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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恨生(近代现代)——阿言_阿言言

时间:2020-07-27 08:57:50  作者:阿言_阿言言
  司机踩在油门上的脚立时换到了刹车上面。
  “开你的。”郁子耀神情漠然,淡淡地说。
  “是,是。”司机握正了方向盘。
  心口上像堵了一块尖锐的石块,钝痛割磨着胸骨,那种痛感即便在他对郁子耀说出那样一番话后也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郁彗别开脸去看向了窗外,嘴唇闭成一条线,兄弟俩在回家的路程里再没有过交谈。
  .
  车子缓缓穿行过翳霾林荫,驶进了郁宅的院落。
  郁彗推开门从后排走下来,一言不发地向门阶迈了上去,管家听到车声下楼来迎,打开门来与他打了个照面。
  一声‘二少’还来不及叫出声,郁彗低沉着脸从他身边径直而过,半步没停,向二楼走了上去。
  郁子耀在他之后步入家门,管家回过头来接过司机手里的公文箱,问道:“您吃饭了么,厨房里有汤,我给您盛一碗?”
  “不用,我要上去冲澡。”郁子耀脱掉大衣,递了过去,问:“家里有梨吗?”
  管家愣了一下,接过大衣揽在胳膊里。
  郁子耀换了拖鞋也向着楼梯处走了去,说:“让厨房熬点梨水,别放糖放蜂蜜,枸杞切过了再煮,煮透一点,他不喜欢生腥味。”
  管家循着他上楼的行迹转身望了望,少顷听明白了,连忙应道:“我这就让人煮去!”
  .
  回到自己房间仍然觉得气闷,郁彗脱下风衣随手扔在脚凳上,解掉了衬衫领口上两粒扣子。他是想坐一会儿等待情绪过去了再说,可还没沾上凳子,方才在郁子耀车里闻到的那股糜滥味又冲进他鼻腔,激得他一阵强烈的不适。
  即使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心理原因作祟,然而无论如何他都强忍不下,以是干脆脱光了身上所有衣物,一股脑揣进洗衣篓,光着脚踩进了浴室,想彻底洗个干净。
  花洒的水柱被拧到最大,源源不断的拍挞在郁彗背上,他低着头,头发已经被水冲的湿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上快速流走的水涡,瞳眸里灰暗一片,被水汽洇得朦胧。
  郁子耀推门进来的时候动响并不很轻,那样一副高挑身影走进郁彗房里的洗手间,没道理引不起郁彗的注意。
  而郁彗却仅是视而不见,不遮不挡地光裸着身体示于郁子耀眼前,他站在充斥着热气和白雾的淋浴间里,隔着一面玻璃跟郁子耀四目相望。
  郁彗的眼睛里积蓄着复杂心绪,这些情绪在他心底压得太久,压根不能理清端倪。他对谁都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就只有独自面对郁子耀的时刻,才可以不计伦常,不问后果的发泄出来。
  郁彗是一脚蹬开了淋浴间的门,光着身子冲出去把郁子耀推到流理台边,拉低他上衣领子猛地吻上去的。
  郁子耀有一瞬间的讶异,但瞬息而过,他伸出手去裹住郁彗单薄的背,把郁彗拉进怀里,温柔给予回应。
  .
  郁彗像发脾气的小孩子缠着郁子耀发泄他太多太深的不满,郁子耀全心随他,嘴唇都被啃破了郁彗却还不解气,撕扯着兄长身上熨帖的居家服把他按倒在床上。
  他双手压着兄长的肩,分开腿怒冲冲地骑在他胯间,赤裸的下体紧紧贴着郁子耀下身,就相隔一层薄布,隐秘处清晰地感觉得到郁子耀那处的变化。
  郁彗抓着哥哥的肩,低下头俯视着那人眼睛,他身上有未擦干的水迹,一点点顺着黑发滴在郁子耀的脸上。
  无法分清哪一滴是水,哪一滴是郁彗的眼泪。
  “怎么哭了呢?”郁子耀摸向他的脸,轻柔一蹭,抹掉了郁彗眼眶里流出来的水滴,他用手微微按住了郁彗后颈,而后反身将人压在身下。
  郁子耀褪掉衣服,半跪在郁彗两腿之间,他一只手撑在枕边,俯身下来留恋地亲吻郁彗。
  低哑且温存的声音在郁彗耳边响起,他听到郁子耀轻声告诉他:“那个男演员是应酬上外商塞过来的,我用得上他背后老板,所以不好拒绝。”
  他手向下移走,轻缓地抚住郁彗渐渐抬头的欲望,揉弄起来。
  “你我都已经进入体制,但是受郁家实际控制的实业不能丢,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方便直接出面,这些私下里能动的关系,能保留的还得继续保留着。”
  郁彗偏着头轻轻喘息,层叠而上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失神。
  “记得我教过你的吗?”郁子耀用拇指抹去了郁彗前端溢出的清液,“你跟我身处的境遇里不存在嗟来之食,不存在不争不抢,一切都要去争取,谁先停下脚步谁就输了。”
  “彗彗,”郁子耀温情的近乎蛊惑口吻,硬起的阴茎滚烫的抵住郁彗穴口,“你理解我的,对吗?”
