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视线落在安懿唇边深陷的酒窝,手更加不舍得松开,也许是尤最给他的影响,这是尤最喜欢的人,那种怦然心动的心情,也让他感同身受。
深陷的酒窝就像是一道甜蜜的深渊,亲眼接触过后才明白安懿的存在远比他想象的要具有诱惑力,他变了。
变心了。
他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尤最,现在还多了一个人,一个愿意喊他尤其的男孩,总是眼梢弯弯,让他心动。
日光投入教室内,洋洋洒洒落在每张课桌上,落在学霸们勤勤恳恳的身上,一片朝气蓬勃,但落到最后一排时却有着与前边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在教室后排里聊着天,牵着手,才刚早读就约着下午放学,一点都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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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俱乐部是他们兄弟京鹏的私人车场,基本上都是富家子弟间的比赛,跑一次赌金都很高,最高的一场有上几十万的,可以找人代替,反正只要接下比赛就是愿赌服输,生死自负,因为比赛过程中肯定会有人耍阴招。
正巧他们来到俱乐部的时候车场在准备今晚的比赛,最危险的夜骑比赛,赌金十万,参赛人数限制六人,也就是胜利者能够拿下五十万。
金额越高就说明难度越高。
安懿一进来车场看到今天的人有点多就知道肯定有比赛,顿时手痒得蠢蠢欲动:“尤最,今天肯定有比赛,而且那么多人肯定还是场大金额的比赛!我们看他们跑吧,看比赛也很刺激的!”
话音刚落鼻子就被身后的尤其捏住,哎呀喊出声。
“说了喊我尤其,不听话?”尤其在身后圈住他,唇凑近安懿的耳侧,轻笑威胁说道:“要是再喊错我可就……”
“可就干嘛?”安懿期待的转过头,眼睛发亮。
尤其没想到他这么配合,勾起唇,一字一句说道:“亲,你,哦。”
“亲亲亲!!!”安懿很配合的撅起嘴。
尤其:“……”这家伙还真的不害臊,余光瞥到很多人看向这边,抬手微曲手臂将安懿的脸挡了起来。
他才不要别人看安懿,这么可爱的家伙只有他能看,半眯双眸看向旁边那些看过来的人,透露着危险气息。
场外观众纷纷收回视线:“……”
“今晚这场比赛金额肯定很大,我们应该没有机会玩了,就看吧。”安懿指着前边大屏幕上的赌金金额。
尤其也看到了金额,眼里露出有几分兴趣:“哦?有钱啊。”
他知道尤最现在很穷,因为卡被冻结了,心想要不要给尤最搞点钱让他高兴高兴。
“不过很危险,金额越大说明难度越高,京鹏这个俱乐部的赛事都是比较可怕的。”安懿想到寒假时摔的那一次,之后就心有余悸了,京鹏也没有再让他参加比赛。
可怕?
尤其唇边的笑意愈发深邃,眼尾的红痣冶艳,露出饶有趣味的神色,哦,他最喜欢可怕的东西了。
正巧,骆飞和顾澎易进来时正好看到安懿和‘尤最’有些意外,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安懿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个月竟然破戒了,还带着学霸一块出来,果然学霸也招架不住安懿的死缠烂打了。
“安小懿!”
安懿被身后的手臂搂住的瞬间吓了一跳,侧头一看是骆飞:“艹,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说着没好气的用手肘砸向骆飞。
骆飞正想着胡噜安懿的头发结果怀中的安懿就被一把拉走,一看看到‘尤最’,只见‘尤最’把安懿圈在怀中,十分具有占有欲的动作,眼神看得他心底发紧,今天没有戴眼镜这个眼神简直吓人,就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那样。
“不要碰安懿。”尤其声音冷淡,没有眼镜遮挡的双眸眸色瞬间骤冷,看到骆飞碰安懿的时候刹那间控制欲的嫉妒之意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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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要碰安懿。”
毫不遮掩的敌意让骆飞蹙了蹙眉,他看着面前的‘尤最’面露疑惑,什么时候尤最变成这样了,视线落在尤最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位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默默退后了一步。
顾澎易抬手撑在骆飞的后腰上,径直看向‘尤最’,半眯双眸像是对他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悦,但是看了眼安懿尴尬的表情,想着算了,然后拍了拍骆飞的手臂视作安慰,不闹事。
安懿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很用力,就好像自己会被抢走那般,他也很震惊,头一次在‘尤最’身上感受到这么强的占有欲,之前‘尤最’自己的兄弟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
霸道。
哇哦,好带感哦。
很抱歉的看着骆飞,小幅度的挥手示意不要介意,就在抬手的瞬间手被身后的‘尤最’摁住。
“安懿,老实点。”
耳旁低沉的嗓音惹得耳朵酥麻,他颇为无奈的应道:“知道啦。”
心想‘尤最’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这个窍开得通天了。
这时正好他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京鹏赶紧抬手招人:“嘿京鹏,我们来了!”
