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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抹茶青团

时间:2020-07-24 10:28:23  作者:抹茶青团
  “这算什么爱情佳话,”叶翎嗤笑一声,心心念念着清酒甘甜,起身要去拿玄洲手边那盏,身形摇摇晃晃的,“少诓我。”
  玄洲将身形不稳的人一把扶住,左手揽在盈盈一握的腰间,垂眸低笑,“仙君这酒量,着实堪忧啊。”
  平生第一回 饮酒,醉意猝不及防地涌上来,叶翎脑袋昏昏沉沉,身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他只觉得身边一股冷冽幽香有些刺鼻,晃着身子将人推开。
  眼前景物晃动不停,叶翎意识到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了,平复着呼吸朝人拱手作礼,不顾身后人呼唤,回身便朝来时方向低头走去。
  未曾想刚走几步就撞上一个扎实坚硬的胸膛。
  前来送饭的景曦手中还拎着一屉食盒,被人闷头一撞险些脱手;足足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面前双颊粉红、眼神迷蒙带着水汽的人,是他师尊。
  仙尊玉洁,高不可攀,此时却柔若无骨般靠在他身上,方才似乎撞到鼻子了,在他怀中又软又轻地“唔”了一声,脸在他胸膛处来回蹭着。
  景曦身子一僵。
  “师、师尊......”
  叶翎突然踮起脚,双手环住景曦脖子,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两具身子紧紧相贴,不知是谁的心在飞速跳动着。
  “小曦。”仙人在他耳边哈了口气,嘴边分明是清冽酒香,却如汹涌怒火将他的半边身子点着,耳垂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只听人继续说着,语气有丝丝委屈:
  “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杀我吗?”
 
 
第18章 Chapter18
  朝霞初照东方,透过半边云层柔柔洒落青草地面,叶片上的露珠晶莹,反射着浅金色的光影。
  相比于众弟子居住的灼白院,掌门仙尊的住所要更加僻静幽深,景曦端着醒酒汤向深处走,一路上只遇到寥寥奴仆,不多时向右一拐便到了叶翎的青竹院。
  霜月仙尊参加仙门大会也算是一大奇闻,天星门唯恐招待不周,不仅为他挑选了林叶繁茂的院落,知他喜竹后还特意命其为“青竹”。
  景曦端着药碗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丝毫动静,想必是叶翎昨晚醉酒还没醒来。
  想到昨晚种种场景,青年睫羽低垂,手腕一颤,碗中汤汁晃了晃。
  昨晚本是奉宗主之命给叶翎送晚膳吃,结果他在庭院、房中和后院都寻人无果,最后还是意外在后花园看到通往后山的草地上,有一排人刚走过的印记。
  夜色渐晚,他沿着脚印一步步向前走;突然,昏暗中只见一道熟悉身影向他飞奔而来,不及他反应,那道纤细身影便直愣愣地一头撞在他身上。
  酒香满怀。
  他见过不苟言笑、清冷高洁、甚至是温柔带笑的叶翎,但如此眸中带水、醉颜微酡的师尊还是第一次。
  当时他愣在原地,也不知手中食盒是如何掉的,全身注意力都聚在怀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醉后的叶翎宛若一只粘人的奶猫,起初埋着头,在他怀中嘟囔着轻蹭还不够,后来索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许多醉话。
  具体内容他只听清了一两句,却清楚的记得每一次,男人微凉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滚烫的耳垂。
  “......”
  屋内传来一道微弱的闷哼声,青年及时断了念想,摸了下依旧温热的碗壁,抬手轻扣三声屋门,“师尊。”
  屋里很久才传来应答声,“......进来吧。”
  脑袋还针扎似的阵阵痛着,叶翎将脸埋进掌心,心中正检讨自己不该喝酒,就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景曦依礼问候后将来到床前,在叶翎的注视中蹲下身,左手拖着碗底,右手用银勺在药汁中搅拌两下,挖了半勺递到他面前,“醒酒汤已经放凉了,师尊喝些吧。”
  叶翎一偏头,“你脖子怎么了?”