  “别再……说了……”郁彗闭上眼睛,浑身颤抖地恳求他:“你进来……快一点……”
  郁子耀扶着郁彗的腿,缓缓插入,粗长阴茎将郁彗体内撑到了极致。
  郁彗在背德的罪恶感和亲生兄长进入他身体的痛感中哭出了声,他在郁子耀逐渐加深的抽插下双手混乱地抓破了郁子耀的背,抽噎着嗓音,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
 
 
第7章 下
  在那过后,一切照旧。
  九科依然有审不尽的案子,X安部繁忙如旧,而郁子耀也照旧没有回家。
  他不在家的时间越长,郁彗心境的起伏就越是在一点一点的淡化。
  也许是因为冷水里浸久了的关系,时间长了,再冷都不觉着冷了。
  郁彗开始慢慢习惯了一个人偶尔惊醒在夜里,习惯了一个人坐在大桌上默默地吃饭,他一个人回家,再一个人出去。他渐渐理解了‘时间会改变一切’这句话,因为他也已经发现,时间正在用它最无形的武器磨平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空想和奢望,曾经会因嫉妒而忿忿不平的那些漫漫长夜似乎正在从他意识里被剥离出去,尽管他还是会有彻夜难眠的时候,可他知道他的难眠与那个人的直接联系,已是在涓滴之间,逐步地在失去关联。
  他说不清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他是在被动的境况下放下了某些执念,虽然与他甘愿与否并没多少相关,可是不再因郁子耀的一个举动,一句话,不再因他回家与否或是一场身体上的纠缠就导致他意念不宁的这点转变,郁彗其实还是能察觉的到,那一点所谓的益处的。
  他不像从前那样纠结了,自然也不如从前那般沉沦。
  郁子耀教他事事都要去争取,他却想问一问郁子耀,倘若争而不得,又该怎么争呢。
  这个答案即将有人为他揭开。
  .
  富星科技集团,股东招待晚宴。
  作为近一二年间势头最劲的外商独资企业,富星科技占尽了天时地利,得X安部势力在其背后强势支持,力克商业敌手,集团名号在政商两界风头正劲,掌舵之人风光最当时。
  京中外资企业多得如遍地草芥,能得到郁子耀这块免罪金牌的青睐,富星该掏出来的自是半点都没落下。
  股份现金,以及一份远东卫星秘密研究计划,另奉上家族之中玩票在娱乐圈里的尤物一位,全部打包利落送到郁子耀处,请郁总笑纳。
  这样的场合,郁彗根本没想过要来。
  只不外是给郁家二少的请柬送进了九科,偏偏又被方柒那丫头瞅见了,郁彗连那个男演员的脸都记不大清了,却耐不得方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办公室里花着妆求他,让他带着她混进晚宴去,好一睹她家哥哥绝代风华。
  郁彗让方柒哭得头疼,孔理也没见过这小丫头片子哭起来像个水龙头成了精似的。
  他嘲笑方柒眼瞎,分名这请柬封面上精修过的照片还没有郁副随便抓拍一张好看,他笑方柒那丫头简直舍近求远,大好的年纪追什么星,还不如跟着郁副做事来的实际。
  方柒边哭边往嘴上涂口红,口齿不清地回嘴孔理,说他就是个棒槌,她不要跟棒槌讲话。
  郁彗没招了,只能应了下来,他答应带方柒去参加晚宴,领她入场,之后再回家。
  .
  坐在晚宴宾客席上的时候郁彗就在想,他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那封指明给他的请柬,不论这两件事中哪一件,郁子耀极有可能到现在都完全不知情。
  不然他又怎么会在晚宴进行中就与方柒想见的那位演员‘哥哥’举止近密,旁若无人的调情呢?
  郁彗低着头轻轻笑了笑,坐了片刻,他嘱咐方柒别喝酒,然后把车钥匙留给了她。
  他独自一人离开宴会厅,沿长廊慢慢向酒店大堂走去。
  穿过横向一截画廊通道时,他顺走廊左转,人未走出转角,便听到远处那人熟悉的声音,温柔叫了一声‘唐宣’。
  郁子耀说:唐宣,别闹。
  郁彗站住脚,轻声转头,余光瞥见了数十步外,以拥吻姿势纠缠在一块儿的两个男人。
  他撤身返回的神态显得很平静。
  走廊里只有轻微音乐声,唐宣催促郁子耀上楼的对话郁彗听得非常清楚。
  他当然也听得到郁子耀笑着说的那句‘走吧’。
  如是昭彰。
  清清楚楚。
  郁彗背靠着转角围墙,掏出烟来点了一支,站在走廊里静静地抽,静待那两人走远。
  而后他原路返回,经过一扇防火通道的隔门,他从那里走出了酒店大楼。
  他出来的地方是酒店后身一块面积不大的地面停车场,距正门有一段距离,少有人烟,有点偏僻。
  郁彗拿手机出来定位,用软件叫车,送自己回去。
  说来都是命。
  他拿着手机站在风口里正等软件回应呢,对向车位里一台蓝色跑车未开车灯,怠速自车位内淌了出来,以很缓的速度扎到了郁彗身前,挡住他去路。
  郁彗稍显莫名地抬头看了看。
  剪刀门开启,从那辆车上走下来的,是顾清章。
  .
