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辨出不是尤最心里还有些窃喜,果然他就是尤其,他不是尤最。
“尤最知道我喜欢草莓味,他知道,你不知道。”安懿想到刚才尤其还跟自己说买橘子味就扎心:“所以你是怎么回事,尤最呢,把他还给我。”
这话让尤其表情一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尤最出来。
可他怎么能让尤最出来,他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凭什么就要他回去,他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也有自己独立的意识,他也能追求自己的生活,他不是什么副人格,他想成为主人格。
他想完完全全占有这幅身体,完完全全占有尤最,也想挑衅尤最的去占有安懿。
凭什么他就要回去。
安懿发现尤其的眼神变得愈发可怕,但他也不怂,好歹喝了两口酒已经上头了怎么可能还会怂,于是伸出手像是在向尤其讨回什么。
“把尤最还给我。”
不甘示弱的对上尤其的眼睛,态度很坚定。
尤其勾唇笑着,可下一秒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血液在逆流,从脚底上涌起不可抗力的冰冷,仿佛灵魂就要被狠狠的抽离。
他咬紧牙关的抗拒着,不行,尤最要出来了。
这家伙能够牵动尤最的情绪。
视线紧紧的锁住安懿,眼底像是有团炙热的火即将燃烧,他抬手将右手上的纱布拆下来,直到空气中蔓延出些许血液的腥甜味他才稍微缓解了自己身体里即将发生的意识抽离。
安懿疑惑的看着他拆纱布的举动:“你手唔——”
被猛地推了一把,后背狠狠撞上门,话音未落甚至来不及痛呼就被吻上的吞没了呼吸,又一次被偷袭让他猛地瞪大双眼。
‘啪’的一声屋内全黑,所有的触感在视觉受阻的情况下被无限放大,更不要说在黑暗下进行的亲吻。
暧·昧却又疯狂,这人漫无边际的强势攻略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伴随着一股腥甜味,好似这个味道让这人更加的疯狂,呼吸一点点被剥夺,脑袋变得有些晕乎。
最后是掐着腰用力至极得发疼的双手让他回过神,因为疼蹙着眉头。
也让他很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就长得一模一样却有着不同的性格表现。
之前尤最是装的?
绝对不可能!
……尤最对他,一直都很温柔的,尤最肯定不会舍得这么对他……
他用力挣脱开,在挣脱开的瞬间握拳毫不犹豫朝着尤其的揍过去。
房卡被尤其拔下,他把安懿摁倒门上俯首狠狠吻住,咬破自己的舌尖要尝到血腥味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但在尝到血腥味的下一秒他被安懿一把推开,被推得猝不及防,他往后趔趄了几步,下一秒就感觉到眼角被拳头狠狠的砸中。
吃痛的捂着眼角眉头紧蹙。
酒店的房间因为拉着窗帘太黑,他看不清安懿的模样,但却可以听到安懿因为愤怒带出的喘息,还带着微微的哽咽。
这家伙又哭了。
“你不是尤最。”
尤其的身体一怔,他愣愣前方一团黑的位置。
“把我的尤最还回来!!!”
这吼声中带着哭腔的颤动,在一片漆黑里显得格外清晰,不敢放声哭出来的哽咽随着愤怒散发浓烈的悲伤,因为黑暗渲染得强烈,尤其感觉到了疼痛,是他头一回感觉到疼痛。
心脏疼。
他怎么会心疼,他明明没有痛感。
抬手摸了摸心口。
可现在确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难受,因为安懿。
自嘲般的轻笑出声,抬手把房卡插回卡槽中,房间的灯全部恢复光亮。
安懿被倏然亮起的灯亮瞎眼,本来眼泪还没有掉下来,结果被这些光刺激得眼眶酸涩。
他看着就站在面前的尤其,所以为什么会这样,抬手摸着嘴唇,太过分了,亲得那么用力。
明明那天和尤最还在因为那天厕所里草莓味的吻心悸羞涩着,尤最怎么会那么粗鲁,怎么会那么过分的把他摁在墙上,一次就算了,这都第几次了!!
