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的技术好得很。”
“开车技术再好开车都要专心好不好?你属于车祸高危人群,开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哈?车祸高危人群不是酒驾司机和老年人吗,我怎么就成车祸高危人群了?”
“你平常不看电视剧的?”
“电视剧和我是车祸高危人群有关系?”
“有啊。一般电视剧里为了成全男女主角的新恋情,和男女主角久别重逢的初恋都会出车祸。”
听到这话,钟徒刑一脚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钟徒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陆无期很是迷惑,“你干嘛?”
“下车。”
“为什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确实电影电视里的初恋角色都容易出车祸,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们今天走回家。”说完,钟徒刑非常严肃的下车,同时走到陆无期身边把陆无期拉下车。陆无期说钟徒刑是车祸高危人群只是随便玩电视剧里爱让初恋角色车祸的梗,没想到钟徒刑居然当了真,他哭笑不得,“那你车怎么办?”
“我会叫秘书找人来拖走的。”
因为离家已经不远,陆无期没有拒绝钟徒刑的要求,听钟徒刑的跟钟徒刑一起走路回家。路上陆无期和钟徒刑不时闲聊两句陆鸠的事,没一会就走到了家。
到家后钟徒刑邀请陆无期玩两把无主战场,陆无期想起钟徒刑打无主战场的菜鸡样就心有余悸,连以要看讲述某个男人为了给老公生儿子生了十二胎女儿的电视剧《夫道》的最新集为由拒绝了钟徒刑,然后钟徒刑表示也想看夫道。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看夫道。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小时后,因为终于拿到想要的ipadpro兴奋不已的陆鸠和陆无期、钟徒刑三人在陆无期的带领下坐到了陆无期家附近的一家中华特色主义露天川菜馆里——板凳是塑料高脚椅,周围全是喝酒吹牛的民工大哥,露肚子那种。
钟徒刑十分嫌弃的看着桌上的红辣烫的家常小菜,对陆无期抱怨:“这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被钟徒刑说喜欢的川菜是屎,陆无期特别不高兴:“我平常在家做的也是这些,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也是屎咯?”
“我没这么说!你做的家常菜和这种地方的家常菜区别大了去了好吧。”
“有什么区别。”
“你做的是纯粹的屎,这里做的是垃圾堆的屎。”
“纯……纯粹的……屎……”
“我的意思是都是屎,你做的至少干净,这里一看就做的很脏。”
“呵呵,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夸奖啊?”
“当然。”
看钟徒刑一脸你应该谢谢我夸你做的屎很纯粹的表情,陆无期就很想骂人,但是他忍住了。陆鸠高高兴兴的在吃饭,他不想因为钟徒刑影响到陆鸠。
“其实我做的和这做的都一样,都是家常菜,而且虽然我做的和这里做的都是屎,但是这里做的比我做的好吃。你可以试试吃一口的。”陆无期和气的给钟徒刑夹菜,让钟徒刑将就将就。钟徒刑坚持不吃,“不一样,这里的屎是垃圾,我绝对不吃。”
“哦。”钟徒刑给台阶不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陆无期,他想不吃拉倒,把夹给钟徒刑的菜夹回自己碗里,“那你就不吃,反正不吃饭饿肚子的不是我。”
陆无期只是说的气话,结果钟徒刑真的一口菜都没吃。
中间陆鸠给钟徒刑夹菜让钟徒刑吃两口,钟徒刑也没吃,十分顽固。
回家以后钟徒刑径直洗澡睡觉,陆无期在洗完陆鸠的脏衣服后也洗澡睡觉。
睡到半夜,陆无期迷迷糊糊的从陆帕舞和他一起看海的梦里醒来,发现钟徒刑没有睡,正开着床头灯在看他最喜欢看的一本书,廊桥遗梦。
陆无期有种隐私被窥探的感觉,他立马起身抢过书,警告钟徒刑:“没经我允许不要随便拿我的书看!”
“我已经看完了。”钟徒刑挑眉。
“什么感觉?”
