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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直播 [穿书]——笔间无涯

时间:2020-07-24 10:45:41  作者:笔间无涯
  “你!”谢庭寒再傻也知道对方其实早就认出了他,最开始看着他的脸怔住的表情绝不是做伪,那现在这是怎么着?打击报复?装不认识?
  谢庭寒把人往身下一压:“谢家嫡子客死他乡尸骨未寒这才几年,谈大人守寡受够日子了吗?”
  “我守哪门子寡,他死之前可是就和我和离了,我俩没关系,况且都这么多年死了的人总不会突然活过来,我一个人守寡有意思吗?”
  “所以你TM就夜夜笙歌?”
  “嗯哼,有什么问题吗?连你都是我夜夜笙歌,歌出来的。”
  谢庭寒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他是真的要被气到了,“死了这么多年”是他不对,但是这个他能控制的了吗,他回来了还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找他。
  “你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找个时间给我遣散了,你TM之前都和谁做了什么我就当不知道。”
  “呵,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在我这里连你都是我的,居然还想命令我?你当你是谁?”谈静流眼眸中寒光一闪,张嘴就要撵人出去。
  谢庭寒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拉着人翻身就是一滚,挥手挥灭近前的蜡烛,整个屋子顿时昏暗了一半。
  “你真的碰了他们?”
  “谁知道呢?”
  艹,谢庭寒一下松开钳制谈静流的手,往旁边一躺碰都不想碰到对方,他心里现在堵得难受。
  “还做吗?不做就滚到地上去,别在我床上占着地方。”说话声音一贯的懒洋洋,但是听语气倒是有几分认真。
  谢庭寒黑暗中白了对方一眼,他现在心情特别差,并不想和对方说话。
  床上的被子抖了抖,往自己身上就是一盖,重新挪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这翻来覆去他可还累着呢,等睡醒再和他理论。
  看着身边的人完全没有要下去的意思谈静流静默了两瞬,最后无声笑了一声后倒是也没真的赶人下去,看了看身旁的人,谈静流缓缓的闭上了眼。
  他这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房间四周的蜡烛燃了一晚早已经燃尽,紧闭的房门和窗子也看不出来外面的天气是好是坏,没有什么光亮的房间昏暗的发紧,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傍晚。
  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谈静流很久没有感受到,朦朦胧胧间眨了眨眼睛,看着身旁躺着的人开始还一个惊慌,他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同床共枕睡到天亮了,待看清身旁人的样貌,谈静流略微稳了稳心神。
  那人的面容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变化,成熟中透露着一丝少年气,和记忆中的那个人越发的相像了。
  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对方的面颊,眉眼,眼睛,鼻子,这张脸的确是他记忆中熟悉的那张脸。
  谢庭寒其实早早就醒了,只不过看到谈静流还在熟睡便接着闭目养神,结果倒是没想到对方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
  感受着脸上拂过的手指,那指尖略微冰凉放到脸上并不好受,但是至少可以证明谈静流大概是知道他回来了,只不过现在因着什么原因不想理自己而已,但是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结果还没等他自我感觉良好完,一个巴掌又扇了下来,这次力道没有昨天那么大,但是也是把人打懵当场:“谈静流你打上瘾了是不是?”
  “醒了就赶紧滚出去,本王要上朝了。”
  他上不上朝和我睡不睡觉有什么关系?
  “你——”谈静流下一句话还没开口,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扣了几下,一个有些矫揉造作的男声在外面传来:“大人可起了,这天可不早了,再不起可就要误了时辰了。”
  门外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这几声差点让谢庭寒把昨晚吃的饭呕出来,也难为谈静流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听完,这声音也有些过于娘炮了。
  “进来吧。”谈静流起身下床,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打开,一溜人手里拿着布巾水盆和换洗衣服鱼贯而入。
  那打头的人看到谢庭寒还有些诧异,不过倒是马上调整好了状态,朝着谈静流的方向娇滴滴的道:“大人时候不早了,让晚晚服侍大人更衣。
  谢庭寒听到这一声晚晚实在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他一手拄着头,一手放在身侧斜躺在床上就看着那个”晚晚“给谈静流梳洗换装。
  也难为谈静流在这种热情的服侍下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果然是个狠人。
  那自称晚晚的公子早就留意到谈静流房里的这位公子,毕竟谈静流可从来没有让谁留宿过,这人虽然昨天才到,但是看上去大人似乎很是喜欢他。
  晚晚暗中瞟过去了一眼,床上的谢庭寒百无聊赖的侧躺着看着这边,身上穿的还是他自己的那套锦衣劲装,显得人宽肩窄腰很是精神,有一种男子的阳刚之美,和谈静流倒是两个风格。
  难不成永嘉王喜欢这种?晚晚忍不住瞟了谈静流一眼,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谈静流本人就属于柔美那一挂,一般人好像的确也很难美过谈静流。
  晚晚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就不信会有男人不喜欢温柔乡。
  “你还不滚回你的住处,还想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吗?”收拾妥当,谈静流转头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得,正主都走了他在这里也着实没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谢庭寒坐起身看着还站在房间里的晚晚笑道:“难不成这位晚晚公子也想服侍在下更衣?老实说恕在下眼拙,晚晚公子难不成是谈相爷的贴身小厮?”
