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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在真人比照片更加俊美，在场的女士几乎都在心里尖叫，连男士都情不自禁偷看。
唐舟略一颔首，“十分钟后开会。”
等他进了办公室，几位秘书岗位的小姐姐再也忍不住激动之情。
“新老板也太帅了吧！”
“还很年轻，据说刚大学毕业。”
“不过看起来有点高冷，是冰山总裁款。”
“希望不会太难相处，马上要开会了，准备准备吧。”
华跃股权变更后的首次会议，对唐舟来说是奠定他威信的一场战役；对张思林来说是评判他选择是否正确的一次豪赌；对其他人来说，则是对新老板能否胜任的一次考验。
唐舟坐在主位，年龄比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年轻，但他身上隐隐透露的沉稳气质，让人不敢小觑。
其他人互相对视几眼，看来关于这位“唐神”的传说并非虚言。
“诸位，华跃的衰落已经证明之前的路走不通。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华跃如何改善发展模式，以及改成什么样的发展模式。”
唐舟看向张思林，“张经理，来给大家说说。”
张思林颔首起身。
“传统的企业发展模式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大家可以看看摆在你们面前的文件，第三页有数据表明，传统企业的发展空间已逐步被互联网产品侵占……”
他仿佛已排练了无数遍，流畅利落，没有丝毫滞涩，最后总结陈词：“据上，华跃将选择新的发展方向——O2O模式。”
这种模式现在还不常见，但在几年后，很多面临下坡路的传统企业将会争相效仿，却依旧比不上第一个试吃螃蟹的。
唐舟是打算将唐家转变为新型模式的，可惜老爷子没给他机会。
如今将亡的华跃出现在面前，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座的显然对这种模式并不熟悉，提出不少质疑。
唐舟一一解答，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到最后，几乎全票通过，除了少数几个固执的人。
唐舟丝毫没在意，将事务全都交待下去，彰显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雷厉风行。
会议结束，唐舟回到办公室，才有时间思考早上那封邮件。
不管内容是真是假，发件人的用意肯定是恶的。
想要挑拨他和傅深关系的人……
唐舟能想到的有三个。
唐天扬，老爷子，郑女士。
但用这种龌龊手段的，唐天扬应为首选。
唐舟又上学校论坛看帖子。
依旧没能找到发件人截图的帖子，却瞅到一条关于傅深的。
【计算机系的校草真牛！】
主楼：还有人记得昨晚那帖子吗？我刚一刷新，帖子就没了。某校草技术牛逼哦。
1L：不会是心虚了吧。
2L：就不许别人交流专业技术？楼主的话好酸哦。
3L：这有什么好酸的，那女的又不是校花。
……
57L：怎么还在关注傅深的事？又一个帖子爆了你们不知道吗？
58L：楼上说的不会是那个吧？真的太劲爆了。
59L：那个帖子的男主角，我记得以前出现过，也是跟好几个女的关系比较好，只不过这次更劲爆，嘿嘿。
看到这里，唐舟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他出楼翻今日热帖，轻易找到那个劲爆的帖子，点进一看。
竟然是唐天扬和好几个女孩的亲吻照。
虽然女孩们的脸都被打码了，可从耳朵和下巴形状看，很容易分辨出来，这些都不是同一个姑娘。
唐舟清楚记得，不久前有个嘲讽他是同性恋的帖子，那个楼主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将唐天扬和几个女孩的照片发上去并怒斥渣男。
这件事闹大了，老爷子还特意将唐振和他喊回家训话。
只不过那时候的几张照片，尺度都没这么大，最多搭搭肩牵牵手，没能造成多大影响。
可这次不一样。
亲吻已经超出一般朋友的范畴了。
可是，谁会跟唐天扬有这么大仇，要用这种方式整治他呢？
唐舟仔细捋着这里头的关系。
他因同性恋被嘲，唐天扬被曝出渣男照。
他收到关于傅深谈恋爱的论坛截图，唐天扬又被曝出渣男照。
