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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家都看到我家PHD生不如死(近代现代)——匿名大黄花鱼

时间:2020-07-30 08:46:11  作者:匿名大黄花鱼
  几乎睡着了又被吵醒,累到快要神经衰弱的崔馨悦拉起被子捂住耳朵,觉得地震也不过如此。
  “老周!接电话!”他掀开被子冲浴室大喊。
  浴室里只传来水声。
  崔馨悦烦躁地坐起身,他知道周飞羽洗澡一向慢得很,可这电话又打起来没完没了。
  这么晚了,应该不是贵司位于东部的哪个不睡觉的负责人心血来潮地来沟通工作的吧?
  就算是工作,这么晚了也太有违人权了。
  崔馨悦抄起那个震个没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一个女性的英文名——Tiffany。他头脑一片混沌,来不及多想,身体就先动作地划开了手机:“Hello?”
  “Danny Danny,我的手表在你那里吗?”电话对面,一个好听的女声焦急地询问,“我怎么到处也找不到了?!那是我Daddy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手表?崔馨悦的瞌睡一下子没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
  崔馨悦停止工作的大脑一瞬间死机了。
  “Danny?”名叫Tiffany的女生听不到回音,更急切了,“不然你帮我回忆一下,有没有印象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啊?”
  “抱歉,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过十分钟再打吧。”崔馨悦打断了对方。
  谁知Tiffany忽然换了种口吻,用质问的口气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接Danny的电话?”
  崔馨悦原本就不太爽,也懒得解释:“我是他室友。”
  然而对面的小姐脾气并不太好:“你这样很不礼貌。”
  “他现在有事,一会儿我转告他。”崔馨悦多说了一句。
  “算了,我再打吧。”Tiffany直截了当地挂掉了电话。
  听到听筒里的忙音,崔馨悦有些茫然地将自动黑屏了的手机举到眼前。
  ——这什么人啊?
  被人挂了电话,他郁卒地坐在床上,双手托腮——妈的,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周飞羽洗完澡就看到这个造型坐在床上的崔馨悦:“我还以为你都睡着了。”
  “我接了你一个电话。”崔馨悦把他的手机往边上一推,“一直打,太吵了。”
  “有什么急事吗?”周飞羽倒是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径直从柜子里找出药油,掀开被子准备给崔馨悦擦药,“我还怕你睡了,擦药吵醒你。”
  “一个叫Tiffany的女的,说她表丢了,问在不在你这。”崔馨悦就势躺下,配合他抬起腿,将脚搭在他身上,“听起来挺急的,就是说话语气很差。”
  他一边敲边鼓一边留意周飞羽的面部表情,但对方一直专注着给他擦药的事,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可能她随手放在哪了吧,谁知道。”周飞羽将药油倒在掌心揉搓发热,用平时自己搓脸的手法敷上崔馨悦的膝盖,“排练的时候非要摘下来计时间,我就猜到她可能会忘。”
  他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就是那位周飞羽的项目小组的成员。
  不过这年头计时还用手表不用手机,行为可真复古。
  崔馨悦放松地仰躺在床上:“她说那表是她爸送的,可能挺贵重的吧。”
  “还好吧。卡地亚的蓝气球,两三千一块吧。”周飞羽认真地给他揉完一只膝盖,“还疼么?要不要再搓一会儿?”
  “你懂得可真多。”崔馨悦懒洋洋地动了动腿,“手法不错,不疼了,换那边。”
  “好。”周飞羽听话地又去撸他另一只裤腿。
  “一会儿你给她回个电话吧,那么贵的表,小姑娘肯定急了。”崔馨悦被伺候舒服了,脾气也温和起来。
  他正说着,周飞羽的电话就又响了。
  Tiffany这次似乎是学聪明了,在确认了接电话的人正是她要找的周飞羽本尊后,她急切带着恳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Danny,我的表可能是落在学校会议室里了——你能不能陪我去学校找一找?我怕等到明天会被别人捡走……”
  可能是离得太近,也可能是对方说话声音太大,崔馨悦一字不落地听清了Tiffany的请求。
  现在?
  晚上十一点多了?
  这大姐想什么呢?