“饿的睡不着的感觉。”
钟徒刑懊悔的望天,表情有些惆怅,“我应该把那顿屎吃了的。”
第8章 你爸屁事都不干
“你饿可以点外卖啊。”说着,陆无期拿出手机,准备看在高中同学的情面上大发慈悲给钟徒刑点一顿价格超过二十的昂贵外卖,然而钟徒刑根本不领他的情,直接拒绝了:“外卖比刚那顿屎更脏。你不知道店家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往里面吐口水,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苍蝇。”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很小的。”
“我们公司的外卖小哥经常见到店家这么干。”
“那又怎样呢?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就吃点苍蝇口水的外卖呗,总比你现在饿着好。”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话特指你这种因为家庭不富裕天天吃垃圾食品和大排档的人。我这种从小喝空运水吃米其林的人吃不干净的东西会死。”
“行。那你饿着吧,饿死活该。”
吃个饭的事还搞阶级划分歧视穷人?什么玩意。
端量钟徒刑资本主义的恶臭嘴脸一会,陆无期没好气的白钟徒刑一眼,接着翻身下床。
“我去个厕所。”
虽然说是去厕所,但陆无期曾经挨饿过,他明白挨饿的痛苦。想到钟徒刑正在承受这种痛苦,他纠结片刻,还是去厨房把昨晚的剩饭拿出来混着香肠鸡蛋炒了一大盘炒饭端回房给钟徒刑。
“喏。”
关上门,陆无期把炒饭连筷子一起递到钟徒刑面前。
看到热腾腾的金黄炒饭,钟徒刑惊讶了一瞬,有些失望的朝陆无期抱怨,“我比较想吃意大利面。”
钟徒刑男士到底是什么鸡掰人?
给他做炒饭他不感激涕零就算了却抱怨说要吃意大利面?
陆无期恨不得抽钟徒刑两嘴巴,但他忍了下来。他告诉自己他是个温婉儒雅的奔三男性,儿子还在隔壁睡觉,他不能和钟徒刑大打出手,随即伸手把炒饭往前递了些,“现在只有炒饭,你勉强吃吧。”
“我比较想吃什锦菇奶油意面。”
“你不吃炒饭是吧?”
“我比较想吃意大利面。”
“你是不是不吃炒饭?”
“我也想吃芦笋烟熏三文鱼白酱意面。”
“我不管你想吃什么,今天就一碗炒饭在这,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没你挑的份!”
实在是忍无可忍,陆无期直接把碗和筷子塞到钟徒刑怀里,恶狠狠的逼钟徒刑吃掉炒饭,钟徒刑这才接过炒饭,以一副可怜委屈弱小的样子的端起碗吃饭。
陆无期感到满意,翻身爬上床,竖起靠枕刷微博的同时监督钟徒刑不准钟徒刑吃饭的时候漏米。钟徒刑高中那会吃饭就喜欢漏饭,而他讨厌浪费,所以和钟徒刑一起吃饭他都会盯着要求钟徒刑注意漏米的行为。
钟徒刑就在这种万分注意不能漏米的规定下慢吞吞吃着,吃到一半,突然问陆无期,“怎么不告诉我你要给我炒饭吃?”
陆无期愣了愣,理所当然道:“我是个行动派,想做就做,不喜欢提前跟别人打招呼。”
“生孩子也是,想生就生,也不跟我打招呼。”
“是的,我就是这么行动派。”
“我还挺喜欢你这么行动派的。”
“谢谢,我也很喜欢我自己这么行动派。”
“其实说是喜欢你行动派……”钟徒刑顿了顿,定定的告诉陆无期,“不如说是喜欢你。喜欢你的性格是附带的,我喜欢的是你。”
这不是钟徒刑第一次对陆无期表白,刚和钟徒刑重逢那晚钟徒刑就表过白,和那晚一样,陆无期依旧对钟徒刑的表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十分淡漠的哦了一声。
“哦。”
见陆无期还是这么淡漠,钟徒刑不禁皱眉:“你喜欢我吗?”
陆无期一秒都没犹豫,果断答:“不喜欢。”
然后钟徒刑沉默。
然后陆无期也没说话。
然后两个人安静好半天,钟徒刑低着头默默扒拉好几口炒饭,目光飘向床头柜上的廊桥遗梦,首先打破了这股不自然到尴尬的氛围。
“你很喜欢那本小说?”钟徒刑以眼神问陆无期。
“喜欢呀。”陆无期当即肯定,“我特别喜欢这书,看过至少有二十遍吧。”
“二十遍……”知道陆无期这么喜欢廊桥遗梦,钟徒刑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表情让陆无期十分不爽:“怎么了,我喜欢这书碍着你投胎还是碍着你治疗十八级重度脑瘫了?”
“我就是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一本讲女主角婚内出轨的书。虽然这书里描写的男女主角的爱情非常浪漫,但这书讲婚内出轨,而不是怦然心动那种初恋修成正果。这书三观不正。”
“哦,你的意思是,我喜欢写婚内出轨的书,所以我三观不正?”
