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观察到主线人物【谈静流】的好感值下降5点,当前好感值为5分,请玩家再接再厉。”
……他已经任命了,他现在倒是挺好奇这个分数能不能直接刷到负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追我文的读者都有点惨,现在算一算上次断更是双十一的时候,马上端午了,有假期了,只要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应该还好,这段时间加班太严重,这周找个时间调休一下
第六十五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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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到谈静流那里住,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农户家里而已,看上去似乎是他临时找的住处。
“恩公,快进来吧,就是这里了。”谈静流边说着边推开了身前的门。
谢庭寒听着他左一个恩公右一个恩公的也是别扭,忍不出出声打断道:“你也别叫恩公了,叫我……”谢庭寒突然一顿,话说他现在是不是不能说自己叫做谢庭寒了,毕竟这个时代的上京的的确确还有一个小谢庭寒在。
“怎么了?”谈静流推开卧室的门忍不住回身问道:“不过一直恩公恩公的叫的确是不太好,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谢庭寒沉默的思索了一阵子,最后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叫我韩廷吧。”
“韩廷。”谈静流把这个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下,眸子中一道暗光一闪而过:“那我就叫你韩大哥好了。”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吟吟的样子显得整个人又可爱了几分。
不过谢庭寒可不认为这个小狐狸是真的真心实意把自己当成什么“韩大哥”。
谢庭寒走进屋子,外面的天已经全黑,屋子里看起来有点暗,谈静流往里走了两步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烛光晃晃悠悠的照在屋子里,谢庭寒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略显简陋的环境了。
简单的环视了一周,屋子不大不过该有的倒是都有,屋子里侧有一张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下两个人。
“那个,刘伯应该已经休息了,老人家睡得早,要不韩大哥今天就和我挤一挤吧。”虽然嘴上说着让他一起挤一挤,不过那略显僵硬的脊背让谢庭寒一眼看出了他的抗拒。
他倒是也懒得强人所难,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子:“算了,我看外面有一个石头桌子,今天晚上我在那里将就一晚吧。”说完也不等谈静流反应便一个人转身出了房门。
“诶?……”谈静流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比他高出一个半头的青年就那样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微微侧身手肘撑着石桌子闭目养神起来。
他不由得也松了口气,老实说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谢庭寒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看着什么重要的人一样,不过又不是看朋友的眼神,总让他心里觉得很奇怪。
把他带回来只不过是因为和他比试的那位公子说到的上京的那位谢侯爷而已,还不知道这人与那谢候是否真的有关系,他此次上京如果真的能攀上谢侯爷,那对他来说之后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一些了。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坐着的那人响起了说话声:“快进去吧,天气凉,别凉出病了。”
谈静流一顿,缓缓道:“好。”然后转身轻轻关了门,谈静流有一丝丝错觉,他觉得谢庭寒好像是知道自己防备他一样,虽然觉得有一丝抱歉但是毕竟他现在孤身在外,一个人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想到这里内心的那一点点歉疚便消失不见。
第二天谈静流是被院子里的舞剑声吵醒的,他自己也奇怪,没想到明明门外就有一个可能觊觎自己的人,结果他居然睡了最近几天的第一个好觉。
谈静流缓缓的推开了窗,朝阳透过窗子缝隙投了进来 ,一时间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等到缓过来的时候视线便不自觉的追着阳光下的那个人。
他不得不承认谢庭寒的确有一副他羡慕的皮囊,俊朗而英气,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一种正直阳光的感觉,尤其是舞剑的时候,整个人散发从手臂到腰腹都散发着力量美,更显得人尤为的挺拔。
这一点不像他,他的面皮过于柔弱柔美了一些,整个人的骨架也偏瘦弱,总一副弱柳扶风病病殃殃的样子。
可能是谈静流太过于专注,谢庭寒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得朝着视线的方向望了过去。朝阳透过窗子的缝隙打在谈静流的脸上,迎着他本来就透白的肌肤更通透了一些,或许是在想事情又或许是起的太早,谈静流的视线多少有点恍惚。
