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会教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orgas.m。”顾桓说完,脚尖一用力,纵身跃上旁边的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纪玦。
纪玦眼底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退后几步,仰起头,无声道:我等着。
已经跑过一圈的纪崆在此时停到了顾桓面前,看都没看纪玦一眼,冲顾桓一点下巴:“小顾总,比比看?”
“行啊。”顾桓这才将视线从纪玦身上移开,回头的瞬间,眼底的戾气全然消散,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眸盛满三月春风般的和煦。
纪崆性子和说话一样急躁,见状,一挥鞭子,率先出发。
顾桓紧跟其后,双腿夹紧马肚,没使全力,只是时刻注意着纪崆动作,和他保持不相上下的速度。
风声擦着顾桓耳边呼啸而过,他余光看到纪玦骑着一匹高大漂亮的棕色骏马,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抿了抿嘴,收回视线。
半圈过后,纪崆速度不减反增,见顾桓依旧一副懒散模样,挑衅般地冲他挥起马鞭,大有逼顾桓使出全力的意图。
顾桓没搭理,眼看即将冲过终点线,“吁”的一声,将速度慢了下来。
马蹄缓缓停下,纪崆回过头,刀削般的侧脸在阳光下映出了一道晦涩不明的阴影,忽明忽暗。
顾桓心里登时一沉,就要下马,然而,就在此时,温顺的白马却突然暴躁起来,前蹄腾空,发出一声长而悲愤的嘶叫,随即疯了似的往前撞。
纪崆早已冲破终点线,不见踪影。
顾桓眸中再无半分笑意,极力勒住缰绳,试图安抚白马狂躁的情绪。
与此同时,一直紧紧跟着顾桓的纪玦也陡然绷紧了后背,眼底是濒临极点的凉意,他速度极快,横穿大半场地追上顾桓,急声道:“抓住我!”
顾桓犹豫了一瞬,眼看根本没办法控制这匹马,果断背过身,去够纪玦伸出的手,就在纪玦整个人身子前倾,准备一把抱起顾桓将他捞到自己马背上时,尽头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脚步跌跌撞撞的小女孩,懵懵停下,站到了离他们只有数米远的地方。
顾桓和纪玦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包养我的“莱莫今天也在沉迷游戏”小可爱投的地雷鸭,比心心!
Ps:蠢布丁厚脸皮给下半都耽预收文《别唱歌,吻我》打个广告鸭,小可爱们喜欢的话可以先加个收藏哈,鞠躬鞠躬!
文案如下:
江城高校无人不知辩论大神沈熹,因为他参加过的比赛,惜字如金,却从无败绩。
江城的地下乐团无人不知歌手七水,因为他唱起歌来,不露脸,要人命。
唯有封宸一人,知晓这张辩论场上以一敌百、酒吧里令人醉生梦死的嘴,私下里,软如罂粟花。
沈熹一张嘴,就能送封宸上天。
——你是抵达我苍茫星球的,唯一一缕晨曦。
【街舞大神.台上霸气.台下孤傲.攻】封宸 x【辩论大神.酒吧驻唱.高岭之花受】沈熹,双向救赎,双洁,互宠,甜甜甜~
(蠢布丁是个文名文案废,小可爱们先凑合看下哈,后期蠢布丁再努力改个好点的版本,卖萌比心心!)
第19章 2019.08.09
“灵灵!”一道凄厉的女人尖叫声骤然响起,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立时将方才还犹如多边会谈的商务区炸成了一锅菜市场。
优雅得体的女人再顾不得维持上流社会的虚假面容,踩着摇摇欲坠的高跟鞋就要奔上前,却被理智的同伴死死拉住,整个人都泪眼模糊,只能依靠本能不停地喊:“灵灵,灵灵快躲开啊!”
而令人讽刺又极具有鲜明对比的,是已经有胆大爱凑热闹的好事者拿起手机,准备录下这极其凶险的一刻。
跑马场上却是逼近生死时速的关键,纪玦眼中再无其他,聚焦成一圈黑点的视线凝滞在了放开他手的顾桓身上,马鞭近乎挥成了叠影,准备赶在顾桓前面抱走纪灵——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从看到小女孩的那一瞬间,顾桓就果断转过身,双腿放松,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了控制缰绳上,随后,在即将要撞上纪灵的前一秒,逼得马头堪堪往旁挪开了稍许,整个人也不带丝毫犹豫地翻滚下马,抱着一脸呆滞的小女孩和奔腾的马蹄擦肩而过。
纪玦见状,一直绷紧的后背陡然放松下来,无声地缓了口气,紧接着,来不及去看顾桓那边的情况,他已经重新扬起鞭子,去追赶还在失控发怒的白马,在紧紧拽住缰绳时,没带手套的掌心和粗粝麻绳擦出了一道鲜红的长痕。
数道长长嘶鸣过后,白马终于安静下来。
葛捷锡和刀疤男也在此时前后脚赶到,两张脸一个赛一个的阴沉,准备去接纪玦手里的缰绳。
纪玦没动,微侧过头,一双眼眸堆满死一般的沉寂,沿着刀疤男脸上缓缓巡视了一圈。
起初还气焰嚣张的刀疤男如芒在背,再不敢和纪玦对视,声音也明显软了几分:“三少爷,是我失职——”
“阿捷,”纪玦理都没理,回过身,对葛捷锡轻轻一抬眼皮,语气严厉,“好好查,不管是谁,一旦被发现违规行为,一律按照家法处置!”
