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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犬为宦[重生]——油炸糕

时间:2020-07-26 09:13:31  作者:油炸糕
  谢渊那样杀人如麻的冷面督公,从来都不会等“他们”吃饭,能让他心甘情愿一直等着的,从来都只有赵悯生这一个。
  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谁也都没敢出言反驳,颇有默契的一块儿抬了腿,默默的跟在了人后面。
  他二人都知道,赵悯生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今日早晨,皇帝下旨将他与承王赵宁一块儿召进了宫中,父子三人十分难得的坐在一张桌上,用了一次早膳,过程之中虽然几乎没有谈论丝毫的政事,但他与赵宁却都知道,在这顿早膳用完之后,新的棋局就要开始了。
  赵悯生看着远处,有些朦胧了的暖阳,微微仰着脖子,对着空中长出了一口气,周围却并没有随之而冒出多少的白烟。
  脚下的冰雪也在这阳光的不断照耀下,微微有所融化,这代表着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赵悯生走到了半山腰,瞧见了旁边道路上那熟悉的人影,低下头轻轻的在那雪地里踢了两下。
  远处的赵宁也跟他一样,站在道两旁的雪地里,瞧着陵王远去的方向,兔死狐悲的有所感伤。自打出了宫门以后,他二人便没再互相说过话,可哪曾想这一路的背道而驰,最终却还是都来到了一样的地方。
  开弓没有回头箭,直至今日这朝中真正的角逐才算是开始,而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与赵宁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身为皇嗣,这样的事情,似乎打他们一出生,就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了,没有兄弟,没有父子,有的只是君臣,和看不见的厮杀。
  对于这些赵悯生习以为常,也并不会因此而胆怯,上一世他能做得到这事,这一世再做起来只会更加的轻松愉快。
  唯独能够让他感到心慌的,就只有谢渊。
  许是离着储君之位的争夺又近了一步的原因,最近两天赵悯生在看着谢渊的时候,总能不自觉的就想起两人上一世的种种来。
  今天的天很晴云也很多,下山的路不是太好走,窄窄的山道上,到处都蔓延着伸出来的树枝与荆棘。
  赵悯生皱着眉头,沉浸在自己这没来由的预感中,一不留神便被那已经干枯了的树枝勾了一下裤脚,让他冷不丁的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他为此而弯下腰去,摸到了那勾在他裤脚上的枯枝,并轻巧的将它移走。
  可也就是在那枯枝脱离了自己裤脚的那一瞬间,赵悯生的脑中却忽然间想起,上一世谢渊拉着自己裤脚时的情景,让他不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如果现在的谢渊也知道自己从前都干过什么事,肯定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他身边吧。
  想到这里,赵悯生才缓缓的直起了身,捏着方才从自己裤脚上摘下来的一枚干掉了的苍耳,又抬起腿继续朝着谢府走了过去。
  今天一早,赵悯生便将自己给李念写的亲笔信,交到了段杰的手上,让他用谢府影卫传递密信的方法,给人送到了江南去。
  如今赵悯生终于真正的参与到了皇位的争夺之中,那么李家注定就是要站在他这边的。
  即便是李青不涉及这些党争之事,李念也早在他去江南巡察之前,就与赵悯生透露过此事了,只不过那时候赵悯生在朝中都还没什么立足之地,所以也没什么需要动用李家的时候。
  所以就一直等到了如今,才与人联系,索性李念尚且还在江南未回京城,所以一切也还都来得及。
  皇后的心思深,办事比起赵展也要沉稳的多,人又在后宫之中,从她这里下手不太容易,所以这一次赵悯生依然打算拿赵展开刀。
  只要他去了岭南,山高皇帝远,没有顾及不说,他这此次过去身边又没几个亲信盯着,相较于老谋深算的皇后来说,从他那开刀也容易下手很多。
  在这朝中,前朝与后宫,往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
  赵展只要再出一次事,皇后的位子就也会随之而飘摇起来,况且他二人身上还背着西陵这一层关系呢。
  虽然最近这些年,西陵与大楚一直相安无事,不曾交战,但就依照皇帝的那个性子,他对于西陵只怕是连一刻的警惕也放松不下来,只要在其中夹杂一点点能够引起他怀疑的声音,他立马就会风声鹤唳起来。
  当年他舅舅李亦将军冤死之时,西陵也出过不小的一份力,如今正是该还回来的时候了。
  赵悯生这一路上,一直都在脑海中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直到他终于又站在了谢府那诺达的匾额下边,他才终于沉下了心思,踏进府中,一心只想着谢渊一个人。
