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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记(玄幻灵异)——明江

时间:2020-07-24 10:47:13  作者:明江
  那炯炯有神的幽深瞳子盯着他,分明是在说,他是专门回来见他的。
  宋徽安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话音倒温软不少:“莲生,给建王端碗暖粥来。”
  “大皇兄,你这次去哪了?”
  “只是去北国查了些公事罢了。”
  “齐儿想听!”
  “这可不行哦。”
  宋徽安也轻敲幼弟的小脑瓜儿:“齐儿乖,这是大皇兄的公事,需得保密,上奏天子的,你莫要好奇贪玩。”
  齐儿撇嘴道:“好啦,知道啦,哥,我看你和大皇兄都要聊些大人的事,我听不懂,我去找十六他们玩儿了,哥,你记得让大皇兄给我带糕!”
  “唉,你这孩子,又去滚雪?小心摔了!”
  眼见殿中又只剩下二人,碍于宫人耳目,他同宋徽明只聊些无趣事,他正无趣得恨不得赶这冤家走,宋徽明突然道:“臣上次得见殿下藏宝阁,只觉其中书画不同寻常,不知殿下可否开恩,让臣再多看看那画?”
  宋徽安随口道:“不知建王看上了那幅?本宫送你便是。”
  “殿下,臣想再见的,是《竹君》。”
  宋徽安不动声色:“有何难?建王虽本宫来便是。”
  宋徽明朗声笑道:“臣谢过殿下。”
  遣退宫人,宋徽安正想着如何与宋徽明独处,却见宋徽明竟已踱步至书案前,看他案上的纸。
  “你作甚?”
  宋徽明看了那些图纸,笑道:“殿下年纪轻轻,都开始考虑这些事了。”
  “本宫的事,要不到建王多嘴。”
  书案上的,是监工呈与他看的图纸,有关他百年后陵寝的图纸。
  朝晖皇族有密葬风俗,地宫穷奢极尽,需数年建造,数代帝王陵寝在国君尚未王储时便已施工,就是怕君主来日早亡,耽误棺椁下葬。
  凡人对死后天国的执念非比寻常,王公贵族由注重丧礼,宋徽安亲自过问有关自己的身后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因此,这图纸叫别人看了去,宋徽安多半是要生气的。
  见宋徽安如同炸毛的猫,宋徽明忙上前拥住他,低声道:“好啦好啦,成佳,夫君知道那破纸没你好看,夫君多看看你。”
  宋徽安浑身一颤:“你给本宫到里面去。”
  他将宋徽明领至上次那间卧室,宋徽明注意到火盆中新添的木炭,兴许是宋徽安这几日常来此处。
  宋徽安甚至从外面提了壶热茶进来,将壶与杯一并搁他面前,让他自便。
  宋徽明不禁哑然失笑。
  “成佳,你对我倒是好些了。”
  宋徽安道:“少自作多情,看你累得要死的样子,赏你茶续命。”
  宋徽明仍是笑,却站起身来,将他抱进怀中,将脸深埋在他颈间,低低地呼吸。宋徽安由他抱着,不知所措。
  男人身上散发出混合着雪水味道的热松香,暖呼呼的,也不重。
  他闻到北国凌冽粗粝的风雪,思绪也随着男人的呼吸声飘远。
  “成佳有看夫君写的信么。”
  “……”
  宋徽明抬起头,二人脸贴着脸,默不作声。
  【作者有话说:我错了
  这个篇章写了好长好长
  本来按照原计划这个文下个月就能写完了,看样子是不行了
  我错了】
 
 
第96章 暧昧其四
  半晌,宋徽安才低声责备道:“少说胡话。”
  “好好好,”宋徽明注视他,仍是笑,“这里没有太子殿下,也没有成佳,只有夫君的好阿竹。”
  “……”宋徽安皱眉,说不出话。
  宋徽明见他仍是不情不愿的模样,反倒心生亲切,道:“娘子可是日思夜想太久,见了夫君太过欢喜,才说不出话来的?你莫怕,为夫回来了,你大可看个够。”
  见宋徽安眉头紧锁、嘴唇抽搐,宋徽明忙抢在他开口前又将人抱住,轻轻揉着他的后背,低声道:“病可有好些了?”
  他声音湿乎乎的,听得宋徽安心颤。
  二人举止眼下亲密,宋徽明却并无甚逾越之举,发乎情,止于礼——如果他们二人间有正常的情理可言。
  他能感觉到宋徽明异常疲惫。也是了,任谁这般没日没夜地从千里之外赶回京中、不做休息便入宫进谏,都是会累的。
  宋徽明眼中血丝密布,他见他如此,只觉害怕,害怕宋徽明的固执与疯癫终有一日会强烈得让他难以承受。
  他见识了宋徽明太多的示好与威胁,怎会不怕,怎能不怕?
