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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秋继续惨叫：“玩玩玩，当然玩，这两个月我一个任务都没有，光欠债了，算上这个任务奖励100点，我现在还欠你2000点！”
黑猫满意：“你知道就好。”
弈秋问：“那后续任务还有吗？”
黑猫想了想，又给他发了个任务。
【死去的女人。Tina的好友Leia死了，死亡时间不明。她到底因何而死，幕后真凶又是谁？任务期限：一周。任务奖励：300点。】
弈秋拿起纸，认真看了两眼：“为什么突然给我发这个任务？”
黑猫神棍兮兮地说：“你就去查吧，给你一个提醒，小心阎长生的安全。”
弈秋端正了态度，掏出手机给夏鸿运发微信：“我明天来上班！”
夏鸿运还没回复，他妹妹夏语琴倒是发来一条微信：“雨水这边，还有点事确定不下来，明早有空来公司一趟吗？”
弈秋立刻给夏鸿运又发了一条微信：“早上有点事，下午来。”
夏鸿运了回道：“弈大师辛苦了！下午直接去阎老师家就可以了，鹿羯也会在。”
黑猫鄙视道：“你这个翘班员工！”
弈秋委屈道：“我超敬业的好吗，雇佣我这个特殊专业的助理，只要五千块！五千块地啊！血赚不亏！我接个外单分分钟就十倍月薪了！”
黑猫哼哼唧唧：“了不起了不起，说好的猫罐头呢？”
弈秋没有说话，他认真严肃并且沉重地摸了摸黑猫的小肚子——鼓鼓的，都是肉。
他得到了猫爪子挠胳膊的回报。
………………
一大早，弈秋来到了北极星经纪公司，和自家女总监，鬼员工，共商大事。
“今天来，主要是讨论一下关于商场音响设备、照明设备等设施损坏的问题。”夏语琴说道。
弈秋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全爆了吗？”
雨水自信满满地说：“对，全爆了！”
——你为什么这么得意？弈秋震惊地看自家员工。
昨晚雨水拿着话筒，对着坠楼的“尸体”惊天海豚音尖叫，摧毁整个商场的音响和照明，可能还有监控探头什么的。弈秋当时忙着追杀罪魁祸首墨镜人，没来得及思考这笔“战损”的具体数字。
要是这个世界上有时间机器，他一定要把时间倒流回痛殴墨镜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当时就该打到他骨折。
下次见面了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弈秋在心里发誓。
做好了心理准备，弈秋心如刀绞地问道：“商场那边统计出来损失了吗？我们要赔多少钱？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建设了，这个也不能怪雨水，都是意外，意外。”
夏语琴惊讶地问道：“谁说我们要赔钱？”
弈秋：“啊？”
夏语琴：“昨晚的事情全程直播，多少观众亲眼看到这个‘直播事故’，从来没有这个类型的‘直播事故’发生过！当时就上热搜了，昨晚我们运营部加班加点整夜没睡，全部都在给雨水做推广和宣传，今天早上才下班呢。”
对这些操作一无所知的不合格老板弈秋：“……所、所以？”
夏语琴兴奋地说道：“所以我们雨水现在有热度！音响设备和照明设施的赞助商昨晚连夜打爆了我们商务主管的电话，排队要给我们送钱。一方面想要替我们提供赔付商场的产品，另一方面想让雨水接代言。我们连夜筛选了八家有名气价格也不错的厂商，今天让你来是想讨论一下到底选哪家。”
弈秋：“……”
——对不起，是我没有见识！没想过会是这种操作！
夏语琴最后还爆了料：“还有一个好消息，有个综艺节目想要邀请雨水参加，我觉得很不错，可以作为雨水从网红转向艺人的第一步。”
弈秋目瞪口呆，雨水兴奋激动，夏语琴满脸欣慰。
我们雨水小姐姐要火！
远在新出租屋内起来洗脸刷牙，准备去上培训班的胡俊俊，一边刷牙一边打开手机，冷不防地在热搜上看到了自己的同事雨水。
#网红雨水粉丝见面会##雨水海豚音##雨水直播#
胡俊俊的牙刷掉在了洗脸台里，发出了嫉妒的鸡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就是尖叫吗，我也可以啊！！！”
长达三十秒的羡慕嫉妒恨的尖叫声之后，洗手间的灯照常运作，只有邻居愤怒的叫骂声响彻胡俊俊的出租屋。
你妈的，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吗？
气到狐狸精打鸣！
………………
八月的正午，天气炎热到任何人都不想出门的地步。
一辆警车在却月市第一高中的后门停了下来。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校服，一头长发挑染过还扎成了高马尾的男生，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从人满为患的食堂冲了出来，直奔学校后门。