  “飞虫咬的。”
  宛如荒漠中的一朵玫瑰,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过于惹眼的印记;叶翎看着那排红印,半晌后愣了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颊一红。
  哪里是什么飞虫咬的,这排牙印分明就是他咬的。
  某些难以详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叶翎声若蚊蝇地吱唔一声,有些尴尬地问道,“我昨天......说什么了吗。”
  “没有。”
  青年长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就在祥和却尴尬的氛围中喝完了一整碗汤药。
  到了时辰便有奴仆将早膳送来,见景曦在此,叶翎索性就命人再上两份餐点,又叫家仆去把余怜叫来一同用饭。
  不多时,余怜面带微笑地进了屋内,看见景曦站在一旁并不讶异,依次同两人问过好后,便坐在叶翎身边吃饭。
  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叶翎只草草垫了几口就吃了半饱,两名弟子见他不再动筷也纷纷放下筷子,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叶翎走到墙边将衣柜打开,从包袱中取出一件纱衣和一把佩剑,分别递给两人。
  他本想在路上就把剑给景曦,但一路事发突然,直到现在才有适当的机会。
  至于余怜的纱衣,是叶翎偶然在原身的暗室中找到的;虽然其金丝线与上古神凰的羽毛无法相比,却与那金羽软甲有异曲同工之效,可抵挡刀剑,对于余怜这样的防御性选手十分有益。
  更重要的是,叶翎若只给景曦一人赠礼,以他多疑的性格和两人如履薄冰的关系,难免不会多想。
  在两人不可思议的神情中,叶翎将佩剑纱衣的功效与特性分别与两人细说,然后转头道,“从前不让你们参加仙门大会,是想让你们一心放在修习而非虚名,如今你们也到了出师的年龄,有些场面也该经历一番了。”
  “过两日便是大会决赛,希望这些能助你们一二。”
  “谢师尊!”
  “好了,景曦先去准备待会的比试,”叶翎不再过多解释,挥手让景曦先离开,“我与余怜有些话要说。”
  待青年关上房门,余怜便赶忙起身,急急道,“师尊,我不愿出师。”
  “谁说要赶你走了,”难得看到余怜失态,叶翎失笑道,“不过是告诉你多提防玄洲,保护好自己身份。”
  连司尧都无法看破的妖族身份,阿幽却能一眼识破,而他又与玄洲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难免玄洲也同样能察觉。
  小心些总不为过。
  俊秀青年松了口气,脸上重绽笑容,思量片刻后,没由来的问了句,“师尊今年生辰想要什么?”
  原身生辰就在景曦的三日前,但原身没有过生辰的习惯,所以原书也只一笔带过;作为同样不过生辰的人,叶翎一时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心中挂念着今日比试,应了句“不要铺展浪费就好”,便同余怜一同下山去往擂台处。
  淘汰赛进行到第六日,剩下的选手个个实力强劲,因此观战人数不仅肉眼可见的增长,就连比赛场地也成倍的扩大。
  景曦的比赛在第二轮次,而叶翎与余怜到场时,第一场比赛尚未开始;三人再次碰面后一同来到第一擂台旁,看到不远处即将出战的云锡。
  作为去年唯一的不败者,云锡的对手是此次大会中最大的黑马严晋——作为修习者一路斩兵杀将,在各大仙门弟子中杀出重围,成为各家宗门的热门抢夺选手。
  面对劲敌,云锡还是往常般心慵意懒,耷拉着眼梢,嘴里叼着尾巴草,随意找了处石墙斜靠着,闲适地晒着太阳。
  “你就是云锡?”
  一道身影挡住光源,云锡不耐烦地皱皱眉,掀起一只眼皮,看着面前肌肉紧实的青年,咬着草根懒懒地问道,“你谁啊。”
  “听说你便是司尧仙尊座下的唯一弟子?”严晋冷冷一笑,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我今日便是来取代你的。”
  “废物不配做司尧仙尊的徒弟。”
  云锡吐掉嘴里的尾巴草,慢慢站直身子,如黑夜里竖起毛进攻的猫一般,他缓缓眯起狭长的桃花眼,眸中划过一丝杀意,片刻后缓缓吐出二字。
  “找死。”
  “你们在干嘛?”
  两人身后响起的司尧威严的轻呵声,身后跟着叶翎一行人。
  两名青年见到司尧后皆是一愣,严晋立即收起周身戾气,转身恭恭敬敬朝司尧行礼,谦声道,“弟子严晋,拜见宗主。”
  司尧淡淡“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云锡,“马上要比赛了,准备好了没?”
  云锡站直身子,“禀师尊,准备好了。”
  “宗主请留步!”见司尧问候完云锡转身便走,严晋急忙出声道,“大会有规定,若散习者在前五能有一席之地,便能自行择师。”
  “严晋不才,到时还请宗主不要嫌弃......”
  “等你进了前五再说吧,”司尧出声打断,略微偏头,语气有些不悦地朝着云锡道,“还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不比了?”
  “是!师尊!”