第一个事件里，当事人有他、傅深、唐天扬。
他那时问过傅深，傅深用“我有那么大能耐？”这句话搪塞住他。
这次事件，当事人依旧有他们三个，外加傅深的学姐。
傅深有高超的计算机技术，那位学姐也有。
但结合第一次事件，唐舟觉得，搞唐天扬的是绝对就是傅深！
他本打算直接问傅深，但想到那个“深夜约会”的帖子，心里有些别扭，便放弃这个想法，转而找“老鼠爱大米”。
【甜粥】：[图片]
【甜粥】：查一下这个发帖人的身份以及他最近的异常行为。
【老鼠爱大米】：……
【甜粥】：不好查？
【老鼠爱大米】：[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甜粥】：……这么快。
第一张是一个男生的学生证。第二张是该男生与唐天扬的私下接触照片。第三张是该男生以前的消费记录。第四张是他前两天的高消费记录。
【甜粥】：这单多少钱？
【老鼠爱大米】：不要钱。
【甜粥】：那你能查出这个帖子的发帖人吗？[链接]
【老鼠爱大米】：对方技术比我高，不接。
唐舟只好作罢。
与此同时，傅深收到一条消息。
【米舒】：他找我了。
【傅深】：嗯。
【米舒】：真不告诉他？
【傅深】：暂时不要。
他不想让唐舟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个会用卑劣手段的人。
他怕在唐舟脸上看到失望和厌恶。
但紧接着，一条消息跃入眼帘。
【甜粥】：你谈恋爱了？
心脏猛地一滞。
【傅深】：没有！
【甜粥】：哦。
傅深呼吸都轻了好多，摩挲手机半晌，问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傅深】：唐舟，如果我隐瞒了你一些事，你会不会怪我？
【甜粥】：你先说说看，我才知道怪不怪。
【傅深】：……
【甜粥】：那我再问一遍，唐天扬的事，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傅深】：是我。
他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傅深有种直觉，如果继续用以前那种方式打发回去，可能会产生更加可怕的后果。
他实在没忍住，选择直接反问。
【傅深】：你是不是觉得我阴暗卑鄙？
消息发出后，唐舟半晌都没回复，傅深心尖微蹙，拧得有些发疼。
他捧着手机焦虑等待，已然无心工作。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想法。
也正因为在乎，他一直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
他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他从来不是一个正直良善的好人，却有幸碰见一块泛着甜味的小糖糕。
可就在刚刚，他似乎把他弄丢了。
第34章
唐舟接到了唐老爷子的电话。
“阿舟, 天扬的事你知不知道？”
“刚刚才知道。”
唐舟有点不耐烦, 他还没给傅深回消息呢！
唐志华：“你知不知道他得罪了谁？”
唐舟冷冷道：“您手底下那么多能人，查不到？”
唐志华：“……”
他还真没能查到，他不懂计算机技术，只知道手底下人说追踪不到发帖人的信息。
“听说你那个男……你那个朋友是江大计算机专业的。”
唐舟眼里浸着嘲讽, “嗯。”
“阿舟，不管怎么说, 天扬也姓唐——”
“爷爷，”唐舟打断他的话, “您认定发帖人身份的依据是什么？”
唐志华：“阿舟……”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邮件，来自陌生账号, 内容是什么我不说您也能猜到。”
唐舟停顿几秒，继续道：“如果您是真心要教导唐天扬，烦请告诫他, 不要再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管理一个公司不是靠这些小伎俩就能行的。事不过三，让他好自为之。”
不管怎么说, 傅深现在是他最亲密的伙伴, 唐天扬的手伸得太长了。
所幸傅深是个强硬派，总会及时反击回去。
迅速结束通话，唐舟连忙回到聊天软件，看到傅深的最新消息, 心里顿时一揪。
他放弃发信息, 直接拨了语音通话。
过了好半晌, 傅深才接听，声音有些哑。
“唐舟。”
唐舟：“我没觉得你阴暗卑鄙。刚才有电话进来。”