 
 
第8章 上
  “郁副,好巧啊。”
  跑车的剪刀型车门徐徐升至车顶之上,顾清章自驾驶位探身迈出,在停车场微暗的白色照明下,温煦朝郁彗走近。
  郁彗看向他稍稍有些怔迟,但瞬即回神,按灭了正在操作中的手机,放下手来,“顾教授,”他向着那人略点点头,不咸不淡地回了声:“是巧。”
  顾清章笑着说:“刚在宴席上只看到郁总,我以为郁副不在,晚宴应该还没结束吧,郁副就要走了?”
  “嗯,”郁彗定住眼看他,又轻点了一下头,说:“顾教授呢?不进去应酬一会儿了?”
  顾清章摇摇头道:“不了,我不擅长这种场合,”他左右环顾片刻,问郁彗,“郁副今晚没开车来?”
  “我带了一个同事,车留给她了,我打车回去。”郁彗如实回他。
  顾清章似有一点欣忭神色,温文尔雅地望着郁彗道:“那不如我送郁副,反正我也要回去,进市区顺路。”
  .
  那天晚上晚宴所在的酒店外围因个别政界高官的出行而设置了小规模的封路,社会车辆无法进入,郁彗的叫车软件自然就无人响应。
  等待时间到时后,手机软件自动退回了郁彗的订单,请他重新再约。
  顾清章于此时提出送他,他应邀坐上他的车,其余并无他想,仅仅是希望能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仅此而已。
  顾清章的车很新,性能也属顶级那一类,他车技还算不错,没把超跑开出拉力赛的紧迫感来。
  “郁副家的地址劳烦告诉我。”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轻轻在中控台屏幕上划了一下,跑车的速度绝不算慢,配有双涡轮增压的引擎发出很特别的轰鸣,可车身四平八稳地飞驰在快速路上,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速率。
  “我来吧。”郁彗伸出手去,修长手指在导航屏上与顾清章些微一碰。
  “好。”顾清章随即伸回手,专注开车,让郁彗将地址定位进导航系统。
  当顾清章的车减速驶过一处临时管制点,道路一侧的交警认清了车前牌照,即刻朝着车窗内站正一敬礼,毕恭毕敬地目送他加速驶离。
  郁彗望着车窗外两名交警的举动觉得有趣,似有似无地一声淡笑,问顾清章:“看来外间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顾教授警界翘楚这个名号,上到公安部部长,下到基层交警,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这话听不出喻意,很像只是随口一说。
  “郁副高看我了,”顾清章淡定笑言,“他们不是认得我这个人,他们是认得公安部这块车牌。”
  “哦?难怪。”
  顾清章自谦道:“我不如郁副。”
  “不如我?”
  “我在公安系统只挂着个虚职,不如郁副在五部的声望,要论实战,更比不上郁副当年一战成名。”
  郁彗有些疑惑,他早年战绩虽多,却没有一件是随便能叫人知悉的案件,他和顾清章谈不上有交情,公安与国安五部的在政界的关系又属微妙,他不知道顾清章是从哪里,又知道了一些什么消息。
  “顾教授以前见过我吗?”
  郁彗的问题抛的很是巧妙,他是情报系统里最高水平的专家,只要顾清章说谎,他必定看得出来。
  然而顾清章偏偏只说实话,不给郁彗怀疑他的机会。
  他很诚实的回答郁彗,“见过,但只是我单方面的注意到了郁副,郁副应该并没看到我。”
  “什么时候?”
  “三年前,军事法庭,第一七九号文件。”顾清章点到为止。
  一七九。那确凿是郁彗一战成名的起点,可是……
  “一七九是秘密审判,相关文件在处决前就已经全部被销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郁彗眯起眼睛思索地转头看他。
  顾清章握着方向盘,感知到郁彗的目光,随即静静一记回视:“郁副别误会,我没有刻意去打听这件事,我会知道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我参与了叛国集团的抓捕工作。”他像是没察觉到郁彗对他有所戒备,完全不似在解释的态度,说起当时情形,语气平和的让人挑不出刺来。
  “那时第一次有幸见到郁副,那个场面过了这么久我都记得格外清楚,那个时候的郁副真是光芒万丈啊,孤身站在法庭上指证犯人的样子,耀眼的让人都不敢直视。”顾清章顿了一顿,含笑道,“说起来,郁副是我至今为止亲眼见识过的唯一一位能在军事法庭上对犯人进行逼供的审讯人,最让人不得不敬佩的是,你的逼供还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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