  -
  擂台下的观众席人声鼎沸,有不少败与严晋手下的人在为云锡摇旗呐喊,也有不少看好他的在高声助威。
  两名青年分别在擂台两侧隔空向相望,四目相对,空气中不知擦过多少无形火花。
  “我宣布,比赛正式开——”
  随着半声令下,只见东侧一道黑影鬼魅般朝前冲了出去,身如虚影,快的让人反应不及。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迂回作幌,这道身影笔直朝前冲了出去,目标只有一个。
  下一刻,西侧的身影也一并动了;与黑影相撞的同一刻,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朝着观众席飞去。
  “啪!”
  有反应快的人高呼道,“严晋要出界了!”
  当人即将飞出擂台的前一秒,那道黑影在同一时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严晋身后,几乎是踩着过界线,再次将严晋一掌击出。
  “啪!”
  “啪!”
  “啪!”
  连佩剑都不曾拔出的比试,自仙门大会还是头一遭,众人看着一路傲慢无礼的严晋此刻毫无还击之力,心中暗自发凉,尤其是那道黑影的手下败将,心中无一不暗暗庆幸。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去年唯一的不败者,但依旧难以将台上招招狠辣的黑影,同整日叼着根狗尾巴草的青年混为一谈。
  当严晋的惨叫声越发凄厉、甚至连“认输”二字都说不出口时,众人突然意识到:
  云锡不是要打败他。
  他是要杀他。
 
 
第19章 Chapter19
  坠落重击声响彻四周,观众席一阵死寂。
  不足一盏茶前还目无余人的严晋,此时如濒死的旱鱼般瘫在擂台中央,身体肉眼可见的猛烈抽搐,腕骨与脚踝上透骨的伤痕骇人可怖,殷红鲜血淌过小麦色皮肤,一点一滴染红了木质台面。
  几步外的青年慢慢直起身子,胸膛极速上下起伏,脸色发白;他低低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弃如弁髦般丢掉手中滚着血珠的匕首,缓缓来到严晋身边,俯视着战栗不止的人。
  鸦雀无声中,青年轻蔑一笑,眸中冰凉:
  “你该庆幸这比试规定不让杀人,不然你连被我蹂//躏的资格都没有。”
  高台上负责监察的仙人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将手中茶杯摔掷在地,抬手召来佩剑,起身欲要上前呵斥。
  “谁教你在比试中杀人的?”
  一道纤长身影挡在云锡身前,司尧负手而立,面色冰凉,冷冷望着浑身煞气的青年。
  云锡身体一僵,眼中杀意转瞬即逝,回身看向司尧时,勾人的桃花眼中立即染了层慌张无措,“师尊——”
  “跪下。”
  “师尊,我——”
  “大胆孽徒!”司尧眉心一抽,抬掌一挥,擂台中央的青年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恶意伤人,你可知错?”
  云锡咬牙,朱红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弟子不认!”
  “好、好、好,”向来温润平和的司尧接连说了几句“好”,面露怒色,高声呵斥道,“我以玄青宗宗主的名义,取消弟子云锡的参赛资格。”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鞭杖五十!”
  “是!”
  “监察大人,”高台上一名小厮走上前,递给男子一杯温茶,恭声问道,“此事需禀报仙督大人吗?”
  “不急,”男子摆摆手,看着司尧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阴测测道,“这招‘苦肉计’用的倒是好。”
  “去看看台上的,别死这儿了。”
  小厮领命,急急唤来医者,两人小跑到擂台旁,检查一番后,白衣医者叹息一声,用全场人都能听清的声音朗声道,“性命无忧,只是四肢筋腱寸断,日后怕是无法行走了。”
  众人一片哗然。
  于修习者,一生意在匡扶正道、铲除奸邪,而严晋只因一场比试而沦为废人,比直接杀了他还要屈辱。
  直到几名壮汉将口吐白沫的严晋拖下去、判官宣布下一场比试即将开始时,大多看客还沉浸在震惊中。
  “宗主这么生气,你说云锡师兄会不会被逐出师门啊?”
  “恶意伤人乃比武大忌,云锡师兄又代表宗门脸门,此事不会轻易了了。”
  “私下妄议师长也为不敬,”叶翎头也不回地冷声提醒,上前两步走到景曦身边,“你专心比试,方才的事情宗主自会处理。”
  “是。”
  闻言,景曦一脸凝重有所缓和,持剑来到来到擂台前。此战他的对手是奇明宗的大师兄米路,以出击迅捷闻名,却不善防守。
  应战男子身材比景曦要矮上一些,却极为精壮,上台互相行礼时,面上带着淡淡微笑,“早闻景公子大名,今日有幸一战。”
  景曦略一颔首,手握剑柄,如草原中觅食的野豹,一双漆黑眸子紧紧盯着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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