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恶与刑[刑侦](推理悬疑)——苏津渡

时间:2020-07-22 08:35:24  作者:苏津渡
  “我知道,我母亲跟我解释过。”
  “麻烦了。”
  “不,不用客气。”泰林叹口气。
  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在路边的快餐店吃了午饭,继续向北开,一直到晚上八点才接近目的地。
  此时的缅因州内太阳高悬,完全没有夜晚的迹象,要不是手机手表上的时间都显示八点钟,他们会以为现在是下午四五点。
  算上用餐时间有十小时的车程,三人没觉得太辛苦,车外景色优美,不期而遇的树林和开阔的草坪都让他们在重任中得到精神放松。
  泰林将车停在别墅的车位,热情地拉着韩乐阳上楼,小声的用中文对他们说:“就是对面二楼。”
  聂诚在关门时回头看了看,刷着橘白色油漆的二层小楼,一层有半片露天走廊,门外栽着几束花,草坪不甚整齐,红色的邮箱伫立在路边。
  “那对母女挺可怜的,母亲被丈夫抛弃,女儿身染重病,生活不能自理。我同她们见过一面,她们看起来很憔悴。”泰林说。
  他们同房东老夫妻打过招呼,动手煮了些意大利面,简单吃过晚餐,回房间休息。
  薛冰与韩乐阳一间,聂诚和泰林一间。
  “明天我想找个机会和周南聊聊,你能不能拖住范经哲,帮我创造些时间?”聂诚问。
  “没问题,这个不难。”泰林答应道。
  他们临睡前商量好大致安排,却没想到半夜时分,警察敲响了民宿的门。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聂诚就睁开了眼,他侧耳听房东踩着拖鞋去开门,听到了对方表明身份。
  他叫醒泰林,“出事了。”
  泰林用两秒清醒过来,掀开薄毯跳下床,“我们被发现了?”
  聂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还不知道,警察就要上楼。我怀疑周南做了手脚,想用警察把我们困在这里,如果我被捕,你让薛冰事不宜迟去追人,如果两人分开逃走,让她去追较安全的那一个。你先照顾韩乐阳,我后面有安排。”
  泰林急急点头,来不及说什么,卧室的敲门声已经响起。
  聂诚躺在床上装出刚睡醒的模样,泰林去开门。
  白人警官出示了警官证,视线跳过泰林落在聂诚身上,“街区里发生了□□杀人案,我们要带走那位亚裔男性配合调查。”
  泰林据理力争道:“这肯定与我们无关,你可以去问房东,我们昨晚刚到,还不超过七个小时。”
  “七个小时,够打好几炮,据目击者说是亚裔,我们必须把他带走。”
  “那也不该是我朋友,对面别墅里也住了亚裔。”
  “就是对面别墅发生了凶案,那个人已经跑了,但受害者说不是他。我们并不是针对你朋友,镇上的所有可能人员都要配合调查。他会说英文吗?”白人警官看向走来的聂诚问。
  “会,我能和我的家人解释一下吗?”聂诚说。
  “不行,我们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你们会说什么,你要是想尽快脱罪,最好别有让我们怀疑的举动。”白人警官半是劝诫半是威胁道。
  聂诚只得跟他们走,走到楼梯时,他看到薛冰和韩乐阳听到动静在门口张望,给他们一个稍安勿动的眼神,坐上警车去了当地警局。
  如他们所说,他在警局门口几乎看到了全镇的亚裔,他们被请进不同的办公室或询问室,警方了解情况后,留他们独自等待。
  聂诚在坐了一个小时后被询问了二十分钟,继而又开始漫长地等待。按理说,他的嫌疑不大,无论从时间还是动机上说都不足以构成嫌疑。
  他想起看过的美国电影,他们最喜欢搞什么犯罪心理还有侧写。
  几年前市局招了一位归国高材生,刚来时各分局骨干心里敲小鼓,觉得自己要饭碗不保,但是半年下来通过心理分析和侧写的破案率不足20%,最后还是要交给老刑警和法医,大家的心才放回肚子,连高材生自己也感叹这两项技能比起刑侦更偏向心理。
  老实说,聂诚那时动过出国读书了解一下破案新方法的念头,但后来见他惨谈收场,只好认头去摸排走访。
  他记得跟姜准讨论过这个问题,姜准对出国读书的事兴趣很大,认为犯罪心理是有前景的,怂恿他去试一试,多次表示只要他去一定陪同。姜准推荐了加拿大以及许多欧洲国家的学校,他当时还没觉得,现在想想那几个国家都挺有特点的,关于婚姻方面。
  聂诚抱着手臂,阖着眼,嘴边露出淡淡的笑容。
  也不知道姜准有没有着急,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第53章 受害
  姜准既要应对海东区内的日常案件,还要配合市局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市局收到泰林的情报后,意识到案件难度增大,将周南妻子交给齐卓雨,将周南女儿周若雪交给同样擅长审讯的姜准。
