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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家都看到我家PHD生不如死(近代现代)——匿名大黄花鱼

时间:2020-07-30 08:46:11  作者:匿名大黄花鱼
  趁着训练的功夫,他下楼买了一趟饭。食堂收摊的时间,连沙拉都只剩最后一份。等他付钱的功夫,周飞羽回复了信息。
  Danny:去会场的路上,你回家了?
  EEEEEEric:没有,在实验室跑数据。
  Danny:早点回家,我这边结束了联系你。
  崔馨悦答应了,回到实验室一边吃饭一边开了个视频来看。
  周飞羽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这次酒会的安排。
  他是被临时邀请的,是他相熟的大学的学长组织的私人活动。原本这半年已经在家待懒了的周飞羽有点犹豫要不要参加这种活动,但后来想着可以借机会见见一些老朋友,没准还能结识一些新人——毕竟校友资源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是十分宝贵且难得的。
  酒会规模不大,借的是慈善的由头,一个小型拍卖紧随其后、周飞羽作为一个临时决定赴约的人,并没有参与其中的打算,于是安心地参与着社交,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前离场。
  “Danny,好久不见了。”刚一入场,和宴会的主人打过招呼,被领着引见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没过多久,他曾经的一位如今已经升任投资公司管理层的同学就来主动打了招呼,“听说你去L城了?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还不错。”周飞羽客套地笑了笑,“L城生活节奏慢,当然不比你们日理万机。”
  “毕竟是西部嘛,又不是金融中心。”来人调笑道,“不过用来度假真是个好地方,我以前度假很喜欢去那边呢。”
  周飞羽没什么和人虚与委蛇的兴趣。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安逸的生活腐蚀了,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这种社交活动也开始感到了疲劳。
  “对了,我刚刚看到Andrew了。”那人又说,“他现在职位越来越高了,工作干得很出色。”
  “是么。”周飞羽神色淡然,看不出太多喜怒。
  跟熟识的人打了一圈招呼他躲到一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回复崔馨悦刚刚发来的晚餐照片。
  照片里是一盆沙拉,一横一竖两个电脑屏幕,屏幕后是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办公桌上东西不多,摆放的还算整齐。
  然而看上去仍然不免显得冷清。
  “怎么不自己做饭?”
  发了信息过去,很快就收到了回复:“懒得做,你活动结束了?”
  “刚到一半。”周飞羽听出他的声音里鼻音有明显的加重,“你是不是感冒了?”
  “实验室空调太凉了,我都披上毛衣了,还是没办法。”崔馨悦吸了吸鼻子,“没事,喝着热水呢。”
  “回去吃点药。”周飞羽叮嘱道,“你知道家里感冒药放在哪里吧?”
  崔馨悦连说知道,让他专心活动,不要浪费时间跟他聊这些有的没的。
  挂了电话,回到了会场,大家已经三三两两围绕在一起讨论起宴会主人家拿出来展示的艺术品了。周飞羽对此有所了解,但并不热衷,他兴致缺缺,原本想提前跟主人告辞,却没想到转身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
  “Danny。”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久不见了。”
  周飞羽猛地抬头,看到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精致的脸。
  “怎么没用我送给你的袖扣,是不喜欢吗?”
  周飞羽看到自己的前男友,Andrew Lo,罗安,顶着一副英俊的混血面孔,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时隔几年后,重新站在了他面前。
  “怎么这幅表情?亲爱的,你该不会已经彻底忘记我了吧?”
  罗安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向上勾起的嘴角却带出了一丝天真的味道,看起来既性/感又纯真。
  他的基因里带着着至少来自五个国家的美人的基因,长相是糅合了东西方审美的帅气。和周飞羽身高相仿,罗安身上所用的绝非凡品。剪裁考究的西装下是他精心维持的完美的身材,对于自己的体型,他并没有过分追求遒劲的肌肉,但努力修炼出的细腰翘臀却已经十分吸引他人的目光。
  老天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不只是外表,罗安拥有同样美好的家世。周飞羽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不仅他父亲是P大商学院终身教授,曾经最为器重周飞羽的一位老师,母亲除了是一所知名事务所的高层之外,还是一位经常出现在中学语文课本里的文豪后人。
  算起来,两人这是三年多来第一次见面。
  周飞羽曾经过这样久别重逢的场景,以为再见面时自己难免会有所触动。但如今真实的事情发生,场景摆在眼前,他却意外地心如止水,抬脚就要离开:“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Danny。”罗安用亲昵地语气叫住他,“你在躲我吗?”