  “哼!你才小厮,就你这等货色还想要小爷我伺候你,你倒是想的美,我可是镇远将军的幺子,伺候你?你也不怕折了寿。”
  闻言谢庭寒倒是挺惊讶:“呦,没想到来头还不小,镇远将军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想来也是骄傲的紧啊。”
  “你!”那个叫晚晚的有些气急,谢庭寒虽说言语上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说那话的口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讽刺意味特别浓。
  将军幺子脾气倒也不小,有气贯不会白受着,小手一抬照着谢庭寒的脸就要挥巴掌。
  “嘿,你们这毛病都是和谁学的,怎么现在都流行抬手扇人巴掌是吗?”谢庭寒一把抓住对方企图行凶的手,但是晚晚也是个倔性子,你抓住一只手,他就用另一只手打。
  “你没完了是不是?”要说这晚晚看着谈静流的眼神是个人都知道对方什么想法,他这正宫还没发难呢,这企图上位的小三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谢庭寒倒是也没忍着,两手抓着人的手就给晚晚扛到了肩膀上,往床上一摔,一把撕过床幔照着人的手对给人反手绑了起来,末了还往床上一推,那晚晚彻底像只仰了头的乌龟怎么都翻不起来。
  看了看自己丰硕的成果,谢庭寒舒了一口气:“得,畅快。”
  男绿茶也是绿茶,不能姑息,嗯,不能姑息。
  
 
第八十四章
 
  ##84
  把人往屋子里一锁,回头谢庭寒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好不容易又回到了这个云起怎么着也得出去看看。
  人刚走到谈府门口还没等门房过来拦他迎面就和一个人撞了个照面。
  “你——”来人后面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里,不过他恢复的也快,刷的一声展开折扇看着谢庭寒上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啧啧啧,别说,还真像。我就说那谈静流怎么今天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合着是遇到了个这么可心儿的。”魏明谦那评头论足的架势就像是看着哪个买来的小倌一样。
  谢庭寒嘴角抽了抽也懒得搭理他,自从知道魏明谦这人还和姬无玥有牵扯他就对他彻底起了疑心。
  要说魏明谦在云起呆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干他可是一点都不信,就凭对方当初在北疆的时候能够一下子就找到自己,就证明这人着实不简单,当初是事出紧急他来不及细想,现在看来可全是疑点。
  他可不信谈静流和魏明谦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位公子说的话再下倒是不太懂,在下是像谁呢?”
  谢庭寒就站在那里抱臂看着魏明谦,眼角向下望着对方。
  魏明谦一开始还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姿态,到了后来却越发的不自在:“你,你看着我作甚。”
  被人这么一直盯着是个人多少都会有些慌张,魏明谦先是用折扇挡住脸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又抬起头来重新看了看谢庭寒,人就是这样,即使再熟悉的人不见面的时间久了都会产生一些陌生感,再见面的时候总感觉那个人和自己记忆中的不像,况且谈静流这几年四处搜罗长相相似谢庭寒,魏明谦还真的见过长相上相差无几的,初见之时连他都以为是不是真的谢庭寒从棺材板儿里出来了,不过后来发现这人和人之间气质性格还是有出入的。
  所以一开始看到谢庭寒,他也只道这又是谈静流在哪里找来的替身,毕竟他当年可是亲眼看着谢庭寒死在眼前。
  没错,那晚他也在仓前,亲眼看着谢庭寒挡在谈静流面前死掉,尸体渐渐的冰冷僵硬,算起来当初埋葬谢庭寒也有他的一份儿功劳。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的雨幕里,仓前的一做后山上,满身淋到湿透的谈静流手拿着一块找来的木板混在雨水和泥土里全然不顾的挖着坟。
  脸上的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魏明谦相信那只是雨水,因为谈静流满脸都毫无一丝悲伤的气息,只是那面无表情中再无一丝人气,就好像他手里挖的不是谢庭寒的坟而是他自己的一样。
  全身死人的气息,和他说话也不理会任何人。
  “喂!这大雨天的你发什么疯,换个日子埋人而已,你是着急给他埋了还是怎么的?”魏明谦在一旁打着伞看着那个人一身的白衣逐渐被污泥染得面目全非。
  但是那人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雨水浸透衣衫,白衣贴着纤细的身体,但是那发了疯刨土的样子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个羸弱好欺负的人。
  “我说,你要是真的想挖你也让我过去给你打把伞吧,我看着你挖还不行吗?我不帮忙。”魏明谦有些无奈,打着伞的手往那人头顶凑了凑,但是迎接来的却是对方冰冷的视线。
  “滚!”