  “殿下回来了?段杰想必已经同你说了吧,交由影卫送的密信,已经送出去了,很快就会到江南那边,殿下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谢渊说着替人添了一碗饭,摆在身前,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是人回来以后刚刚才热好的。
  “嗯,段杰方才已经同我说了,现在岭南那边咱们是鞭长莫及,只能全都交由李念去安排,具体的方法我也都在信中与他提到了。”
  赵悯生说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了谢渊的碗里。
  “如今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先进的宫去,麻烦一下太后她老人家,让她替我们将皇后先稳住了。”
 
 
第44章 
  “既然如此,那殿下便先用饭吧。”
  谢渊瞧着人夹至自己碗中的那一块糖醋排骨,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苦楚,上一世自己在临死之前,听见的那一声冰冷的“不必。”再一次响彻在他耳边。
  手中的银筷在那块而色泽油亮的排骨上,随意的戳弄的了两下,谢渊低着头眼神飘渺的愣了一会儿,而后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略带苦意的勾了勾唇。
  赵悯生是谢渊心中从始至终的挚爱,也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致伤,直到今日他重活一次,有时候还会把如今的赵悯生,套上上一世的影子,可他如今坐于自己身前的这个人,到底没有前世的记忆。
  谢渊如此想着,苦涩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了没多久,就又被他很好的转化为了一股和煦的笑意,并且还反夹了一筷的青菜到人碗里。
  “殿下要多吃些青菜,你总是偏食,这样不好。”
  一小口的菠菜被赵悯生夹起来,又从人的筷中滑落下来,再一次的掉进碗里,谢渊的这一句话,好像一瞬间便又将他拉回上一世,那一个寒冬中夜晚,谢渊也是如此说的。
  “你总是偏食,爱吃肉,不爱吃青菜,尤其不爱吃那些长着绿叶的,这样对肠胃不好……”
  赵悯生抿着嘴唇,猛得一抬头,对上了谢渊的那一双眼,明亮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哀切如同刚从灰烬中飘摇而出的点点火星,骤然的落进了赵悯生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刹那间不由感觉心头一烫。
  “嗯。”
  赵悯生虽然回话的时候,看上去淡定自若,但那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过去的。
  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正好洒在离二人大约一丈远的地方,廊檐上的积雪在无声中融化,清澈的水滴在那墨青色的瓦片上摇摇晃晃,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滴在了地上。
  “殿下?”
  谢渊将碗中的菜都已经吃净,抬起头来却发现赵悯生竟还一直在瞧着自己,不禁有些疑惑的唤了人一句。
  赵悯生沉溺在自己的脑海中,直到谢渊张口唤他,才勉强平复了心中的慌乱,重新夹起那碗中绿叶菠菜送进嘴里,食不知为的咀嚼着,同时微笑着冲人摆了摆手。
  “无事,无事。”
  万幸,如今的谢渊并未经历过前世的种种。
  赵悯生如此想着,端起碗来又夹了一筷子白饭,送入口中。
  阳光明艳而又清透,随着太阳在空中的滑动,逐渐向屋内蔓延着,可直到最后,却也没能照到屋中这二人的身上,最多也只是映到了二人的脚边,便就此戛然而止。
  吃过午饭以后,二人乘着软轿一同步入宫中,太后那边早已属意赵悯生要尽早的除掉皇后,如今听闻二人是为此而来,这点小忙她老人家自然不会不同意。
  况且自从赵展出事到现在,一共也没过多少天,那皇后只怕还没从陵王失势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要想她静下心来反击,只怕还得一阵时日,所以太后她老人家其实并不用太费神,只是平日里稍稍留意,替人做一道保险而已。
  ——
  如今京中只是瑞雪初融,可江南那边却已是春风似剪的好时节,李念手持着兵书坐在营中,此时巡察事务已经到了结尾,平日里没什么也要事,日子过的逍遥自在。
  而他手握兵书,认真研习,正当看到刚要有所顿悟之时,却又被帐外的一阵说话声给搅扰了,让他在心急之余不免有些恼火,扯着脖子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哪个小子在门外叫嚷!”
  “回,回禀将军,是我,淮王殿下给您送信来了!”
  说话这人是李念身边的小厮,也是自小跟着他一块儿长起来的体己人,此时正攥着赵悯生传来的密信,站在李念的帐外。
  “淮王殿下送来的?快拿进来!”
  那李念方才书看到一半,猛得被人打断心中还带了写怒气,可一听到是赵悯生送信来了,心中便再也顾不得兵书如何,只是一心的让人快点将密信送进来。
  这一封信,早在他刚来江南的时候,便一直盼着,直等到了这个时候,让他都以为要回京以后,才能与人共商大事了呢,没想到如今竟然还真来了。
  “是!”
