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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驾驶(近代现代)——机械性进食

时间:2020-07-25 09:59:06  作者:机械性进食
  像炸了毛的猫,高高弓起的脊梁摸着摸着就被摸趴抹平,从固体变成液体,吴正的眼神从强硬回归温顺:“我太自以为是了。”
  “不会。”小男友柔软下来,于是王全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能够松开手指的力道,跟吴正的手指轻轻搭在一起,“你想着维护我,我很高兴,虽然是个假警报吧。”
  吴正终于露出了酒窝,一双微弯的眼睛看得王全心率失调,他起身搬开椅子,坐到刚才廖凤图的位置上:“您先吃饭吧。”
  “啊,对。”
  王全的心脏还在因为他的酒窝乱跳,吴正的目光灼灼,胡乱纵火,起火点是隐隐作痛的指关节,火势向上蔓延,路过胳膊抵达脖子和脸颊,把王全烧得胸口发热,必须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你在想什么?”
  吴正用力抿了一下嘴,深吸一口气:“我有点嫉妒,我可以嫉妒吗?”
  “嫉妒谁?”王全茫然地抬起眉毛,“小廖?”
  “嗯。”吴正左手握右手,两根大拇指交叉相互摩挲,“他应该比您年纪小吧。”
  “他只比我小一届,没有你年轻,而且我又不是专门喜欢年轻人的老……”王全吞下“流氓”两个字,“老年人。”
  “您才三十出头。”吴正声音微微提高,又落下去,“我嫉妒的是他明明也比您小,却能给您工作上的帮助,反观我。”
  他不说话了,拿起水壶看了看王全满满的水杯,瞄一眼手边的空杯又把水壶放下,舔嘴唇。
  王全把自己的杯子放到他面前:“小廖是神人,咱俩是普通人,我比他大都比不过他,何况你呢。”
  吴正看看杯子看看王全,转动水杯把杯口上的印子正对自己:“我理论上是知道的。”
  “跟我一起嫉妒他的能力就够了,不用嫉妒他能帮到我。”
  王全把视线落在吴正靠着水杯的手上,不知不觉用食指关节顶住了自己的嘴唇,沉默持续得有点久了,王全“呃”了一下说:“你不喝水吗?”
  没回应。
  “你不……”王全抬眼看吴正,发现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你不是想含我喝过水的位置吗?”
  小帅哥凝固了似的继续愣在那里,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动了动脖子,带着恒定的惊讶的眼眶低头看水杯,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紧接着他完全活过来,一鼓作气一饮而尽,扭头看向窗外低笑出声。
  “我喜欢您。”吴正对着窗外说。
  “我喜欢您。”他又面向王全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您。”
  看来这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了。
 
 
第24章 19-1 我的理智快招架不住了
  车厢没开空调,不热不凉,只是有一点让人口渴的干燥。王全靠在椅背里,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肩膀和膝盖随意打开,放空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广告。地铁座位紧紧凑凑,简直是特意为了增加肢体接触所设计,但凡邻座,都得随着地铁的加速减速摇摇摆摆、挤挤挨挨的。
  他的肩膀接着吴正的肩膀,胳膊肘挨着吴正的手臂,膝盖碰着吴正的膝盖。虽然相触的第一秒让他手足无措如坐针毡,但吴正靠过来的力道那么温存,又那么保守地毫无攻击性,好似猫突然走过来在身边圈成一团小憩,令人受宠若惊,沉浸在柔软的世界里大脑一片空白。
  王全毫无预兆地回过神来,扬手握住冰凉的栏杆,试图缓解体内的一阵燥热。
  他稍微转头看向吴正,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他。
  王全:“我是不是有一阵子没说话了。”
  吴正微微抬眉,原本端正的坐姿往王全的方向倾斜过去,顺下眼睑歪了歪脖子,把耳朵送到他嘴边。
  王全:“我说:我是不是有一阵子没说话了。”
  吴正翘起嘴角,打开嘴唇露出一点白白的牙齿,脖子向后仰了仰,鼻尖几乎擦过王全睫毛的末端,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假装没听清。”又说,“没关系,能让您自在地走神,说明我做得很好。”