谢庭寒放下手中的剑朝着谈静流的方向走了过去,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那人的头:“没睡好?是我吵醒你了吗?”他到不是故意想和人拉近距离,主要是谈静流那略带柔软的眼神让他一瞬间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手不自觉的就在对方的头上揉了揉。
当手触碰到对方的发丝时,两个人都目所能及的僵硬了一瞬,谢庭寒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放下了手腕,不自觉的咳了咳。
谈静流看了看眼前略显窘迫的人突然觉得心情没来由的有些放松。
“叮咚,观察到主线人物【谈静流】的好感值上升5点,当前好感值为10分,请玩家再接再厉。”
突如其来的系统音让谢庭寒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韩大哥,怎么了?”虽然说都是叫韩大哥,但是此时谈静流的称呼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真诚。
“没什么。”谢庭寒赶忙调整好心情,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谈静流高兴了,但是加分这一点总是好的,想到这里他一扫昨日连续被减分的阴霾,顿时好心情了起来:“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韩大哥给你做。”说着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诶?”谈静流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依旧是君子远庖厨的年代,会做饭的男子还是一个看上去是富家大族的公子哥的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相信他能烧出一顿什么美味的佳肴。
不过看着谢庭寒那开心劲儿,谈静流觉得自己还是别没趣的泼冷水了,故而露出了自己招牌般的微笑:“好呀,韩大哥会做什么?你做什么我都吃。”
谢庭寒听着他这恭维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小狐狸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就站在那等着吃就行了。”
谈静流被他这一声出其不意的“小狐狸崽子”晃得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愣在那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反应,主要是他实在没有被人这么称呼过。
谢庭寒也发现自己有些失言,不过既然话已经说了出去那么想要反悔也是不容易的,略微不自在的咳了咳便转身对着谈静流道:”这里油烟大,你去外面等着吃就行了。“
“嗯。”谈静流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行动上可一点都没有动作,就只是找了个小凳子坐在那里,时不时的伸长脖子朝着谢庭寒翻炒的锅里看去,脸上尽量保持镇定,不过那眨呀眨的眼睛还是泄露了他的好奇和惊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锅子里翻炒的食物逐渐散发出香气来,连一早起来的农家伯伯都闻着味找了过来,谈静流更是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向谢庭寒的锅子里,他是真的惊讶到了,这人真的和谢候会有关系吗?不然堂堂一侯府公子难不成每天还要学烧饭不成?
谢庭寒当然知道谈静流心里在想些什么,想当初他第一次被谈静流命令做菜时就烧了一手好菜,当时谈静流还惊叹了半天,毕竟虽说是指使他烧饭,但是其实他也没指望谢庭寒真的能做出什么东西来,充其量不过是没事儿找事儿的闹着玩罢了,不过却没想到谢庭寒居然真的烧的一手好菜。
谢庭寒还记得当时谈静流一边优雅的夹着菜一边调侃他:“难不成谢侯爷在你小的时候就发现你是个烧饭的奇才,所以想要培养你做个火头军不成?”说着似乎是也发现自己说的话好笑,一边咬着筷子一边看着他露出狐狸笑:“那可不行,你可不能给其他男人烧饭。”
谢庭寒还记得自己当时略有些无语的拿着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别闹,吃你的饭。”
想到这里谢庭寒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我小的时候我爹觉得我是个烧饭的奇才,所以想让我长大以后做个火头军。”
“啊?”谈静流听到他的话整个人都有些凌乱起来,谢庭寒看着那人好像信以为真了的表情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谈静流也发现那人似乎是打趣寻自己开心的,顿时气得瞪了他一眼。
谢庭寒发现虽说谈静流似乎少年时期心眼儿就比别人多,但是到底还是单纯了一些,相比之下有些话还是更容易相信人,不过这样下来也更有趣了。
农家伯伯因为一大早还要去田里干活,所以谢庭寒给他装了一些吃食后那老伯就离开了。这院子里便只剩下谈静流和谢庭寒二人。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面对面的吃着饭,谢庭寒不经意的问道:“话说你昨天参与那比试难不成是真的想与那花魁娘子春风一度不成?”
谈静流没有料想到他会说这个顿时稳了稳心神道:“怎么会?只是听说那月鸣城虽地处边界,但其实文风盛行,而那花楼其实也是久负盛名,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诗文大会,大会的优胜者表面上看上去只是得到了那花魁娘子的一段相伴的时刻,但是实际上这优胜者的名字也会被广泛传播。”
“而我今年要上京赶考,所以取的这诗文榜首的位置,以后进京了结实达官贵人或是拜个老师也要方便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说个话啊,单机码字太孤独了
第六十六章(捉虫)
##66
谢庭寒不动声色的搅动着碗里的饭,像是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你想当官?”