  姜准很想说他擅长的是撬开冥顽不灵的犯罪分子的嘴巴,并不擅长讯问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起初他沉下脸,拿出惯用手段,周若雪就开始哭,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把姜准搞得毫无办法。
  林敏欣提议他可以试试展现个人魅力,俗称“□□”,这个强有力的建议被祖星辉拼命拦下后还是辗转传到姜准耳中。
  多了一个范经哲,他们的工作量难度增加不说,派去的两个警员肯定遇到的麻烦更大。如果他没有理解错邵局给他的暗示,那么其中有一个就是聂诚。
  从周若雪口中得到讯息,是他现在唯一能为聂诚做的事。
  第二次审讯时,周若雪刚要发动技能,姜准立刻递上纸巾,安慰她好好配合,未来还有希望。
  周若雪哭泣的动作一僵,望着刑警队长那张英俊的面孔、冷淡的态度和关切的行为,一点脾气没有了。但她理智尚在,声如蚊蝇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周若雪对他们的问话不再抵触,坚决不开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说服她,他们需要一个契机。
  姜准想了又想,叫来了吴钩和林敏欣,让两位女警进行讯问,或者说感化。
  吴钩和林敏欣进入分局也有五年了,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警花,但是到市局审讯嫌犯还是第一次。
  两人商议半天,决定按照老套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由吴钩负责施压逼问,林敏欣帮她回忆从前自由自在的美好生活,从恼人的期末考试到拘留她时的口红色号。
  一个半小时后,两位警花顺利拿到线索,周若雪在讯问室里哇哇大哭。
  “她怎么了?”姜准愕然地问。
  林敏欣潇洒一笑,“被气哭了,在几轮猛攻下,我最后提出的电视剧是他爱豆新作品,她期盼半年多现在看不了,再加上这几天的压力,心态崩了。”
  “……”
  姜准觉得自己至少用人用对了。
  “她给我们一个skype账号,说周南每天都会用这个账号联系她们,如果她们平安出来,就登录账号接听电话。”吴钩说。
  “多谢你们。”姜准说。
  他任务完成,把账号交给技侦部门,试探性地向邵青云询问聂诚的消息,结果吃了个软钉子。
  聂诚的状况不太好,他已经在警局呆了五个小时,其他被传唤的亚裔已经被释放,现在只剩下他了。
  直到当日中午,即九个小时后,他才见到了泰林和韩乐阳。
  “我们可以走了。”泰林说。
  “周南呢?”聂诚确认韩乐阳没事,看向泰林问。
  “路上说。”泰林示意他上车,他已经把行李搬进后备箱,从警局接完聂诚后一路朝南开去。
  “我得到确切情报,范经哲飞去LA,周南逃到纽约,两人分开行动了。你之前交代让薛去追相对危险度低的那一个,这不好判断,但显然等你释放后去LA是不太来得及了。所以薛买了当时最早的一班飞机,让我送你去纽约。”泰林说。
  “她的安排没问题。对面别墅的凶案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被关了这么久?”聂诚问。
  泰林大声抱怨道:“都怪那个小妖婆!她在你们几人的照片中指认是你!你能顺利出来还要多谢你的小朋友,他真的很聪明,你们带上他是个明智的选择。”
  聂诚惊讶地从副驾驶回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韩乐阳,问:“发生了什么?”
  韩乐阳看他一眼,慢吞吞地说:“孟乔森综合征,那个女人和她妈妈。”
  住在对面别墅的莉莉和芮莉是一对母女,莉莉是芮莉的母亲,也是这次凶杀案的死者。
  警方接到报警后,发现了死于头部重击的莉莉,并在她□□的下身周围发现了□□。
  据芮莉供述,她母亲听到有人闯入家中,让她呆在屋里,自己出去查看情况,而后被小偷□□杀害。她听到母亲的呼救声,艰难地摇动轮椅出了卧室,只来得及看到对方的侧脸,是亚裔。
  她在警局指认时,在那些无辜的亚裔中一眼认出了聂诚那张,坚定地说:“就是他!”
  然而如聂诚推测,无论是作案时间、作案动机、DNA对比、指纹对比,都没有任何关联,警方觉得不可能,然而受害者女儿一口咬定。
  焦急的泰林一直在为聂诚作证,无人看管的韩乐阳只好跟着呆在警局。
  他像个透明的孩子,安静地坐在一边,无意中看到芮莉自己划着轮椅到饮水机旁,熟练地接水喝,动作自如,完全不像在人前时哆哆嗦嗦的模样,
  韩乐阳思索着,他哥哥韩乐安有许多心理学相关的书,他看过不少,一个专有名词跳进他的脑海。
  他找到那位对他十分友好的黑人女警,用熟练的英文说:“你们为什么不检查一下那个女人的体内有没有□□,或者带她去做个体检?”