翻墙出校，拉开警车门，钻进车内坐好，系上安全带，一气呵成。
王警官笑呵呵地看着男生：“陆居士，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被称呼为“陆居士”的长发男学生，塞上耳机播放起了劲爆朋克摇滚音乐：“嗯，快点吧，我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王警官点了点头，警车朝着却月市公安局驶去。
陆居士，俗名陆云非，今年十七岁，就读于却月市第一高中，目前准高三。
作为省重点中学，一中对学生教育从不敢放松，暑假期间公然开课，特别是准高三的学生们，一天要上八节课，晚上还有三个小时的晚自习，学生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特别是对无心学业的陆云非来说。
陆云非，一名佛门俗家弟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但是天生夙慧，三岁起师从宝通寺住持不慧大师，熟读佛学经义，还学到一点密不外传的功法，关于降妖除魔。
苦于“九年制义务教育”和“未成年不许出家”的两项规定，陆云非被迫离开寺庙，在学校就学。
因为他天生聪慧，一点就通，学习成绩极佳，一举考上了本市重点高中，还在实验班就读，每天和理科竞赛题斗智斗勇。
去年他和他的校友们在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中表现神勇，其中陆云非是本省十五名一等奖获得者中唯一一位高一学生。
这意味着，他被保送清华了。
陆云非心很累，因为他的目标学校是本市的佛学院，而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剃度出家。
但是自从他被保送清华后，整个寺院上下全体反对他辍学，连宗教委的领导都来找他谈话了，要求他不要为了吃斋念佛放弃上学深造，最好能做个理科人才，为建设社会主义添砖加瓦。
陆云非很生气，凭什么不许他做和尚！他就是要当和尚！
就连他的师傅不慧大师都劝他：“只要你心中有佛，在清华一样是修行。”
陆云非冷冷道：“师傅，您就是想跟人吹你有个清华弟子。”
不慧大师呵呵道：“总比有个下了晚自习在酒吧打鼓还夜不归宿的弟子强。”
陆云非大惊：“您怎么知道！”
不慧大师淡定道：“你师兄在酒吧看到你了。”
陆云非气急败坏：“他怎么可以逛酒吧！他可是受戒过的和尚！和我这个俗家弟子不一样！”
不慧大师：“只要他心中有佛，在酒吧一样是修行。”
陆云非：“哦，这可是您说的。”
——他喝酒，他吃肉，他蓄发挑染，他还在酒吧打鼓搞摇滚乐队，但他心中有佛，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和尚！
距离自己成年还有十个月的陆云非小先生，每天都为了自己的出家梦抗争。
总有一天，他会出家的！
当然，出家了还是要搞摇滚乐队！
………………
警车在市公安局停了下来。
陆云非关掉了朋克摇滚音乐，摘下了耳机，进入到了工作模式。
帮助公安局解决一些“超自然因素”的案子，也是他的一项工作。
王警官带着陆云非快步走向公安大楼，熟门熟路地将他带到了一间隐蔽的办公室中。
办公室里只有刑事侦查局的陈局长一个人，正坐立不安，一见到陆云非进来，他松了口气。
“陆居士，麻烦你特地跑了这一趟，这个案子恐怕有点特殊情况。”陈局长说道。
陆云非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只淡定问道：“什么样的特殊情况？”
陈局长递了一份法医鉴定结果给他。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一女子在环贸商场跳楼，有人目击该女子跳楼前企图将自己的同伴推下楼，同伴被人救下后，她立刻跳楼自杀了。但是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死者的尸体送到解剖室的时候就已经高度腐烂了，而且还在持续快速腐烂，到今天早上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法医无法判断出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所以想拜托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
