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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穷书生(古代架空)——阮六十

时间:2020-07-29 16:03:08  作者:阮六十
  若非不知道这玩意儿在其他人面前的张狂模样,萧炀怕是也得给它骗过去。
  看来畜生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思及此处,萧炀想到了在将军别院探查到的消息。
  眸色一刹那幽深:“呵。”
  真当本王是软柿子?
  入了夜的燕王府灯火通明,府门前陡然扑上一个形状狼狈的男人。
  守门侍卫长戟交叉阻挡那人去向,厉声斥道:“这可是燕王府!若有案件,速速前往开封府!”
  全身伤痕遍布的男人猛地跪下,涕泗横流道:“两位爷,小的是今日那公子的车夫!还请您通知王爷,那位公子被土匪给抓了!”
  这衣着以及声音,分明是白日里给步青云驾车的车夫!
 
 
第13章 
  将军府别院到汴京,快马加鞭走官道,需得两个时辰。
  其间的有一座巍峨的高山,名曰鸡头山。
  群峰林立闭合,形成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
  百来十个混不下日子的汉子跑到上头,安营扎寨,成立了个“鸡头寨”。
  平素里打劫过路商客、旅人,勉强混一口饭吃。
  左右打劫的是不值钱的玩意儿,谁也没把他们当回事。
  可这次,许是想要过个好年,又认定了官府不成事,鸡头寨的土匪们心野了,便明目张胆跑到官道劫了辆马车。
  跃跃欲试掀开了车帘,里面是个眉清目秀的女人。
  一群大老爷们面面相觑,劫都劫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于是光棍们当即合计起了终身大事。
  大老爷们,没个娘们可怎么行?
  正好过七日就是年关了,
  按照地位,抢到的第一个娘们理应给老大享用。
  于是,鸡头寨大当家的婚事定了。
  遂,战利品“娘们”步青云,被掳上了山。
  诸事不顺!
  步青云满脑子这四个大字在脑袋中晃悠,晃悠久了仿佛真有人在耳边念叨。
  诸事不顺!
  烦躁至极!
  被挟持到现在,步青云窝在铺了层虎皮的炕上,右手手腕被一截绳索绑着,迷迷糊糊的。
  脸颊发烫,三九寒冬竟然生出一种身处盛夏的感觉。
  不知道车夫有没有找到那个人……
  步青云将脸颊往墙边贴了帖,企图借着那丝凉意让面颊烫意消退。
  要是烧坏了脑袋,明年考不上状元怎么办?
  步青云杏眼边是殷红的色泽,苦中作乐想着。
  要是这样,薛无奕那小心眼的还不知道背地里会怎么得意呢。
  “夫人又烧了,快去找大夫。”有人冰凉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步青云仿佛沙漠中的旅人遇到海市蜃楼,急切地想要紧挨上去。
  然而那一句真真切切灌进耳朵里的“夫人”,又让步青云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一丝冷笑从嘴角溢出。
  “去你的夫人。”步青云咬牙道,因着风寒,这一声颇有些有气无力。
  自从出了那小小的长沙县,还真是光怪陆离的事情接踵而至。
  步青云怒火攻心却偏偏憋着一口气压制住,浑身因此不住痉挛:“听好了!我可是。”
  因为高烧的原因步青云略微喘息,旋即语调蓦地拔高道:“货真价实的男人!”
  因为是自己出声,步青云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发丝凌乱,只露出了杏仁般的眼睛。
  再加上棉衣裹住了喉结,高烧带来的沙哑声音也降低了可信度,无怪乎这群没读过书的糙汉子将长得好看的、身材“娇小”的步青云看作女人。
  被派来伺候“夫人”的老王是个糙汉子,当即就懵了。
  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女孩子,怎么说自己不是女人呢?
  但派他来的人说了,要伺候好夫人。
  于是他讷讷点头道:“嗯嗯,夫人。”
  “鸡同鸭讲。”步青云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磨牙声,“对牛弹琴!指鹿为马!丧尽天良!”
  步青云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气愤到胸膛起伏个不停。
  要不是风寒发热,步青云简直想要脱裤子自证!或者让这些人摸摸自己喉结。
  同为男人,怎么有的男人眼睛就这么瞎呢?!