愤怒的瞪着面前的尤其,气得浑身颤抖。
“把尤最还给我……”这会他是真的委屈了,这个叫尤其的家伙是不是太坏了点。
忍住眼眶的眼泪不流下来,那样也显得太没用了。
尤其漫不经心的抬手抹掉唇边的水渍,瞳孔倒映着面前安懿羞怒的模样,不知为何感觉满足了某种恶趣味,他摊开双手脸上露出几分无辜:
“没有尤最这个人,从头到尾只有我尤其,你喜欢的人就是我。”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又稳稳的占据这幅身体,发觉这个方法真的有用让他愈发坚定就要这样继续占据。
他不想回去,他就要留下来。
这样的想法无疑直接破坏了他与尤最之间共存的平衡,两年来第一次,而打破平衡的就是这个叫安懿的男孩。
安懿听到这话借由着啤酒后劲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前就对他一顿打,上下其手无用不及,撒泼赖皮反正他也不管,他就是想把这人狠狠打一顿。
“把我的尤最还给我!!”他顾不得脚上扭伤还没有恢复就冲到尤其背后,原地一跳跳上尤其的后背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尤其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托住安懿的臀部,就生怕这家伙掉下来,然后就被安懿丝毫不留情勾住脖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咳——你这么狠?”
“我管你呢,你又不是尤最我干嘛还对你那么好,感情你这几天都在利用我呢,不仅抢走我留给尤最的初吻还耽误我考清华,快把尤最还给我!!!”安懿气得对着尤其的耳朵大吼着。
尤其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玩,他双手稳稳的托住安懿然后往床边走去,对安懿的拳头攻击不痛不痒的,因为他感觉不到疼痛。
“那怕是没办法,尤最肯定是出不来,就只能委屈你看着我去思念尤最了。”他笑得狡黠,上眼尾本就有些许上扬的弧度,笑起来带着几分性感又有几分温柔。
语气也比刚才要轻快许多,因为他找到了自己该怎么玩了。
安懿听到尤其这么说更加生气,又生气又伤心:“那你总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你会跟尤最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双胞胎吗?”后又想了想:“不对啊,那尤最去哪里了?”
正想着他就感觉自己被丢到床上,被床的反作用力弹得滚动几圈,晃得他头晕。
“我和尤最本来就是一个人。”
他正准备骂尤其干嘛这么粗鲁,结果被尤其这样一句解释弄得傻眼:“哈?”
什么意思?
尤其抬起食指把眼镜勾下,随手就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安懿唇边噙着笑眼底的玩味之色尽显,随后开始解开扣子脱自己的衣服。
安懿大惊失色:“你你你你干嘛啊!!!”
他看着尤其不紧不慢的解开扣子,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带着几分禁欲,在看到衣襟敞开露出胸膛时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尤其像是想到什么解扣子的手戛然而止,就着半敞的衬衣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姿态惬意又放荡,呼吸间牵动着胸膛的肌肉线条,非常清晰。
“我还能做什么,来酒店不就是睡觉。”尤其侧过头看着安懿笑容灿烂:“诶,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安懿坐起身不屈不挠说道:“把我尤最还给我再说!”
“我都说他回不来了。”
“屁,他为什么会回不来,下周要考试他得拿第一的!”
尤其勾唇笑道:“因为我们是双重人格。”
安懿表情一僵:“什,什么?”这四个字让他脑袋一懵。
双重人格???
“尤最是我,尤其也是我,你喜欢的尤最也就是尤其,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尤其侧躺撑着脑袋朝他笑得邪魅,他伸出手勾住安懿的手指:“所以你喜欢的就是我呀。”
安懿的表情宛若被五雷轰顶,幽幽的低头看着尤其勾着自己的手指:“……我喜欢的尤最也就是你?”
“嗯哼。”
“不可能。”安懿斩钉截铁。
“有什么不可能。”尤其突然坐起,他凑近安懿然后握住安懿的手抚上自己眼角的红痣:“这可痣你看过的对不对,而且你见过我,就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你见过我的。”
安懿:“……”
啊啊啊啊什么鬼双重人格啊,难道尤其就是尤最吗?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玄幻的事情啊,那他该怎么办呐!
“想起来了对吧。”尤其沉声笑了笑,笑声酥麻性感,他朝着安懿眨了眨眼:“所以你喜欢的就是我呀安懿。”
安懿抓狂的抓住尤其的肩膀摇着:“不!可!能!”
尤其被他神奇的样子逗乐笑得停不下来,这张俊美面容早已没有了斯文淡漠,笑容灿烂耀眼,明明这是一双看一眼便觉得勾魂的桃花眼,但是笑起来眼梢上扬却带着几分少年感。
安懿看到后更抓狂了,捂住尤其的脸哭嚎着:“啊!别笑了!还我的尤最!!!!”