  “抱歉,你误会了。”周飞羽听他这么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用一种似笑非笑地,带有些讽刺地语气回应,“到了我该跟我丈夫视频通话的时间了。”
  “丈夫?”罗安重复着他的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只是几秒,他又重新换回了带着完美微笑的俊脸,“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恭喜?”
  崔馨悦几乎是在掐指算着周飞羽回家的日子了。
  他这两天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什么叫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那天作业抄袭的事情他写信告诉了任课老师,老师念在两人是初犯,让他做警告扣分处理。
  原本以为是很轻的处罚,却招来了当事人的申诉。
  两个人拿出了一副来上/访的架势,除了邮件轰炸,还是不是跑到崔馨悦实验室来找他。两人的理由是,代码雷同纯属巧合,抄作业的锅要甩给提供编程模板的另一位TA同学。
  崔馨悦只好跑去跟另一名TA对峙,得出的结论是,对方确实为了帮助一些编程困难的同学提供了解题模板,具体形式是写好了大致的代码结构,让学生由伪代码翻译成编程语言。
  ——但崔馨悦还是不相信,同样的一句中文翻成英语还有好几种说法呢,几十行伪代码怎么就能出现两份重合度这么高的作业了。
  除了这俩,还有几位嫌作业给分太低的学生也发信过来申诉。
  ……崔馨悦以前不是没听做过TA的师兄师姐们抱怨说小本科生们特难伺候。
  本身能够考上一所名校的本科,算得上是天之骄子,每个学生的自我认同感都堪称爆棚。不同于崔馨悦他们从小受到的那种遇到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推己及人的思想,这帮小本们崇尚的 Critical thinking(批判性思维),从另一个角度讲,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反正错误都是别人的,自己永远是正确的。
  崔馨悦觉得同样是当学生,自己就是个再听话不过的,老师指东他可能会走得慢点,但绝对不会往西跑的乖孩子。
  而这些小本就生生把自己当成了合同甲方,跟他说话的态度都颐指气使的。咨询了其他人做TA的经验,别人提供的经验一水儿的都是“得过且过”。
  “作业批那么仔细干什么呢,又浪费时间,又吃力不讨好。学生们都不喜欢你,到时候他们再往学校投诉去要换人,那就真得不偿失。”
  一位学长如是道。
  崔馨悦被他的理论折服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老师希望我给平时分能够有区分度一些啊。”
  “嗨,这不是给他省事么,这样他期末就不用想着怎么分配成绩了。”前辈摇摇头,“用不着,总之你成绩给高一点,学生高兴,你也轻松,多好。”
  原来尸位素餐是个再普遍不过的现象。
  “可我总要对得起那份工资吧。”崔馨悦想不明白,“虽然不高那也是大家交的学费啊。”
 
 
第86章 倒霉
  然而崔馨悦批改期中考试试卷的时候还是被找了麻烦。
  一个学生拿着自己的卷子找到老师,说卷子判错了。一道题他明明写了,却扣了所有的分数。
  崔馨悦被拎去办公室,盯着那张问题卷子回忆了半天:“不可能啊,这答案写的没错我怎么可能扣这么多分……”
  努力了半天,终于,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他交上来卷子的时候,这道题是空着的,一个字都没有!这答案是他后来发卷之后补上的啊。”
  类似的情况还有几例,有的选择题改了答案,有的把答题纸故意扯下来一张,说TA把试卷弄丢了的。
  于是任课老师被这些学生弄得不胜其烦,跟崔馨悦说这次就算了,以后评卷之前先把所有交上来的试卷原样复印一份留个证据。
  一个星期的后几天,他每天都要抽点时间来回对峙这些破事,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还是弄得他心情很差。
  甚至周五他准备从学校回家的时候,发现他那辆神车的电瓶突然坏了,发动机根本点不着火。没办法,他只得叫了拖车来将车拿走去维修,等折腾回家都已经半夜了。
  这两天周飞羽似乎变得忙碌了起来,给他发消息都要等一阵子才能回复。崔馨悦不太想贸然给他打电话,怕万一撞上他有重要的行程而打扰他,加上每天晚上的例行通话周飞羽都显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他也不想再用自己遇到的这些倒霉事影响他的情绪,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好在后天周飞羽就要回来了。
  “我去机场接你吧?”处理完车的问题,崔馨悦好不容易回到家,想起周飞羽是东部时间的早上,这个时间联系不会影响他休息。按捺不住,还是给对方打了电话,好像每天听到他的声音就能得到一丝安慰,让他觉得生活再怎么都不会很糟糕。
  “你怎么又这么晚睡觉?这都几点了?天都快亮了吧?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周飞羽已经被他培养出了条件反射,上来就是一通指责。
