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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大堆，就是想骗哥哥多宠宠自己。
不知道私心有没有被发现，纪寒景等了好一会儿，见到屏幕上冒出句梦寐以求的话。
“我没有不方便啊。”
祁燃诧异地回复，“我跟田淼姐还讨论过这个事。我们以为……你不方便。”
这次纪寒景说得很详细了，语气也很难再被误解。如果不是时间太晚，他都想当场打个电话问问这么明显的情报误差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不爱宣传呢？那个讨厌被人捆绑营销被蹭热度的人是谁？
不过也是。祁燃想，毕竟纪老师投资是下了本的，当然希望剧播得好。撺掇他一起宣传也可以理解。分别自带的粉丝基础打底，就算谁被谁蹭了热度，最后还是可以加持到剧本身。两个主演一起宣传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圈内太龌龊的事他不想干，但组cp营销这种事属于可理解的正常工作范畴。都交由团队负责，他本身没什么愿不愿意的。
主要就怕纪老师不愿意。
“怎么会呢？”
纪寒景义正言辞道，“这是工作需要，我当然配合。”
纪老师特别愿意。
**
第二天早上，祁燃还没起床就接到了田淼的电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纪寒景那边工作效率太高，昨晚的聊天结果天还没亮就已经通知到位了。
谁知田淼一开口语气却很严厉，责备他发昨晚那条微博之前没有给团队报备。
“一直以来是信任你，知道你有分寸才让你自己握着微博玩儿的。怎么昨天晚上发微博的时候不先跟我们说一声？”
田淼说，“你自己p图放上去，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故意拉着纪寒景蹭人家的名气。纪寒景那群戏粉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一个个平时佛得跟退休老大爷似的，到了关键时刻护犊子护起来可是出了名的，最看不得有什么人纠缠他们冬冬老师。”
“咱们之前怎么说来着？普通宣传就行了，我再跟平台上的几家营销号打打招呼，不出意外你那剧差不了，何必再自己费心思扒拉他，被人发现还影响你的路人观感……”
祁燃眼都还没睁开，被她一阵枪子扫射似的念到头晕。见缝插针地说了句，“那张图是纪老师p了发给我的。”
“……”
像被掐断了声音，电话里骤然安静下来。
“昨天晚上我们俩沟通过了，他的意思是可以跟我以cp的形式一起宣传。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早，工作时间都还没到呢。”
祁燃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头揉了揉眼睛，一早起来鼻音很重，低嗡嗡的，“等再晚点你们去跟纪老师那边对接一下吧，到时候出详细的方案。”
考虑到纪寒景的行事风格，之前开小会时讨论的方案里，拟定出席所有发布会和宣传活动两人都是不同台的。
现在能不用顾忌太多，两人一起跑宣传效果当然更好。但这事成得有点奇怪，纪寒景突然肯合作了，田淼反而有点担忧大于高兴。哑了半晌，狐疑地问祁燃，“你们俩……开房了？”
“……”
祁燃哭笑不得地解释了几句，越说越发现是在告诉她自己跟纪寒景交情有多好。
完事儿再一想他也没夸张过分，说的都是事实。想了一通大早上心情莫名就挺愉快。
他打电话的声音把岑意吵醒了。离闹钟时间也没剩几分钟，两人率先起床，去厨房做早餐。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过来，长桌上摆开七人份的餐具，吃完以后一辆车去练习室。
林秋名打着呵欠拿起叉子往盘子里戳，挑一挑眉说，“呦，我们队长今儿这蛋煎得挺不错啊。”
祁燃还在燃气灶前站着煎第七只蛋，闻言潇洒地掂锅翻了个面，“承让。”
一点都听不出前一晚不开心的语气。其余六人互相看看，各个都露出若有所悟的相似神色。
Soda把头靠在易池肩膀上，笑得贼兮兮，“或许我想的跟你们是同一件事吗？”
易池冷漠地把他的脑袋推回去，板着张厌世脸眼皮都懒得抬，“好好吃饭。搞队长的八卦你是不是不想活着走出练习室了。”
“怎么会呀，一想到你在床上等我，再多练习量我也做得完~”
尤奇搓了搓鸡皮疙瘩，“你们俩太过分了啊，赶紧发完新专回去太平洋东岸再腻腻歪歪不行么。”
“略略略略略~”
“……”
“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跟我想的一样吗。”
