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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穿越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0-07-30 08:47:39  作者:一丛音
  牧谪道:“我曾学过一些岐黄之术,一般的毒我都能解。”
  镜朱尘一听,摸着艳红的唇,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他交叠着双腿,手支着下颌淡淡道:“方才孤行寻我,说让我提防着你,最好不让十一和你单独相处。”
  牧谪眸子一沉。
  镜朱尘勾唇一笑,柔声道:“但我自小到大,从来都不听孤行的话。”
  说罢,举着烛台慢悠悠地离开了房间。
  牧谪:“……”
  他四师伯,果真很怪。
  镜朱尘一走,牧谪将九息剑收起,快步走到了榻边。
  沈顾容被烧得浑浑噩噩,双眸蒙着水雾怔然看着牧谪,一张唇就是艰难的啜泣喘息。
  牧谪坐在床沿,抬手摸了摸沈顾容的额头,眉头一皱,轻声道:“师尊?”
  沈顾容目不转睛地看他半晌,突然震惊地张大了眼睛,软声道:“啊,牧谪。”
  他一喊完,立刻挣扎着一翻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微微发抖地缩进了被子里。
  牧谪蹙眉,抬手握住沈顾容的手腕,打算给他探探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毒。
  他刚一握住沈顾容的手,沈顾容却反应极大,只是轻微触碰一下他就控制不住地呜咽一声,挣扎着想要将手缩回去。
  牧谪在外这四年,经历太多事,在师尊面前也不像那样患得患失,他强势地用力握住沈顾容的手不让他挣脱。
  不过牧谪很快就反应过来,沈顾容喜欢的是他裹着温润如玉的强势,便放柔了力度,指腹轻轻在那腕骨上轻轻摩挲。
  但是这一下,沈顾容挣扎得更厉害了。
  牧谪一时没抓住,让沈顾容直接挣脱,整个人往床脚缩得更厉害了。
  牧谪后知后觉,沈顾容现在这副异样恐怕就是镜朱尘所说的中毒所致了,他叹了一口气,只好释放出一股灵力,凝成一股虚幻的线缓缓地探向沈顾容。
  牧谪的灵力和沈顾容的灵力出自同源,无论是沈顾容的结界还是沈顾容的护身灵力,牧谪就能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将灵力探入了沈顾容的灵脉。
  与此同时,沈顾容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根本不怎么清晰,脑海中还念叨着乱七八糟不着调的话。
  「唔……还有一半没解,师兄。」
  「牧谪,是牧谪。」
  「道侣契……」
  「道侣……」
  牧谪:“……”
  牧谪眉头紧皱,道侣?
  他师尊难道已经有道侣了?!
  不、不可能,就按照奚孤行的性子,定是不会让沈顾容在四年内就定下道侣的。
  牧谪一边自欺欺人,一边面如沉水地将灵力探入沈顾容的灵脉。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灵力。
  哦,情毒。
  沈顾容被那一半的毒药折磨得浑身难受,蜷缩在被子里半天发现外边没动静,又像是小动物似的,偷偷摸摸掀开被角,眸子含水地看了牧谪一眼。
  牧谪和他对视,沈顾容立刻像受了惊似的,又把被子给按回去了。
  牧谪深吸一口气,这些年他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面色沉沉地朝着沈顾容伸出手,道:“师尊,难受吗?”
  沈顾容在被子里窝了一会,才探出半个头来,轻轻地点点头。
  难受得浑身像是在火烧一样。
  那一半的药被引了大半,但剩下的一小半残留在他灵脉中,本来睡一觉就能彻底消散,但不知是不是牧谪身上的道侣契作祟,他现在比方才还要难受百倍。
  牧谪轻声安抚他:“来,我来帮您解毒。”
  沈顾容被烧得神志不清,愣了半天,才小声道:“解了,就不难受了吗?”