  黑人女警惊讶蹲下,平视着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她根本没病。”韩乐阳说。
  黑人女警听取了他的意见,仔细观察芮莉,在她的目光下,芮莉始终安然地坐在轮椅中为过世的母亲哀悼。她虽然没有目击到她的行为异常,但是向上汇报了韩乐阳的发现,警方对她实行了医疗检查。
  检查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她母亲对亲朋好友描述的那些严重的神经、骨骼和内脏疾病一件也没有,瘦弱干瘪的芮莉是一位健康的34岁成年女性。
  警方将其列为犯罪嫌疑人,并在她房间的脏衣篮中发现了一条沾有□□的脏内裤,经检测这条内裤属于芮莉。
  “也就是说,她和周南偷情,被她母亲发现,然后她杀了她母亲?”聂诚皱紧了眉。
  “孟乔森综合征和代理性孟乔森综合征。”韩乐阳肯定地说。
  芮莉一直在装病夺得母亲和大家的关注,母亲莉莉乐于配合女儿,两人演戏般过着自娱自乐的生活,直到周南出现,芮莉或真或假地爱上周南,莉莉觉得芮莉要脱离自己的控制,于是和她反目成仇。
  “可她为什么要指认我,是周南指使的吗?”聂诚疑惑道。
  “恐怕不是,阳还没有和你讲最后一点。芮莉感觉阴谋要被识破时,曾大喊她愿意以自身拯救罪恶,只要你同意与她结婚,她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行。现在你明白了吗,她只是在那些照片里挑了最好看的一个。”泰林之前的焦急和对芮莉的埋怨全在这时化作了笑声。
  聂诚笑不出来,无奈地叹口气,对韩乐阳真诚地说:“谢谢你。”
  韩乐阳错开视线,微微摇了摇头。
  晚上九点,他们到达纽约。
  半路上泰林收到线人的情报,有人看到周南进入一家酒吧。
  他们没有直接到酒吧,先去了泰林在纽约的公寓。
  “我和阳会在这里等你。这个给你。”他递来一把枪。
  虽说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劝返,但是他刚落地不超过24小时就被拘留,不可能这么凑巧,周南逃跑得如此及时,一定是有人在给他传信。
  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揣测他们的行为模式,这熟悉的感觉让聂诚想到一个人——温北。
  温北、周南,这两人几乎同时失踪,如果温北也来了这里?
  “你有几柄枪?”
  “一柄。”
  “你留着。”聂诚把枪塞回他手中,想了想,还是把韩乐阳叫了过来,说,“温北可能在这里。”
  韩乐阳脸色微微发白,他抓住聂诚的手,说:“我和你一起去酒吧。”
  “嘿!小家伙,我还在这里了。我毕业后以后也是要当警察的,能保护你。”泰林不甘地说。
  “你要信任泰林,他有枪,你机灵点,等我回来。”聂诚说。
  韩乐阳不情愿地松开手,开始在泰林的公寓里寻找藏身的地方。
  聂诚拿着泰林的车钥匙下楼,他坐在车里扫视一圈,没发现异常,根据导航指路直奔酒吧。
  这家酒吧叫做飞翔的纽约人,灵感源自于飞翔的荷兰人,位于第五大道主街后巷,门外店内都装饰成海盗主题,吸引了不少来纽约旅游的旅客。
  大多旅客都在门前照个相,驻足进去的人不多。
  聂诚推开门,室内暗蓝和暗绿色的灯光照亮一线街角,随着他关上门又恢复街灯单纯的橘色。
  酒吧内喧哗,却不如何吵闹,他点了杯低度数的酒,坐在靠墙的位置观察整个酒吧。
  正对着他的是一面手绘腾于云上的飞翔荷兰人的壁画,坐在壁画下面长沙发上的是一群三十岁以上的男女,男人以光头和长发为主,女人画着浓妆打着唇钉,是很有特点的一类人群。
  坐在长沙发旁边两人座的情侣不时对他们报以厌烦的目光,从穿着和说话时的口型来看,似乎是来自英国的旅人。
  靠近门口较清净的位置坐着一家四口,两个孩子的年纪在小学或初中,面前摆着两杯苏打水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酒吧的上座率在百分之八十,大部分客人都是以上三种情况。
  最里侧那面墙除了厨房、卫生间、储藏间,还有一个通道,挂着“仅限员工”的牌子。
  他还没看到周南的身影,情报有误或者在他赶到之前周南已经离开了?
  聂诚寻找酒吧内的亚洲面孔,再挨个打量一遍。
  他注意到坐在吧台前的女人有几分面熟,三十五岁左右,长发,眼尾有一枚小痣,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