尤其见安懿又对其他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视线冰冷落在不紧不慢晃悠着走来的男人,只见他身上自带着浑然天成傲慢的气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穿着他最喜欢的红色,眼底闪过几分不喜,他没有出来前就觉得这个男人很讨厌,长得讨厌,说话讨厌,总之没有一处顺眼。
因为尤最就很讨厌这个人,所以他也讨厌。
京鹏看到安懿找他招手唇角不由得上扬,脚步加快走到他面前:“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这周末不会来的。”
浑身上下毫不遮掩的喜悦是个人都能感觉到,还不是普通的喜悦。
“我带尤最过来跑两圈。”安懿伸手拉过身后的尤其笑着:“他说他会开就想着过来玩玩。”
“哦,你会开吗?”京鹏看向面前的尤其眼里带着几分讥笑:“没想到你还碰过这样的车,有兴趣参加今晚的夜骑吗,赌金一人十万,参赛六人,如果你没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出让你玩玩,怎么样,有兴趣吗?”
“那不行!我才不让他玩呢!”安懿挡在尤其身前摇头:“不玩。”
尤其感受到京鹏不善的打量,还有看不起他的语气,轻笑出声,把安懿拉到身后,在背后拉住他的手,侧身挡在安懿身前微笑看着京鹏:
“真的吗,那好啊,既然你这么慷慨解囊愿意为我出这份赌金,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毕竟我是个穷人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十万可不是小数,请问要是我赢了这十万也是我的不?总共六十万,我要了。”
京鹏右手中把玩着骰子,听到这自信满满的话眼底露出几分冷意,还真是狂妄自大:
“要是你真的能赢十万当然是你的,全部赌金都是你的。不过……”话音一顿把手中的骰子握紧,抬眸看着尤其:“前提是你能够活下来,接受挑战吗?”
安懿脸色大变:“我们就是来玩玩,这种危险的比赛我们不参加。”
手立刻扯住尤其的衣角,收紧。
尤其被安懿这个小动作弄得心口发烫,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可爱,也让他更有了占为己有的想法,笑着肆无忌惮的正面对上别有企图的京鹏。
再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抬手抚上安懿的后颈低头跟人额头相抵,动作十分亲密,笑得张扬:
“安懿,哥给你赢六十万买糖吃。”
语气自信得不可一世,却又偏偏带着信服力。
比赛时间在晚上七点天黑后,现在参加比赛的人都在试着自己的摩托车还有上后边的公路跑两圈感受感受。
安懿带着尤其在更衣室里换着衣服。
“你就开着我的车,俱乐部的车我怕有人动手脚。”
“赛车服一定要穿,头盔手套都要戴。”
“后边那条公路不算很难跑,就是很长,而且晚上的时候那边的灯很刺眼,你要注意前边的路,千万千万不能摔了。”
更衣室里头很安静,安懿靠在尤其旁边那个衣柜噼里啪啦的叮嘱着比赛要注意的地方。
“还有——”他刚说到一半就被一件衣服盖住脑袋,话音戛然而止,顿时没好气的把衣服扯下,扯下的时候就看到尤最正背对着他,果着的。
穿衣显瘦脱衣显肉就是这样的身材,宽肩窄腰,倒三角好看至极,后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流畅而不夸张,随着动作扯动着肌肉线条,十分漂亮又性感。但是上头却有着一道一道很细的伤疤,仿佛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用力划过的痕迹。
安懿的视线落在那后背肩胛骨下的一道道的伤口,细细凸起的位置让他心头咯噔一跳,快步走到尤最身后抬手抚上这么伤痕的位置。
尤其刚脱了衣服丢到安懿的脑袋上想让他安静些,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就被身后的手抚上后背,身体猛地一僵。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安懿摸的位置,这些伤疤都是当时被关在仓库里怕自己死过去拿石头在背后自己划的,就为了能够清醒。当时他和尤最的精神状态都非常不稳定,他撑不下的时候尤最出现,尤最撑不下的时候他出来,两个人就是这么交换着,用疼痛让自己坚持住,流下的血就自己喝掉,当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尤最说这些都是勋章,有他一半的功劳。
掩下眼底的异样,低头笑了笑:“怎么,很惊讶吗?”
