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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春(玄幻灵异)——秋绘

时间:2020-07-27 09:17:23  作者:秋绘
  肯定是要帮邱岘的,不管怎么说他都得站在邱岘那边。
  但是为什么要打?
  吃饱了撑的吗?
  “说啊,”邱岘乐了,“你不是挺能说吗?”
  “……不打了,”陆柯词晃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杀生不好,不要惹事,我们好好养老吧。”
  邱岘听见那句养老笑了半天。
  两个准备养老的人绕出柿子林,走到山另一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萤火虫活跃的时间也就刚好是这天黑后的两三个小时,陆柯词和邱岘找了个平坦点儿的地方一坐,旁边的树丛里立刻飞出几只萤火虫,陆柯词眯缝了下眼睛,看着光源越走越远,打了个响指,许多绿色的光团出现在他们身边。
  “这里应该是木屋的位置,”邱岘往左看了看,“那边儿是你养木灵的地方。”
  “嗯,”陆柯词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你那时候不让我养。”
  “不是不让你养,你伤都没好一天到晚就往树丛里钻,”邱岘回过头扫他一眼,“我总以为你要把你自己埋了。”
  陆柯词扯扯嘴角,手指轻轻搭在地面,插进泥土里,没一会儿又拔出来,说:“我好久没这样了,怪怪的。”
  邱岘笑着没说话。
  说是来玩儿,但这片被开发成农家乐以后就没什么可玩儿的地方了,他俩身上这会儿都是摸不出钱的,不能直接住到农家乐去。山背后往下看还有一个村子,周围除了虫鸣没有别的声音。这会儿天黑了,他俩不能在山上玩儿点什么,动静大点儿都会被发觉。
  就跟他们要在山上干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样。
  其实也没有。
  只是回到这里了,邱岘和陆柯词同时有了“那段记忆是真的,而我们也真的走出来了”的实感。
  “……哎!”
  身后传来一声女声,陆柯词和邱岘同时回过头,借着光团的光看过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站在那里。
  “你们是游客吗?”她有些警惕地问了句,“还是……”
  陆柯词没说话,但他的手指很快速地戳了下邱岘,其中含义非常明显。
  快编!
  邱岘低着头含蓄地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笑着冲女孩儿说:“我们是旅行的,顺道来山上看看风景。”
  “哦,这样,”女孩儿点点头,可能最近来这里的游客挺多的,她没什么戒心,“大晚上的看什么风景啊?”
  邱岘还没编好下一句,她又说:“这些光是什么?萤火虫?”
  “啊,嗯。”陆柯词应了声,“萤火虫。”
  “萤火虫不怕人啊?”女孩儿盯着光团,看样子是想碰一碰,但手动了半天也没抬起来,最后还是放弃了。
  陆柯词赶忙趁着这个时候让光团飞远,做出萤火虫离去的假象,没了光源,三个人之间也陷入了很诡异的沉默。
  过了会儿,女孩儿往前走了步,说:“我可以坐会儿吗?”
  “嗯?”陆柯词说,“好。”
  女孩儿这才坐了过来,离他们不近不远的位置。
  “天黑了你不回家吗?”邱岘随口问了句。
  “嗯……我是来玩儿的,我爸妈就在山下那农家乐里,”女孩儿像是笑了下,“高考完了嘛,他们说带我出来放松放松。”
  “你刚那表情不怎么放松。”邱岘说。
  “哎,这么明显吗?”女孩儿偏了偏头。
  这时三个人都适应了黑暗,能透过星光看到对方很模糊的轮廓。
  “就是,前几天……也不算前几天,这段时间吧,”女孩儿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做同一个梦……挺吓人的,爸妈说我高考压力太大了,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
  邱岘和陆柯词都没应声,女孩儿也不觉得尴尬,她可能是憋太久了,人面对陌生人时总有奇怪的诉说欲:“就,那什么,你们相信……相信人有前世吗?”
