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优气得眼眶发红,瞪着他道:“你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折磨吗?”方争宪弯唇一笑,完全不以为然,“玫瑰岛本来就是培养性奴的地方,才这种程度而已,对她来说反而是乐趣,要不你也尝尝?”“……”阮文优懒得再骂他,他这一刻只想带着孟桃语快点逃离。
可对方显然有钱有势,来者不善,他抱紧了怀里昏迷不醒的孟桃语,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人,但外头全是方争宪带来的手下。
方争宪也料到他们逃不出去,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一副懒散的口吻,和阮文优聊了起来。
“我能看上她,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其实Beta也挺好,当情人很适合,反正不能怀孕。”
方争宪也不在乎阮文优是否回应他,径自说了下去。
“我的钱不仅可以买她,她这个小破店都绰绰有余。
她这么喜欢做生意,去了内陆也一样可以当老板娘,我再给她买一家店回来就是。
可她怎么都不愿意,软硬不吃,他妈的烦死了!!” “她这么不听话,还敢打我,当然要给点教训了!他是你姐?呵,有这种婊子烂货,又脏又松的姐姐,你还在我面前装纯?笑死人了!”“别说了!”阮文优叫道,他跑到门口,开始用力地砸门呼救,可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你姐现在晕过去了,不如你来陪我玩一玩?”方争宪挑眉一笑,话音未落,就走到了阮文优的面前。
阮文优挣扎着,却被他猛地打了一巴掌,嘴角都出了血。
方争宪掐着阮文优的脖子,瞬间扯下了他外面的长裤,恶狠狠道:“小子,我看今晚就由你来代替你姐姐,让老子爽一爽,看看你下面有多紧。”
第24章 亲吻你
孟桃语倒在一旁,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而被方争宪掐住脖子的阮文优,顿时感到一阵难耐的窒息。
他难以呼吸,长裤也被强行扒了下来,他拼命抬起双腿踹向方争宪,却又被对方一把扣住了脚腕。
方争宪将阮文优猛然推到在地,大大分开了他细瘦的腿,嘴边挂着一抹得逞的奸笑。
阮文优的眼神中满是憎恶,他并不想在这种人渣面前表现出一丝畏惧慌乱,不过,他的指尖不由泛白发颤,潜意识里还是害怕的。
人在脆弱无助之时,如同风浪中飘摇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大海吞噬。
他们迫切想要靠岸,抵达一个安全温暖的地方,脑中也会浮现足以支撑自己的人或事物,那往往是他们最为依赖的。
阮文优竟第一时间想到了阿暮,嘴里也不禁唤了一声“阿暮”。
“咚”的一声巨响,阿暮下一刻刚好撞门而入。
门外几乎都是倒地的黑衣保镖们,他们根本拦不住疯了一般的阿暮。
不过阿暮自己也受了伤,他的左眼下方有一片淤青,右边脸颊也肿了一块,他攥握成拳的手也流血了,一溜血珠滴落在地。
阿暮今晚始终放心不下阮文优,所以阮文优出门后不久,阿暮也就偷偷跟上了他。
一路跟随阮文优到了这家娱乐会所,阿暮起先没打算进来,是守在后门口等他。
可都过了半小时,阮文优却还没出来,大厅内的灯也熄灭了几盏,整个会所显得比平常安静多了。
阿暮很快察觉到异样,只身闯了进去。
不再是寡言沉稳的阿暮,他的怒气不断升腾,也主动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
优质Alpha身上的信息素足以压制一般的Beta,令他们望而生畏,甚至可以压过其它Alpha。
阿暮整个人变得强势狠厉,他也出拳如风,每一拳都快准狠!包厢的门被撞开后,阿暮第一眼就寻到了阮文优,而他的目光扫到方争宪的一瞬间,二话不说就踢出一脚。
方争宪措手不及,一下子被踹到了远处。
他腹部吃痛,捧着肚子不由叫唤了两声。
阮文优又惊又喜,裤子迅速被阿暮重新套上后,整个人也被他拥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阮文优,他的脑袋紧贴着阿暮厚实的胸膛,也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强烈有力。
历经风雨,他这一片孤舟靠岸了。
可旁边的方争宪,这时候也爬了起来。
他抓起之前滚落在地的空酒瓶子,对着阿暮的后脑勺,准备狠狠一砸。
“小心!”阮文优吓得瞳孔放大,立刻提醒道。
阿暮搂着阮文优及时闪躲,但肩头还是挨了一击。
“妈的!”方争宪骂道,再次举起碎裂的酒瓶子还想攻击,却被阿暮反扣住手腕,随后鼻梁上也被砸中了一拳。
“啊!”方争宪痛得大叫,他还没缓过神,脸颊和肚子也分别挨了一拳。
当阿暮用力一踹他的小腿,先前猖狂的方争宪一下子重心不稳,直接跪倒在地。
阿暮的眼神冷冽,每个动作也都毫不留情,方争宪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一直处于下风。