“怎么弄的,为什么那么多的伤口!”安懿此时的震惊比尤最会开摩托还要震惊,他看着这后背那么多的伤口心里顿时难受了:“你还敢跟我说要去开车比赛?!就你这样还有胆量跟我要比赛?!你还敢跟我约法三章说我受伤过一次就要罚我,你自己弄成这样呢,那要怎么算!这些都是怎么弄的,别人欺负你了?”
更衣室里回荡着他的声音,把他的情绪瞬间放大。
他的手轻轻抚过后背这些伤疤,心底早就震惊得无法思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疤,究竟是怎么弄的,是被人打的吗?满脑的心疼堵着心口几乎爆炸。
尤其转过身,他见身前的安懿红着眼眶看着自己,表情很是愤怒,就好像让他受伤的人都是十恶不赦,心里头突然觉得是窝心的暖。
他笑着抚上安懿的眼角,指腹间抚摸到几分湿润:“是啊,有人欺负我,他们特别坏,他们见不得我好,把我关在房间里折磨,我讨厌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利用特权随意折磨弱小的人。”
所以为什么尤最会那么容易被他暂时关起来,因为在孟子晴把他关在厕所的瞬间尤最想起以前被折磨的黑暗日子,所以象征着黑暗的他出来了,他讨厌那些人,只要他出现了这些人都必须要解决,他不像是尤最那么好脾气,他是个很糟糕的人,只要不喜欢的那就不喜欢。
比如京鹏。
安懿听他这么一说想到这两天的变化,所以尤最真的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才变成这样的吗?因为刺激了尤最曾经受到的伤痛,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伤痛究竟从何而来,但他知道那些人就是现在身边也有的类似人群。
“尤最,是不是——”
“安懿,现在喊我尤其。”尤其打断他喊自己为尤最,他不想被当成尤最,双手扶上安懿的双肩垂眸看着他:“一会喊我尤其,好吗?”
这声音认真听还带着卑微的祈求之意。
安懿对上尤其的眼睛,这双眼睛与他所熟悉的波澜不兴不同,此时眼底的情绪是鲜活的,是渴望光亮的。恍惚间他似乎真的为自己之前感觉到的微妙找到了证据,现在他才感觉到尤最不是变了,而是面前的人压根不是尤最,这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尽管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我会赢过京鹏。”尤其用力将安懿拥入怀中,双臂因为用力而颤抖,在安懿看不到的角度双眸倏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个羞辱我的人,我要告诉他们普通人也有尊严,同样可以有光芒可以跟他们的权势对抗。尤最能忍,我不能。”
“尤其。”
尤其身上的愤怒因为这声叫唤被驱散了许多,凌冽瞬间被收起,脑袋窝在安懿的颈肩表情柔了许久,甚至带上几分委屈。
“有我安懿在,谁都不敢碰你。”安懿抬手摸了摸尤其的头发,动作轻轻带着抚慰,然而目光是跟动作和话语截然不同的冰凉,他的视线落在门外,仿佛外边有他想揍的人。
尤其突然感觉到尤最在身体里歇斯底里的怒吼,是此时与他感同身受的歇斯底里,是那种渴望光明想要从深渊挣扎出来的歇斯底里。
是已经有救已然雀跃的歇斯底里。
那扇门就像是把他和尤最彻底放出来,曾经他们受过的伤,曾经用权势羞辱过他们的人,他不会放过。
第39章
夜幕降临,后山的公路赛车道已经布置完毕,就等比赛开始。
起点处参赛的公子哥们都各自在调整着自己的摩托车和装备,自然也少不了各自带来热场用的啦啦队小姐姐们,他们的身后尽是热火朝天的人浪加油声。
安懿哪里还有心情觉得这是一场热血沸腾的比赛,他是胆战心惊,这跟自己上场玩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看着尤其长腿迈上摩托车,身板英挺又吸睛,虽然姿势帅到令人尖叫,但是他的心却跟着咯噔一跳,快步上前抓住尤其的手紧张得喉咙都有几分干渴。
“尤最,我——”他才刚喊了名字就看到尤其眼神的提醒:“尤其,你还是别玩成吗,我害怕。”
骆飞拿着星巴克走到安懿身后,正好就听到安懿这么说,探过脑袋凑近看着他:“不是吧安懿,我们以前也是这么玩的啊,尤最这么玩你就担心了,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么玩的,障碍赛我们以前也没少玩,虽然没少伤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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