夏语冰惯性迟钝，压低声音说，“队长到底怎么了啊告诉我吧我不想活了。”
岑意笑眯眯：“看看昨晚的微博就知道啦。”
说话间祁燃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随口一问，“微博怎么了？”
六人立刻噤声，卡点般整齐地低头吃早餐。
这几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祁燃坐下吃了口早餐，狐疑地巡视一圈，总觉得自己被瞒了什么小秘密。
突然群体失声是有点不正常，林秋名一脸诚恳地胡诌：“他们就是嫉妒你蛋煎得好。”
“是的没错。”刚刚积极八卦的人开始心虚了。夏语冰对着盘子咔嚓拍照，煞有其事，“煎得太好了，得发条微博。”
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祁燃就由着他们皮，没有深究。只是被这么提醒，他想起早晨田淼的话，去练习室的路上又打开昨晚的微博，仔细翻了翻评论。
刚发博时积极评论的大多都是粉丝，正面留言居多。等过了一晚到这时，果然有大批的负面留言涌现出来，很多人在说他糊到去蹭演员咖的热度。还有不少阴阳怪气说纪寒景自降身份江郎才尽的。
祁燃看到唱衰纪寒景的评论，比看到攻击自己的言词更难受。到练习室时趁大家在热身，到走廊给纪寒景打了个电话。
怕昨晚说得太片面，着重地点明了负面影响，一加一大于二的不仅是对剧的宣传效果，还有远比独自一人时角度更多样的针对和攻击。问他是不是真的考虑好要跟自己搞cp。
顾虑的原因是希望他不要受到伤害。纪寒景听得有点感动，又觉得他哥的担心怎么那么可爱，“我说句实话燃哥，单就混娱乐圈时间来看，我可比你长多了。这些东西见得不比你少。”
“这我知道。”祁燃依旧担忧，“但你一直都在专心拍戏，就是很……纯粹的演员。原本不用应付这些的。”
“这么说可不对。”
纪寒景开心地宣布：“你这叫关心则乱。”
“……”
祁燃被他逗笑：“那你说。我听着。”
“你看啊，我也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在剧组里的吧？我生活的世界里，比这些无谓的流言蜚语更丑陋的东西也有很多。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在我眼前了。小时候我都能消化得了，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还怕他们搞口头攻击吗？”
“所以安安心心地工作吧燃哥，这些都伤害不到我。”
纪寒景说，“我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孩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今晚有两更~
零点左右还有一章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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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纪寒景并没有夸大其词。他小时候的经历堪称丰富曲折，别说是这些隔着网线看不见摸不着的言论攻击，真刀真枪干到他眼前的也见过——
他作为小童星客串的第一部 大火剧播出以后，放学在路边等司机的两分钟时间里被怪叔叔扛起来就跑。颠簸里镇定地用智能手表报了警，实时定位没跑出几条街就被巡警救回来了。
年龄再大点，拍戏时自己住酒店，晚上下楼想吃个宵夜被人蹲点绑走，手里还拿着烤串刀刃就抵在腰上了。这次他没能顺利报警，小黑屋里被断水断粮地关了三天，最后靠命大，在撕票前还是被救了出来。
经历了这么些事儿以后，他再面对键盘型精神攻击就有种生死看淡的迷之从容。又落不到身上，不痛不痒。爱喷喷爱骂骂，他自己演爽了就完事。
纪寒景不厌其烦地举了很多例子，就为了让他哥相信，他真的是个精神力很强大的人。真的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真的，很想，跟你搞个cp。
假的也行。
接着再假戏真做弄假成真。更行。
“那就好。我还怕你看了不好的评论会心里难受呢。”
大概真的是关心则乱。他是个理智清醒的人，做决定的时候不会没有想过负面影响。是自己多虑了。
但即使是多虑了，祁燃也决定再多提一句，“其实……我们这类做偶像的，黑粉有时候不太理智，如果我们同框的频率太高，他们甚至可能会只因为你跟我沾上关系，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攻击你。还有些恐吓和威胁，骚扰电话之类的我也有遇到过。”