  “相信。”陆柯词答得很快。
  “……啊,我以为信这个的女孩儿会比较多,”女孩儿笑了笑,声音忽然轻了不少,“我觉得我梦到的就是我的前世。”
  邱岘轻轻地碰了碰陆柯词的手,两个人一起看过去,女孩儿身后竟然跟着一个漆黑的鬼影。
  那是失了神志的厉鬼,压根儿没发现邱岘和陆柯词身上的法力比他高出多少倍,大概率是出来瞎晃悠,然后盯上同样出来瞎晃悠的女孩儿了。
  陆柯词手指轻轻在地面点了下,厉鬼的脚下升出藤蔓,在它吼叫出声之前裹住它,收紧,团吧团吧团成了个巴掌大的球滚回了陆柯词手边。
  “我看里梦到前世都是生死虐恋,再续前缘,”女孩儿叹了口气,“就我,高考期间梦了快半个月的带孩子。”
  “……啊?”邱岘没想到是这么个展开,懵了下。
  “带了个挺可爱的孩子,他很粘我,但是我才十八岁啦我不想当家长,”女孩儿有些苦恼,“他还管我喊婆婆,可能是我的孙子?不要啦我连阿姨都不想当。”
  陆柯词听着听着,忽然坐直了,背挺得笔直,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邱岘的。
  “别的也没梦到什么了,这个梦一点儿也不恐怖,但是连着半个月梦到就很恐怖了,”女孩儿叹了口气,“你们明白那种感觉吗?”
  “……嗯。”陆柯词应了声。
  “我还梦到我住在一个木头房子里,角落里窝着一个黑影,我养的那小孩儿也在我临死前忽然长大……”女孩儿顿了顿,“但是在前几天这个梦突然消失了。”
  “什么时候?”陆柯词问,“什么时候消失的?”
  “大概……七八天前?”女孩儿说。
  七八天前。
  陆柯词神魂融合完毕,刚好醒来的那个时间点。
  那段时间他的魂魄飘荡,吸取天地灵气进行最后的粘合,把旁人与他有关的记忆都唤醒了也说不定。
  “应该是你的前世吧,”邱岘说,“人都会老的,你老了还有个挺可爱的孙子,不挺好?反正你孙子又不可能从梦里跑出来管你喊婆婆。”
  女孩儿顿了顿,忽地笑起来:“还有这个解题方式啊,学到了学到了。”
  “哎其实我就是没地儿说这个事,憋得慌,”女孩儿说着,站起来,“说出来好多啦,反正也不知道原因,至少我不会再做那个梦了……也挺好?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陆柯词忽然站起来,走到女孩儿旁边,递了个东西给她:“这个给你。”
  “什么?”女孩儿接过来,摸出来是个草环,不大,戴在手上的,她笑了笑,“你还会编这个啊?谢谢你。”
  “……嗯,”陆柯词干巴巴地应了声,“不用谢。”
  女孩儿戴到了手上,陆柯词方才悄悄编进去的一丢丢神力也顺着手环融到女孩儿身体里。女孩儿看不见,无端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
  有什么东西闷着,震动了两声,女孩儿把手机摸出来,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很大的吼声:“你去哪了!”
  “……哎哟!我不是说了我上山溜达溜达吗?”女孩儿赶忙起身,“爸你别急啊我现在就回去!”
  “天黑了都不回来,往哪儿溜达去了啊!”女孩儿爸爸还在吼,“我现在就来接你!”
  “哎哎哎,”女孩儿迭声应,还没应完,电话挂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这两个陌生人聊天的感觉挺舒服的,不知不觉就聊久了点儿,“不好意思啊,我要回去了,还没问你们的名字……?”
  “我叫阿枧,”陆柯词说着,指了指邱岘,“他叫阿岘。”
  “哦,那我叫小枫,”女孩儿笑着说,“谢谢你们听我废话啊。”
  “……不用谢,”陆柯词看着她往旁走过去,和她挥挥手,眼瞧着要走进后头那片有些陡的路了,陆柯词手一抬,那些绿色的光团又飞到了她的身边,女孩儿惊呼了一声,还没开口,陆柯词又说,“你爸爸凶你,但是,不要和他吵架,他是因为紧张你,怕你出事……”
  “我知道的啦,他是因为爱我才担心我嘛,天黑了这么久不回去我也有错,”女孩儿笑了笑,没有再问光团的事情,“拜拜啦阿枧。”
  “……啊。”陆柯词应了声。
  这是他在这段时间里第三次听到爱这个字。
  爱。
  这个字在他的印象里很沉。
  神偏爱世人,故以身抗洪,碎魂救鬼。陆柯词在句芒那儿玩儿的时候瞥到的这句话,写在一本书里,有些记录的意味在里头,一眼就知道是写他的,但陆柯词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看到“爱”这个字时候的感觉。
  邱岘和他说爱的时候他也觉得沉,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字,邱岘诸多苦难都是他带来的,他拿什么去配?
  但此时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右方的一块平地,轻声说:“我们是在那里成的亲。”
  “嗯。”邱岘下意识地应了声,反应过来后也没明白他的话题为什么突然跳到这儿了,“嗯?”