不过阿暮并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因为耗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危险。
他之后背起昏迷的孟桃语,也搀扶着阮文优,三人正要离去,方争宪这时却气得掏出了一把手枪。
“给我站住!”他对准了阿暮,大吼道,“要是再往前一步,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话音未落,阿暮停下了脚步,阮文优也立马脸色一白。
方争宪居然有枪?!只有特殊职业者在执法时才能持有枪械,普通民众是不可能接触到任何枪支的。
看来这位方少爷确实来头不小,不光是家里有钱,可能还有军政背景。
阿暮的表情未变,他将昏厥的孟桃语交给了阮文优,随后转过身,竟缓缓走向了方争宪。
方争宪直接用黑漆漆的枪口抵在阿暮的额头上,一脸得意嚣张:“哈哈,怕了吧?”阿暮的眼珠一转,趁着方争宪此刻放松了戒备,居然抢过了他的手枪,对着方争宪的太阳穴就是一枪!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枪声并未响起……众人安静了三秒钟后,方争宪再次骂骂咧咧的:“艹!你他妈疯了吗?竟敢朝我开枪?!”这把手枪里,其实一颗子弹都没有。
方争宪有时候把枪戴在身边,纯粹是为了唬人的,哪知道今晚碰到了阿暮这种不要命的人。
即便做出了如此癫狂的举动,阿暮依旧淡定从容,直接把枪扔到了一边。
“非法持有枪支属于刑事犯罪,而且你之前又用语言侮辱他人,暴力伤人和故意虐待,还想要强行剥夺他人的人身自由。”
“这些罪加起来,你觉得自己要被关多久?”“妈的!谁他妈敢关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没兴趣知道。”
阿暮冷冷道。
方争宪快要气炸了,还准备喊带来的手下阻拦阿暮他们。
之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此时却匆匆小跑过来:“少爷,快住手!”“本来您只是寻个乐子,何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呢。
现在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以免再生祸端,还是放他们走吧。”
“什么?!”方争宪果断摇头,他脸色铁青,“你想让我放了他们?不可能!”中年男人是方争宪的贴身助理,在他身边伺候多年了。
他依然苦口婆心,劝道:“少爷,我什么时候害过您啊?我永远都是站在您这边,凡事都优先为您考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挤眉弄眼,朝着方争宪使眼色。
方争宪刚才在气头上,这会儿逐渐冷静下来。
他打量着面前的阿暮,心想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罕见的优质Alpha,完全不像是玫瑰岛上的人。
他再仔细一瞧,阿暮的眉眼似乎还有些熟悉,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方争宪越想越觉着阿暮不简单,语气也有所缓和:“好吧,我大人有大量,今晚的事情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阿暮与阮文优带着孟桃语离去后,方争宪的男助理上前,拿出手机给方争宪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身着正装的男人,与阿暮的面容一模一样。
方争宪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他啊!”“听说他失踪两个多月了,一直生死不明,没想到居然跑到玫瑰岛上,和乡下的性奴玩起恋爱游戏了,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孟桃语被送进了医院,阿暮的身上也有伤,可他目前还没有确定的身份,并不想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就说自己只是皮肉伤,回家擦点药膏就成。
阮文优亲自为阿暮上药,他自己被别人那般欺凌和羞辱,而且还险些被强暴了,都没有掉落一滴眼泪。
但这会儿,望着阿暮眼底的青紫和脸上的伤痕,阮文优的眼眶反而红了,眼里也泛起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打转的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
阿暮轻轻一抹他的眼角,说:“没事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以后也不用怕。
因为只要你有危险,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赶过来。”
明明阿暮说了安慰的话,阮文优听后却是眼中一热,滑落了几颗泪珠。
阿暮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会笨拙的抚慰方式,阮文优这时候却主动抱住了阿暮。