  “教学楼已经锁门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楼里已经没人了。”周飞羽道,“你现在过去也进不去教学楼,不如明早一早去等开门。”
  “可是我怕有做卫生的发现捡走啊。”Tiffany听起来急得快要哭了,“我开车技术不好,这么晚了我也不敢自己打车……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刚到L城没多久,我没有室友,在这里也没有相熟的朋友……Danny,我求求你了,你陪我去一趟学校好不好……”
  崔馨悦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侧过头瞧见周飞羽脸上渐渐露出挣扎的表情。
  “我知道我的请求很过分,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就算了……”听筒里传来尖细的抽泣声,“都怪我自己粗心大意……”
  终于周飞羽还是面对哭声坚持不住了:“你等我和我太太商量一下,我再打给你。”
  呵。
  真有意思。
  被拎出来当了挡箭牌的崔馨悦撇撇嘴,赶在周飞羽开口之前说道:“你去呗。”
  “……我可以不去。”周飞羽望着瘫在床上的崔馨悦。
  “那你就别去。”崔馨悦翻了个身,不耐烦,“只要你能受得了内心的煎熬。”
  他早就知道周飞羽的个人英雄主义情节非常重,不知道从何来的责任感常常爆棚,是想对全世界负责的性格。
  周飞羽自诩了解他,但其实,崔馨悦也很了解对方。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内心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这次也许可以不去当这个英雄,但难免会耿耿于怀很久。
  “……那你要跟我一起吗?”
  你看,他说什么来着。
  这大哥早就做好决定了,问他意见就是走个形式。
  “老子困死了。”崔馨悦抄起被子把头一蒙,“给你一个小时,到时见要是回不来你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周飞羽望着他叹了口气,又捉过他的脚踝。
  “你干嘛!还不走?我计时了!”崔馨悦踹他一脚。
  周飞羽手上不停:“还有一边没擦药。”
  “不擦了不擦了,喂我说不擦了!”崔馨悦抬脚又要踹,“我自己会擦!”
  周飞羽很坚持地挨了两脚:“不行,你自己擦的不好。”
  擦完了药,他又隔着被子搂住崔馨悦:“我快去快回。”
  “快走吧你!”崔馨悦推他,恶声恶气,“给safety(保卫处)打电话叫他们开门。”
  “知道了。”
  他又不放心地多嘴:“路上慢点开,小心点,学校周围不安全。”
  “明白。”
  崔馨悦还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下去了。
  算了。
  “我脾气可真好。”崔馨悦缩成一团自言自语,“姓周的遇上我可真有福气。”
 
 
第230章 作
  周飞羽一走,崔馨悦的头忽然痛了起来。
  他虽然嘴上说要限制周飞羽出门的时间,但实际上并没有力气再折腾什么,只想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能够安静入眠。
  如果周飞羽识相的话,应该不会打扰他做梦。
  他实在是太累了。
  瞌睡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他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
  迅速熄灯合眼,他的身体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但好死不死地,太阳穴忽然像被人敲击了似的一顿一顿地疼。
  他的头之前从未如此痛过,偶尔的一两次也是靠一觉好梦缓解,可现如今这钝痛愈演愈烈,让他咬紧了牙关,无法忽略入睡,甚至眼球也开始发涨,泪水条件反射地冲上眼眶。
  崔馨悦下意识地想起了怀恩的经历。
  他先是自己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症状,但作用有限,他一停下动作,疼痛便加剧袭来。
  崔馨悦的牙咬得连腮帮子都发酸了。
  他勉强睁开眼摸到手机,视线隔着泪水模糊地看到屏幕上的时间。
  但亮起的屏幕让他的头更痛了。
  他想给周飞羽打个电话,但又估计对方正在开车不好分散注意力。
  况且,打了电话他也不能做什么。
  崔馨悦闭上眼睛,试图深呼吸几次,等疼痛稍稍有所缓解,摸着黑下了床。
  但姿势的改变并没有让他更好过,反而带来一阵莫名的眩晕,让他差一点摔倒在地,蹲在床边好半天直不起身。
  他觉得自己的头骨就像个密封饭盒,里面装着一锅密度很大的大米粥,在饭盒尽情摇摆。
  等他站直了,太阳穴的痛分散到了头顶后方,原来的双声道钝痛变成了环绕立体声。
  他擦了把眼里挤出来的泪,打开灯,眯着眼睛适应已经很昏暗但仍然刺目的灯光。尽力忽略沉浸式的头痛,崔馨悦挪到屋里的五斗橱最下面的抽屉去找药,那里应该有他以前的常用药药箱。
  ——结婚后他把自己的东西全数搬了过来,于是这些就都留给了周飞羽收拾。但两人很少生病,所以崔馨悦也不确定里面会不会有止痛药。