傅深愣怔好半晌，才失笑道：“谢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唐舟莫名有些难受。
他捏着桌上的文件页，没话找话道：“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就好。”
“在哪买的？”
傅深：“忘了。我这边有点事，再聊。”
听到被挂断的语音，唐舟生起几分怅然若失。
《我不是大侠》剧组开机当日，唐舟应邀参加。
仪式结束后，艾墨凑过来，挤眉弄眼道：“唐神，上次那个视频看得怎么样？”
唐舟掀掀眼皮，“没怎样。”
“其实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值得学习的，”艾墨嘿嘿笑道，“以后能派上用场。”
唐舟：“……”
派上什么用场？他连对象都没呢。
也不知怎么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傅深那张脸，唐舟脸颊微微一热，抿唇不言。
艾墨故作惊奇：“哎呀，唐神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这里太热了？”
唐舟体质偏寒，不是很怕热，却顺势接道：“嗯，有点闷，我先回去了。”
他跟陆烨乔原打声招呼，离开剧组。
夏日的高温下，柏油路远远望去泛着水光，唐舟心不在焉开着车。
途经江城新区，道路两旁植被较少，人行道在阳光下暴晒，烫得能煮熟鸡蛋。
这里路面宽敞，车流量少，唐舟视野开阔，一下子就捕捉到前方路边焦急张望的女生。
烈日灼烧下，那姑娘连个伞都没打，脸晒得通红。
唐舟没多想，靠边停车，落下车窗道：“你是傅深的学姐吧？”
女生一眼就认出唐舟，惊喜道：“唐神！”
唐舟点点头，“怎么在这？”
“来这边有点事。”女生脸更红了，“没想到能在这碰到唐神。”
“在等人？”
女生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在等车，不过这里太偏了，一直没打到。”
唐舟：“捎你一程。”
女生也不扭捏，万分感激地坐上车。
幸好碰上唐舟，要不然继续晒下去她大概会中暑。
唐神还挺热心的，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高冷嘛。
车内的冷气扑面而来，浑身上下一片清凉，她舒服地将包包放在腿上抱着，心里喟叹一声。
唐舟瞟到她包上的玩偶挂件，是只袖珍版针织白兔玩偶，很精致，不由道：“你这玩偶挺好看的。”
“你说这个啊，”女生勾起小白兔，“我自己做的，唐神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可以送你哒！”
搭了顺风车，她没什么能答谢的，如果唐神喜欢针织玩偶，她那里要多少有多少。
被戳穿心思，唐舟有点羞赧，“不用，就是看着挺有意思。”
“哈哈，就当是我对唐神的感谢嘛，”女生豪爽道，“喜欢玩偶很正常，不止是你，傅深也很喜欢，他之前还找我学做玩偶呢。”
唐舟心头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说什么？”
“我说傅深也喜欢啊。”
唐舟脑子有些炸，他听到自己艰涩着嗓子道：“后面那句。”
女生眨眨眼，“他之前找我学做玩偶，说是想锻炼手指的灵活度。”
她觉得这借口挺扯淡。
喜欢就喜欢嘛，这些男生也太容易害羞了。
唐舟：“他做了什么玩偶？”
“一只白猫咪，还挺好看的。”女生顿了顿，“你俩关系好，要是好奇，可以找他问问。”
唐舟：“嗯。”
他一路都没再开口，神思不属地将女生送回去，停在路边，颤着手摸到烟盒，握在掌心，拍了一张照发给傅深。
【唐舟】：想抽。
【傅深】：嗯。
【唐舟】：你不管我了？
【傅深】：你想我管你？
【唐舟】：不知道。
【傅深】：怎么了？
【唐舟】：今天剧组开机。
【傅深】：不好玩？
【唐舟】：不好玩。
【傅深】：今晚回去早，想吃什么？
【唐舟】：你已经不是助理了。
【傅深】：我自己也要吃的。
【唐舟】：那为什么要问我？
傅深半晌没回。
委屈上涌，唐舟将烟盒扔回储物格，一踩油门前往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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