葛捷锡身子一凛:“是!”
刀疤男听到这,死死咬着牙关,长而深的伤疤在青筋下蜿蜒成一道活蚯蚓般的狰狞弧度,直到被葛捷锡一把大力拽走,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三少爷教训的是!”
顾桓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后背都火辣辣得疼,却不忘把女童一直紧紧护在怀中,他清醒过来,顾不得搭理尚在持续嗡嗡作响的闷沉耳鸣,一把抹去脸上灰尘,扶起小女孩:“有没有哪里疼?难受吗?别怕,没事儿了。”
小女孩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粉雕玉琢,可爱得很,然而,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没学会说话,小脸苍白,一双黑得过分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顾桓,像没有聚焦似的空洞无物,一句话都没说。
顾桓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小女孩额头,发觉比他体温还要冰凉时,眉头紧皱,立即起身准备抱她去做检查,孰料,还没站稳,一个妆发散乱的女人已经飞扑上前,一把夺过小女孩,紧紧箍入怀中,呜咽着放声痛哭。
顾桓本就半蹲在地上,没设防,再加上刚才的突发事件消耗了不少心力,他现在完全成了一个空有漂亮肌肉的花架子,一个趔趄,半边身体不受控地往旁倒,紧接着,就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了。
纪玦弯下腰,稳稳扶住顾桓肩膀,将他拉了起来。
“吓死妈妈了!灵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让妈妈看看!”女人泪珠子簌簌往下掉,一张清雅秀丽的脸上挂满劫后余生的庆幸,一遍又一遍地抓着小女孩四肢,喃喃自语,“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
顾桓识趣儿地往后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这对差点儿经历了阴阳两隔的无辜母女,此时纪泱也匆匆赶来,一张脸上再无往日喜怒不行于色的斯文得体,领带也歪到了一侧,他疾步上前,将女人和孩子一起揽入怀中,轻拍着肩膀低哄:“好了好了,都别哭了,乖,没事儿了……”
顾桓眼眸微微一动,看向旁边同样和他沉默不语的纪玦。
“我大嫂。”纪玦语气平静,犹如机器人播报天气似的吐出冰冷的三个字,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昵和熟稔。
顾桓视线沿着纪泱和他怀中的女人轻轻扫了一圈,没吭声。
少顷,纪玦转过身:“我送你。”
顾桓一边跟着纪玦去更衣室,一边费劲儿地活动了下四肢和手腕,闻言摇摇头:“不用。”
他说完,瞥见纪玦一直背到身后的手,不由蹙了下眉:“你手受伤了。”
“我知道,小伤。”纪玦语气依旧冷冷淡淡的,好似没什么起伏,却在察觉顾桓准备换衣服的动作时,话音一转,“衣服不用留下来。”
顾桓正要解衣扣的动作一滞,扯了下嘴角:“所以,纪总是在用这套衣服,赔偿上次我的损失?”
纪玦没说话,只是把顾桓的手拿开,替他掖了掖敞开的领口。
“纪总还真是说到做到,不仅赔了我一套衣服,还打算以命偿命。”顾桓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一字一顿地说,“这招苦肉计,啧,我差点儿当真了。”
最后一句话缓缓落下时,纪玦犹如冰川般的眼眸终于泛起了一丝波动,一把攥起顾桓手腕,大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他一语不发,但周身萦绕的冰冷气场连隔着数米远的高震淣都能感知到,高震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犹豫一瞬,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顾桓一蹙眉:“你特么的又发什么疯?”
纪玦没理,只是攥着顾桓的手又加大了力度,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那只手本来就受了伤,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暴虐在极力克制,无处安放之际终是化为了和衣服一样的幽暗,不见天日。
顾桓手腕被他箍得生疼,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小路越走越窄,直到进入一个拐角以后,出现了一栋不起眼的独立平层别墅。
顾桓见状,眼尾一挑,挑衅说:“你就这么着急和我做?受了伤都不放过。”
纪玦听到这话,脚步微顿,回过头:“上你这事儿不着急——先给你洗洗脑子。”
顾桓沉了沉脸。
与此同时,纪玦看到亦步亦趋的高震淣,脸色愈发冰冷,冷声道:“再跟过来,我就把你送去和鲨鱼作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莱莫投的地雷鸭,比心心!ps:蠢布丁又厚脸皮来求小可爱们收藏评论了,鞠躬鞠躬,爱你们鸭!