  想得越多,一团麻的思绪让步青云泄愤般狠狠一挥手,捆绑他的绳索随着他的动作一弹。
  右手被捆绑助长了步青云心脏汹涌的火焰,猛地左手挥向老王递上来的陶碗。
  在闻到苦涩的气息的时候,步青云的动作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狂躁的心情在闻到药味的时候,仿佛被一双手轻柔拂过。
  步青云喘着呼吸,端过陶碗,仰头一饮而尽。
  将陶碗狠狠向旁边掷去,清脆一声碎响,陶碗四分五裂。
  “滚!”步青云咬牙道。
  先退烧再说。
  和一群瞎子计较什么!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沙哑粗粝的声音响在耳边:“夫人气急攻心……带老儿开一贴药……”
  因为怒气让胸腔中的气血翻涌,步青云掀开眼皮,是一个山羊胡的老头。
  夫人两个字仿佛紧箍咒,让步青云头痛的很,他攥紧的被角变了形,浑身无力,竟是骂不出声。
  他磨牙凿齿:“我说了,我是男人。”
  山羊胡子无所谓道:“我知道。”
  “那你们大当家的……”步青云从如遭雷劈到磨牙霍霍,“怎么还要娶妻?”
  “大当家的说你是女子,那你就是女子。”山羊胡子理所当然。
  步青云气不顺,索性闭了眼。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不气。
  不气。
  要是有人相救自然好,要是没有,那就等烧退了,自己跑。
  ……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
  “喂!新来的!去挂红绸!”
  伪装成被劫百姓的萧炀略微低头,嗓音特意压沉道:“好。”
  旋即他拿着红绸,踩着梯子给房梁装饰红绸。
  燕王殿下不是娇贵人,上得了战场,做得了琐事。
  双手灵巧的装饰完好,燕王殿下垂着头,俊朗的面容上被以假乱真画了数道疤痕,看不清真容。
  眸光扫视正在忙碌的诸人,悄然从门口溜了出去。
  隐蔽身形走过每一处山寨,所过之处,都在心中暗暗记下防守,可藏匿地点一类。
  其实这种小山寨,随意找一队羽林卫,便可夷为平地。
  然而,燕王殿下有自己的考量,便孤身上山。
  自那书生被捉,仅过了一天。
  入了夜,灯芯噼里啪啦炸出声响。
  昏暗的烛火映衬下,萧炀的面庞晦暗不明,寨子内的结构被潦草画在一张草纸上。
  食指点了点白日里打听到的“夫人屋子”,听说大当家是要娶妻的。
  在京都见多了腌臜事的萧炀淡定接受男男成亲这件事,有始有终的确定了自己的目的——救出书生。
  烛火熄灭,待房中其他人酣睡。
  萧炀摸索着换上了夜行衣,轻手轻脚从炕上爬起来,悄然合上了门。
  山寨只是个草台班子,那几个巡逻的队伍只是充个噱头。
  萧炀轻松找到了“夫人屋子”。
  如此松散的防备,燕王殿下丹凤眼上挑,切实的讥诮从眼角泻出。
  土匪们对待“夫人”还是有几分体贴的,书生的房间在山寨中鹤立鸡群,最为华美,格外的突眼。
  不远处传来狗吠。
  萧炀观门缝泻出亮光,便知里面有人。
  眸光紧锁这扇竹木制成的门。
  耳廓微动,门扇后虚浮的脚步让萧炀浑身冷冽的气势刹那一收,有人要向这边走来。
  旋身一转,萧炀躲在逼仄处隐了身形。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出来。
  “哈哈哈哈!大哥,你这次娶的老婆真踏马好看!也真辣!爽!啥时候给我也找个老婆!”
  另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等年后了!我们再抢一个!那些个酒囊饭袋!”
  “好!”男人满口答应,摇摇晃晃往另一个男人肩上靠,“就是嫂子怎么说自己是男人?明明是那么好看的娘们!”
  “哈哈哈哈!谁管她!长的那么乖,肯定是个女人!”