  他安浑身发抖,一时间竟不敢如以往那般责骂他。他沉默片刻,方轻声道:“好些了。”
  “也是,你说话都不哑了,让夫君看看有没有长肉,”宋徽明的手慢慢移到他背后,隔着极厚的冬衣摸他的脊骨,满意道,“阿竹是长胖些了。”
  宋徽安硬是给气笑了,张嘴要骂他轻慢,宋徽明便已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唇。
  好了,他绝望地想,他真是被下蛊了,才在宋徽明这愈陷愈深。
  胡思乱想时,宋徽明却放开他,遂在他面颊上轻点一下。
  见美人露出惊讶神色,宋徽明失笑:“夫君累了。”
  “……”
  宋徽安道:“本宫出去了。”
  “别,阿竹,陪夫君一会吧。”
  他叹气。
  任他打骂抗拒,宋徽明都总能以极其强硬的姿态扳回一局,他不欲惹怒疯子,叫天不应叫地不能,唯有乖乖做他的好阿竹。
  一会就一会吧,现在离晚膳也还早着。
  宋徽明握着宋徽安香软的手,睡得昏沉。他近日来路途艰险,又急着返京,眼下彻底放松下来,眉目间不见疲惫,只余让姑娘家见了面红心跳的英气。
  这混账登徒子,从里到外都坏透了,唯独皮子一等一的好。
  宋徽安走不开,坐在他身边看书。书上的排列有序的经文,落在他眼中,竟如同滚动不息般,叫他静不下心来看。
  他草草翻看两页,便丢了书,瞪向无知无觉的混账东西,遂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来,见他呼吸匀称,应是睡熟了,才微微放心。
  玉葱似的指尖在宋徽明眉心一点。
  见宋徽明仍是熟睡,宋徽安又一戳。
  男人呼吸一滞,长眉微动,而后又恢复正常。
  宋徽安轻哼,心道这登徒子胆子也忒大,也不怕他偷偷将他宰了去。
  不过看在这人一往而深的份上,不如改日再收拾他。
  渐渐地,屋中炭火渐少,宋徽明紧抓着他的手,他也舍不得离开这方静谧出奇的小天地,索性脱了外裳,钻进被子,往宋徽明身边一横,不过多时,便因畏寒,挪到了宋徽明身边。
  宋徽明轻而匀称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却如同雷响,他无心睡去,只闭目假寐。宋徽明也觉身边多了个人,遂将他拉近些,将头埋在他颈间,轻声梦喃一声,宋徽安未听清。
  月上银梢,宋徽明才转醒,一睁眼,反倒一愣。
  他方才如同陷在沉静的水中休眠,也觉后来抱了个人,只当是做梦了,谁知睁眼便见美人如玉花容,青丝如云,妍丽之极,可夺日月。
  “……阿竹?成佳?”
  宋徽安枕着他的臂膀,不作言语。
  “太子殿下?”
  美人儿羽睫无风自动,他对上宋徽安迷梦的眼。
  “……本宫这是睡着了?”
  宋徽安轻声问。
  宋徽明笑道:“自然。”
  “这也不早了,念在你给本宫当了一下午暖炉,准许你用完膳再出宫。”
  “多谢殿下好意,”宋徽明说罢,又贴至宋徽安耳边,低声道,“好阿竹可是舍不得相公走?”
  宋徽安无心与冤家作对,骂道:“这都多久了,快滚吧。”
  这说的,怎么像是孩子都要生了似的。
  想宋徽安居然已经在他面前放下防备,宋徽明欢喜至极,十分得意,遂伏在他颈间低笑:“好,明日带糕给你。”
  “……带些糖浆来,要桂花碎的。”
  宋徽安哪里知道,他此次是自请前往北国的,不仅是为了朝堂之事,也为了他。
  年三十,除夕家宴。宋徽明早早入宫,提着食盒,直奔东宫。
  宫中张灯结彩,瑞雪不掩喜色,他这段时间找太子找得勤,是故东宫众人对他的到来也见怪不怪。
  这日宋徽安并未在藏宝阁中,而是坐在东宫后院,同十五殿下赏腊梅。
  他望着梅枝,心不在焉。早知宋徽明今日一定会入宫,却不知他何时回来见他,如此未知的等待反倒叫他难耐。
  宋徽齐招呼其他几个小皇子,在腊梅树下堆雪人,见宋徽安抱着手炉,目光不知看向哪,笑嘻嘻问道:“哥,你是不是饿了!”
  宋徽安笑道:“一定是小馋猫饿了。”
  “齐儿是饿了,”宋徽齐道,“齐儿想大皇兄的脆皮豆糕了。”
  “殿下,”莲生道,“建王殿下来了。”
  这人说来就来。
  十五欢呼道:“哥,大皇兄带脆皮豆糕了!”