第20章 2019.08.10
高震淣身子一抖,瞧瞧一脸暴躁的顾桓又瞧瞧现在就想吃人的纪玦,竟得出了一个“这俩人是在打情骂俏”的诡异结论,随即分外乖觉地蒙上自己眼睛,悄悄退后。
电子大门在识别出纪玦影像时缓缓打开,紧接着,不待第三人走近就再度合拢,如冰川般萧瑟的别墅孤独矗立着,在月色下蒙上了一层森严而冷漠的暗影,将里面的一切细微动静都隔绝于内。
高震淣无所事事地蹲在地上,一回头,看到了几乎和夜色完美融为一体的葛捷锡,立即找到了出气对象,冷哼一声:“大黑炭,能不能有点眼力架儿,我好歹是客人,你总不能让我坐地上等吧?”
葛捷锡腰杆挺得笔直,正尽职尽责地当好哨兵,闻言,眼皮子轻轻动了下,本不欲搭理高震淣,但细想过后又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只好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自己外套,朝高震淣扔去。
高震淣嫌弃接过,往葛捷锡的方向挪了几步,就地把衣服铺成个毯子,往上一坐,继续玩手机。
直到卡在一千多关好几天的消消乐居然在此刻过了关,高震淣心情大好,赏光般地将视线挪到葛捷锡身上,发现他从头至尾连脚尖夹角弧度都没变过,踢了踢他:“大黑炭,你以前当兵的?”
葛捷锡依旧目不斜视,良久,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高震淣一撇嘴,嘀咕了句:“难怪硬的跟石头。”
他说完,支着个头,整个人弯出了一个销魂的S型曲线,随口问葛捷锡:“你一个姿势站那么久,二弟不夹得难受?”
葛捷锡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头朝右转过一标准45度角,居高临下地看着高震淣:“你不仅手欠收拾,嘴巴也挺欠收拾的。”
“哟,你不就空有一身蛮力,瞧把你能耐的。”只要葛捷锡不动手,高震淣这张嘴才不会轻易放过他,目光沿着葛捷锡全身挑剔地打量了一圈,啧啧,“听说你们当兵的圈子窄,都喜欢内部消化,真的假的?你这样子,在里面最多也就是个0.5吧?”
孰料,这句话后,高震淣瞬间感觉到一片阴云朝着自己头顶压下:“娘娘腔,不想被//干出血,就给我闭嘴!”
高震淣本能往后一缩,等了好久,也没见高震淣像往常一样和他动手,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他现在是客人,料定葛捷锡不敢拿自己怎么办,站起身,冲重新恢复成哨岗状态的葛捷锡一昂脖子,不甘示弱道:“真无知,技术差才会流血,你让我上,我保证你舒服得不让我停。”
葛捷锡听到这话,豹子似的双眼倏地一眯,散发着危险光芒,绷紧的肌肉已经处在揍人边缘......
空旷安静的别墅里,纪玦一只手紧紧攥着顾桓,另只手一路沿着应声而起的廊灯开始解衣服,一言不发,直到在浴室里停下脚。
舒适的温泉水潺潺流出,纪玦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背心,被灯光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而令顾桓诧异的是,纪玦身上之前诱着他的潘多拉魔盒再不复半遮半掩,而是在流水下晕出了一小片悲戚的伤痕。
紧接着,顾桓已经被纪玦一把扯去外套,一同站到了淋浴头下。
“好好洗洗,别再让我听到刚才的胡言乱语。”纪玦声音和夜色一样冰冷,暗哑低沉,他一只手猛然一下捏起顾桓下巴,而另只手上,大片鲜血从迸裂的伤口处悄然滑落,顺着流水汇成了一汩汩铁锈味儿的红泉。
顾桓被迫抬头,眼前霎时蒙上了一片水雾,温热的水滴在此刻沿着他的锁骨流淌至四肢百骸,顾桓一直到现在才传至神经末梢的反射弧,开始意识到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地绷紧薄唇,掰开纪玦的手,依旧桀骜地看着纪玦:“你特么的才该好好洗洗脑子,要合作就好好合作,别整特么的这么多幺蛾子!”
纪玦没说话,看到顾桓衬衫上染湿的血印,不知怎的,刺眼得生疼,立刻关掉流水,就要去解顾桓衣服。
顾桓本能地抓住他的手,一双墨玉般的眼珠犹如大雨过后的山间竹林,清冷干净:“别碰我。”
他说完,攥着纪玦的五指又一点点地收紧力度,犹如无声反抗,一路沿着绷紧的下颔线不断下滑的水珠,在这个瞬间,将本就鲜艳的红色又无声无息地浸湿了几分——纪玦喉咙微动,再度体会到了那种无法言说的刺眼感觉,然而,不待他重新伸出手,就见顾桓松开了自己,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大片擦伤完全暴露于纪玦眼前,和白//皙肌//肤形成了极大反差,纪玦手指不由攥紧成一团,仿佛那些伤痕都隔空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顾桓咬着牙,强忍住这一刻骤起的疼痛,不用看也能猜到自己现在一定非常狼狈,他一把扯过浴巾,胡乱裹了几圈,丢下句“不用你管”,随即砰地一声带上浴室门,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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