  崔馨悦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这些俏皮话,不过还是讲了车的问题,他这么些天过得极其不顺:“所以我觉得,我急需见你。”
  “既然已经拖去修车了,剩下的事就放着等我回去处理吧。”周飞羽听出他情绪低落,不禁安慰他,“我早觉得你那辆车到年头了,回去就把它换了。”
  “我不。”崔馨悦挣扎,“我跟它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说罢工就罢工,根本没考虑你的感受。”周飞羽打趣。
  “那是它生病了,我怎么能趁它病中遗弃它呢,也太没有道德了,我不可以做渣男。”崔馨悦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紧接着两人聊到了接机的问题。
  “不要接,你在家休息,我又没什么行李,打个车回去就好了。”
  崔馨悦想了想,答应了:“那我就在家做好饭等你。”
  “再好不过。”周飞羽颇为期待地说道,“我真是太想念你的手艺了。”
  两个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最后还是周飞羽实在要出门,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周飞羽道:“快去睡觉,怪我,又害你熬了个通宵。”
  崔馨悦道:“没事,我今天不出门了,在家睡一天。”
  “要出门就开我的车。”
  崔馨悦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怎么可以不接机呢?他想见到周飞羽,多一分钟都不想等。
  等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崔馨悦觉得,周飞羽再不回来可能就真的要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连续几天的坏心情让他睡眠质量很差,得不到休息的大脑时不时地表现出一副失控暴走的状态——尤其是,当崔馨悦早上起来,刷了牙,又顺手给牙刷上挤上了牙膏,塞进嘴里才意识到这已经是他刚刚刷过牙了。
  崔馨悦也不确定自己这番模样是怎么了,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除了考试之前,都很少出现过这种脑残症状。
  他掰着手指数到了最后一天,为了迎接周飞羽,他特意去取了修好的车,买了原料准备做一顿大餐。他的车换过了电瓶,又恢复了活力,不过修车费用确实不算小。崔馨悦怕自己脑子不好使而漏买了东西,他还破天荒地提前确定了菜谱,写了购物清单。
  终于对照着清单一项一项买完,把采购回来的食材扔进后备箱里,干脆利落地合上了后备箱,崔馨悦捏着手里的手机才意识到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车钥匙被他锁进后备箱里了。
  这下车门也打不开了。
  好在超市离家不远,他只好走着回到家拿了车的备用钥匙,再回到超市停车场取了车。简单的一件事情被他搞得复杂无比,还把自己累的要命。
  然而大概是霉运一直没散,他用刀撬生蚝的时候,力度没有控制好,一刀戳破了手,刀扎的伤口极长。虽然用的是一把专门用来撬生蚝的钝刀,但皮肉还是被划开了,血瞬间就流出来,染红了砧板。
  他迅速打开水龙头冲干净了血,扯了张厨房用纸按在伤口上跑进屋子。
  翻出绷带和纱布,用一只手勉强地缠了几圈,想要快速止血。然而这刀划得伤口颇深,他用按压的方法根本止不住血。一边包扎着自己,崔馨悦的脑中闪过好几个方案,他的第一反应是立即给周飞羽打电话,但一看时间他的飞机已经起飞,就算能联系,此时告诉他这件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后他决定,抓起手机立即打车去附近的药店里挂急诊包扎。
  ——他以前基本没有在这边看过病,但是也清楚地知道这种急诊会比直接叫救护车要便宜得多。
  只要死不了人就不要叫救护车,不然出账单的时候会迎接真正的死亡。
  以前曾经有个来他们学校访问的女老师,临走前一天,吃花椒划伤了嗓子咳了几口血。她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叫了救护车去急诊做了个全身体检,发现没事。
  后来的事怎么说呢,她走后很多年还在分期还那笔一万多的账单。
  可以说是迄今为止崔馨悦听说过的最贵的一粒花椒。
  好在家里不远处就有一个药店,也好在下午受伤的人不多。
  驻店医生为他包扎的时候听说他是撬生蚝的时候负伤的,还连连安慰他说他幸运。
  “每年都会有人因为撬生蚝死亡,你扎到手还算好的,真的有人失手扎到心脏的,我说真的。”医生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着恐怖故事,“所以一定要用专用的刀具,带好防护的金属手套,并且将刀刃向外用力,而不是将刀口冲着自己向怀里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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