  牧谪点头,声音低沉:“对。”
  沈顾容又歪头犹豫了半天,似乎在判断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牧谪身上熟悉的气息和道侣契的牵引,他本能地对面前的人报以莫名的信任和依恋。
  沈顾容慢吞吞地将手搭在牧谪温热的掌心,被牧谪轻轻一带,一个踉跄扑到了牧谪的怀里。
  牧谪抬手招出结界将房间笼罩,屈指一弹将桌案上的烛火打灭,只有窗外露出来的雪光将房间微微照亮。
  牧谪将沈顾容轻轻放在软枕上,将被子盖上半边,垂着眸去解那系得乱七八糟的衣带。
  沈顾容茫然地看着他,因为方才镜朱尘帮他引药时,也是解了衣襟的,所以也没有抵抗,乖顺地任由牧谪将他的衣带解开。
  沈顾容这副温顺到几乎能任之为所欲为的模样让牧谪有些口干舌燥,他攥紧沈顾容的衣襟,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
  “师尊。”牧谪声音沙哑,“牧谪,冒犯了。”
  沈顾容眼眸迷蒙,根本不知道牧谪在打什么主意,乖乖一点头,软声说:“好。”
  沈顾容这温顺至极的姿态,比牧谪这些年梦中的场景还要令人血脉偾张,牧谪只清醒了一瞬,继而彻底失控。
  他俯下身,高大的身形洒下的阴影将沈顾容的身子完全笼罩住,给沈顾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沈顾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了,他讷讷道:“要不……我先不解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推牧谪的胸口,但双手刚搭上去,就被牧谪一只手扣住两条手腕,轻柔又不失强势地将他的手缓缓拉到头顶,按在了柔软的软枕上。
  这副姿态太过受制于人,沈顾容眼睛猛地睁大,正要挣扎却感觉到牧谪另外一只手轻轻掀开他凌乱的衣襟,温热的指腹缓缓划过他的腰腹,一点点探入衣摆中。
  下一瞬,沈顾容呼吸一顿,眼瞳猛地涣散,小腿不受控制地乱蹬了两下,从口中发出一声抽泣似的呜咽。
  “不、不要……”
  牧谪轻轻凑上前,盯着他发红的唇,低声蛊惑道:“师尊,您不喜欢吗?”
  沈顾容手被困住,脚徒劳无功地蹬了两下,只能微微摇头,妄图甩掉那如跗骨之蛆的酥麻快感,因为他的挣扎,那双眸上的冰绡也松松垮垮地垂下了,露出沈顾容那双失神涣散的灰色眼眸。
  “不喜欢……”
  他喃喃道。
  但他的心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牧谪听完他哽咽地说完“不喜欢”,就听到师尊脑海中仿佛是顺应本能地说了一句。
  「力道要再重一些,呜。」
  牧谪:“……”
  沈顾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心中的欲拒还迎,双眸蒙着一层轻薄的水雾,迷茫地盯着头顶的牧谪,眼尾出现一抹飞红,微微一眨,两行泪顺着眼尾缓缓滑下来。
  “牧谪,大逆不道……”沈顾容不知是不是收到了刺激,神智清晰了一瞬,他哽咽着骂道,“你……要被逐出师门了!”
  牧谪面色不改,瞧见沈顾容一直在用力地咬唇,那两片薄唇上都出现几个艳红齿痕,瞧着十分可怜,他眸子瞬间扩成猩红的散瞳,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吻上了那伤痕累累的薄唇,撬开他的齿缝,不让他咬伤自己。
  沈顾容:“唔……”
  大逆不道的牧谪用另外一种法子给师尊解了毒,一直折腾到了天光破晓,沈顾容才面色发红地沉沉睡去。
  牧谪面不改色净了手,换了身衣裳前去寻镜朱尘。
  镜朱尘同人颠鸾倒凤了一夜,此时依然还在云雨,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完全不顾低喘的声音,如常地打招呼。
  “牧谪?你好了?”
  哪怕是听到镜朱尘和人在榻上的声音和荤话,牧谪也是面不改色,他淡淡道:“此番孤鸿秘境,我和师尊一同去。”
  镜朱尘笑了一声,道:“你要带他走?”
  “对。”
  镜朱尘也不在意,毫不客气地卖了师弟,道:“行啊。”
  牧谪也没废话,恭敬一礼,转身离开。
  他回去了房间,沈顾容正窝在被子里熟睡,眼眶发红看起来哭了许久,牧谪抬手抚了抚他的眼尾,才把他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纵身从窗外跃下了灵舫。
  灵舫的灵器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下了灵舫后,牧谪将沈顾容抱到了街道两边的芥子屋舍。
  那芥子屋舍一进去,周围的布置竟然和泛绛居不差分毫。
  牧谪将沈顾容抱到了房中的榻上,轻柔地放下,沈顾容眉头紧皱,含糊了一声不知说了什么。
  牧谪凑上去听了听,发现他师尊正在骂人。
  “混账,定要杀了你……”
  牧谪:“……”
 
 
第91章 
  翌日一早, 沈顾容像是宿醉似的揉着脑袋爬起来,坐在榻上半天都稍稍清醒了点。
  「脑袋疼。」
  沈顾容一边皱眉揉着脑袋一边在床头小案上摸索,很快就摸到了叠放整整齐齐的冰绡。
  沈顾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此时他头疼得要命也没多想,将冰绡绑在眼睛上, 看清楚周围的场景后, 他才满脸木然地反应过来。
  这里……好像是泛绛居。
  无论是身下的床榻,还是一旁的书架摆设,全都同泛绛居一模一样, 从窗棂外看过去, 外面院子种植的墨竹和桃花竟然也如出一辙。
  沈顾容终于混乱了。
  他捂着脑袋,茫然地胡思乱想。
  「难道我根本没有来孤鸿城,什么遇到镜朱尘、被牧谪捉奸在床全都是梦境?