  王全看着吴正的脖子离自己远去,看着他恢复端正的坐姿,又看着他的端正只维持一秒就坍塌成弓着背弯下腰、胳膊肘撑在腿上、双手拢成一个口罩蒙住嘴巴、立场毫不坚定的姿态,看着他的耳廓通红,犹如一瓣落单的嘴唇。
  车厢里的人不多,并没有嘈杂到听不清身边人的话,但王全自己的耳鸣和心跳声就足够吵闹了,如果用自以为正常的音量说话,没准会像戴着耳机一样大声嚷嚷,更何况,他实在很想近距离地去看一看那片红得离谱的耳朵。
  于是他握住吴正肩膀,把自己拉过去弯下腰,耳语道:“真乖。”
  简直是被什么附了身,或者这瓣嘴唇似的耳朵被施了什么蛊惑的法术,王全的舌头说出了不属于自己的话术,手指也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举动,两个字一秒钟的工夫,居然还要扬起来挠过吴正的耳朵。一道电流瞬间从指甲到心脏贯通而过,若非他顾忌着大庭广众,恐怕会立刻走到车厢的角落借助金属来冰一冰额头、镇一镇心跳。
  王全现在只好尽可能自然地收回手臂,直起身倚进椅背,甚至连原本和吴正靠在一起的鞋子和膝盖都稍稍收敛,避免自己再做一些出格的事,只有拇指得到特赦,能够去摩挲刚才越界的指尖,隔靴搔痒。
  小男友还是弓着身子一动不动,或者动弹不得,王全只能看着他的脊梁,看着随着呼吸绷紧松懈的布料,年轻的烫手的肉体蛰伏其下,只需要稍微碰触就能激活,就会像飞速掠过窗外的连绵远山那样缓缓涌动,仿佛兽脊,仿佛被驾驭的马,仿佛被降伏的……鞭笞的……操干的……
  “我的天。”
  王全一手托住另一条胳膊的手肘,一手捏紧鼻梁弓起背,情不自禁地说出声来。
  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在只纳入过一次的情况下就妄想插入,何况吴正,还没有在最想做的角色里充分体验过,说着很荣幸让您觉得舒服之类的话,明显只顾着给予没来得及好好尝到甜头吧。
  王全第一次恨起自己毫无经验,居然还寄希望于年轻的恋人来解锁和引导,这明明是年长一方的分内事,明明有义务让他舒服,让他的第一场性事完美无瑕。
  王全正攥着右手跟自己较劲,冷不丁一股力道抓起他的手臂拽他起身冲出车厢。两人在站台上站定,吴正松了手,在地铁启动而掀起的轻风里微笑着:“您走神了,就连带我的魂儿也一起带走了。”
  “你,”王全说,“是用了什么公关技巧吗?我的理智快招架不住了。”
  小男友微愣,向他迈进一步,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公关的技巧讲究神不知鬼不觉地拉近关系,如果您觉得我说的话做的事太浮夸太假,反而是因为我来不及做好策略,来不及拦下自己,就那么毫无章法地喜欢您了。我是个合格的公关,但不是个成熟的男朋友,王主任。”
 
 
第25章 19-2 我的理智快招架不住了
  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几秒,王全突然低下头单手捂脸。
  “我要、我快要勃起了。”
  “啊?”
  他从动作到虚弱的声音都显得极其沮丧,吴正的镇定荡然无存,慌张无措地伸着胳膊虚护在他身体两侧,“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没事,我是,感觉上快要勃起了但是还没真正的……”王全猛地停住,放下手缓缓倒吸一口气,“现在我勃起了。”
  吴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裆部,目光从显而易见的鼓胀上弹开,迅速脱下T恤递给他:“您遮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王全一时也想不到其它办法,只能把T恤搭在手腕上,再交握双手放在身前,吴正只穿一件背心,体贴地慢慢走在前面开路,裸露在外的身体却适得其反,火上浇油。王全在初夜之前也见过几次他的裸体,但都是做贼心虚般的惊鸿一瞥,反倒是在前戏时,为了避免羞耻过度当场打退堂鼓,拼了命地分散注意力去看他肉体的轮廓,他因为埋头舔吮而格外显眼的肩膀,他担着腿弯的肱二头肌,他按住后背的手臂……还有快感中那些七零八碎视觉记忆,他的腰,抽送时的绷紧与松懈,他的腹肌,进退时的凸显与平复,他……
  王全来不及或者根本发不出声音叫住人群中的吴正,调转脚步转进洗手间,反锁隔间的门把吴正的T恤搭在臂弯里,慌乱解开腰带握住勃起的性器。
  精液简直是被拦截在了阴茎里,似乎源头还在疯狂输送着新的欲望,出口却迟迟不愿打开,王全觉得要被撑裂了,手掌把性器撸得生疼又丝毫得不到疏解,囚禁在喉咙的声音顶出了眼泪,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发酸但无济于事。
  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的独自僵持,王全看一眼屏幕接起来放到耳边,喉结上下,声带涩到只能发出沉默。
  “您出站了吗?”