  那小厮听了人发话,便手脚麻利的钻进了帐里,朝人微微一礼而后就赶忙将手中那信,交到了李念的桌上。
  略微泛黄的信封摆在李念黑色的书案上,从外表上来看,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唯独只有用白蜡封死了信封的开口这一点,能够让熟悉的人瞧出是谢渊麾下的手笔。
  李念颇为从怀中摸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仔细的将信封划开,刚一抽出信纸便急切的拿到眼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那小厮站在底下,瞧着自家将军的眉头不断紧缩,心里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还以为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哪想得就在他不断猜想的时候,坐在书案后的李念,却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手指压着那洁白的信纸,在书案上猛得一拍,大喊了一声。
  “好啊!太好了!”
  那小厮被李念的这一声大吼,吓得双肩一跳,不自觉的抿了抿嘴,怯怯的看着自家将军,问了一句。
  “什么太好了?”
  “啧,又忘了我怎么和你说的了?老实做事,别问太多。”
  李念神情泰然的坐在椅子上,放松的靠着上半身,抬眼朝着人摆了摆手,随即说道。
  “去,把蒋维叫进来,我有事要让他办。”
  “是。”
  那小厮听了李念的吩咐,应了声是后,便很快的将那名叫蒋维的人给找了过来。
  此人在李念手下随着人征战沙场许多年,也算是李念身边数一数二能靠得住的,此时正站在其帐中,听候吩咐。
  “明日一早,你便动身前往岭南,无比要在陵王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就打入到他身边。”
  李念照着赵悯生所说的,一一都给人吩咐了下去,撒好了饵料,之后就可以静静的等着鱼儿上钩了。
  至此,宫中与江南这两处,该布下的赵悯生都已经布置完全,剩下的就只有一步步引着赵展往他设置好的圈套里钻了。
  这一段时间里,李念与赵悯生书信往来频繁,几乎是每隔五天,便会给人报一次情况,蒋维这小子人很机灵,办事也靠谱,赵展那人生来愚笨,依靠着周围的人依靠惯了,如今一时间身边没了得力的心腹陪伴,他也就如同是失去了脑子。
  以至于一些小事,都要依靠着蒋维来办,这也让他很快的就混到了人身边,并且一日更比一日的受人信任。
  眼瞧着中计划进展的甚至比自己所预料的还要顺风顺水,赵悯生却依然没有冒进,而是又等了几日,才传信过去,示意蒋维可以开始试着将人往他们所想的地方进行诱导。
  赵展这个人从小便颇得皇帝的宠爱,在宫里几乎也是横着走的主儿,如今突然间一朝失势,墙倒众人推,遭受了那么多白眼的他,心中定然愤愤不平,想要东山再起却又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
  而赵悯生所要做的,也就是假借蒋维之手,提醒人让他看清自己的身后仅存的势力。
  西陵。
  从地理上看,赵展如今身处岭南,距离西陵实在不算远,如果他真的想要与之勾结联系,那也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
  只不过与西陵勾结不难,但想要运用好这股被皇帝忌惮了多年的势力,却也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如果没有长年累月的细心运作,便贸然与之接触,那便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可赵展又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他如今一朝从云端落至淤泥,这其中巨大的落差,刺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所带来的痛苦,足以蒙蔽他那本就不够精明的双眼。
  如今的他,已经陷入了狗急跳墙的境地,再加上蒋维在其身边,日复一日的引诱挑拨,不出几日,赵展便十分彻底的栽进了赵悯生提前挖好的坑里,在事先没有与皇后联系的情况下,独自搭上了西陵的人。
  待到远在京城的皇后知晓此事时,一切也都已经为时已晚,西陵已经为此而派了使臣前往大楚,来为这个代表着他们脸面的皇子说话,不过几日便要到京城。
  听到了这个消息,皇后简直险些就被人气得背过了气去,直呼自己怎么有了个这么蠢的儿子,可又无奈与她与赵展母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如今的情况已无力改变,皇后骑虎难下,只得配合着赵展一块儿冒险,期盼着待到使臣来京之时,可以提前提点人几句,与人共同谋划一番。
  ——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时节,京中的霜雪早已经化净了,回暖的大地也开始有偏偏的绿芽出现,微风拂面之时,清爽和煦且带着些许新鲜的青草气息。
  初春时节,神清气爽,正是一年之中顶好的时光。
  每当这个时候,皇帝总是喜欢到京郊的猎场打靶围猎,往年都是赵宁赵展和那些相对来说得宠的皇子陪着一块儿。
  从前的赵悯生并不受宠,这种好事从来也都轮不到他,所以今年是赵悯生参与到其中的第一年。
  这春猎虽然面上看是皇帝带着自己的儿子们,出宫玩乐享受天伦,可实际上,也是对于这些皇子们的一个莫大的考验。
  无论是在武功,骑术,还是在箭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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