陆云非一边一目十行地看资料，一边淡定地说道：“是啊，百分百是。就是不知道是哪种手法了。我待会儿过去看看尸体，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不过别抱太大期望，都变成白骨了，基本也看不出什么残留的东西了。”
陈局长叹了口气：“尸体还不止一具，我们在商场地下车库里还发现了另一具高度腐败的男尸，但已经无法辨识出死者的身份，尸体附近有搏斗痕迹，但是现场没有寻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陆云非翻完资料，全部记在了脑中。
“现场的摄像头全部损坏了？”陆云非问道。
“是的，当时现场有个活动，拿着话筒讲话的那个人看到女尸受到了惊吓，大叫了一声，整个商场的音响、照明和监控设备都坏了。”陈局长说道。
陆云非：“哦，那可太好了，这个案子有两个超自然的地方了。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有人尖叫一声，灯光音响监控探头全部报废吧？”
陈局长：“呃……”
陆云非：“这个尖叫的人是谁？”
陈局长打开手机上的微博，找了热搜给他看：“叫雨水，是个网红女主播。”
陆云非张望了一眼，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这个小姐姐好看，是个混血吧，我关注一下。”说着，他顺着热搜摸到了雨水的微博，点了关注，然后又顺着微博关注了她的直播间和抖音账号。
全程目击了这位“特别顾问”行为的陈局长：陆居士果然还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啊。
陈局长：“……据我们调查，她是个泰国人。不过身份手续有问题。”
陆云非：“哦，那太好了，赶紧抓起来问问，我会来旁听的。最好约在周末，不然我不好请假。晚上也可以，晚自习我经常翘课去酒吧。”
陈局长：“……啊？”
话题跑偏，陆云非自己拉了回来：“跳楼的那会儿，监控可还没坏吧，放给我看看。”
十分钟后，陆云非把电脑画面定格在了惊险一幕中。
监控视频里，有个年轻男子拉住了差点被扔下楼的女子，将她拉了上来。再往前几秒钟，是这个被救女子衣服里掉出了一张“纸”，这张纸自燃了。
陆云非指了指画面中的这个年轻男子：“除了这个被救的女人，也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说不定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陈局长说：“我们的工作人员看完后，也觉得是这样，已经让他们去查了。”
陆云非把监控视频切换到了昨晚的粉丝见面会，摄像头拍下了雨水的一举一动，也拍下来尸体掉在雨水面前后，她的反应：周围的人尖叫连连，她却淡定地抬起头，好似在寻找什么人，然后她对着上方的某个人挥了挥手。
陆云非立刻把监控视频切回了五楼天桥，那里，刚才救人的男子对着楼下摆手。两人一前一后，毫无疑问是两个认识的人。
紧接着，雨水一声尖叫，震坏了所有监控摄像头。
陆云非“啧”了一声：“雨水小姐姐和这个男的，直接传唤吧，重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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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令人快乐的临时队友上线了。
陆云非：虽然我喝酒吃肉挑染头发酒吧打鼓还是个学霸，但我只想出家当和尚！
老师：别啊！去清华吧！你可是学霸！
师父：别啊！去清华吧！我们破庙不值得。
领导：别啊！去清华吧！建设社会主义啊！
陆云非：你妈的，为什么……
第31章 草莓蛋糕好吃吗？
临上课前, 陆云非抓紧时间到解剖室转了一圈, 查看了一下两具尸体的情况。
就和解剖报告里说的一样, 这具女尸已经完全变成了白骨。另一具男尸的情况也是一样。
这种不科学的腐败速度，毫无疑问是人为加速了尸体腐败。
不过目的何在？
陆云非想了想, 大概有七八种方法可以达成这个效果, 但是环贸商场同时出现了两具这样的尸体,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女尸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 她的身份是掩藏不了，也没必要掩藏的, 倒是那具神秘男尸，没有人目击到。
难道这具女尸是为了掩饰男尸的身份？
陆云非越想越多，一直想到手机闹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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