“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因为这个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其实刚出道的时候，我们团几个人也经常被黑到怀疑人生，还好能互相鼓励支撑。”
出道多年，他见过同行里严重焦虑和抑郁，治疗无效绝望到自杀的都有。流言蜚语虽然不痛不痒，却也能伤人。甚至置人于死地。
“所以纪老师。”他严肃地说，“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纪寒景还在床上躺着，闻言无声地翻滚了几个来回。心都要化了。
真刀真枪不怂。精神攻击也不怕。
但你对我这么温柔，就是想要了我的命！
“纪老师？”
“嗯……我记住了。行。”
纪寒景双手并用捧着手机，撒起娇来像开了自动模式，语气快要扬到天上，“那遇到开心的事也可以告诉你吗？”
“当然可以啊。”祁燃笑起来，听到岑意出来找他，连忙加速总结，“我到时间去工作了，就这样哦回头有空再聊。”
“行~工作加油~”
“知道啦。”
为剧配合双人宣传的工作计划尘埃落定。这天祁燃的精力格外充沛，作为十分主观的个人向奖励，Eureka每人都在即将下班时收到了来自队长的心意，加练一个小时。
练习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
《执意》全网播出时间定在了十月底。整理过后，田淼把开播之前的宣传工作发给祁燃看了一遍。
为了给他留出充足的时间准备专辑，行程安排得不算太满。但提醒他，等十一月新专辑发布后跑通告，正好赶上剧在热播期。十二月的行程肯定会忙死人，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祁燃欣然接受，比起对工作强度的担忧，倒是更期待《执意》播出后会有怎样的效果。
新专辑的准备很顺利。确定了在荒颓灰烬中重获新生的概念，由此诞生出的歌名《浴火》在七人中一致通过。
歌曲旋律基本制作下来，只剩细节要调整。歌词也都完成得差不多。剩下在舞台编排上要花的心思更多。
这次的舞台每个人在唱跳上分得都很均衡，于是每天都能看到dancer在努力练嗓，vocal在拼命练舞。说起来都是他们队长的主意，说总有一天要把全团都练成各项全能。
一年才一次的回归，每个人都铆足了劲想做到完美，把最好的作品回馈给粉丝。用岑意的话就是——何止吃奶的力气，每天跳舞把喂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晚上回到宿舍，睡觉前岑意例行趴在床上跟宝宝视频，逗了一会儿沈闻霁要求成人谈话时间，“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上周不是回去看你们了嘛~”
“一周一次谁能受得了。”
“嗯？？你那是一次吗？你摸着胸口自己说！”
“你回来，给你摸。”
“……”
祁燃听得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我还是出去一会儿吧？你们俩聊。”
“不要吧，最近降温了，晚上外面凉。”
岑意摆摆手，示意成人通话时间到此为止，“我下周周末回去。把我儿子看好。再敢乱吃东西拉肚子，等我回家要打屁/股。”
“打谁的屁/股？”
“你们两个！”
“行。”
“……”祁燃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已婚人士的快乐吧。
“对啦，刚才我收到《执意》的完成版了。虽然是我老公在我家录音室里抱着孩子做出来的东西，听着效果还不错。”
《执意》同名片尾曲终于制作出完整的成品，岑意毫不吝啬地分享给祁燃，“你听听，歌词我也发给你了。”
“不错啊，这次没有拖延，出歌还挺快。”
祁燃顺口夸了一句。他都不好意思认领，“也不能算快了。毕竟还有半个月剧就播出了。”
“没有耽误工作就好。”
祁燃连上耳机听。岑意家里搞音乐的专门布置了设备，比起专业的录音棚效果也不差多少。沈老师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抓耳，他边听边看歌词，跟着哼了一遍。
“用呼吸撞开那扇窗
血染玫瑰染红你双唇滚烫
看月光淋湿你肩膀
梦浸暖香浸透我心中渴望”
“……这歌词是你写的吗？”
祁燃摘下一边耳机，“旋律很好听。但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唱小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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