  “没。”
  “您在哪儿?我去找您。”
  “别来。”
  王全挂断电话,顾不上介意公厕的清洁程度,双手撑墙咬紧牙关。
  吴正的语调是温柔关切的,也没有说半个严厉的字词,却仅凭声音就把他的神志从性欲中解放出来。
  如果在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自慰成功,以后要如何面对吴正。
  不是说不能情动不能情色,王全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一个圣人,但自己早就不是对着数学公式都能硬的青春期男生,而是一个体面理性的三十多岁成年男人,哪能在家以外的地方一时精虫上脑,一定要宣泄出来才肯住手呢,那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万幸王全常备着湿纸巾,他用掉几张擦手,把仍旧半硬的性器兜回内裤,系起西裤和腰带,拿出手机回拨。
  “王主任。”
  “啊,我刚才在厕所,不太方便。”
  “您刚才……”
  “没有。”
  王全举着手机走出洗手间,看见吴正正等在门口呢,笑了笑挂断,交握双手担着他的T恤挡在前面,“我刚才去冷静了一下。”
  “嗯。”
  “本来是想自慰的,但是没成功。话又说回来,我有你,哪有必要自慰。”
  王全当真觉得刚才那阵魔障有些可笑,又笑着走出两步,发现没人跟过来,转身:“吴正?”
  不只是他,还有几个地铁的工作人员都在把目光往吴正身上落——小帅哥已经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马上就会把一根香烟塞进嘴里了。
  王全赶忙拉住他的手腕走向闸机:“来来来。”
  心不在焉不足以形容吴正,他的状态分明属于元神出窍。王全刷卡出了站,他也愣头青似的要跟着走出去,被闸机冷酷无情地挡在站内。
  “刷卡!”
  工作人员的高声暴喝召回了吴正的魂魄,小帅哥尴尬地把嘴里的烟揣回口袋,退到黄线以外刷卡,快步出站回到王全身边。
  “怎么回事啊,魂不守舍的。”
  吴正揉揉鼻尖:“想要吻您,结果莫名其妙地含住了烟,您拉了我一把,我就更想吻您,就更……”
  王全惊讶地看着他,笑道:“我说了什么让你想接吻的话吗?我印象里没说什么啊。”
  “您,”吴正却不看他,走在他身边自顾自地露出酒窝,“说一些性爱相关的话又不是为了调情的时候,就会默认这些话对我来说也很纯洁。”
  王全愣了一下:“啊……好像是这样。”
  “并不是您说的话撩人,而是您坦率地把这些话说出口,让我很想吻您。”吴正抓抓头发,“不太好表达,我觉得您这样很浪漫,很适合一个单纯的吻。”
  “好像跟我理解中的浪漫相差很远。”王全说,“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特别平实的一句话,吴正的脸却嘭地红了:“是,真的非常喜欢您。”
  王全的勃起休眠了。
  他跟性欲不熟,实在闹不清楚为什么它既可以因为吴正的可爱而沸腾,又可以因为吴正的可爱而消停,只能说眼前的小帅哥既适合做爱,又适合揽进怀里揉一揉头发、碰一碰鼻尖。
  后一种相处方式王全跟猫们练习过很多次了,相对于经验匮乏的做爱,是更熟悉、更惬意、更愿意天荒地老的幸福时刻。
  “嗯。”王全微微仰头,眯起眼睛看天,“我的身体说它也喜欢你。”
  “嗯?”
  “我遇到难题想逃避的时候,回到家跟猫在一起就会困得睁不开眼睛。刚才在地铁上我也困得很,差点睡着了。”
  他双手抄进口袋,迎着阳光露出懒洋洋的笑容:“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猫啊,吴正。”
  夏日午后的太阳烈得很,吴正快要融化了。
 
 
第26章 傻孩子
  吴正家的桌子紧挨着北向的落地窗,是书桌也是饭桌也是花台,种着草莓的小花盆比王全上次来的时候还要多,绿叶白花和果实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王全从吴正手里接过水杯,笑着问种草莓是你的副业吗,都快成规模了。
  “我是靠它们追到您的,就作为吉祥物多繁殖了几株。”
  吴正边说边低下头,用拇指和食指去捏一枚成熟草莓的叶柄,却被王全挡下:“别浪费。”
  “啊?”
  吴正的嘴唇还没来得及合拢,比浆果还要柔软的触感就嵌入其中,王全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端着杯子,没有办法借助双手加深这一吻,只好轻咬着吴正的嘴唇吮吸,而一时失神的吴正在三秒后也终于反应过来,捧着他的腰和后脑勺,把哺入口中的爱意品尝、消化、发酵成情绪和欲望。
  “您适应了吗?”王全随时能吃、而且永远吃不腻吃不光的新鲜草莓轻声说,“您的……那里,不需要休息吗?”
  “不知道。”两人鼻尖相触,鼻息交换,心跳共鸣,勃起相抵,已经没有存储理智的空间,“我一向说不出漂亮话,吴正,就只能靠做爱来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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