“我……我都快吓死了!万一你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请你务必保护好自己,你也不用那么拼,不要再为别人涉险了,好不好?”“……”以往阮文优说什么,阿暮都是点头同意,这一回却没有答应,他说:“但你不是别人,小优。”
亲昵的称呼入耳,阮文优的心头忽地一颤,然后阿暮又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我能亲你吗?”先前阮文优气呼呼地强调过,说未经允许,阿暮不能随便亲他,不然他会生气的。
今晚的阿暮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征求着他的同意。
阮文优听后愣了愣,要是没发生今晚的事,他肯定会拒绝,现在却犹豫了。
危急关头,阮文优认清了自己的心,而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断加快着,一股热气也好似烧到了耳后。
“好……好的吧,看在你救了我和姐的份上,可以奖励你亲一下。”
阮文优的话音刚刚落下,阿暮就不再给他任何思考和说话的机会,贴上了他柔软的唇瓣。
不满足于唇瓣间的厮磨与吸舔,阿暮缓缓地撬开了阮文优的唇齿,舌头也伸入到他湿热的口腔中翻搅着。
两人的舌尖亲密地纠缠在一起,阮文优的嘴里,有着属于他的清甜奶香。
阿暮越吻越投入,再也没了一开始的温柔,他带着霸道的进攻,用舌尖戏弄着阮文优打颤的舌头,也贪婪吸食着他的津液。
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气氛开始升温,小小的空间里充满了旖旎的味道。
这个吻愈演愈烈,阮文优几度窒息,阿暮却像是中了蛊、入了魔似的,不知餍足。
阿暮霸道浓烈的吻,直到阮文优气喘吁吁时才结束。
他的唇瓣半肿着,上面也沾着津液,亮泽湿润,看起来分外诱人。
“不是……只亲一下吗?你又耍赖!”阮文优道,心想阿暮看着沉闷老实,实际上是懂很多花样的老流氓。
“抱歉,我没忍住。”
阿暮说,同时也将臂膀伸到了阮文优的面前,“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样罚我都行,我不会有怨言的。”
“可你今晚都受伤了,我才不打伤员呢。”
阿暮的唇角不禁弯了一下,他凝视着阮文优:“小优,你知道亲吻你,是什么样的感受吗?”阮文优摇头,他静静等待着阿暮接下来的话,心中好奇又期待。
阿暮再次伸出手,他的指腹在阮文优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说:“亲吻你,我的味蕾迎来了春天。”
小优的嘴里也有奶茶香味阿暮下线倒计时
第25章 暮色,老公
孟桃语住院后,她经营的那家娱乐会所也暂时停业了。
坏消息总是传得很快,附近的人们惶惶不安,生怕方争宪非要出这口恶气,没几天就会伺机报复。
但方争宪意外的安分,自从那晚在孟桃语的店里闹事后,他就没再轻易露面,各家夜店与会所也都不见他的身影。
但这位从内陆远道而来的方少爷架子大,心机深,只要他一天待在玫瑰岛上没有离岛,就是个致命的威胁,就像随时可以毁灭他们的定时炸弹。
这一周大家都相安无事,不知不觉就迎来了下一周。
孟桃语也顺利出院了,但她想在家里歇一歇,并没有急着敞开门重新做生意。
出院的那天,孟桃语身穿简单的白裙,裙摆处只印着一朵清新的雏菊,与以往的美艳形象截然不同。
不过那晚“蒙面玫瑰”的总决赛上,孟桃语也是这般。
假若其余舞者都像娇艳的玫瑰花,那孟桃语便是花丛中的一只白蝶,白蝶翩然起舞,却不流连于任何一朵玫瑰。
阮文优笑脸相迎,阿暮也在旁陪同,两人一起送孟桃语回了家。
孟桃语莞尔一笑,向阿暮表达了谢意。
之后她故意支开阮文优,又单独叮嘱了阿暮几句:“你很勇敢,但以后得谨慎行事,不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涉险。”
“你觉得自己无关紧要?你明明对小优那么重要。”
阿暮说。
孟桃语不禁苦笑:“可你只能救我一时。”
阿暮一怔,他忽然没法反驳什么。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你放心,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最终能拯救我的,大概只有我自己了。”
阿暮闻言点点头:“你的人生并没有糟糕透顶,你也很美,一点都不脏,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孟桃语的嘴角不由弯起:“我好像有点懂了,阿优越来越迷恋你的原因。”
“阿暮,阿优不久后就要出岛了,我和他分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我没法一直守着他,但你可以。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只希望你能为他更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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