  句芒给他们主持的婚宴。
  无父无母,不拜高堂,天道不公,不拜天地。
  他们的三拜,皆是拜彼此,谢相遇、相识、相知之恩,便是礼成,但此时此刻陆柯词有点儿想在相知的后面再加一个相爱。
  自己醒悟得有点儿晚了,但好在不算太晚。
  没有什么配不配,邱岘爱他,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好像是在那儿,”邱岘还看着那边,伸手指了下,“青龙和玄武就是在那儿打了好久又靠一块儿喝酒的是吧?还有鸟……景栖和朱雀也在那边……”
  “那什么,”陆柯词打断了他,“……我爱你。”
  “喝酒。”邱岘把自己的话说完了,扭头看着陆柯词。
  陆柯词抬着脸和他对视,俩人硬是跟有仇似的互相瞪了两三分钟,最后陆柯词先怂了,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啊,不是,”邱岘定了定神,“我没反应过来。”
  “现在呢?”陆柯词重新抬起头看他。
  邱岘往他面前靠了一步,抬手揽住他的腰,一点一点搂进了,呼吸缠上来,湿润地扑到脸上,嘴唇最后才贴到一起,舌尖顶到齿间,分不清是谁先缠上的谁,但在邱岘吻上来的那一刻陆柯词的手立刻伸到邱岘衣服里摸了一把。
  识海和魂域的两颗星星同时挪动着靠近,邱岘听见魂域里那条死寂千年的河流淌起来,星河从陆柯词那边涌入魂域里,魂域漆黑的土地又把识海湖蓝色的地面染成黑色。
  “等等,”陆柯词一把推开他,唇被吮得充血发红,“我们能不能先找张床?上次就没在床上,搞得我很像买不起床一样,地上真的很刺挠……”
  邱岘被他这一句说乐了,搂着陆柯词,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笑得肩膀都在抖。
  “别笑了。”陆柯词面无表情地搂着他,“很破坏气氛。”
  “我也是。”邱岘停下了笑,认真地说,“我也爱你。”
  魂域角落里的那簇花开始疯狂地长,根茎四处蔓延,最后魂域的边缘开始颤抖,掉下数不清的屑,落进河里,被天空的星河照得发亮。
  识海的边际一点点破碎,最后裂开一条巨大的缝,两颗星星互相挪动,最后背部相抵,在识海和魂域里绽出了刺眼的光,又和彼此的光融合到一起。
邱岘画了个传送阵,回到地府,回到自己的寝殿,一把把陆柯词丢到床上,还没压下去陆柯词便挺起身吻了过来,他看见陆柯词朝他伸出手,于是毫不犹豫地回握过去。
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按在陆柯词脑袋边上,陆柯词倒在船上,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伸进邱岘衣服里胡乱抓了两把,他们抱在一起,以一种亲密又迫切的姿势,吻得啧啧作响。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做这样的事的经验竟然少得可怜,但情欲的事,一旦两个人的火都燃起来了,不抱成团灼得你死我活怎么停得下来。
邱岘挺起身,拽着陆柯词的衣服往上拽,陆柯词稍稍挺起腰,又撑着身子起来了些,衣服被丢到床下,不多时裤子也被他脱掉,又俯下身去吻陆柯词,他喜欢亲吻,不管做再多亲密的事情,接吻时带来的给予和托付感都是无法比拟的。
陆柯词的手在他腰上摸来摸去,又往下滑,拉开裤腰隔着内裤的布料轻覆在下体,轻轻揉按着,交叉相握的手和纠缠的唇舌不肯分开,寝殿摇曳的烛火变成滚烫的光,涌进身体里,变成无法排解的热,他们像拔去所有刀刃的前行者,终于不用再为了伤口默哀。
陆柯词看得到邱岘的眼神,从天启下来之后他就一幅看开了一切的样子,只有这时候才是克制和隐忍的,他加快的心跳和加重的呼吸,在内裤里半硬起来的东西都是因他而起。
邱岘的手在陆柯词前面揉了两把,指尖勾开内裤往里探,指腹轻轻扫过,往后摩挲过去,内裤被褪到脚踝,让它这样羞耻地挂着,邱岘探进去一个指节,又啧了声,将手指撤回来,探过身子去床头拿了盒东西。
“什么?”陆柯词低喘着,要坐起来看,邱岘把他按回去,说:“润滑。”
“哪来的?”陆柯词的声音很低,带了点儿情欲的哑,他把胳膊压在眼睛上,闭上嘴深吸几口气,身体里有火在窜似的,他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恨不得邱岘时时刻刻都和他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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