  他很少吃止痛药,也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止痛药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在他还年轻的时候,他一直固执的认为吃止疼药会影响智力,加上过去看病也不太有这方面的考量,毕竟大家也习惯了伤病带来的理所应当的疼痛。出国之后他才了解到,原来止痛药有那么多种类,是可以像日用品一样摆在超市货架上唾手可得的,原来没有疼痛真的能提升些许生活质量,但也原来真的有人会产生依赖心理。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吃的很少,他对疼痛的忍耐力还算强,不到必要时刻,他还是不想承担药物副作用的风险。
  但今天不行。
  头痛比他划伤手可要命多了,如果没有一片布洛芬,他可能快去世了。
  好在周飞羽是个细致周到的人,药箱里真的有一瓶布洛芬。
  崔馨悦手忙脚乱地倒出一粒,不管摊了一地的药瓶,跌跌撞撞地扑到厨房倒水吃药,又扑回到床上,等着药效发挥作用。
  但很可惜,等了大概十分钟,头还是疼,眼睛还是涨,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他摸到手机勉强眯着眼搜索“头痛 止痛药无效”。
  搜索结果显示建议患者考虑脑部肿瘤的情况。
  崔馨悦心态崩了。
  他头一次认识到自己竟然如此不洒脱——他真的怕死。
  如果他死了,他爸爸妈妈怎么办?孙美丽怎么办?周飞羽会再找别人吗?
  如果他都要死了,还没能毕业,岂不要变成一个大笑话……
  他本来就混沌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设想出一幕幕画面,顿时又疼又委屈又害怕,一时间情绪失控,捂着脸哭了起来。
  周飞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只余下卫生间方向一盏微弱的灯光,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小悦?”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一声干呕。
  打开灯,卧室地面散落着一堆药瓶。
  周飞羽衣服也来不及换,急忙冲进卫生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见睡衣歪歪扭扭挂在身上的崔馨悦正抱着马桶泪流满面。
  见到他回来,他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瞬间崩溃,扑进焦急地蹲下/身查看他情况的周飞羽怀里大哭起来:“我头好疼啊——我可能要死了——”
  “头疼?哪个位置?”周飞羽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那个架势,差点以为是崔馨悦想不开吞药来着,差点吓出心脏病。
  后来冷静下来一琢磨,他家倒也也没有安眠药。
  “哪里都疼。”崔馨悦一哭,头更疼了,他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抽噎,“这里,这里,这里,都疼,眼睛也疼,吃了止痛药也没有效果——我是不是得脑瘤了?”
  周飞羽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止疼药?药箱里的?”
  “嗯。”情绪平复了一些,崔馨悦觉得自己恶心的症状好像好了一些,不像刚刚那么想吐了。
  “可能都过期了吧,那药箱我很久没换过了。”周飞羽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没事的,先别紧张,你可能只是今天太累了,明天我们去约个检查,确认一下。”
  他找到药瓶一看,果然已经过期了。
  崔馨悦坐在马桶上发呆。他眼睛都肿了,哭够了,情绪也平复下来。
  “我现在去便利店给你买瓶新的,头痛可能不能吃布洛芬,你再坚持坚持。”周飞羽给热了杯牛奶盯着他喝了一点,又用被子把人捂严实,给他戴上了个蒸汽眼罩,“数一千个数,我就回来了。”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崔馨悦安静应好:“嗯。”
  把地上散落的药瓶草草捡起来堆在桌面上,周飞羽再一次出了门。
  好在他家步行距离内就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药妆店。
  迅速地咨询了店员,买好对症的药,他不放心又多买了几种舒缓作用的热敷眼罩和香薰,才飞快地往家跑。
  ……要是崔馨悦发病的时候他在家就好了。
  一想起小悦刚刚在家自己忍了那么久也不给他打一个电话,周飞羽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小悦,还醒着?”再次推开家门,他飞快地拆掉了买回来的药品外包装。
  “你好快啊。我才数到四百六十八。”崔馨悦已经好了一些,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起码头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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