  呸,呸你的捉奸在床,根本没有的事!」
  沈顾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只是回想起昨晚失去意识之前, 他好像梦到牧谪按着自己的双手, 带着薄茧的右手探入他的衣摆中……
  沈顾容:「啊啊啊!」
  他昨天晚上到底梦到了什么?!
  太丧廉耻了!
  沈顾容将头埋到被子里, 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不知羞耻的春梦。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八成就是奚孤行了。
  沈顾容窝在被子里没动, 还在思考为什么昨晚做的梦这么真实,真实的好像他都经历过一次似的。
  门被轻扣两声。
  沈顾容含糊地说:“进来。”
  只是他说完后就发现了不对,奚孤行来寻他时不踹门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会敲门?
  沈顾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地一声坐了起来。
  视线所及之处,一身青衣的牧谪推门而入。
  沈顾容:“……”
  沈顾容:“!!!”
  他在心中尖叫一声:「那不是梦!!!」
  牧谪:“?”
  四年时间,牧谪样貌更加英俊,不知是不是修炼的缘故,他眼底出现一抹细微的红痕,微微抬眸时,气势越发慑人。
  唯一不变的是,他在师尊面前依然温和如水,将所有锋芒收的干干净净。
  “师尊。”牧谪走过去,颔首一礼,手中捧着干净的衣裳,道,“孤鸿秘境马上开启,我们该动身了。”
  沈顾容嘴唇轻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仿佛被什么偷走了声音似的,半天都没说出来一个字。
  牧谪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等着沈顾容开口,仿佛昨日那大逆不道的事不是他牧某人做的似的,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知晓昨晚不是一场梦,沈顾容的脸越来越红,内心的怒气也在一点点积攒。
  他……他怎么能对自己做出那等事?
  大逆不道!
  欺师灭祖!
  牧谪的举动太过狂悖,沈顾容酝酿半天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骂他。
  他不知酝酿了多久,怒气终于到达了巅峰。
  沈顾容怒道:“你……”
  牧谪却抢先他一步开口道:“师尊已经有道侣了吗?”
  沈顾容一愣,刚刚酝酿半天终于要喷涌而出的质问怒骂顿时被这句话给强行怼了回去,他愕然道:“什、什么?”
  这个问题折磨了牧谪一整夜,他死死握着剑柄,尽量让自己保持温和的笑容,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沈顾容还在气头上,口不择言道:“不关你事!”
  「昨晚的事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倒先质问起师尊来了?!果然是在外疯久了,就不认我这个师尊了吗?」
  沈顾容生气,沈顾容伤心。
  他一直把牧谪当成异父异母的亲徒弟,没成想四年过去,徒弟竟然都敢恶人先告状了。
  牧谪本来一心想要问出沈顾容到底有没有结道侣,但听到这句话有些沉默。
  牧谪走上前想要好好和师尊说话,但沈顾容大概对他还有阴影,牧谪高大身形罩下的阴影一落到他的身上,沈顾容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牧谪很清楚这个姿势,这是师尊表达排斥和厌恶的姿态。
  牧谪怔了一下,才单膝点地跪在沈顾容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压迫感不要那么重,他微微仰头看沈顾容,异常谦卑的姿态,道:“师尊。”
  沈顾容紧绷的身体这才舒缓了些,他偏头冷冷看了牧谪一眼,毫不客气地斥道:“放肆,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
  牧谪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低声道:“昨晚是牧谪冒犯师尊了,任凭师尊责罚。”
  沈顾容一噎。
  若是牧谪死不认账,沈顾容倒是能呵斥责骂他一番,但牧谪明显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认错,还一副任由打骂的姿态。
  沈顾容……沈顾容哪里下得去手?
  牧谪就是吃准了沈顾容不会狠下心来,看到沈顾容明显动容了,才乘胜追击,轻声说:“昨日四师伯有要事离开,便让我帮师尊解毒。”
  沈顾容冷笑一声:「你四师伯能有什么要事?肯定又是和男人滚到床上去。」
  牧谪:“……”
  沈顾容想完立刻暗叫不妙,才刚和镜朱尘接触一日,这种荤话他怎么就轻易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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