
  宁斐然赶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本来心里有点阴郁暴躁,这时候宁斐然一打岔,忽然轻松起来,但他还是有些不忿,说:“结果现在,周简被养废了,她又想跟我修复关系……”
  宁斐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周弈深呼吸,平复心情,而后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说:“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其他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小时候还为此哭闹过,甚至嫉妒周简,为什么他可以父母俱全,被双亲疼爱的同时还拥有自己母亲的关爱。
  后来他长大了,也不在意了。
  周盛洋毕竟是周简的父亲,即便儿子再不成器,也还是心疼的,文英更不用说。
  至于章柔……恐怕她对周简好也并不是出于真心,而是为了自己。
  周简被其他人偏爱着的时候,周弈也获得了周洪森格外的关心爱护。这已经足够了。
  宁斐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半天,只吐出几个字:“都过去了。”
  所有的经历被尘封在晦暗的过去。周弈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或许如今蜕变成了成功的青年才俊,但小时候被忽视,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还是对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影响。他变得暴躁,说话丝毫不客气,直率但尖锐……
  这些都是他独自一个人忍耐过来的。宁斐然深知某些痛苦只能一个人承受,劝慰完全是苍白无力的。
  周弈朝他笑了笑,十分平静地说:“是过去了,我现在基本不会主动跟他们接触。如果他们也能不来烦我的话更好,免得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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