“这倒没。但是我很难不怀疑你对婚内出轨这事有向往。”
“你想太多了大哥!我喜欢这本书和婚内出轨无关。你刚看完这书,里面有一句话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迷恋不需要理由,如此才可称之为迷恋。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才喜欢这本书的。”
“有道理?”钟徒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没看出来有道理。”
“很有道理好吗。你没体会过迷恋的感觉才认为这话没道理,体会过的话你就会知道,很有道理。”陆无期告诉钟徒刑。
闻言,钟徒刑探寻的疑视陆无期,“这么说你体会过迷恋的感觉咯?”
壁灯开着,弱白的灯光把钟徒刑的脸照的异常柔和。
看着钟徒刑,陆无期一瞬犹疑,随后垂眸,“体会过。”
“是谁。”
“一个罪犯。”
“罪犯?”
“是个小偷。”
“别告诉我你迷恋偷因为电瓶车入狱的网红。”
“怎么可能……嗯,你知不知道鲁邦?”
“我知道鲁邦。不过我不知道你也会迷恋鲁邦这种动画角色,我以为只有小学生喜欢动画角色。”
“喜欢动画角色的什么年龄段都有ok?”
“这样啊。是我孤陋寡闻了。”
“你不是孤陋寡闻,是太自以为是。”
“谢谢夸奖。”
“我不是在说你的优点。”
“字典里没说自以为是不是一种优点。”
“你……”“啊,我吃完了!”
陆无期正要骂钟徒刑不要脸,钟徒刑已在说话间把一盘炒饭吃的干干净净,于是两人的闲聊到此为止。钟徒刑起来洗碗,陆无期把书收进衣柜里继续睡觉。
等钟徒刑回到房间,陆无期已经睡着,钟徒刑给陆无期把空调被盖好,而后背着陆无期睡下。一夜相安无事。
由于第二天是星期六,陆无期没有早起,一直闷头大睡。钟徒刑也跟着一起没有早起,闷头大睡。
差不多下午两点的时候,陆鸠饿的不行,跑进陆无期的房间大喊——你们饿死我了我要报警!把陆无期吓醒,陆无期才不情不愿的起床,钟徒刑随之起床。
而后钟徒刑和陆鸠聚到客厅打无主战场,陆无期到厨房做饭。
做饭做到一半陆无期觉得心烦,他想凭什么都是男的他得做饭,陆鸠和钟徒刑就能屁事不干等着吃饭?就因为他会生孩子吗?生孩子明明是一个需要被供起来的技能,凭什么他要给让他生孩子的人和生的孩子做牛做马呀?!可能是起床气的缘故他越想越气,干脆丢下菜刀直接煮泡面投喂陆鸠和钟徒刑。
钟徒刑和陆鸠都比较饿,也都有点害怕陆无期,陆无期煮泡面父子俩也就默默吃泡面,一句多的话都没说。
吃完泡面,陆鸠想一家三口一起看亲子电影,于是陆无期和钟徒刑就放下手机陪陆鸠看《天生一对》。
两个人开始对这部电影反应平淡,但由于女主角过分可爱,两个人越看越投入,姿势也越发葛优瘫。看着到影片高潮的时候,钟徒刑的钱夹突然从睡衣里掉出来,身份证也从钱夹里滑落。钟徒刑因为观影专注,没注意到这事,只是一味地盯着电视。
钟徒刑身边的陆鸠看到钟徒刑的身份证,忍不住好奇的拿起来打开看,在看到身份上的名字时,陆鸠兴奋的拿着身份证爬到陆无期身边,“爸爸叫钟徒刑诶!”
“是的是的。”陆无期不感兴趣的敷衍回应,接着把陆鸠推到钟徒刑身边去,自己继续专心看电影。
他知道陆鸠为什么会兴奋,他以前也觉得这事很好笑很值得,但现在他觉得很幼稚。
虽然陆无期一脸不感兴趣,明显就不想听陆鸠说下去,陆鸠还是跨过钟徒刑再次爬到陆无期面前,兴奋的告诉陆无期自己的发现,“妈妈你叫陆无期,爸爸叫钟徒刑,去掉姓,你们加在一起就是……”
“我们加在起来就是无期徒刑。”陆无期无奈的打断陆鸠,“我知道,这个梗从我和你爸高一那会被分到一个班开始就疯狂被玩,我和你爸刚开学时并不熟,就因为这个梗,我们成了全校最知名的两个人,大家都热衷于把我和你爸凑到一块,我和你爸也被迫变成了朋友。知道我和你爸在谈恋爱的时候我们班长还代表全班同学送了我和你爸一对玩具手铐,祝贺我们荣获无期徒刑。”
本来专注看电影的钟徒刑忽然插话道:“那副手铐我还留着哦,我有心吧。”
“得了吧你,有心给谁看呢。我可没忘记我们班的班长叫戴初微。”陆无期瞪钟徒刑,直接把钟徒刑瞪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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