  踉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萧炀从逼仄处显出身形,眉心不着痕迹皱起。
  从那两人的谈话中,聪明绝顶的燕王隐隐窥出了事件经过。
  能够在发热的情况下,给车夫寻一条逃生路线,足可见书生脑子灵活。
  燕王殿下有招揽的心思。
  但是……
  暂且按兵不动。
  萧炀猛地抽身离开。
  时候未到。
  少年人的感情太过鲜明,那身被奉为天之骄子养出来的傲气,也需得挫一挫。
  欲立足于朝堂,怎能受不得屈?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小步惨兮兮的一天~
 
 
第14章 
  受不得屈的步青云怎会知道,自己无形中错失被营救的机会。
  他正在拉着被子,砸吧砸吧嘴里的苦味。
  杏眼瞪圆盯着头顶那一豆烛火。
  人去气也空。
  因为那些瞎子窜起来的火苗逐渐收缩。
  满脑子的愤慨消匿过后瞬息被晕眩替代,步青云迷糊睡了过去。
  大当家定于腊月廿八成亲,估摸是忖度着此刻办了,也好省下些钱财。亦或者是怕夜长梦多。
  萧炀思忖着除夕之夜宫中的国宴、以及元旦的大朝会,刚好赶得及。
  遂,在这山寨倒是待了两日。
  偶尔会分配到“夫人屋子”附近的,能够看到妇女们的进进出出。
  量尺,红布,金钏,以及妇女们的窃窃私语。
  “我看这明明是个男人呀。”有妇女交头接耳。
  “嘘。”另一个年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大当家的说是女人,就是女人。”
  萧炀嘴角莫名一抽,也不知是因为妇女们对大当家的推崇,还是她们“指鹿为马”的理所当然。
  而且……
  萧炀想到了正事,额前碎发阻挡在琥珀色的瞳仁前,横在面上错杂的疤痕上。
  那位年轻人,似乎每次都会义正言辞的告知自己的真实性别。
  看来是个傲骨浑然天成的书生。
  “呵。”即使对年轻人的聪慧极为赞赏,对于年轻书生的倔强萧炀给予了无情的嘲讽。
  咔擦。
  萧炀正在挂红绸的树枝折了一段,捏住树枝的手指微松。
  树枝落了下来。
  萧炀的本意是,在书生孤立无援之际,能够委曲求全,勉强学得“将就”二字。
  终究是书生先前的“娇弱”印象太过深刻。
  “快起床!快起床!”有人疯狂敲着锣鼓,急促的脚步声沿着炕头不断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萧炀自浅寐中猛地睁眼,丹凤眼异常清明,全身骨骼仿佛上了发条猛地坐起:“怎么了?”
  甫一说话,便有不自觉的上位者气息流露出来。
  兵荒马乱中,只有萧炀两侧的男人不自觉瑟缩,含着惊讶睇向身侧这个浑身冷峻的丑陋男人。
  那人又高声喝道:“快出来找新娘子!新娘子跑了!”
  “什么?”萧炀丹凤眼眯成一条缝。
  些微赞叹从心间溢出,下一刻便觉身侧有人猛地站起,竟然指着自己惊恐道:“他脸上的疤痕不见了!”
  “他是混进来的!”
  “……”
  惊呼声此起彼伏,萧炀周身刹那留出大片空地,这个空旷的房间中,乌泱泱的一片人,竟然众志成城一致对着萧炀。
  “乌合之众。”萧炀找出衣裳,慢条斯理的系好腰带,一举一动不说行云流水,但也从容自若。
  房间之中,恍若凭空生出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侧的气愤分割。
  一半的气氛凝重,如临大敌。
  另一半异常平和,一如往昔。
  须臾之后,施施然穿衣的男人终于整理好仪容,青丝束于黑带之中,那丑陋的疤痕被洗净,露出了蜜色的肌肤,以及高挺的鼻梁。
  是常人没有的俊美,不经意间一个侧眸,也是常人会不自觉腿软的冷傲。
  那些百姓们面面相觑,双腿不自觉的打颤。
  萧炀扫视过距自己一尺之远的百姓们,仿佛笔锋渲染过的浓眉略微上扬,一丝锐利自眼角流出。
  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令牌,示于诸人。
  黑铁制成,雕工精细,左下角的官印昭示着此为官府制造。
  而令牌示于诸人的一面,则是一个“燕”的大纂字体。
  昏暗的天光破晓,照亮了百姓面上的懵懂以及警惕。
  “本王萧炀。”萧炀睥睨般俯视众人,成功看到众人面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淡定将令牌别在了腰间。
  噗通——
  有人情不自禁跪了下来:“王……王爷?!”
  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刷刷刷适才还剑拔弩张的百姓们顷刻俯首下跪。
  俯视着众人的后脑勺,萧炀淡漠道:“找到书生。”
  “王爷……”有人猛地磕头,头砸在地上发出声响,“王爷饶命!草民无意冒犯。王爷饶命!”
  瞬息所有人都有模有样磕头求饶。
  “找到他。”萧炀心下厌烦,蓦然跨步走过人群中央,“赦你们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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