  这么多人都在场,宋徽明自然是一副好兄长做派,将幼弟们唤到身边,亲自将还热乎着的糕饼递给他们。
  “慢点吃,别噎着,晚上还有家宴呢,可别吃多。”
  说着又取出独一份盛在碟中的糕,献予宋徽安。
  “太子殿下请慢用。”
  宋徽安眯眼,见他手上多了几个新泡,心如明镜。
  “多谢建王美意,本宫领了。”
  今日人多眼杂,他和宋徽明虽碰了面,也要等下了晚宴从能现原形了。这天还没黑,不知怎的,他都觉得心痒。
  今日的家宴并不出奇,天子携妻妾子嗣,共赏冬景。新入宫的年轻宫妃们彼此走得近些,郭后等老人则一道围在老太后身边,看年幼的皇子们玩闹。只是平和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因周府之事,帝后之间是有些不愉快了。周继祖毕竟是天子连襟,做出欺上养鬼、蓄养术士之罪,天子脸上也挂不住。
  尽管周府之事与郭府、郭后并无直接干连,也足以让天子膈应一阵了。
  但这种程度,尚不足以威胁太子的地位。
  宋徽明笑笑,他的布局尚未完成,多日未见,宋徽安对他的态度也明显缓和不少,他倒是愿意陪假凤鸟多玩一阵,若是能让宋徽安心甘情愿地依附于他,再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自然再好不过了。
  他需要更猛烈的火,点燃天子这根可以摧毁一切的顶梁柱,只是时机并未成熟,不如让他再好好与宋徽安谈情说爱一阵。
  宋徽安只知周府之事多少有损太子势力,但不好对父亲多说什么,好在今日小辈也多,天子断不会当众让郭后下不来台,一番歌舞后,晚宴也到了尾声。
  宫中又添几处别致景色,宫中春湖冻结,但横跨湖东西的石桥却被收拾出来,用以赏烟花、摆小宴,都是极好的。
  绚烂的烟火自湖东岸升起,千万朵璀璨银花将冬夜点燃,姹紫嫣红,暖光烧红众人的脸。
  “莲生,我哥呢?”
  “十五殿下,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应是先回东宫休息了。”
  顺着春湖西去,便是中秋时玩赏过的民坊,民坊今日不开张,黑漆漆一片,倒是方便了宋徽明。
  “怎散步散到这来了?”
  宋徽安畏寒,披白狐裘,抱着小手炉,任宋徽明拉着,走在黑漆漆的街上。
  此处无烛火,东面的烟花尚可将街道上的青砖飞檐照亮。
  宋徽明的面庞也在温暖的光中柔和起来。
  “夫君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没人的好去处。”
  他口无遮拦,宋徽安后怕至极,忙道:“你又胡说了,小心被人听了去。”
  “那又如何?我又不害臊,不如趁势向父皇提亲,将你娶到我的王府上。”
  见宋徽明贼心不死,宋徽安作势要踹他:“闭嘴吧你!”
  “怎么弄得像是我逼殿下来了,殿下自己有脚,要不是自己乐意,怎么跟着我出来?”
  宋徽明笑笑,躲过他一踢,竟将人拦腰抱起,道:“十五他们还有小太监给抱着看烟花呢,殿下不如借臣一用?”
  宋徽安见四下当真无人,遂放心些,又道:“随你吧。”
  宋徽明在他额上亲一口:“哥哥的好阿竹真乖。”
  宋徽安对他这亲昵劲儿实在没辙,任他抱着,忽然道:“以后呢?”
  “什么以后?”
  宋徽安瞥他一眼。
  “容颜易老,本宫终究要蓄胡及冠,做伟丈夫样貌,你迷恋本宫皮相,到了那时,再想起自己罔顾人伦之孽行,无悔么?”
 
 
第97章 春来
  宋徽明笑道:“胭脂粉黛,佳人求之,待到香残粉尽,佳人悔乎?君子尚佩辟芷秋兰,芳草凋零,君子悔乎?殿下于我同兰芝,得之我幸,何悔之有?”
  宋徽安哑口无言。
  “再者,殿下是明日之君,臣终归是臣,臣侍奉殿下,与臣追求殿下并不相干。黎民苍生只求安康幸福,殿下给他们粮米平安即可,悠悠众口哪管得到殿下同谁有情?”
  宋徽明放软的声音,目光如水。
  “殿下,心悦于你,我不悔的。”
  宋徽安久久无言,心道这冤家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掉,若真有意对他好,能识得大体不误事,不如就随他去了。
  他才不愿承认,他分明是动了春心,为这段本不应起的、被这冤家逼出来的孽缘。
  他小声道:“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阿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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