“不行?”
“没有,随便问问。”谢庭寒拨动了几下碗里的饭菜:“就是好奇,看你年纪不大居然也想入朝为官吗?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出将入相,谁不想呢?哪里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谈静流淡淡的答道:“不过,有些时候的确会有一些你不得不做的理由驱动着你罢了。”说完也不再答话,静静地低着头继续吃饭。
“那你什么时候启程?”
“一会儿就要走了,想来还有些舍不得韩大哥,不过江湖路远总有一别,我们以后有缘还会再见的。”
这话算是彻底堵住了谢庭寒想要和他一道启程的邀请,委婉的就差在眼前写着“好走不送”四个大字,堵得谢庭寒一阵无语,不过对于谈静流来讲他们的确是初识,自己没有必要一直粘着人家。
谈静流的效率倒是高,这边刚说完要走,那边就开始收拾起了行李,他本来东西就不多,不消片刻便打包好自己的小包裹背到肩上,对着斜靠在他房门边的谢庭寒一鞠躬道:“还是多谢韩大哥的照顾,不过我也的确该启程了,有缘再见。”
眼前的少年清丽且干净,眼中还透着他身为丞相后不曾有的闪光,像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其实说来谈静流的一生在原著小说中算是平凡而又坎坷。
他一出生便被抛弃在一户中年无子的农户家里,从小缺吃少穿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好在那户人家自己没有孩子,对他倒是多了几分真心,然而在谈静流5岁的时候,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上山的时候被狼咬死了,而那户女主人本就重病过度,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便撒手人寰。
村里的教书先生可怜小谈静流年幼便没了亲人,因此便收留了他,教他诗书礼仪,然而这个严肃刻板却又好心肠的老先生也在谈静流14岁左右时候归了天,从此谈静流便又是一个人。
而一个本就长得出奇好看的小孩子,无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不安全的,因此小谈静流从小心思便比人多了一重,毕竟要在一个人的时光里保护好自己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大多数的村里人还是善良的人居多。
15岁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谈静流无法在村里靠农活养活自己,也无法一直接受村里人的接济,便一个人上京赶考,好在不多时便靠着自己出众的才情名扬整个上京城,但是事情总有两面,才名远播也带来了诸多嫉妒,自然也为他带来了诸多麻烦。
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想要在京中站稳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其中的难处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而谈静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一夜之间突然摆脱了从前的单纯,做事也开始杀伐果决起来,逐渐的在官途中找到了门路,从此官运亨通混得风生水起,当然这也和戛然一身的身份有关。
那个时候小皇帝刚刚登上帝位,正是用人之际,然而当时朝堂上三朝元老的老丞相依旧把持着朝政,这让本就野心勃勃的澹台策如何能忍,多次博弈后谈静流成功成为了云起史上年纪最轻的丞相,而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在这个位置上成功的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似乎才是这篇小说的开始,之后的日子谈静流经历了洗华门事变,带着皇帝远逃他国,而又在异国他乡被自己曾经宣誓效忠的皇帝夺去了贞操,不知道当时的谈静流内心又是作何感想呢?
虽然小说中描述最后谈静流带着皇帝重夺帝位,但是那样的日子真的是他最后期望的吗?
谢庭寒总觉得这个故事似乎只是谈静流人生的一个段落,就好像故事中本就也没有细致的描述过谈静流坎坷的儿时一样,谢庭寒觉得谈静流重回云起之后应该也不会是这个故事的结局,或许这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而已。
看了看眼前这个刚刚失去了亲人,内心中还充满着戒备警惕,但是眼中又满是美好憧憬的年轻人,谢庭寒突然心中一软。
曾经的他只看到这个人多疑狡诈的外表,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才造就了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面露悲伤的他,就好像内心早就在从前就被人拿着砂纸狠狠的打磨过一般,所以才会无论何时都能那么平静。
而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和那个谈相的巨大差别,这种差别没来由的让他心中涌起了几分心疼:“路上小心。”
谢庭寒靠在门边嘴角露着略带宠溺心疼的微笑,看的谈静流心里一颤,从来没有人给与他这么强烈的情感反馈,他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知到他似乎觉得自己很重要,但是为什么才见过一面的人会有这种反应他不得而知。
所以最后他略显不知所措的落荒而逃了。
“砂,砂,砂。”树林里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之外便是脚踩在青草上的声音。谈静流走在林子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忍不住的看向他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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