  “嘿!我是看着和你还有点亲戚关系才来关心你的,你真当我喜欢热脸贴冷屁股是不是?”
  谈静流却没有被这句话动摇一丝一毫:“在没有排除你的嫌疑之前,给我滚远点。”
  “我——”魏明谦差点被气笑:“不是,我帮忙还帮出不是了是吗?合着你现在还以为我是凶手是不是?”
  谈静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答话,继续埋头深挖起来。
  “喂!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就是来看看,来看看!我犯得着追杀他到这么远吗?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况且他来又不是给你添乱的,我至于这么多此一举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傻小子对你情根深种断然是不会把你的行踪告发的,我犯得着还找杀手吗。”
  道理谈静流都懂,但是对方来此的时机太过于凑巧了,他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所有人……都有嫌疑。
  又是一下木板砸入泥土里,溅起泥泞飞向了那张精致的脸庞,但是那人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全然不在意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继续深挖,其实还有一个人有嫌疑……
  澹台策……
  魏明谦思绪理了理略微久远的回忆,抬头又仔细的看了看谢庭寒,不得不说他这么一看倒是真的找回了些从前的记忆,那眉眼和那看人时候的眼神,越发的让魏明谦觉得有丝熟悉。
  “谢…谢庭寒?!”
  “呵。”谢庭寒收起环胸的手臂似笑非笑:“我怎么敢自称谢小侯爷呢,我就是永嘉王找来的一个姘头。”说着也不等魏明谦反应,直接转身走人。
  虽说还不确定魏明谦和谈静流的关系,但是至少确定了一件事,这家伙一定不是个好人。
  不过魏明谦倒是不想就这么放他离开,毕竟任谁看这都是谢庭寒本人,他魏明谦又不傻。
  不过这人到底是怎么突然就还了魂的可真是个大问题,毕竟当初谈静流把人丢到那个坑里之前可是开棺验过得,等等,开棺?
  “喂!那你姘头人去哪里了?”魏明谦朝着走远的谢庭寒喊道,也不理会听到他这话一脸惊奇看着他的谈府守卫们。
  远处谢庭寒却只是摆了摆手,却也没有说话。
  倒是府里的老管事谈伯看了半天他们两个站外大门边上的互动,这会儿看到魏家公子问话,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家大人早上和朝里告了假,人往陵园那边走了,魏家公子可是找我家大人有事?不妨进屋子坐坐,大人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陵园?”魏明谦收紧折扇拄着下颌,果然,谈静流也想确认一下吗?
  “行了谈伯我知道了,我去陵园找找你家大人。”
  陵园离着谈府并不远,说来也是奇怪,堂堂永嘉王的府邸不建在繁华市内,也不建在都是达官显贵的朱雀大道,偏偏要建在偏僻的城边上,距离那城门也不远了,离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处陵园,里面都是官宦子弟家的陵墓。
  据说英年早逝的谢家嫡子就是葬在那里,但是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毕竟当初这谣言着实离谱了一些,据说当时永嘉王杀回上京抄了谢府一家,还把谢候谢风哲打入大牢,但是没过几天却有一队自称是奉了永嘉王的命,带着谢庭寒尸骨棺椁的队伍悄悄的进了城,就埋在永嘉王府旁边的那个陵园里。
  但是有人好奇的去看过,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写着谢庭寒名字的墓碑,再加上这事情着实是有些矛盾,一边抓了人家爹一边厚葬人家儿子的怎么看怎么奇怪,所以很多人都当这事情就是一句谈资。
  但是魏明谦知道并非如此,当年谈静流的确是将谢庭寒的尸骨从仓前后山挖了出来,连夜带回了云起,就葬在那墓园最里面的边角。
  只不过当初谈静流不想认定那人就这么死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给人一个带名字的墓碑,在魏明谦看来这也就是谈静流自欺欺人罢了,人都没有了,还带着什么幻想呢。
  走了不消片刻就到了陵园,遵照两年前唯一来过这里一次的记忆走向了最里侧的方向,这地方除了每年祭扫的日子,往常也是没有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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