“我不。”尤其抓住他的手腕笑得更开心,狡黠的在安懿掌心落在一吻。
安懿:“……”
尤其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眼波深处掀起的涟漪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尤最,我要彻底占有你,占有你身边的所有东西。
——尤其,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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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初是你要我来了,我来就我来~现在又要我回去,我才不回去~(唱起来!!!)
尤最:我的安懿宝宝受委屈了,我得尽快出来。
安懿:哼,你才知道吗!这个尤其太坏了!
尤其: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我坏吗?要是我和尤最融合会更坏哦。
安懿:我错了爸爸!!!!!
尤其:呵,床上,干,死你
尤最:那倒不会,就是下不来而已。
安懿:……瑟瑟发抖jpg.(就连床上都会随意切换吗,啊,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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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修改了一些信息,小可爱们可以返回去瞅瞅,是关于尤最身份的,不过不看也OK哈哈哈,因为就是一个身份交代。
第44章
“我走了。”
安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翻身下床,赶紧溜赶紧溜。
“怎么,不是喜欢我吗,不多看我几眼,周末就看不到咯。”尤其见反正都暴露了就放飞自我,侧躺着伸手拉住安懿的手不让走。
笑得极其邪魅。
加上衣服微敞露出的大片胸膛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安懿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那般逃亡似的挣脱开尤其的手,什么话也不想说瘸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腿往房门跑去。
背影看起来很惨,又很可爱。
尤其捧腹放声大笑。
安懿听着更想哭了,魔鬼,这是个魔鬼,他打开房门的瞬间朝后生气的吼了句:“我再也不理你了!”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关上门的瞬间他还能听到里头尤其放肆的笑声,他站在门外真的差点哭出来,难道他的尤最真的是这个尤其装的吗,可是明明完全不一样啊。
他从第一眼看到尤最就可以感觉尤最身上带着的淡然出尘的气质,对人虽然有些淡漠但却是斯文有礼,绝对不会像是尤其这么张扬肆意。
所以谁是主人格?
反正他是不信主人格会是这个尤其!
绝对不信!
周末的时候他还特意查了资料,顺便想到回校的时候尤最就会回来了,就这样念叨了两天……
结果周日见面的时候还是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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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送他来学校后就在宿舍里收拾衣服,尤最教会他怎么收拾衣服后都是他自己收拾的,把要穿的挂起来,不怎么穿的叠起来,他都已经很清楚。
就在收拾的时候余光瞥见看到尤其走了进来。
只见尤其把校服穿成浪荡子那般,扣子不扣好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然后发型也换了,额前原本斯文乖顺的刘海被他弄成六四分还微卷,戴着金丝框眼镜一点斯文的气质都没有,反手将包搭在肩上,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尤其见安懿站在衣柜前叠衣服勾唇笑着:“这么乖哦,还会叠衣服,真是贤妻良母。”说着把手中的包随便丢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走到衣柜旁倚着一侧垂眸看着安懿:“教教我呗。”
安懿叠衣服的手一顿:“教你?”
现在已经知道这人是尤最的另一个人格,他就说为什么完全不同了,现在是在他面前全部暴露了吧!
他叠衣服还是尤最教的,现在这个第二人格尤其竟然来问自己怎么叠衣服,果然双重人格这么神奇的吗?
周末的时候他还特意去网上搜索了一下关于双重人格的说法,上边说了双重人格是多重人格的一种,是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都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和偏好,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可是在他看来尤其并不是不知道尤最啊,而且看起来是很清楚的知道
他记得搜索上还有一个解释,就是人格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的转变开始时通常很突然,一般在遇到重大的应激性事件或接受放松、催眠或发泄等治疗方案时,两种人格通常会相互转换。
所以尤最是不是被关在厕所的时候就已经跟尤其换过来了。
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对啊,教我,我不会叠衣服。”尤其懒懒的靠在柜子旁,伸手扯了扯安懿的衣角:“教教我。”
话语间带着几分撒娇,对于现在的尤其来说毫无违和感。
安懿傻眼的看着面前的尤其,哦真的是,尤最绝对不会是这模样,真是太神奇了,为什么一个人的身上能够有这样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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